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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皇子司空祓急匆匆地赶往宁王府,才到门口,就听见原本巍峨壮丽的王府里不断传来乱糟糟的声音。

    司空祓下了轿子,见门房里的人也不见了,无人通报,便索性自己走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奴仆正抬着几个箱笼出来,司空祀站在中间,对着他们喊着“去!去前门大街去!那里人多,好卖!”

    司空祓再一看,好家伙,王府正中的空地上架起一个大鼎,几个奴仆正在把王府殿前的几个摆着装饰用的长腿铜鹤丢进鼎里。

    司空祓看得触目惊心,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司空祀的胳膊,说:“六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好好的王府你要卖了?还有,这这这……这又是干什么?”

    司空祀很无所谓地说:“这个嘛,这些青铜做的饰物左右拿来也没什么用,现在铠甲短缺得很,把它们熔了好给将士们打铠甲。”

    司空祓连连跺脚说:“哎呀,国家再难,也难不至此啊。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后来我也去皇父跟前说了,再怎么,打仗不能差遣饿肚子的兵啊,宁可咱们这里短缺,也不能少了前线的供给。皇父说了,再想办法挤一挤。六哥你也别发愁,快把那些个卖东西的人喊回来吧,免得丢了王府的体面。”

    司空祀说:“有什么体面不体面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咱们身为天家子弟?自然是拼尽最后一点力了。我这次去,若是有命回来,皇父自有赏赐,不愁没地方住,若是命都没了,留着这宅子又有何用?”

    一席话说得司空祓垂首握拳,最后说:“好样的,六哥。我也去我府上弄些东西去卖,给你们再凑点。”

    司空祀赞许地拍拍七弟的肩膀,说:“你那里先不要急,我们这一去,才是个开始,后面还要接着供给呢。到时候朝廷实在拿不出来,还要靠你帮着六哥费心奔波。现在,把我这里的卖掉,能凑够数就好。我是琢磨着,皇父再怎么挤,顶多再拨出几十万两银子来,而我们打倭寇,没个上百万两银子根本没办法周旋。所以,你现在要帮六哥的忙的话,倒是想想辄儿怎么把这房子卖出去是正经。那些个古玩器皿、绫罗绸缎都好办,实在卖不掉就当掉,就是这大宅子实在是找不到人接手啊。”

    司空祓的眉峰紧紧地皱起,说:“一般人谁敢买王府啊,这不是逾制吗?特别是有钱的商贾,再怎么钱多了烧得慌,也不敢买你宁王府这个烫手山芋啊。”

    当日,前门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只听见一阵阵响亮的叫卖声:

    “快来买呀快来瞧啊,真正的王府货,大内御赐珍品!”

    “正宗的宣德炉!还有太祖皇帝用过的洗脚盆,十足真金,如假包换!要不是宁王爷为了筹备军饷,这样的货色你们一辈子也瞧不着啊!”

    恰逢忠顺王爷路过此地,叫卖声传入耳中,忠顺王便止了轿子,问随侍的府内长史:“怎么回事?怎么宁王府的下人在大街上甩卖物品?”

    长史去打听了一番,回来禀报说:“据说是宁王爷这次出征军饷不够,宁王爷没办法,要将整个王府都折卖了呢。”

    忠顺王捻须沉吟不语,少顷,说:“现在转向,去宫里,我要面见圣上。”

    御书房里,忠顺王略略饮了一口茶,说:“皇兄知道我如今年纪大了,精神更短了,本来是无心去管那些个闲事的,可是今儿见了祀儿这一番举动,心里实在是感动,不吐不快啊。咱们得尽量帮帮孩子,成全他这一番忠君爱国的心愿啊。”

    皇帝也说:“是啊,朕往日还不怎么待见祀儿,如今看来,倒是朕看走眼了。”

    忠顺王说:“祀儿是个好孩子,他这一去,我要吃长斋念长经,让菩萨保佑他平平安安回来。”

    皇帝说:“朕另外叫户部无论如何,哪怕是把户部地缝里仔仔细细再扫一遍,也务必要凑出二十万两银子来,不叫祀儿为难。”

    忠顺王笑着说:“二十万两银子够什么?只怕就是前锋营的战马这一项,都不够哇。臣弟倒有个主意,那宁王府反正也给祀儿拆得差不多了,估计他也不能喜欢了,不如就依着孩子的想法,咱们找个人来买,岂不是又解了燃眉之急,又成全了孩子的一番雄心?”

