人妖扑朔 084 月夜私语

    一轮圆月冉冉升起，在云中飘逸穿行，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东宫。

    “吱吱，主子，醒醒，你要替我做主。”小银在吹着酒香泡泡的叶云兮脸侧又蹦又跳，一副发狂大猩猩的模样愤怒控诉。黑货小子暗袭它，差点把它拍扁。若是主子不在吃亏就吃亏了，既然主子回来，它就不能再忍气吞声。

    叶云兮绯红的小脸娇媚如玫瑰，像个睡美人沉寂梦乡。

    “吱吱，主子，醒醒。”小银用两只前爪疯狂捶着叶云兮头下的枕头，身上鼠毛根根直立，像个刺猬。

    “呼…嘘”玫瑰散发着阵阵酒香，伴随着轻微的打鼾声涟漪一室。

    “主子…”小银趴到叶云兮耳边，用满腔愤怒拉着长腔尖叫。见主子依然不醒，气冲鼠头，仗起鼠胆，飞身跃起，临门一脚。

    “啪。”绯红的脸蛋落上梅花印。

    “草，谁敢偷袭小爷。”叶云兮捂着脸扑通坐起，人还在半睡半醒间。

    已经落回床面的小银，可怜兮兮的揉着鼠脸，拉着主子身上的薄衾，委屈又悲催的哭道：“呜呜，主子，黑货小子莫名其妙的揍晕我，你要…”

    叶云兮只盯着小银看了一秒，思维就瞬间清醒。扫了一下屋内，没有花明玉的影子。转头看向窗外，满月当空，皎皎其辉。

    丫的，那个笨蛋躲哪里去了。心中又气又心痛，她本想借这个月圆之夜让两人之间再没隐私，没想到那个没有自信心的笨蛋又独自一人躲起来。

    蹭的跳下床，带着满身怒火打开房门，今夜非要找到他不可，找到他狠狠揍上一顿。

    身子一顿，暗处有人，而且都是高手。

    “谁？出来。”叶云兮冷喝一声。刚刚因为花明玉躲走的愤怒转而变成安慰。幸好他不在这里。

    树影娑婆，月光皎皎，四下一片寂静。

    床上泪眼梨花的小银僵着鼠嘴看着主子的飒飒身姿，心中疑问：主子是醒了还是在梦游？

    叶云兮见没人答应，望了望宫中禁地方向，她醉酒时太阳已下山，离月升只有很短一段时间。明玉不可能躲到宫外，而宫内最僻静的地方是禁地。皇上肯定知道明玉的半妖身份，估计禁地就是他为明玉设的。她要去禁地，但在那之前，她要把东宫内的外人解决。不然他们尾随她去了禁地会给明玉带去危险。

    身形一幻，幻影能力使出。十个白影扑向黑暗中的不同角落。

    “砰砰砰。”逼出十个戴着月牙面具的黑衣人。

    “你们是谁？”十个叶云兮一起开口。她有些奇怪，这些人被揍了却不还手是为哪般。难道被她的幻影吓懵了？

    十个黑衣人惊愕的看着面前一起说话的白衣少年，他们俱在想，这么神奇的人物还用得着保护。

    “你们到底是谁？到东宫做什么？”叶云兮见他们不说话，心中生出闷气，罡气运于掌上。她急着去找明玉，这些人再不说话，她就揍扁他们。

    床上呆滞的小银看到这些人鼠眼一亮，这些人它认识，他们脸上的月牙面具还是它按照主子喜好给黑货小子出的创意呢。

    “吱吱，主子，他们是黑货小子在外面收服的江湖死士，你看他们脸上的面具是不是很好看。”小银兴奋的窜到叶云兮肩头，刚才的冤屈这会都忘了，因为它急于表功。

    叶云兮掌中罡气一泄，不可置信道，“什么，这些人是明玉的人？”

    “不错，这些人一直在外面为你建设纨绔生活，不知为何今日都在这里。”

    “唉，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单纯的人，没想到有这么多小心思。”叶云兮叹口气。她白日灌酒的意图恐怕早被明玉识破，所以明玉没醉她醉了。那个笨蛋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会接受另类的他呢。

    单纯？小银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感情它说了这么多遍黑货小子，主子把这四个字都当成昵称。“主子，看这情形，他把你灌醉，把我拍晕，然后跑的没影，准是背着我们去做见不得人…砰。”

    小银话没说完就被叶云兮大力摔到地上，随即一声愤怒的狼嚎，“不准说他坏话。”

    呜呜呜，小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心中那个屈啊，它没说坏话，它说的是实话。就这几个破字都不准说。那黑货小子阴了它很多次那些事想告状就成了浮云！呜呜，它的命为毛这么苦，仰头问天天不应，低头问地地不语，徒留一腔憋屈都化成滚滚鼠泪向东流。

