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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亭君王策 第一百二十九章



    良久,陆尔雅才问道:“那你是哪里的人?”口里虽然是问了,可是却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青沉跟自己的老乡。

    “我是西藏的,不过听说我老家其实是在浙江杭州,但我一直到大学毕业,在到部队上去,一直到死在了雪山里,都没有出过青藏高原半步。”青沉回道。

    陆尔雅这才相信了她的话,不禁问道:“那你是七几年的?我八零后的,父母离婚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明明记着是在家里睡觉的,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已经成了陆家的三小姐,而且那三小姐正是因为能嫁给夜狂澜而高兴死的,你说我倒霉吧。”陆尔雅说道,心里不禁有些气愤,若是这世界真的有能调动时空跟灵魂的人,那他也没有权利让自己的灵魂突然置放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来。

    青沉倒是没有埋怨,也是她都已经来了这么多年,早已经看透了,要恨要骂也都够了,所以现在才显得比陆尔雅平静,只问道:“那你现在还后悔么?”

    陆尔雅闻言,只道:“若是北捷好好的话,我自然是不后悔,若是他真的有个万一的话,我定然是后悔来到这个时空,若是能让我选择的话,我也继续呆在家里。”她的这个想法其实是很自私的,但也是很真实的,无论如何也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想的。

    青沉笑道:“当初我得到千瑾尘的答案之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们从另外的一个时空到这里来,定然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凡是有因必有果,也许这里将要发生的事情就是必须有我们来引导,所以才能进行下去,所以有时候想后悔跟不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反倒是要这样来看,我们原本是这里的人,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到那个时空成长,现在会来的时间不过是刚刚到了而已,所以只得把这里当做是嫁,那里当做是一处远乡而已。”

    青沉记得,自己方来的时候,才是个小姑娘,被那后宫里的宫女们每日的欺负,还里穿不暖吃不饱,可是自己却是一步步的走了下来,因为想知道,自己能回去么?若是想回去,最先要学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那样才会有余力去找那些大师们帮助自己。

    可是辛辛苦苦的最后,却告知既然来了,就没有能走的道理。

    所以她也淡定了下来,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在这里生活起来,几十年了,自己也慢慢是融合在了这个时空里,不管怎么样,这里的历史上已经有了自己这么一个人,若是突然凭空消失的话,以后那历史又该如何篡写呢。

    陆尔雅有些呆呆的看着她,不过心里却十分的高兴,自己的运气显然比她好的要多了。在这里自己不过才是几年的时间,便遇上了她这会故乡的亲人,所以能不高兴么。只道:“其实我也没有正经的想过,能不能回去,一直在考虑的,都是自己以后的生活跟着孩子的日子。”

    一起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原来竟然还在这样居家的好女人。

    “这便好,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你三心二意的,一面跟着北捷在这里爱得死去活来的,一面又想着要回那里去,如此的话,最后不管你能不能去,都是要伤害到你们两人的。”青沉听到她说没有正经想过,这心里也放心了些,想必她以前也没有想要离开过北捷。

    如今北捷连死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她,若是她真的有一日突然间不见了,那北捷该是多么的伤心呢。

    陆尔雅明白她问自己这话的一番用心良苦,只道:“这个倒是不必担忧,我向来执着得很,这一旦是认定了的事情,若真的没有选择了的机会,即便是到了临死之前,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的。而且北捷跟着孩子对于我都是十分的重要,他们是我生活的全部。”她自问不是一个女强者,也不能一个人像是青沉这么坚强的生活下去,所以除非是她死,若不然她怎么也不会离开她最爱的人。

    不过提到这孩子的事情,陆尔雅不由得担心道:“一会儿恐怕夜狂澜会来找孩子跟我,如此的话,你可是想好了说辞?”而且那夜瑶还没有断气呢,若是她在夜狂澜的面前添油加醋的说,难保这夜狂澜不会朝碧游宫发难。

    只听青沉道:“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正好也想看看,这夜狂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那日不是口口声声的在说,爱你么?他若是爱你的话就不会这个样子来对付你所在乎的人,我倒是听说柳少初愿意用他家祖传的那六件玉器来换你,这个倒是比他还显得真心些。”

    陆尔雅一直好奇这些玉到底是有个什么作用,还是里面藏着藏宝图什么的,便问道:“那玉器到底是有个什么稀奇的,为何有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的去抢。”

    青沉一面坐在她身侧的梅花椅子上,一面倒了杯水,只道:“听说这些玉器都有个奇怪的地方,等十二件玉器都一起收集起来,就能找到藏在里面的长生不老之法,不过原先在柳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得了十一件,却惟独还差一件的就齐了,后来好不容易听说他们家谁已经找到了,可是就在来的途中失踪了,都已经上一百年的时间了,还没有人寻到他的下落。而且那时候柳家有那十一件玉器的事情也还是个秘密,这事情长时间的不提,大家便也就淡忘了,只道柳益阳出嫁的时候,就是永平公府死了的那个柳太君,她出嫁的时候偶尔听见人提起,但不过都叫其他的流言蜚语给压了下去,大家就真的给遗忘了。”

    青沉说着,不禁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这近五六年来,又总是叫人给提起来,大家也都知道永平公府有五件,在柳昌侯府邸有六件,那五件听说以前是在你的手上。”似乎早在去年,有一阵大家就在传言,玉器在夜狂澜的一个小妾身上。想必那说的小妾就是陆尔雅吧!