    皇帝也眼睛一亮,说:“主意倒是不错,可是谁会买呢。”

    忠顺王说:“其实想买的人大有人在,只是惧于皇威,不敢买罢了。皇上您就下个旨,说只要拿得出一百万两银子,不管他是官宦还是商贾,这富丽堂皇的宁王府就归他了,另外,此举乃是为朝廷分忧、为社稷造福的忠君爱国之举,咱们不光将这王府给他住,连王府里的奴才们都可以留给他使唤,管保有好面子图虚荣的人会买。皇上您还可以御笔亲书,给买的人写一个匾啊什么的嘉奖其忠义。”

    皇帝呵呵笑着说:“真有你的,嗯,此事可行。”

    皇帝御旨一下,不几日,果然有商界大腕买下了宁王府,并且另外自愿捐奉十万两白银以资国用,皇帝龙颜大悦,赐宫制金玉如意各一柄,以嘉其义举。

    好,军饷齐活了,司空祀和胤禛两人便去检阅军队。

    胤禛和司空祀都各自穿了新制好的铠甲出门,一碰面,两人一见对方穿着银亮的铠甲,腰间系着同色的银色甲裙,都觉得这新形象真不错。尤其是胤禛,肩宽腿长的男性优美体型在银白的铠甲的包裹下呈现流畅的美感,冷硬的面部轮廓配上银白的头盔,更显得英气逼人,锐不可当。

    去的路上,胤禛问:“今天去和将士要说的话,都想好了吧?”

    司空祀说:“不就是发军饷,做个士气动员吗?这个没问题。”

    胤禛说:“不能用你王爷高高在上的身份做动员,你得说得特别恳切才不会辜负之前的一番捐王府以救国难的苦心。”

    司空祀恍然大悟,说:“哇,怪道你叫我将王府卖了,到哪里去找了你这么个人精来,一举几得呢。昨天晚上皇父专门召了我去,另外赐了好多东西,又说了好些劝勉的话,倒叫我受宠若惊。后来听说皇父下午召了三哥去,倒是把他好一顿训斥,说是大敌当前,不说齐心协力,共同御敌,反而拆兄弟的台,太不识大体了什么的,真是大快人心。现在又可以借机鼓舞士气,这倒是我不曾想到的奇效。”

    胤禛听了心里也得意,笑着说:“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

    司空祀着迷地看着胤禛英伟的脸庞,忍不住想撒娇,可惜地方不对,只好忍住爱慕之情,说:“那你再教教我该怎么恳切地致辞才能够最大限度地鼓舞士气吧。”

    胤禛便教了他一席话,司空祀听得频频点头,说:“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人说比干是七窍玲珑,我看你比比干的鬼心眼还多呢。”

    到了校场,看着已经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十万大军,司空祀和胤禛对视一眼,颇为满意。司空祀先将主帅的仪仗队传了出来,好家伙,这就是几百人的队伍,除了护卫的亲兵之外,还有张盖打伞的,有执戟握枪做守卫的,有举旗的,甚至还有端着金痰盂伺候着的等等。这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出征,不是一般的将领,自然是得摆点排场的,也是历来的规矩。

    司空祀便说:“我宁王是去为国杀敌,不是游山玩水,这些没用的排场,就酌免了吧。你们也习了一身武艺,应当和别的将士们同等对待,此次出征,都要以国家为先,奋勇杀敌。”