    “你们几个当暗卫不合格，回去练练再来。”叶云兮收了幻影，转身走回房间。咣当一下将房门大力关上。她刚才太莽撞，不该以叶侍读的身份使出武功，好在这些人是自己人。若是牛逼叉叉的人，她辛苦布下的计划就会泡汤。

    十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后都一脸惭愧的又隐入黑暗。

    叶云兮迅速的换好女装戴上面纱，然后打开窗户，纵身跃出奔禁地而去。以神女身份去禁地，即在理论上合理，也可以在实际上出手应付突发状况。

    银色月光如雾，袅袅东宫犹如仙境。忽而，一个绝世脱俗的仙女迎风在空中飞舞，飘飘兮引人入胜忘却自我。

    暗处的黑衣人在仙女飘到东宫门口才回过神，纵身去追，再看，哪还有踪影。

    叶云兮一路直奔宫中禁地。天玄六式的能力已让她成为人类顶尖高手，在宫中躲过禁卫悄无声息的到达禁地不是难事。

    禁地，实际是一处庄严古朴的宫殿。四面青石围墙，墙高十米，殿门紧闭，两旁石狮威风凛凛的仰头啸天。殿外一百米黑压压的禁卫军密不透风的拿着长戟守着。

    “啪。”一块屋瓦砸到殿外西侧。

    “谁？”几个禁卫喝了一声走过去检查。

    叶云兮电光石火的从他们离开的空缺飞过去，一闪进了宫殿。

    另一处隐蔽的角落，花长景挥手示意暗卫不要动。有缘人要进，也许是件好事。

    叶云兮几个纵身在偌大的禁地内找到一处奇怪的房间，那间房的墙壁被黄色布幔整个覆盖，布上用朱砂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紧闭的青铜大门上左右各镶嵌一块圆月形镜子，忽闪忽闪反射着月光。褐色沉稳的楠木门楣上书丹室两字，龙飞凤舞之外又带着庄严之气。

    看来，就是这里了。

    叶云兮猫着身子趴在门缝向里望，正对大门一张铺着黄色布幔的香案，案上一个八卦香炉，两支蟠龙红烛，一把青色高香，案前地上摆着一个莲花蒲团。斜斜眼，左侧一副典雅精致的桌椅，桌上一个青花茶壶两个同色茶杯。换个方向斜斜眼，右侧一道高山流水的锦缎围屏。

    咦，明玉呢？心中疑惑一下，又将那道锦屏看了一遍，会不会在屏风后面？

    收回视线蹲在门前，鬼头鬼脑的左右看看，然后悠着劲轻轻推门。一推之下，没有反应。撅起屁股又用肩膀使劲拱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看来门被人从里面销上了，嘿嘿，明玉一定在里面。心中一喜就想把门撞开。忽而又想到这门是青铜做的，撞门会发出很大的声响，万一吓着明玉他又跑了怎么办。还是从窗户进去保险。

    起身蹑手蹑脚围着房间绕了一圈。草，居然没有窗户。

    没办法，找了根树枝又来到门前，伸进门缝里去撬门插。

    丹室内，一条漂亮的云斑黒蟒盘于玉床之上，琥珀色的蟒眼像宝石璀璨。突然，它扭头看向门口，琥珀色的蟒眼惊恐一闪，云斑蟒身缓缓后退，一滑藏进床底。

    丫的，小爷生来就不是当贼的料。叶云兮撬了半天门插也没有撬开，郁闷的在心中咒骂一句。起身四处搜寻还有什么撬门利器。

    墨蓝的夜空上，玉盘似的月亮在云朵里穿行，忽而皎洁明亮，忽而朦胧神秘。

    青铜门上镶嵌的圆月形镜子晃着月光，突然发出两道银色光束射向正在拔某物的叶云兮。

    感到异样的叶云兮闪身避过，肩上扛着刚从角落里拔出的一根青铜细棒，一纵身回到青铜门前。

    仔细端详镜子良久，又就着月光细看手中的青铜棒。棒长三尺，其上雕刻着紫乾法印四字，以朱砂填色。

    咦！是符咒。叶云兮咦了一声，又瞟了瞟四面墙上黄色布幔中的朱砂画符。刚才没把这些东西和道门法术联系在一起，是因为明玉和道门犯顶。现在，她不得不重新思考。

    一定是皇上找了个道士给这间房布了法术，保护明玉变身时妖气不外发。皇上真是用心良苦，那个道士更是可敬，如此说来，道门中人也并非人人都和妖犯顶。这是个好消息，对她日后要进行的全国人民大洗脑是个有力的证据支持。

