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十九章 黄粱梦枕——塞壬
正文
“那么就这样吧。”索西拉德说。他们五个人被索西拉德带出了龙之谷，然后索西拉德就毫不留恋地消失了。
留下苦笑着的四个人，和平静的真理。
“我还想在摩尔基森林里多呆一会。”真理说。“最近可能会有点忙。”
金摸了摸后脑勺：“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让你多做一点卡片呢。一百张还是不够用呢……”
她微笑：“下次吧。”
茱纱站在她身边抱怨：“明明才一小会儿……还说三天呢，一天都不到！”
“所以才说‘一点都不危险’么……”罗特扶额。“原本我很期待的。”
“谁不是？”卡尔撇嘴。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原本令人期待的摩西遗迹龙头蛇尾地结束。索西拉德仍旧冷淡地把他们送出龙之谷，期间，他们没见到一只除了索西拉德之外的龙。
虽然他们都满载而归，而且还有多余的不少上交给猎人协会，充当资金……但还是觉得有些扫兴。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危险去挑战才刺激。比起他们，真理就满意得多了。她除了得到应得的那一份金银珠宝，还趁着不注意搜刮了遗迹中大部分真正算得上有价值的、对她有用的东西。
“金，下次再见啦。”罗特说。“茱纱想去别的地方玩很久了。”
“我也得去准备准备猎人考试的考题。”卡尔说。“尼特罗那只老狐狸，真是一点都不放过劳动力啊。”
“我要去继续挖掘遗迹！”金显得很热血。
都有要做的事情。于是刚刚聚起的五人小团体就此解散，各奔东西。
——这么说起来总感觉很悲哀呢。
真理站在龙之谷前，查点自己的战利品。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几个白玉瓶——当然，有价值的是里面装着的东西。一本厚厚的图鉴——感谢它令她解决了已经完成一大半的‘百知之书’任务，还有她期待许久的‘吃货的壁橱’！她隐隐能猜到留下这些的人是谁。
最令她感兴趣的是一块枕头。
柔软的白色面料手感很好，边缘绣着金色的花式图案。除此之外，什么装饰也没有。
黄粱梦枕。睡着时会使人灵魂出窍，随机送到某个与自己相性较好的世界，按照1：10的比例折算时间。使用黄粱梦枕的时候，保证身体的完好，同时，在另一个世界内的灵魂也能保证不会死亡，但也仅仅只是不死亡而已。如果超出黄粱梦枕自带的保护罩的承受限度，轻则灵魂与身体彻底丧失联系，重则魂飞魄散。再重一点，身体会化成灰烬，有可能牵扯到周围的人。虽然如此，总得来说安全度还是相当高的。
作为对于安全度高的代价，在使用黄粱梦枕时，力量会被压制百分之九十九。另外，因为是灵魂穿越，所以有可能以灵体形式出现，也有可能随进进入某个相性较好的身体，至于这个身体原主人死了没就无法保证了。也就是说，有可能面对一体双魂的情况。
提前设定好黄粱梦枕的使用时间，到时间之后会自动叫醒使用者。请注意，在另一个世界时请随时保管好自己寄宿的身体，否则回到这个世界之后，再去另一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敢保证。
PS：无论穿成什么，本枕头概不负责！！
——感谢枕头旁边附带的使用说明书……
真理相当迫不及待地就想试试。总觉得会给她一个很大的惊喜。
【小系，你怎么看？】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宿主。】他没什么起伏地说。【我认为，你最好跟我保持距离。】
真理比起系统前所未有的郑重，就显得很不以为然。【怎么？小系。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有距离。】
这句话意味深长。系统过了良久，才轻轻地说：【你可以尝试去另一个世界触发支线。去另一个世界也会开启一些新的功能。但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这点我知道啊。】真理笑吟吟地说。【恩……那我就试试看好了。】
她的手指在枕头上停留了许久。指间勾画着枕边的花式纹路。轻声道：“设定——一个小时。”
仿佛有流光划过枕头上的花纹。有一朵暗金色的花朵亮了起来，变成了浅金色，在枕头上显得格格不入——设定完成。
【就这么睡在龙之谷前没问题吗？】
【没关系。正是因为在龙之谷前我才放心。】摩尔基森林里不会有不长眼的魔兽接近龙族的地盘，而龙族——或者说摩西龙族，是不会来攻击她的。
她也不管许多，把枕头扔在地上，席地而睡。
系统静静地在她脑海里看着她。
在空间隧道中，灵魂被牵引着飘向远方。
这是多么多么令人熟悉而怀念的感觉啊……源宫满足地闭上了眼。
是源宫，不是真理……
全身泡在流动的液体里。——是什么？水吗？
她动了动手指。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绕着她的指尖嬉戏。