    其他的将士们见身为主帅的宁王一来,一点儿也不摆皇子的威风,又解散了华而不实的仪仗队,顿时鸦雀无声,全部都敬佩地等着宁王的下一番话。

    司空祀先不忙说话,喝令了一声:“将箱子抬上来!”便有几十个人抬了十多口木箱上来,打开了摆在台上。

    里面是满满的银子,正散发着柔和而诱人的光彩,叫场上的将士们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司空祀面色庄重,说:“这里是十万两银子,本打算的是将领武官每人一百两 ,普通军兵每人二十两,作为安家夸口之用,跟着我宁王,果然是赏赐丰厚,不辜负大家劳苦这一场了。”

    全场静悄悄地,无一人发出一丁点儿哪怕是咳嗽之类的声音。

    司空祀苦笑着说:“可惜,如今国库空虚,除了军饷,还有粮草、还有大家的冬季军服要筹备,如今看来,是给不了那么多了,本王将王府都买了,括尽家底,也只能先给大家这么多了……”

    一个长得雄赳赳气昂昂的矮个子军官排众而出,慨然说道:“王爷太谦逊了。王爷自己急国家所急,不计较个人得失安危,我等既然追随王爷,自当为国效忠。至于银子,有当然最好,却也不是非它不可。有王爷这样的高风亮义,就是一文钱没有,只要给口饱饭吃,咱也知足了,就掖着这颗脑袋追随王爷干那娘的倭寇,叫他们统统滚回海那边去!”

    司空祀击节赞赏,说:“说得好,真不愧是我朝的血性汉子!只是,大家这般仗义,不为小家为国家,本王心里很感激大家伙的这一番豪情,但是,向来皇帝都不差饿兵,我一个小小的王爷就更不能了。”

    说着,司空祀就看着名册,喊了一个名字:“张校!”

    张校是先锋营的武官,本来是一片赤诚效忠之心,可是家里的婆娘又生了一个小的,日子正是艰难,还想着这次远征,要是没了军饷,老婆孩子未必喝西北风不成,这兵还当的下去吗?心里忐忑不安。现在见宁王笑吟吟地取出一锭银子,竟然是要亲手发放饷银的模样,张校连忙大踏步上前,行礼后才满心感激地接过银子。

    司空祀温言说:“本来该给你一百两银子,可是,现在我手里拿得出的只有这么多了,所以只好暂时给大家减半,不过,我会再想办法,绝对不会委屈了大家,下剩的一定会给大家补上。”

    张校心性耿直,他知道军队拖欠饷银早是惯例,想到宁王为了鼓励大家,卖了美轮美奂的舒适王府来应急,还如此谦逊宽仁,顿时觉得为了宁王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就是即刻战死沙场也是无怨无悔,不禁热泪迸出,激动地说:“宁王您如此待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这条命就是您宁王爷的了,但有差遣,一定依令而行,如有一点轻忽怠慢,或是办事不力,就请王爷军法处置,以憼军心!”

    司空祀鼓掌说:“说得好!银子不够,就请深受我这一揖!”司空祀稍稍后退,躬□去,向着张校深深一揖。

    张校大惊失色,说:“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啊?下官如何当得起?”便连忙后退,不敢受他这一揖。但是宁王做都做了,怎么办呢,张校惶恐之余,马上跪下叩首,将地面叩得砰砰作响。

    司空祀扶起他来,笑道:“身为将士,只能行军礼,不要做这般磕头虫模样。我这一揖,不光你当得起,全军将士都当得起。”说完,司空祀又正面对着众将士,深深地作了三个揖,看着面露感动之色的众将士,说:“大家以后好生为国家效力,若是以后有什么疲累不满之时,就请想着今天受过我这一揖,算是提前给大家赔罪了。”