    陆尔雅点头道:“是啊,那些玉器除了那桃花扇子是柳老太君送给我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她托我给夜狂澜保管的,而且这些东西我在故宫里都有看过,觉得也不是如何的稀奇,只是后来为了给北捷解毒,给拿了出来,如此也叫人知道了,我这个人怕麻烦,所以又让长亭送回了永平公府去。”说着,脑子里突然一阵电石火光,只道:“难道当初给北捷下毒的人就是想借上官家的势力来找这些玉器么?不过他定然没有想到,恰好记载着解毒方子的那件玉器就在我的手里。”

    “你的意思是说,去年北捷中毒,这一切不过是背后的人走的一道棋子而已。”青沉闻言,顿时也豁然开朗,自己当初听见了翛王爷传信过来说过,而且自己也派人去暗中查了一下这下毒的是何人,可是一直没有结果,现在听陆尔雅这么说来,倒是极有可能,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陆尔雅也是一脸的茫然,但最后也道:“罢了,我们在这里想也是想不出个什么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青沉点头起来,也道:“那去陪着孩子们,我现在去前面的大厅等着夜狂澜的造访。”

    二人因为知道了彼此的身份,所以一下子亲密了许多,中间也在无隔阂,很是亲昵的一起走到那小花厅里,此刻意儿已经跟着梅妃娘娘混得熟了,缠着她正把玩着她头上的簪子。不过这一见着陆尔雅,立刻就把手里的东西丢了,朝陆尔雅呀呀的扑过来。

    梅妃不禁笑道:“到底是人家的娘亲,我在这里百般的哄着也不如亲娘的一个照面。”一面说着,一面把她送到陆尔雅的怀里。

    青沉在这里吩咐了宫女给她们安排房间,便去了前面的大厅,不过刚刚到那大厅的门口,便听宫女来报,皇上来了。

    “真快。”青沉心中只道,一面吩咐宫女去把这位皇上请进来。

    夜狂澜的心里不免有些怒意,这青沉怎么说也是客人,却敢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任意妄为的,而且她要做什么自己原本也不去管的,可是现在她竟然把自己的女人给一声不响的带了过来,还有那两个孩子,难道她也想要那些玉器么?

    这气急败坏的走进这与别的宫殿设计很是不一样的厅里,但见里面的装潢一律是金色与黑色相错,实在是找不出第三种颜色来,给人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厅子的主人是个怎么霸气的人物。

    只是迎上来的却是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同样是惊为天人的容颜,只是此刻给自己带来的震憾更多,先不到这个那日闯进永平公府的绝色女子,竟然就是这大名鼎鼎的青沉公主,且看她此时的一身宫装,将全身优美柔和的线条完全的勾勒出来,在看那一张绝色的容颜,也难怪会让翛王爷终身不娶,独为她留着那正妃之位。

    “竟然是你?”口里此刻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一面斜着那一只仅存的眼眸打量着青沉。这个女人的武功自己不敢去估测,也许能和自己打一个平手,可是听说她手里的权利,能覆灭大半个倾国,由此,她一直都是倾国皇帝最畏惧的人。

    不过心里更好奇的是,她向来是不管天下之事的,各家门前事前都与她无关,如今她怎么帮起这陆尔雅来了,不禁有些叫自己感觉到莫名其妙的。

    青沉看得出他的眼里的惊异,不过这种眼神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只道:“皇上请上座。”说罢,又吩咐了左右的宫女敬茶,自己则是一副悠闲的坐下来。

    见到她的这一副态度,夜狂澜只觉得自己这几日被人尊崇的感觉顿然消失,不禁朝她冷着声音问道:“公主殿下难道不准备给朕一个解释么?”

    “解释?什么解释?”青沉装作不知道他说的是个什么,反问道。

    “上一次公主殿下夜闯朕的永平公府的事情便就不论,毕竟那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不过今日公主这么做,眼里到底把朕这个皇帝置于何处?”见她装傻,夜狂澜便也不在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

    “皇上自然是放在该放的地方,不过今日本公主做的事情不少,就是不知道皇上说的是哪一件?”青沉仍旧是一脸的不解问道。

    夜狂澜压住心里的火气,“公主把我后宫里的女人带过来,所为何故?还有将我故友之子强行的带来,又是想做什么?”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不过本公主带过来的是神策将军的妻子,人家的母亲都过来了,孩子自然是要在一起的,至于皇上说的什么女人,本公主当真是不知道。”青沉呵呵笑道,使得原本就足以倾国人城的容颜更加的风华。

    夜狂澜倏然站起身来,心里很是不痛快,手掌拍在那身侧的桌沿上,只道:“难道公主也想要那些玉器么?”