身体的结构改变了……她用灵力试图强化自己的四肢，发现自己的力量果然被压制得只剩下当初简言的一半。
也就是说，当年简言最高可以强化二分之一的身体，现在她只能强化四分之一。
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她一点一点地尝试活化身体的细胞，达到让自己了解这具身体的目的。很好运气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经死了。她可以一心一意地扑在身体上，而不用费心去对付另一个灵魂。
她弯起脚——原本修长的双腿被一条长长的鱼尾代替。睁开眼，眼前是水波荡漾的纹路。透明的蓝色。阳光直射进水底，五彩波澜的珊瑚、海底植物悠闲地在很细，很平，没有皱褶的沙滩上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即便是在这一看就知道很深的地方，阳光也能够到达，并且让她清晰地看到这摇篮中的一切——不排除她这具身体的原因。鱼尾很敏感，她已经有些适应了这种感觉。鱼儿亲吻着她的尾巴，身边围着一圈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鱼。
水从她的耳朵后面流进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流出来，带起一串透明的泡泡四散在水中。——腮？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皮肤上能够感觉到裂开的三道裂痕，柔软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明明有鼻子，却还有腮……她把手指放到鼻子下感受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气体或者液体的流动。
在水中用腮呼吸？……唔，她应该是能够上岸的吧。坐在海边的礁石上。那么，在岸上就是用鼻子呼吸咯？
她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肘上带着浅蓝色的鱼鳍，扇子一般的形状，从根部的深蓝色，慢慢变浅、变得透明。到最后变成了完全纯白而透明的质地，在光下划过流光般的色彩。身后的长发在水中飘着，她抓住一缕飘到自己眼前的长发，发现它倒不是渐变的色彩。如渡鸦羽翼般漆黑的颜色，柔顺地绕着她的手指。她甩了甩头，带着一点小卷的长发轻抚她的后背，大概是可以过臀的长度。所谓黑长卷？
所以说，是——人鱼吗？
翘起尾巴。均匀整齐的浅蓝□鳞片覆盖其上。竟有着水晶一样的光泽。就像她手上的鱼鳍一样。
这真的是人鱼？
她纠结地扭头看看自己背上光洁的羽翼。毛绒绒的翅膀在身后展开，浅金色的羽毛被水纹拨动着，悠闲地飘了飘。
人鱼会有翅膀吗？
——传说中的塞壬人头鸟身，有时会幻化成美人鱼，在海里诱惑过往的船只。
但实际上，塞壬却是人鱼中的精灵，精灵中的人鱼。是精灵和人鱼共同的近亲。
传说毕竟是传说，神话毕竟是神话。
塞壬、人鱼、精灵，本源自一体。就像生物进化论一样。它们随着环境的变化迁徙至不同的地方。精灵选择了陆地、森林，它们希望在森林中建立自己的种群。人鱼选择了海洋、水中，它们在万物之母的怀抱中成长。而最为不羁的塞壬渴望着自由，不喜欢拘束在一地之内。它们向往蓝天，于是有了翅膀。但它们不想永远漂泊在天上，于是又有了鱼尾，以及将鱼尾化成双腿的能力。
塞壬可以在天空中翱翔，在水中畅游，在陆地上奔跑。它们敏捷、美丽、高贵、优雅……但是，它们的敏捷高贵不如精灵，美丽优雅不如人鱼，是夹在中间的，有些不伦不类的存在。
不同于精灵人鱼的群居，塞壬更偏向独自行动。
真理在水中泡了有一段时间了。她已经将灵魂与这具身体连接上。于是她摇晃着尾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人鱼优雅的游泳姿势。只需要摇动尾巴，手臂自然地伸在两边，被划动的水就仿佛有生命一般把她送往岸上。
她一跃而起，在平静的水面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尝试了几遍，才把自己的身体坐在了岸边的一块巨石上。
当人鱼也不容易呀。
她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精致的眉眼，牛奶般的肤色，瓜子脸。黑发披散在肩，顺着曲线完美的脖颈滑下来。额前的刘海向着左边倾斜，堪堪遮住眉毛。一双天生就带着温柔的海蓝色的眼睛。仿佛映照着整个大海一般，包容万物。
传说塞壬不仅声音具有诱惑力，所有直视她们眼睛的人，都会陷入那一汪春水。这还真是不假。
心念一动。真理微笑地看着变成一双白皙长腿的鱼尾。