    将士们无不动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明天就是大结局了,开心,又完结了一篇。

    小捕还是死心不改地想写一次四八穿红楼,这一次让他们掉个个儿,八爷是贾琏,四爷是贾环,大概就是八八先穿过来,咱八贤王岂是浪得虚名?降服贾家一众人等,男女老少,通通拿下,拿不下的咱阴死整死。小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的时候,噩梦再现,四四也穿过来了。八八阴笑,呵呵呵,这回咱占据各种优势,玩死你不偿命。四四虽然运气不好,各方面不如人,可是腹黑高段的他在多次被陷害后倒戈一击,取得了压倒性胜利。但是,这里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大家的看法,没有皇帝没有王爷可以抱大腿会不会没有可看性?四八既然身为贾家之子是不是应该摈弃前嫌,齐心协力将贾家这条快要沉没的大船划起来?

    下面是试阅章节,请提宝贵意见哦。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

    胤禩感觉自己的魂灵从盖着宗人府看押院那张破烂棉被的病弱躯体中轻飘飘地拔了出来,悲哀地看着棉被里露出来的花白头发和垂落床侧的一只枯瘦如干枝的手。

    这就是他运筹半生、步步为营、着着谨慎,却一败涂地、累及家人的下场!

    现在这魂儿,是要去向哪里呢?

    来生吗?

    若有来生,不愿再生在帝王家,只愿为一富家翁,有广厦一座,良田千亩,有子孙绕膝脚下,足以。

    或者,就是生为平凡百姓,躬耕为生,也未尝不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何等惬意,岂不比这一辈子操碎了心,最后破席一卷、埋没荒草之中的好?

    恰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胤禩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股极大的气流拉扯着,平静的夜色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巨浪中的漩涡,一个深不可测、黑不可见的洞,将他拉扯进去,然后,完完全全地吞噬掉他的魂灵,和,他在咽喉中尚未来得及发出的惊叫。

    不知过了过久,胤禛觉得自己的耳朵中传来一个声音,渐渐由模糊到清楚:

    “二爷,你可醒了,把奶奶吓得不轻!”

    胤禩觉得自己的头颅似乎坠着秤砣一般沉甸甸的,四肢也是酸痛莫名,想坐起来,却被那沉沉的头痛拖了下去,喉咙干渴得像火在烧一般,说不出话来,只在口角逸出破碎的声音:“水……渴……”

    说话的人急忙过来,坐在床边,手臂环在胤禩的肋下,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偎在自己身上,此时,地上已经站着几个弯着腰的小丫鬟,手里捧着铜盆、托盘之类的候在一旁,等着那个说话人的吩咐。

    胤禛感觉到有一具柔软而馨香的女性肢体贴在自己身上,头太痛,看不清楚模样,只知道她接过小丫鬟托盘上的一盏茶水,贴在自己唇边,说:“二爷,慢点喝,别呛着了……”

    胤禩觉得仿佛有一股清泉漫过自己火烧似的的咽喉,流入五脏六腑一般,便顾不得那人的好意规劝,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了一盏,又要了一盏,喉咙处的不适感才勉强压了下去,胤禩有一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的确是活过来了。

    不过,是转世重生。

    那女人将胤禩又扶下去躺着,温言细语地说:“二爷才好,要多歇歇。一会儿奶奶回来了,一准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我现在去准备些清淡的小菜和粥食,等会儿二爷好和奶奶一起用饭。爷才好一点,还动不得荤腥,暂且忍着点吧。”

    胤禩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他肚子很饿,但是现在不是忙着吃的时候,先看看清楚自己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才好做应对。

    女人殷殷勤勤地给胤禩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放下帐子,就出去了。

    胤禩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上方绣着百鸟朝凤图案的红绫帐子。

    枕头被衾,全是各种锦缎制成,无一不是柔滑松软。床,也是带脚踏的三进黄梨木架子床,稳重中透着奢华。

    胤禩心里略有些安慰的感觉:难不成他死的时候魂灵飘在空中的一番沉思默想竟然被佛祖听到,遂了他“一世平安,做富家翁”的心愿?这个家,明显就是个大户人家,说不定还是个官宦人家。

    好,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地过!