    果然是个急性子,青沉盈盈一笑:“你若是愿意奉送,自然是好,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去强人所难的。”

    “既然不强人所难,那就请公主把人给朕交出来。”夜狂澜只道,现在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她想在这玉器的事情上插上一手,若不然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

    只听他找自己要自己的儿媳妇跟孙子这般理直气壮的,青沉也不在客气道:“交什么人,什么人又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本公主要,这要来要也是延平的事情,不跟着瞎起什么哄。”

    “公主殿下不要敬酒吃吃罚酒。”夜狂澜在听见她这样的话,当下在也忍不住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青沉见他这一副拔弓见弩的模样,冷冷一笑,“本公主自然是要吃敬酒,在这辈分上,你也该敬酒。”

    “只怕公主你吃步起了,旁人怕你,朕却不见得你倒是多厉害。”夜狂澜冷肃的回道,二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几个宫女见此,都纷纷的退到一处去躲起来。

    “如此的话,你就试试,今日本公主也就跟你明说了,陆尔雅一家,本公主的是管定了。”青沉公主站起身来,只说道。

    夜狂澜正欲动手,却见追雁突然进来,不知道在他的耳边说了个什么,却见他一脸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全身的暴戾之气顿时一收,只朝青沉道:“今日朕有事情,暂且不与你胡闹,不过陆尔雅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说罢,便匆匆的摆驾出了碧游宫。

    青沉见此,想必是那边关的事情传过来了吧。

    如今也算是三国混乱起来了。

    夜狂澜一面匆匆的出了碧游宫,一面问道:“你方才说边关又起狼烟,难道上官争雄不在那里么?而且跟着番邦不是和平相处了几十载么?怎么会突然打起来?”

    追雁只回道:“属下也是十分的好奇,所以又细细的查了此事,发现那倾国的首辅大人千堇尘不知道怎么会惹恼了那些番邦人,路经幽州的时候,上官将军竟然出兵帮他的忙,如此幽州的番邦人便起来跟着造反了,而且现在那里已经乱作了一锅粥,三国鼎立不说,而且还有一部分是番邦人跟着咱们汉人通婚所生的百姓们,现在也自成一派,如今已经成了四个派别,而且越来越严重,此刻恐怕整个神羽关的番邦人都已经开始造反起来了。”

    追雁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心,如今主子这才登上皇位,原本把这缺粮的事情给解决了,就天下太平了,不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面又顺便禀报道:“而且,上官南飞在押回金城来的路上,也叫人给劫走了。”

    “什么,一群饭桶,那知道是被什么人劫走的么?”夜狂澜如今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多事之秋,一切自己明明看着是一派太平盛世,不想这太平之下早就已经风涌云初,蓄势等着爆发出来。如今都赶在一起了,实在是叫他有些应付不过来。

    “立刻召集军机十六位大臣上书房里来觐见。”夜狂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下心情来。

    追雁立马领旨,吩咐人下去传旨。

    在说这夜瑶,倒是没有断气,可是却跟个活死人差不多,如今是叫夜狂澜给送回了永平公府来,柳月新在一旁抹着眼泪哭个不停的,方才御医已经说了,以后三小姐的一辈子就这么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过下去,明眼看着她是活着的,不过却是跟死人一样的,不过是多了吃喝拉撒睡,只是这些她都死没有感觉的。

    几个丫头在一旁劝了几次,直道柳月新哭昏死了过来,便又有人来禀报,柳昌侯的家里出了事情,让气都没有来得及喘一口的匆匆的去了门房那里,直接上了马车,便去了柳昌侯府邸。

    却才进到大厅,便见自己的哥哥嫂子一脸的冷淡,看着她来也不打招呼。

    柳月新这厢才因为夜瑶的事情哭得死去活来的,此刻见到哥哥嫂子这样的脸色,不禁也有些不舒服,只问道:“不知道是出了个什么事情,非要我这里过来,我来了,你们又是这样的一副脸色,这究竟是摆给谁看的。”

    柳昌侯夫人冷哼一声,“如今妹妹是太后娘娘了,自然是不敢在妹妹的面前做脸色了,连想都不敢想,怎么还敢对妹妹不敬。”

    柳月新听到她的这口气,明显的就是因为自己家的事情,便道:“嫂子有话就直接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她又没有欠他们个什么。

    却见柳昌侯愤愤的站起身来,又是责怪又是自责的说道:“都是你的好儿子,在加上我自己也没有出息,养出了那么一个不孝子来。”

    柳月新闻言,便道:“大哥有个什么天大的事情,慢慢的来相告,何必这么生气呢。”

