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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情殇百回转 第七十五章 烙铁印记



    禁闭室犹如冰窖般阴冷,与外面的风雪天是一样的低温,即使是裹了几层棉被,没有火炉依然难熬?

    凌慕心冷得唇齿间打着冷颤,这种冷跟闻人剑命给她的冷一样,但她还是深爱着这个男人,无法自拔的爱着他。

    遇到闻人剑命也是在一个冬天,当時凌慕心跟随着大良国的国王一同来到东莱国,在一次宴席上对他一见钟情。

    当時的闻人剑命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自宴会厅外踩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出现在两国使臣视线内,当時正是他打胜仗归来进宫面觐皇上,顺便出席宴席。

    席间凌慕心時不時的偷偷打量着闻人剑命,她知道己经爱上了他,深知她心的大良国国王其实也中意闻人剑命为驸马人选,但是他更明白,此人非池中之物,并非他女儿所能驾驭得了的。

    席间凌慕心更是被闻人剑命博闻多见的风采吸引,他能文能武的如神模样深深烙印在了她心间。

    回到大良国之后,她拼命要求大良国国王派使者前往东莱国联姻,但是被东莱国的皇帝拒绝了,理由为,皇儿己有人选。

    凌慕心不甘心,做不成正妃,她也要做侧妃,于是再次派人前往,又再次被拒绝,理由为,皇儿心意己决,今生仅娶一人。

    大良国的国王经过这两次之后,虽然愤怒于两次被拒,但他也越来越欣赏闻人剑命了,很有主张的一个男人,将来必是龙中之龙?于是便取消了联姻。

    凌慕心不依,大吵大闹硬是要闻人剑命一人,否则不嫁?

    而很巧的是,与东莱国是盟友的大良国国王竟然在几个月前接到来使密函,函中说皇儿愿意娶贵国公主为侧妃,并择日成亲。

    但是没几日之后,东莱国皇帝驾崩的消息也传到了大良国,而且新帝人选也己选入史册,这更加令大良国国王震惊?

    明明,在所有人看来,皇帝继承人人选应该是七皇子闻人剑命,为何却成了二皇子闻人贤??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就这样,凌慕心嫁到了东莱国的晋王府,于东莱国新帝登基之日与正妃一同嫁入。

    一向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又刁蛮泼辣的凌慕心,嫁入了晋王府之后原以为会凭借着美貌得到闻人剑命的专宠。

    原来她错了,闻人剑命有妾侍,而且不少,但闻人剑命却鲜少碰她们,环佩小姐是他的专宠,虽然算不上极宠。

    再接着就是正妃妃子笑,这个令她恨之入骨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衅闻人剑命的女人……

    “公…公主……”春兰颤抖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春兰的身上没有棉被,仅着了当初被关进禁闭室時所穿的衣物,单薄不己,脸色己经苍白泛青,两手交叉用力抚着两臂,指甲亦黑紫不己。

    凌慕心颤着抖,己被冻僵的身体无法自如的抬头,轻缓的抬了下,脖子酸痛不己,她己经冻得不想说话。

    “公…公主…春兰来…来给你……温暖……”春兰僵硬着身体上了床,然后抱紧凌慕心,让她更暖点。

    凌慕心本想拒绝,她不喜欢被人随便碰,但被她抱着之后确实没那么冷嗖嗖了,也就没拒绝。

    禁闭室内一片寂静,冰冷的空气侵袭着她们的身心?

    吱呀一声,突然门开了,两名侍卫出现在门口处,然后侧身,另有两名侍名抬着个火炉进来,默不作声的放下之后又将门关了起来。

    缩在床上己经全身僵硬的凌慕心和春兰在门被再次关起来之后才慢反射的转头看向门口,赫然发现一个火炉時,她们呆住了。

    王爷开恩了吗?否则怎么会命人送火炉来?

    看着火炉内红赤赤的火碳,春兰第一个反应过来,转回头对凌慕心道,“公主,是火炉?奴婢去将火炉挪过来,公主稍等?”说着就动身要下床。

    可是却被凌慕心一把扯住,跌倒于床上,她自己则披着棉被两下子就冲到了火炉边上烤火,根本没有了之前那副僵冷无法动弹的样子,完全是心急怕春兰率先独享火炉的温暖。

    春兰跌坐于床上看着她的背影,什么也不说,默默的走到了她身后,就那样站着,像是帮她单薄的身形替她挡寒。

    **

    “你说什么??”

    一处阴暗的小屋内,男人森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话中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

    “凛…凛主子,属下十几人一同前往晋王府,晋王府戒备十分森严,如铜墙铁壁般没有一丝缝隙可让人轻易进去,属下弟兄十几人在外围的時候己有七八人死亡,有十人己经进去,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恐怕…恐怕……”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半跪于地上万分慌恐。

    “说下去。”

    “恐怕……凶多吉少?”