    胤禛心思这么一动,身体也随之好了起来。后来听说白天的那个女人见他睡着了,不敢惊动,就没有让他和那个什么“奶奶”一起进餐,反而是将饭食端入房中,伺候着胤禩用了,又几次给他端来汤药,服侍他喝下,十分妥帖。

    胤禛沉沉地睡了一大觉。醒来之后,感觉自己的头轻快了很多,没有昨天那种似乎要裂开似的沉重感,身体的酸痛感也减轻了,可以自己起床了。

    胤禛刚刚起来,看见屋子正中的一张大理石台面的曲脚圆桌放着茶盘,盘里有一整套五彩斑斓的五彩鱼藻纹茶具,胤禛摸一摸其中的茶壶,是温热的,想来里面有备好的茶水,便拎起来,往其中的一个同样花色图案的小茶盅里倒。

    正在此时,一个女人突然急急忙忙赶了进来,说:“二爷仔细烫了手,让我来倒。”

    胤禩吃了一惊,急忙将茶壶放下。

    回想一下,这女人不就是这几日侍奉自己喝药饮食的人吗?胤禩心里先就有了几分好感,便仔细看她的形容:

    (此处省略外貌描写若干字)

    那女人见胤禩盯着自己看,不禁抿嘴笑道:“怎么?病了几天就不认识了一般,只管盯着看?一会儿叫奶奶看见了,还说我没安好心要怎么勾引爷呢,又要不待见我了!”

    正说着,外面帘子一打,又有一个女人跟着走进来。

    先头的女人就马上恭顺地喊:“二奶奶。”垂手立在一旁。

    胤禩心想这个二奶奶,看这架势排场,就是自己的正房嫡妻了,

    这女人的衣饰打扮端是不同:(此处省略外貌描写若干字)

    这二奶奶笑盈盈地看着胤禩,说:“二爷今儿个可是大好了?都可以起来了。正巧老太太昨儿念叨呢,我就代二爷和老太太回的话,说是待二爷可以下地走路的时候,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看来我这张嘴还很灵啊,果然二爷就好多了,今儿个看着气色也好。”

    二奶奶又转头看着先头那女人说:“平儿,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二爷拿了大衣服过来?让二爷亲自去给老太太请安,也好叫她老人家放心。”

    平儿先是不失时机地接了一句,说:“二奶奶当然是钢口直断,说二爷好了,二爷就果然好了。这也是奶奶素日对二爷的一番情意,感动了老天爷,让爷好起来的也未可知。”

    二奶奶听了平儿的奉承后满脸笑意,却又嗔怪着说:“你这丫头,我们二爷是福泽深厚之人,不过是生一场病而已,自然会好,哪里就是托赖我那两句话的功劳?还站着呢?还不快拿衣服去?”

    二奶奶又说:“爷身上的底衣底裤出了汗,味儿不好闻,另外拿一身干净的底衣底裤来给爷换上。”

    平儿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一会儿回来,抱着一大卷衣服鞋子进来,放在一旁,等着二奶奶发话。

    平儿不动手是有原因的,因为刚才二奶奶说了,要连底衣底裤一起换。奶奶的性子她最清楚了,最是个拈酸吃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虽说自己身为通房大丫头,已经是爷的人了,可是一年里面有个那么一两次和爷睡一回还要在二奶奶嘴里颠过去倒过来说上个百来回,现在要当着她的面把爷脱光了再换衣服,实在是……

    二奶奶先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平儿看,见她半日不动,便努努嘴,说:“平儿,你如今怎么不会服侍了?还不快给爷换衣服?怎么?嫌我在这里碍事啊,那我就出去回避一下?”

    平儿涨红了脸,说:“奶奶说这话什么意思?”

    二奶奶冷笑着说:“你听着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平儿将手一甩,说:“那就恕平儿蠢笨,不会服侍,让奶奶自己服侍爷穿衣服吧。”说完,就作势要走。

    胤禩完全摸不着头脑,只看着这两个女人言来语去。

    二奶奶马上立起一对又细又弯的娥眉,说:“平儿,你如今还有规矩没有!当着爷的面也敢使性子!”