    却只闻自己的嫂子道:“生气,如何不生气,如今你的宝贝儿子有了出息,把将军府的人都扣押着,偏生我们又养出来那样会‘行侠仗义’的儿子,这会儿偷了柳家祖传的那些玉器,直奔皇宫里头,去交给妹妹的宝贝儿子,救那上官家的人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少初他?难道你们都没有拦着么?”柳月新有些震惊,虽然知道这些玉器到最后一定会到永平公府的手上去的,但是没有想过竟然是从少初的手里流出去,而且还是因为狂澜的威胁。

    “还拦个什么拦,这不是都怨你兄长么?昨日被那小子几杯酒给灌醉了,就把那些玉器的置放之处告诉了他不说,还连着钥匙也一起给了那个不孝子,方才才叫人看见,早就已经没有了踪影,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皇宫里头去了。”柳昌侯夫人只晓得一面哭着,一面埋怨着柳昌侯。

    “那眼下嫂子的意思是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拉下老脸去求自己的儿子么?”柳月新的心里暗自高兴,现在自己还在担忧,若是大哥在不把这些玉器教出来的话,生怕北捷那里翻脸不认人呢,不过眼下倒是好,既然叫少初给骗去给了狂澜,那么的话,柳家也免了一场灾难,如此的话,自己夹在这中间,也不在为难了。

    柳昌侯夫人听见她的这话,只觉得十分的不中听,什么叫做让她拉下老脸去求自己的儿子,便道:“妹妹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算了,那些玉器怎么说来,也是你儿子管少初给骗去的,妹妹可不要忘记了你自己也是柳家的姑娘。”

    “我是柳家的姑娘没有错,不过嫂嫂不要忘记了,拿走玉器的是你的儿子,而且我这个姑娘也不过是原来的柳家人而已,现在我已经在夜家的家谱之上了,是夜家万代的主母,不是柳家一代的姑娘了。”柳月新只道,觉得这嫂嫂越发的不可理喻。

    柳昌侯一直找不到话说,此刻听见柳月新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无道理,只是求道:“妹妹,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是柳家的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以后下去之后,叫柳家的列祖列宗责怪吗?”

    不想那柳月新却道:“大哥,这个事情管关你的什么事情,你也是被少初那个孩子骗的,我看这关键还是要找少初,怎么说来,都死他这个孩子给闹出来的。”

    她的这话,已经说的十分的清楚了,此事是柳家自己的事情,与她是无关的,跟着夜家是也是没有关系的。看了自己的大哥跟着大嫂一眼,只道:“若是没有了其他的事情,我也回去了,如今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我回去做主呢。”柳月新说着,也不去管那哥哥嫂嫂是个什么脸色,转身吆喝着自己的丫头这便就走了。

    柳昌侯夫人见此,她如今的身份了得,也不敢在骂她,又舍不得骂自己的儿子,所以一个劲儿的骂那柳昌侯。

    可怜这柳昌侯却是无言以对,有苦说不出来。其实自己一直都是清醒着的,却还是把钥匙跟置放的地方告诉了柳少初,为的就是能给柳家争出一条后路了。

    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总是觉得永平公府的这皇位是坐不了多久的,过阵子赵家也许就卷土重来了,到时候这整个柳昌侯是永平公府的近亲,恐怕不好脱了这其中的关系。所以如今叫少初这么一闹,以后柳昌侯府邸若是真的出了个什么事情,将军府那里定然是不会不管的。

    而且进来夜狂澜跟着夜文令几个兄弟一直轮番的找人来说服自己将玉器交给他们,若是自己不给的话,以现在夜家的态度,柳家定然是不会有个什么好结果的。但是若自己真的给了他们,以后若是赵家回来了,自己还要背个与叛臣勾结的罪名,到时候还是会害了柳家。

    此刻虽然说是被夫人骂得一无是处,可是这心里却终究是平静了下来,没有个什么在担忧的了。

    与军机处的几个大臣才商量好出了上书房,便有公公来禀报,柳家的小侯爷已经来了。当下心中一喜,所有的不快荡然无存,便立刻去偏殿接见了柳少初。

    柳少初心急如焚的在殿里等了多时,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尔雅跟着将军府的人便会受了委屈,还有那对双生子,此刻听见外面的公公来报,绷着的心一下子松开来,一面上前去只道:“夜狂澜,东西我已经带了来,你最好不要食言。”

    夜狂澜满心的欢喜,只道:“让我先探探东西的真伪在说。”一面说着,吩咐自己带着一起来的瑰宝阁的官员上前去鉴定那些玉器。

    只见宫人们打开六个锦盒,只见那银色的丝棉间,正完好无缺的置放着六件玲珑透彻的玉器,众人的眼睛里满是惊艳,眼神都叫那些玉器给吸引了过去。

    那位鉴赏的官员一件又一件,小心翼翼的仔细看着,将近过了一个时辰,见他放下最后的一件,夜狂澜这才打扰问道:“大人以为如何?”心里有些紧张,夜狂澜竟然害怕是假的。

    只见那大人抬起头来,脸上十分的灿烂,笑道:“微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宝物,小侯爷带来的这些玉器,没有一样是假的。”