——可以确定了，她是塞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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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这样吧。”索西拉德说。他们五个人被索西拉德带出了龙之谷，然后索西拉德就毫不留恋地消失了。
留下苦笑着的四个人，和平静的真理。
“我还想在摩尔基森林里多呆一会。”真理说。“最近可能会有点忙。”
金摸了摸后脑勺：“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让你多做一点卡片呢。一百张还是不够用呢……”
她微笑：“下次吧。”
茱纱站在她身边抱怨：“明明才一小会儿……还说三天呢，一天都不到！”
“所以才说‘一点都不危险’么……”罗特扶额。“原本我很期待的。”
“谁不是？”卡尔撇嘴。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原本令人期待的摩西遗迹龙头蛇尾地结束。索西拉德仍旧冷淡地把他们送出龙之谷，期间，他们没见到一只除了索西拉德之外的龙。
虽然他们都满载而归，而且还有多余的不少上交给猎人协会，充当资金……但还是觉得有些扫兴。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危险去挑战才刺激。比起他们，真理就满意得多了。她除了得到应得的那一份金银珠宝，还趁着不注意搜刮了遗迹中大部分真正算得上有价值的、对她有用的东西。
“金，下次再见啦。”罗特说。“茱纱想去别的地方玩很久了。”
“我也得去准备准备猎人考试的考题。”卡尔说。“尼特罗那只老狐狸，真是一点都不放过劳动力啊。”
“我要去继续挖掘遗迹！”金显得很热血。
都有要做的事情。于是刚刚聚起的五人小团体就此解散，各奔东西。
——这么说起来总感觉很悲哀呢。
真理站在龙之谷前，查点自己的战利品。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几个白玉瓶——当然，有价值的是里面装着的东西。一本厚厚的图鉴——感谢它令她解决了已经完成一大半的‘百知之书’任务，还有她期待许久的‘吃货的壁橱’！她隐隐能猜到留下这些的人是谁。
最令她感兴趣的是一块枕头。
柔软的白色面料手感很好，边缘绣着金色的花式图案。除此之外，什么装饰也没有。
黄粱梦枕。睡着时会使人灵魂出窍，随机送到某个与自己相性较好的世界，按照1：10的比例折算时间。使用黄粱梦枕的时候，保证身体的完好，同时，在另一个世界内的灵魂也能保证不会死亡，但也仅仅只是不死亡而已。如果超出黄粱梦枕自带的保护罩的承受限度，轻则灵魂与身体彻底丧失联系，重则魂飞魄散。再重一点，身体会化成灰烬，有可能牵扯到周围的人。虽然如此，总得来说安全度还是相当高的。
作为对于安全度高的代价，在使用黄粱梦枕时，力量会被压制百分之九十九。另外，因为是灵魂穿越，所以有可能以灵体形式出现，也有可能随进进入某个相性较好的身体，至于这个身体原主人死了没就无法保证了。也就是说，有可能面对一体双魂的情况。
提前设定好黄粱梦枕的使用时间，到时间之后会自动叫醒使用者。请注意，在另一个世界时请随时保管好自己寄宿的身体，否则回到这个世界之后，再去另一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敢保证。
PS：无论穿成什么，本枕头概不负责！！
——感谢枕头旁边附带的使用说明书……
真理相当迫不及待地就想试试。总觉得会给她一个很大的惊喜。
【小系，你怎么看？】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宿主。】他没什么起伏地说。【我认为，你最好跟我保持距离。】
真理比起系统前所未有的郑重，就显得很不以为然。【怎么？小系。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有距离。】
这句话意味深长。系统过了良久，才轻轻地说：【你可以尝试去另一个世界触发支线。去另一个世界也会开启一些新的功能。但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这点我知道啊。】真理笑吟吟地说。【恩……那我就试试看好了。】
她的手指在枕头上停留了许久。指间勾画着枕边的花式纹路。轻声道：“设定——一个小时。”
仿佛有流光划过枕头上的花纹。有一朵暗金色的花朵亮了起来，变成了浅金色，在枕头上显得格格不入——设定完成。
【就这么睡在龙之谷前没问题吗？】
【没关系。正是因为在龙之谷前我才放心。】摩尔基森林里不会有不长眼的魔兽接近龙族的地盘，而龙族——或者说摩西龙族，是不会来攻击她的。
她也不管许多，把枕头扔在地上，席地而睡。
系统静静地在她脑海里看着她。
在空间隧道中，灵魂被牵引着飘向远方。
这是多么多么令人熟悉而怀念的感觉啊……源宫满足地闭上了眼。
是源宫，不是真理……
全身泡在流动的液体里。——是什么？水吗？
她动了动手指。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绕着她的指尖嬉戏。