    平儿不徐不疾地说:“平儿不敢。只是奶奶的要求平儿实在是无可适从。奶奶先是说的是,家里的一应与爷相关的事情特别是穿衣服洗澡什么的,都要平儿自己动手,不许要那些小丫头接近爷,免得有些没廉耻心大眼空的小浪蹄子借机和爷有什么瓜葛。现在奶奶又防起我来了,那平儿为了避嫌只好尽量远着点了。要么,奶奶自己服侍爷穿衣服,要么,爷就自力更生得了。”

    胤禛好像明白了:敢情这平儿是他的通房大丫头,然后,这二奶奶是个大醋罐子,成天防着他跟防贼似地。

    他奶奶的,老子命里犯了夜叉还是怎么着,走到哪里都遇着这些个胭脂虎,醋罐子?

    胤禛本来还很欢腾的心情被迎头浇了一勺子冷水下来。

    二奶奶平日里十分倚仗平儿,又生怕她背着自己和丈夫滚到一起,倒把自己落了单,故而对平儿是一种“见不得又离不得”的心理。

    二奶奶这时见平儿一脸正气,知道刚才的话说得过头了,便转了脸色,和气了一些,对平儿说:“你这蹄子今天是疯魔了还是怎地?叫你给爷穿衣服,你不穿也罢了,还说上这么一车轱辘的话。当真地看着爷对你好,就不听我的使唤了不成?”

    平儿看了二奶奶一眼,不卑不亢地说:“平儿赤心忠胆服侍爷和奶奶,绝无二心,只求奶奶有一点容人之量,别往死里挑拣我。”

    二奶奶唇角弯着一丝笑,说:“行了,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我刚才不过是试一试你,知道你忠心为了我就好。现在赶紧把爷的衣服穿好,我们还要往老太太屋里去呢。”

    平儿便走上前来,要给胤禩解衣服,却被胤禩轻轻避开。

    胤禩虽然知道面前的两个女人是自己的一妻一妾,但是毕竟在目前来说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对着她们赤身裸体胤禩还是颇有些不自在,就说:“行了,平儿,还有你,先出去,我自己穿就好了。”

    胤禩不知道他这位尊妻的名字是什么,又不好问,只好称之为“你”。

    胤禩瞬时便看见二奶奶手里的一块锦帕被攥紧了,脸色也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心想:不得了,这胭脂虎要发作了!

    (若干万字以后,累死于案牍工作的胤禛也转世重生了,成为贾家庶子——贾环。)

    胤禛觉得这贾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特别是他那一张总是荡漾着春风般和煦笑意的脸,总觉得和他记忆深处的某张熟悉的脸有些重合似地。

    说起来,贾府里的人几乎是个个都精乖,都喜欢笑脸迎人。但是,像贾琏这样的遇着好事笑,遇着不好的事也笑,还越是不好的事越笑得春风拂人、人畜无害的就很罕见了。据胤禛记得,他有一位弟弟也是这么笑的,温文的笑容的背后都是森森的算计啊,所以人前被称作“八贤王”,人后被称作“笑面狼”。这贾琏,有些蹊跷!

    胤禛在琢磨贾琏的同时,胤禩也在琢磨贾环:这环小子以前没这种生人勿进的冷峻气质啊,有的只是讨人嫌的卑微猥琐而已!还有,他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板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他三百吊铜板似的!天生喜欢板着脸的人在贾府不是没有,有,但是都是谁啊?是身居上位的贾政、贾赦。人家是说一不二的老爷,当然有资格板着脸对人,别说板着脸了,就是板着屁股对人,一般人还不是只有捏着鼻子受着?他贾环算那根葱啊?一个卑微的庶子,上不了高台盘的东西,居然也学着贾政成天码着个脸,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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