    听见他如此肯定的口气,夜狂澜不禁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却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才是他一个人说了,并不能代表个什么,不过即便是现在把上官家的那些家眷放了,自己也没有个什么损失,而且自己不过是答应他放了,并没有说是要保证他们一个个都平安无事,所以当下便下旨道:“传朕的旨意,上官家的除了上官争雄之外,全部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金城。”

    几句短短的话,就将整个将军府的命运给决定了。

    柳少初闻言,便也没有反抗,只道:“尔雅跟孩子呢,我现在就立刻带他们走。”

    却见夜狂澜诡异的一笑,“这个你该去问青沉公主,人是她带走的。朕现在已经把将军府的人给放了,以后横尸荒野,你可断然不能在来找朕的麻烦。”

    “你··”柳少初就知道他不是个正人君子,当下心里不禁担忧起将军府里的人,他们的自由如今是有了,可是却又没有了安危保障,一面又道:“夜狂澜,你最好不要食言,赶紧将尔雅他们带出来。”

    夜狂澜无奈一笑,“我说了,他们已经叫青沉公主带走了,你若是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后宫里找,不过只怕你找出来之时,将军府的人已经死完了。”

    柳少初即便是在如何的担心陆尔雅,可是知道夜狂澜是断然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的,但将军府这面就不能保证了,凡是以大局为重,他自然是要先去救将军府的人。当下便立刻转身出了皇宫,希望能赶走那圣旨的前面。

    这一出了皇宫,就连忙吩咐人立刻去把将军府的情况通知宫少穹,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往将军府。

    方到这将军府停下马蹄来,圣旨也随之到了。

    如今延平公主的伤还没有好,卧病在那床榻之间,而且庭花又与上官南飞未正式拜堂,所以并不能算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南飞偏又没有了音信,所以此刻出来接旨的便是上官玉,以及上官家大大小小的一干家仆。

    公公将圣旨交到他的手里去,心里看着才这么大的一个孩子来接旨,想着这一门忠烈,如今却落了个风残败烛的凋零模样,心里不禁叹了几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算起来这接旨的上官玉还算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可是却能如此狠心。

    圣旨上虽然说将上官一门贬为庶民,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后面暗藏杀机,此时此刻说不定这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已经布满了杀手,虽然柳家小侯爷有心救,可是他一个人能救得了几个人呢。

    “小公子保重!”道了一声,公公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府邸,心里只为这上官家暗自祈祷起来。

    上官玉才起身来,柳少初便已经冲进了厅里来,急忙道:“玉哥儿,赶紧吩咐下去,通知所有的人都离开,若不然···”他的这话才说到这里,便见厅里一时之间出现许多黑衣蒙面人。

    他太看得起夜狂澜了,以为他会在晚上才会动手,没有想到这大白天的,他就开始下令围杀将军府的人了,心里不禁满是担忧,一面将上官玉挡在身后,此刻只祈祷着宫少穹能来得快些,这将军府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会武功的,应该能撑到那个时候。

    在说延平公主,今日总算能勉强半坐起身子来了,这心里此刻正担忧着圣旨的来意,突然那窗口处传来一声惨叫,一道鲜红色的血液溅到了窗纱之上,将窗纱给染红,与此同时,但见五六个黑衣人分别破开窗门进来。

    庭花见此,挡在窗前抬起椅子便向那些人砸去,延平公主心里一冷,准备下床来拿剑,可是却连站起来的精神都没有,一连着屋子里的三四个丫头都死在了黑衣人的刀下,青嬷嬷跟玉嬷嬷都聚到了床边来,誓死保护延平公主。

    她们早年跟着延平公主在宫里的时候,时常一起跟着出去打猎,也算是有些身手的,虽然多年来不曾练,但是也能挡过一时半会儿的,只盼望老天相助了。

    只是两个嬷嬷跟着庭花不过是撑了一会儿,便受不住了,庭花的力气虽然大,不过却折腾不起几次,此刻腿上已经受了伤,加上又担心爷爷跟着溯哥儿,所以一连受了几掌。

    延平公主此刻算是望天叹气,只道,“我上官家的气数难道已经尽了么?难道我大明赵家就在无人了么?”