    映着圣洁月光的脸上有些许苦笑：明玉，一个道门中人都能保护你，为何你没有信心相信我。

    仰头看看天，月明星亮，祥云流动。冥冥中仿佛一切都是天定。

    嘴角微扯，傲然一笑，天虽可定我命，却不能定我心。即便让我命中卷起千堆雪，我也道它天凉好个冬！明玉，我们一起笑对人生吧！

    她带着自信的笑容，闪着狂傲的眼神，伸出右手以掌心扶门，运起天玄九式的心法。

    肉眼看不到的空间，罩住丹室的淡黄色光芒猛然收缩，然后像礼花般炸开，点点星芒，道道光束，流光溢彩，分外妖娆。

    肉眼所见之处，刻着紫乾法印的青铜棒化为一道光束射入夜空消失，青铜门上的两块镜子咔嚓碎裂，围着墙壁的黄色布幔飘飘然飞上半空，随风招展。

    “咯吱。”沉重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皎洁的月光如潮水般照进房内。

    叶云兮纤细灵空的身影披着银色月纱，袅袅婷婷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女，携着一袭醉人的清新夜风，缓缓走进丹室。

    举目望去，房内空空如也，唯有空气中飘着一股她熟悉的特殊香气。

    轻轻地，缓缓地，一步步走向锦缎围屏。明玉，别怕，我来了。

    围屏之后是间面积不大的内室，除了一张金纱银帐的玉床和镶嵌屋顶的七盏华灯别无他物。床上花开富贵的锦缎床单垂到床脚，一床素雅的薄衾倾斜床尾，微皱的床单上歪躺着一个锦绣枕头。熟悉的香味从床底一阵阵袭来。

    缓步走到床边，忍住想掀床单的冲动，对着床底柔声说道：“明玉，这世上没有悲哀的命运，只有甘于悲哀的人。人也好，妖也好，不过都是一个称呼。出来吧，我都知道。”

    床底，蜷缩成一团的云斑黒蟒紧紧贴在墙角瑟瑟发抖，一双宝石璀璨的蟒眼紧紧盯着床幔。兮兮，他被兮兮发现了。紧张慌乱中他没有听清叶云兮说的话。

    叶云兮看着越来越抖动的落地床单，心底是无尽的痛惜。她恨不得她现在也变成一条蟒，让他知道她的真心。可惜，她不会变。

    “明玉，我知道你会变身，我对此崇拜已久。出来让我看看吧。”也许刚才说的太委婉他不明白，换个直接点的。

    床底，还在瑟抖的云斑黒蟒猛然一僵，琥珀色的蟒眼盯着遮住床底的锦缎发愣。

    叶云兮看到锦缎床单不抖了，弯下身子趴在地上，白皙的小手摸上垂在地面的床单，想掀开还是忍住了。

    “明玉，我这么表白真心你都不回应，是不是你嫌弃我是人。那好，我走了。”假装起身欲走，绣花鞋子原地踏踏。激他一下看看效果。

    “咻，”床单晃动，一条漂亮的黑色蟒尾从床底钻出，缠上她的一只脚脖，牢牢的，颤抖着。

    叶云兮偷偷贼笑一下，激将法有用。

    “你拉着我什么意思，你又不喜欢我。放开我，我去投胎做条蟒再来找你。”愤愤的，幽怨的，可怜的带着哭声哽咽。

    蟒尾圈着她脚脖的力道又紧了紧，蟒身也跟着向外游出一些。

    叶云兮对着直径半米的蟒身做个鬼脸，然后快如闪电的扑倒伸胳膊紧紧抱住。哈哈，抓住你了吧。让你再跑，张嘴在蟒身上咬了一口。

    云斑蟒身机灵一抖，就要往回抽身子。叶云兮怀中搂着蟒身，两只脚蹬在床脚，脸红脖子粗的往外使劲拽。出来出来，在里面不方便做生理检查。

    一个往里挣，一个往外拽。床架被折腾的吱呀吱呀作响。

    “明玉，你不出来我走了。”叶云兮突然松手，爬起身就往外室走。再折腾一会黄花菜都凉了。

    咻的，床底窜出一条五米长的云斑黒蟒，盘身挡在内室门口，琥珀色的蟒眼带着慌乱望着叶云兮。

    “哇，明玉，你好漂亮啊！”叶云兮杏眼蹭亮冒着无数红心，一个狼扑抱住黒蟒的脖子，在黒蟒脸侧吻上几口。

    黒蟒傻愣半响，随后带着惊喜的低吟，“兮兮，你真的接受这样的我？”