身体的结构改变了……她用灵力试图强化自己的四肢，发现自己的力量果然被压制得只剩下当初简言的一半。
也就是说，当年简言最高可以强化二分之一的身体，现在她只能强化四分之一。
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她一点一点地尝试活化身体的细胞，达到让自己了解这具身体的目的。很好运气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经死了。她可以一心一意地扑在身体上，而不用费心去对付另一个灵魂。
她弯起脚——原本修长的双腿被一条长长的鱼尾代替。睁开眼，眼前是水波荡漾的纹路。透明的蓝色。阳光直射进水底，五彩波澜的珊瑚、海底植物悠闲地在很细，很平，没有皱褶的沙滩上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即便是在这一看就知道很深的地方，阳光也能够到达，并且让她清晰地看到这摇篮中的一切——不排除她这具身体的原因。鱼尾很敏感，她已经有些适应了这种感觉。鱼儿亲吻着她的尾巴，身边围着一圈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鱼。
水从她的耳朵后面流进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流出来，带起一串透明的泡泡四散在水中。——腮？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皮肤上能够感觉到裂开的三道裂痕，柔软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明明有鼻子，却还有腮……她把手指放到鼻子下感受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气体或者液体的流动。
在水中用腮呼吸？……唔，她应该是能够上岸的吧。坐在海边的礁石上。那么，在岸上就是用鼻子呼吸咯？
她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肘上带着浅蓝色的鱼鳍，扇子一般的形状，从根部的深蓝色，慢慢变浅、变得透明。到最后变成了完全纯白而透明的质地，在光下划过流光般的色彩。身后的长发在水中飘着，她抓住一缕飘到自己眼前的长发，发现它倒不是渐变的色彩。如渡鸦羽翼般漆黑的颜色，柔顺地绕着她的手指。她甩了甩头，带着一点小卷的长发轻抚她的后背，大概是可以过臀的长度。所谓黑长卷？
所以说，是——人鱼吗？
翘起尾巴。均匀整齐的浅蓝□鳞片覆盖其上。竟有着水晶一样的光泽。就像她手上的鱼鳍一样。
这真的是人鱼？
她纠结地扭头看看自己背上光洁的羽翼。毛绒绒的翅膀在身后展开，浅金色的羽毛被水纹拨动着，悠闲地飘了飘。
人鱼会有翅膀吗？
——传说中的塞壬人头鸟身，有时会幻化成美人鱼，在海里诱惑过往的船只。
但实际上，塞壬却是人鱼中的精灵，精灵中的人鱼。是精灵和人鱼共同的近亲。
传说毕竟是传说，神话毕竟是神话。
塞壬、人鱼、精灵，本源自一体。就像生物进化论一样。它们随着环境的变化迁徙至不同的地方。精灵选择了陆地、森林，它们希望在森林中建立自己的种群。人鱼选择了海洋、水中，它们在万物之母的怀抱中成长。而最为不羁的塞壬渴望着自由，不喜欢拘束在一地之内。它们向往蓝天，于是有了翅膀。但它们不想永远漂泊在天上，于是又有了鱼尾，以及将鱼尾化成双腿的能力。
塞壬可以在天空中翱翔，在水中畅游，在陆地上奔跑。它们敏捷、美丽、高贵、优雅……但是，它们的敏捷高贵不如精灵，美丽优雅不如人鱼，是夹在中间的，有些不伦不类的存在。
不同于精灵人鱼的群居，塞壬更偏向独自行动。
真理在水中泡了有一段时间了。她已经将灵魂与这具身体连接上。于是她摇晃着尾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人鱼优雅的游泳姿势。只需要摇动尾巴，手臂自然地伸在两边，被划动的水就仿佛有生命一般把她送往岸上。
她一跃而起，在平静的水面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尝试了几遍，才把自己的身体坐在了岸边的一块巨石上。
当人鱼也不容易呀。
她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精致的眉眼，牛奶般的肤色，瓜子脸。黑发披散在肩，顺着曲线完美的脖颈滑下来。额前的刘海向着左边倾斜，堪堪遮住眉毛。一双天生就带着温柔的海蓝色的眼睛。仿佛映照着整个大海一般，包容万物。
传说塞壬不仅声音具有诱惑力，所有直视她们眼睛的人，都会陷入那一汪春水。这还真是不假。
心念一动。真理微笑地看着变成一双白皙长腿的鱼尾。
——可以确定了，她是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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