    说罢,只听青嬷嬷一声惨叫,顿时口吐鲜血,半个身子倒在了,延平公主的床上来,玉嬷嬷见此,一面扑向那个正靠近延平公主的黑衣人,紧紧的抱住他的双腿,庭花在他的身后抱着花瓶砸下去,不想只见这黑衣人一挣,将玉嬷嬷给提到一处去,又随之给了庭花一掌,扬起手里的剑,便刺向了床上犹如羔羊一般的延平公主。

    延平公主心有不甘的闭上双眼,只当是自己的大限已到,只是可怜她上官家的一门忠烈,一辈子的为了百姓,现在却落了一个满庭无人的场景,心里难免是一阵悲哀之意,只恨老天无眼,让夜狂澜这样的人当道,只恨她赵家无人,只恨她赵家尽出些昏庸之人。

    突然那只觉得脸上一阵腥浓的液体突然洒下来,睁开眼来,但见那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文大人与剩下的三四个黑衣人交手着。

    玉嬷嬷跟庭花不敢耽搁,一面满是伤心的姜青嬷嬷的尸体搬到一处去,扶着延平公主躲在文大夫的身后出了房间。

    到了院子里,便见院子里上官家的人死伤无数,东倒西歪的分散在这冬日萧条的花园里头,心里不禁是一丝的冷颤。

    文大夫武功虽然不错,可是却分身无暇,此刻延平公主等人又身处于危险之中,只听一声“阿弥陀佛”从天而降,原这来人是挽山寺的主持悟空大师。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些上官北捷的武林朋友。

    见此,延平公主悬着的心方安定了下来,一面连忙请他们去救人。

    一直到下午夜幕降临,这将军府里的事情才算是完了,此刻看着整座府邸的尸体,延平公主的心里满是痛心,只问道:“云谱在何处?”

    只见皎月满身是血的抱着孩子,只朝延平跪下道:“求公主殿下原谅云叔,是我们误会他了。”

    玉嬷嬷想着这么多人的惨死,又想着青嬷嬷就那么睁着眼睛死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不禁满是愤怒,甚至是将这恨发到皎月的身上去,只道:“原谅,误会?难道公主身上的这伤还是假的么?还有这满园里躺着的尸体都是假的么?”

    皎月一面流着眼泪,咬着牙,只将一封血书交到延平公主的手里,只道:“这是云叔临死之前交给我的。”她们母子,正是云谱用命换来的,此刻她还能清楚的记得云谱死在自己面前时候的凄惨模样,想到他为了将军府的一切,虽然最终没有按照他的原意保护好将军府,可是他却是尽力了。

    延平公主拆开那带着血腥味的信,只见上面果然是云谱的亲笔信函。看完之后,不禁满脸的后悔道:“果然是我们误会了云管家,他果然不是那种卖主求荣的人。”

    玉嬷嬷满脸的不解,却见延平公主看向文大夫道:“文大夫,你早就知道了云管家的心意,为何不与我相告,竟然到他临死之前,我还一直埋怨着他。”

    只听文大夫说道:“公主向来冲动,如今将军不在家,大公子二公子也不在,本来二夫人还能劝说住公主,可是她却也不在,云管家生怕公主忍不住气,闹出个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反倒给夜狂澜一个机会,所以这才无奈以这种方法冒犯了公主,伤公主的玉体,使公主只得流连于床榻之间,无法出去跟夜狂澜对恃,而且他又能得到夜狂澜的信任,不想这夜狂澜到底还是等不及要把将军府给毁了。”

    众人闻言,都难以置信,云管家竟然为了保全将军府,而牺牲自己的名声,这些天也没有少被指着脊梁骨骂忘恩负义。

    只听皎月一面又说道:“云叔说,大公子此刻叫他安排在城里的一处院子里,院子是用旁人的名字置办的,只是他怕大公子救母心切,中了计谋,所以此刻大公子也还在昏迷之中,不过几日之后他醒来,应该是会来找我们的。”

    柳少初处理好一切,但看延平公主等人都在此,便道:“公主还是先把这些要打发的下人都打发了,咱们赶紧离开,若不然一会儿夜狂澜的第二拨人该来了。”

    悟空大师方为死者简单的超度了一下,便也道:“是啊,施主还是速速做出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延平公主强撑着身子,看了眼前活着的这些家仆,只道:“大家也是伺候了上官家几代的人了,如今咱们也算是共同经历了生死的,只是这大难临头雁自飞,如今你们也各自奔着自己的前程去,无需在与上官家同受生死,至于你们的奴籍,我也会全部烧了的。”

    延平公主说着,一面询问玉嬷嬷道:“如今账房先生已经不在了,你看这家里的现银有多少,速速的与他们分了,让他们去做些小生意吧。”

    玉嬷嬷应了声,喊着蔷薇跟着自己去。

    然那些家仆却都跪在延平公主的面前,只听一个嬷嬷道:“公主,我们都是伺候了上官家的人不下与十几年,如今这出去,到哪里去求生,何况现在上官家正是这危难之际,我们去各自拍着屁股走人,还要分银子,那我们还算是个什么人。”

    “可是现在上官家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在晚,一会儿全部都是死路一条。”延平公主回道。

    却听另外一个年长些的管事也道:“我们自然知道现在生死攸关,不过却不能拿主子的东西,主子把我们的奴籍一下子都取消了,还了我们自由之身,这已经是无限的恩德,如今主子顾及不了我们,那我们就自己去寻条生路,就不信这诺大的天下,还没有我们这些人的落脚之处了,若是他日将军府平反了,我们定然还回来,到时候只求主子们肯在收留,别当我们是那忘恩负义之徒。”