    “不。”叶云兮回了一声。让你不相信我，让你躲我，先吓唬吓唬你。

    黒蟒琥珀色的蟒眼顿时黯淡无光，蟒头深深低下。

    “我不是接受你，而是…”叶云兮捧起满是悲哀之气的蟒头，灿然一笑，“明玉，我爱你。不管你是何身份，我都爱你。不管你以后的命运是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墨蓝的夜空，肉眼看不到的空间，圆月骤然射出万道银光落入冥冥未知之中。天道为之一颤，命运的齿轮倾斜，一股强大的妖气从丹室之内冲上九霄。

    风乍起，

    云暗涌。

    “兮兮。”激动颤抖的一声呼唤，琥珀色的蟒眼滑落晶莹璀璨的水珠，映着一人一蟒纠缠的影子。

    “傻瓜。”叶云兮瞋笑着骂了一句，吻上湿润着幸福的蟒眼。

    “兮兮，我爱你。”漂亮的蟒身一圈圈缠上娇嫩的肌肤，紧紧地密合的相贴在一起。

    此刻的花明玉恍如卸下千座大山一般轻松，又如挣脱锁链逃出万丈之深的牢狱般幸运。多少个月圆之夜的悲哀全在此刻被幸福消散，多少个担惊受怕的日子全在此夜被爱情温暖。

    兮兮，他的兮兮，他爱的兮兮，给了他一切的兮兮。

    伸出细长的信子，找到那处芬芳的樱唇，深情地没有顾虑的探进去。

    爱意拳拳，情欲冲冲，他肆意席卷她的全部甜蜜。他想要她，他想和她融为一体，他紧紧贴住她的身体，尾巴一点点向某处探。

    “唔唔唔，不行，到床上去，我要先检查。”叶云兮乱摆着头终于从要窒息的热吻中脱离，指着锦褥玉床说道。

    “检查什么？”黒蟒嘶嘶吐着信子，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柔嫩娇躯腰部游动。

    “嘿嘿，上去你就知道了。”叶云兮猥琐的笑笑，心中想着要不要先用一条绳把他绑了。

    “好。”黒蟒卷起叶云兮游到床上。

    “嘿嘿，把尾巴抬起来让我看。”叶云兮贼笑一声，伸手把纱帐放下。

    黒蟒缠在叶云兮腰部的尾巴像被虫咬了一口，咻的收回来。琥珀色的蟒眼盛满羞涩，吞吞吐吐道，“别…那里不能看。”

    “不行，不看怎么检查生理是否正常，快给我看。”叶云兮饿虎扑狼的奔着蟒尾扑过去。

    “我正常。”黒蟒游动身子躲避着。

    “口说无凭，让我看看才能确定。”叶云兮四肢着床追着黒蟒。

    “不给。”黒蟒羞涩的口吻里隐隐藏着宠溺的挑逗。

    “给我看嘛，看嘛看嘛，看完我也让你看。”叶云兮瓮声瓮气的撒娇诱惑。

    “追上我再说。”黒蟒快速游动着身子，欣喜的语气中充满暧昧。

    草，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现在居然敢提条件。看我捉住你后狠狠上了你。叶云兮在心中怒吼一声，撸起袖子疯狂狼扑。

    金纱银帐，锦褥玉床，一人一蟒，床架吱吱。

    叶云兮追着黑蟒从床头到床尾，从床里到床外。终于，她逮住蟒身抬腿骑上，“听说蟒类有两个蛇鞭，快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黑蟒羞涩的紧紧蜷起尾巴，琥珀色蟒眼却暗藏期待的光。

    “害什么羞，你变成人整天赖我床上裸睡时怎么不羞。”叶云兮迫不及待的扒开蟒尾验证。

    “那时你是男人。”黑蟒冰凉的身体因她的触摸红霞朵朵阵阵悸动。

    “放屁，小爷我一直都是女人，是你雌雄不辨。哇，居然还有刺。”做深度检查的她惊叫。

    黑蟒一个激灵，抬起发亮的尾巴缠上盈盈一握的腰肢，暧昧的，宠溺的，耍赖的吟吟一笑，“为防万一，我再辨一辨。”

    “变身变身，变回人再上，小爷很嫩，受不了那刺。”

    黒蟒身子一僵，颓丧的松开尾巴，眼神一暗：“月圆之夜我变不回人。”

    “那你平常是人的时候能变成蟒吗？”叶云兮伸手拉着蟒尾，轻轻抚着给与安慰。心中想到另一个层面，如果平常他能变来变去，她是否随时都有被刺的可能。

    “能，平常我可以随意变，就是月圆之夜我只能是蟒，而且没有异能。”黒蟒语气中带着淡淡悲哀。今夜，他只能是一条蟒，一条没有资格宠爱兮兮的野兽。

    “没关系，仅是一夜而已。这一夜就定为检查日吧。”叶云兮一个猛扑骑上蟒身，开始新一轮的研究。为了日后不被刺，研究需要再深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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