    延平公主闻言,只觉得他说的也有礼,只是现在这府里的东西她们也带不走,便道:“你说的也行,不过这府里的东西我们现在也带不走,更别说是银子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分给你们了,你们出去若是一时间找不到活儿,也能勉强的靠着这些银子糊口度日子。”

    正说着,便见玉嬷嬷跟着蔷薇过来,身后有两个强壮些的家丁抬着一口箱子过来,一面只听玉嬷嬷愧疚又敬畏的说道:“云管家估计已经预料到会这么一日了,早已经把这些银子按着各人的名字让账房里的先生分配好了,如今只要大家按着名字来领就好。”

    延平公主的心里不禁在一次的自责起来,大家也都对云管家生出了敬畏之意。

    这又花了大半个时辰把这些下人的事情打理好,至于那些尸体,也没有来得及处理,就连忙跟着柳少初等人上了马车,一路在外城那里等着宫少穹的接引。

    陆尔雅跟着青沉,一直到了晚上戌时,才听说了上官家里的事情,连忙才派人去打听,却知道死了些下人,陆尔雅的心里不免是伤心难过,原本是要去找夜狂澜报仇的,不过只听青沉劝慰道:“现在那夜狂澜如日中天,你去找他理论,他只管是一口咬定是旁人做的,我跟你说,现在延平他们好歹是让柳少初他们救走了,就算是夜狂澜在派人追杀,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个姓名之忧,如今你看这柳家的小侯爷如此重情重义,连祖传的玉器都能拿出来救上官家的人了,这会儿已经救到了,难道还保不住他们的命么?何况方才来报的宫人已经说了,除了柳家的小侯爷之外,还有许多的江湖人跟着,所以你只管放心。”

    “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么?”陆尔雅只觉得心里一凉一凉的,那么对鲜活的生命,这说没有就没有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依我看,咱们现在最好是装作不知道的好,若不然到时候夜狂澜反倒是要把这里更加的严密的监视起来,生怕我们跟着他们联系,到时候我们想自由的出入,可就不容易了。”青沉只将这其中的联系与陆尔雅说道,希望她现在先冷静下来。

    陆尔雅不是不听道理的人,现在青沉公主说的也对,别自己这么一去闹,反倒让夜狂澜认为自己是知道他们在哪里的,以后还更加严密的监视起来,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当下只得点头,一面只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能为上官家做,倒是像是个累赘一样,当初若不是自己的话,上官北捷就不会遭逢此劫难,边关此刻也不会因此而一片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青沉自然是看出了她的自责之意,以一个朋友跟着老乡的身份,将她给搂在怀里只道:“如今你在想什么都是假的,一切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你要相信我,凡是要往好的地方看去,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说因为你才发生的,就算是没有你,夜家还是要造反的。”

    夜家没有自己,是要造反,这没有错,不过上官家不会因为自己而变成这个样子。

    “何必事事往自己的身上揽呢?你也要想想,因为你许多人也是得到了快乐的,可是天下的事情不止是喜,还有悲,所以在享受美好的同时,也必须得经历各种的磨难。你现在就当一切都是在考验你跟北捷罢。”青沉见她肩膀微颤,便知道她定然还是哭了,于是又劝慰道。夜狂澜的那一批属下虽然全部覆灭,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高兴的,一来这玉器自己已经到手了,就差一件,只要在寻到那一件,自己就是拥有了长生不老,而且陆尔雅也还在这宫里,到时候有了在长生不老的诱惑,他就不相信陆尔雅的心不巴着他。

    连夜命带着人亲自回了一趟永平公府,得意的将消息告诉了夜文宇三人,便让其三人亲自把玉器放置到避暑山庄的墓里,自己才满意的回了宫里去。

    夜子轩现在不屑与夜家人为伍,每一次见到他们脸上得意的笑容,自己都满心的生出厌恶来,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竟然生到了永平公府里来,以后注定是一辈子遭人唾骂了。

    此刻听见向官叽叽喳喳的在耳边说道:“方才四爷,呃,不,应该是皇上来了,听说小侯爷果然把柳家的玉器都拿出来换将军府的人了,不过四爷,不是,皇上还是暗中派人追杀,不过现在皇上回来,不知道吩咐了老爷跟着大老爷他们什么事情,现在一个大晚上的,他们竟然要出府去,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向官一面半靠在桌沿上,一面咬着那狼毫的笔尖,满是疑惑的想到。夜子轩原本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见去的,只是听到他后面说自己的父亲跟着叔伯他们要出门,不禁倏然站起身子来,一把拉着向官道:“你方才说什么?父亲他们要出去?”

    “是啊,公子你有这么激动么?老爷他们每天都是要出门的。”向官不满这些日子以来,公子总是一惊一乍的性格。

    夜子轩却马上道:“你去给我找一套家丁的衣服来。”

    “做什么?”向官愣住,不知道自家的公子又有个什么打算了。上次偷看卷宗已经累得病倒,这一次万不能在让他去看那东西了。

    夜子轩却有些着急道:“少问,赶紧去,我先去房间等着你。”说罢,将书合上,便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向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去照办了,弄了一套合适自己公子身材的家丁衣服,便连忙给他送到了书房里去。

    夜子轩换了衣服,又往脸上抹了些香灰,吩咐道:“你去看看父亲都是要带着那些家丁去,给我把一个骗到院子里来,我代他去。”

    向官闻言,才明白公子要做个什么,所以便连忙摇摇头,坚决的拒绝道:“不行不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说不好自己是要给咔嚓了的。

    却只见夜子轩一脸的哀求道:“向官,父亲他们现在出门,定然不会是做什么好事情的,你现在就当是积德,帮帮我,我一定要阻止他们。”

    向官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公子,只是打量了一下他的这身板,一个书生,没有半点的功夫,而且还是刚刚大病初愈,能去做什么,而且他的那一口仁义道德在老爷的眼里是行不通的,何况老爷怎么可能听他的一句劝说呢。

    前几日他因为四爷跟着月鸣公子来闹,就差点断了气,可是老爷却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就这么过了,全靠着公子自己的意志力,这才醒过来的。“向官,你就帮我这一次了,若是他们在去害上官家的人,那怎么办?”夜子轩平日里话少,而且原先又不经常在家里,所以身边熟悉的人很少,能让他信任的就更别说有谁了。所以此刻只能是依仗着向官。

    向官也很是为难,而且自己也怕死,不过见公子的那神情,便又不忍心拒绝他,想得他对那陆家三小姐的情意,很想为人家做些什么事情,如今自己算是帮帮他还了这么一个心愿,便咬牙答应道:“那好,公子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回来,等我把那家丁骗进屋子里来,你就把那蹬脚的小凳子把他敲晕。”

    夜子轩闻言,不禁满是感激道:“向官,谢谢你了,那你小心些,快点哦。”免得去晚了,他们就走了。

    向官点点头,再一次的叮嘱道:“那公子你赶紧站到门后去等着啊。”

    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夜子轩竟然有些害怕,手脚不来,好不容易把小凳子那好,刚刚站到房门后面去,就听见一阵脚步声音。

    只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向官小哥,你喊我来到底是有个什么事情,老爷那里就要出发了,我真的不能在耽搁了。”

    向官心里也有些紧张,怕自己辛辛苦苦的骗着个小厮过来,一会儿公子下不了手,一面笑着把他推进屋子里去,一面笑道:“喊你来,自然是好事情,你急个什么,我方才问过管事的了,老爷他还要等着二老爷那里的话,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你就放心了。” 夜子轩见到那门槛下面走进的一双陌生的脚便立刻把凳子向他砸了过去。

    然那家丁闻言,一面十分不安的进了屋子,一面还是有些担忧道:“可是···”这话才说道这里,便觉得脑子上一阵疼痛,正欲抬起头去看,只见后面的那向官突然将他推到,这到底是没有看清楚站在门后面砸自己的人是谁便晕倒了过去。

    夜子轩看见晕倒了的家丁,不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凳子,“这就晕倒了吗?”

    向官看了看公子手上那还带着血的凳子,只道:“这样还不晕么?”一面又催促道:“公子你快些去吧,这里由着我来收拾。”

    夜子轩突然有些觉得十分的对不起向官,只向他做出了最坏的打算道:“你把这里收拾了,就赶紧把看我屋子里有多少银子,都带上逃了吧,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是个小事情,我到到底是夜家的嫡子,父亲就算是太怎么生气,也不会要了我的命的,可是你不同。”

    “可是公子你?”公子是老爷的儿子,可是不澜四爷的儿子啊,这个事情自己一个下人,也能看出来,老爷是做不了主的,到时候还是澜四爷说的算,公子能有好下场么?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不会变通的人,若是看父亲真的保不住我了,我自然会晓得逃了。”夜子轩看出他的担忧,便道。一面便连忙匆忙的朝父亲的院子去,趁着夜色混在那小厮的队伍里,低着头跟着出了永平公府。

    一路出了城,又走了许久的山路,夜子轩是个优处养尊的主子,此刻哪里受的了这样的苦头,跟着同行的小厮们见他落了队,便道:“阿强,都跟你说了,你今天拉肚子就不要来了,跟管事的说一声,你又不愿意。”

    夜子轩闻言,只憋着声音回道:“我不是阿强,阿强他去了茅厕,老爷要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把我喊来顶替着,他说待他出来了,自然会在跟管事的禀报。”

    那说话的小厮笑嘻嘻的说道:“那你可真是赚发了,今天咱们这是要去传说里的避暑山庄里放宝物呢。你正好可以开开眼。”

    正说着,那里便听见一个小管事的责骂道:“都给我闭嘴,在多说一句,别叫老爷给抛在林子里给喂狼了。”他这才说完,便只问那路边的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嗷’‘嗷’的狼叫声。

    ------题外话------

    【主母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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