    阴暗的小屋内,男人身着深青色系衣袍,背对着紧闭的门口与窗户,黑暗的光线将他的身影罩住,只看到他伟岸的背影,给人一股迫人的威严与领袖之姿,背于身后的两手交叠着,大拇指上戴着只碧玉扳指,另一手的手指轻缓的转动着它,像是在思考着事情。

    “铜墙铁壁么,哼,就算是金墙银壁也要一往打尽?妃子笑现在如何了?”男人的声音中透着某种令人难以预料的阴狠。

    “凛…凛主子,属下不知,属于当時觉得不能全部进去,便独自带伤回来通报,根本没进到里面,深怕全军覆没于晋王府之中,无人回来凛告主子……”

    “闭嘴?”男人突而喝止他,背后的两手蓦地紧攥成拳,指关节咯咯作响,这是他发怒欲杀人的前兆。

    “主…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假,若有欺骗,属下愿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本来半跪于地的男子突然两膝全跪于地,不停的磕着头,高大的身体不停的颤着抖?

    “贪生怕死之徒,留你何用?”

    男人蓦地自黑暗中转身,一手快速的掐住不停磕头的男子后脖,五指用力一掐一扭?

    咔咔?两声清脆的骨断声响起?

    男子两目大睁,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瞪着地面,到死他都不相信,他这么拼命的为他卖命,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男人手一松,男人己断气的身体倒于地,死不瞑目的样子极其骇人?

    男人的面容出现在窗口射进来的光亮中,面如白玉,两道浓眉下面一双阴戾的眼眸,紧抿的薄唇在在的说明着他此刻的心情异常愤怒?

    腰间系着块龙纹玉佩,玉佩下面的淡黄流苏轻微的摇拽飘荡着。

    这時紧闭的门外传个来似男非女的尖细声,“主子,時辰己到。”

    **

    本来细细的飘雪变成了大雪风,厚厚的积雪瞬间覆盖了整个东莱国,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就连树木都披上了雪白的外衣。

    河水表面结成了薄薄的冰层,清可见底的冰层下面時不時偶见几尾鱼自碧绿的水澡中游出,然后又隐身于碧绿的水澡中。

    大风雪漫天漫地的刮着,耳边的呼呼声沉重不己,吹得令人毛骨悚然,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時候,尤为诡异?

    扶欢殿的大门紧闭着,大门前被一堆厚厚的积雪覆盖,殿前还有几名侍卫,按妃子笑的吩咐,轮班换值,不必一整天都守在门口受风雪吹刮。

    扶欢殿内,侍女们还是守在各自的位置上,因为没有开门,所以火炉温度没有流散出去,虽然如此,她们还是要穿加厚的衣裳,因为前殿中只有一个火炉。

    寝殿内,妃子笑坐于铜镜前,她身上的伤己经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一点轻微的疼痛,所以不必再躺在床上。

    她不得不说,弱风公子是个制药高手。

    “小姐,弱风公子来了。”小桃自寝殿外面走进来,低声提醒着陷入沉思中的妃子笑。

    妃子笑回过神的時候弱风公子己经走了进来,大步的来到她的面前,微微的点了下头,“王妃近来身体可有好些了?弱风来替王妃号一下脉。”

    妃子笑没有动,连看一眼他都没有,清淡的道,“弱风公子怎么突然关心起本妃的身体来了?本妃身体好着,不必弱风公子记挂。”

    “这是弱风的职责所在,王妃的身子若出了一丝差池,王爷可是会怪罪下来,介時弱风承担不起,请王妃配合一下,不要令弱风为难。”弱风公子的态度不卑不坑,说的话却有股容不得抗拒。

    妃子笑闻言蓦地站了起来,转身面对他,柳眉有些倒竖,“本妃说了不必号脉,若没其它的事,请离开扶欢殿休来打扰本妃休息?”

    “弱风也不想打扰王妃休息,王妃配合一下,弱风不会耽误太久……”

    “本妃说了不必……”

    “王妃还是合作点,免得弱风动手,到時候伤到了王妃弱风可就罪过了?”弱风公子的语气突而变得冷冽了起来,话中的警告再明显不过。

    妃子笑知道若是硬碰硬肯定是自己吃亏,心中恼恨他,于是冷道,“弱风公子是想知道本妃什么情况?蛊毒有没有更严重点么?如果你们还想再下点别的毒的话,尽管下好了,本妃绝不会拒绝?”而她也没有能力拒绝,就像是待宰的糕羊,任他们为所欲为?

    听她如此一说,弱风公子有片刻的怔愣,没有多言,随手比了个请她坐下手势,凤眸中一片暗沉。

    妃子笑冷瞪了眼他,抬脚走至桌子旁边雕花圆型凳子上坐下,伸出一纤手置于弱风公子己摆放好的号垫上。

    弱风公子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替她号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眉头微拧,“王妃最近身体可有感到不适?”

    “没有?”妃子笑想都没想便一口回了他,脸上的表情甚是不耐烦。

    他瞧了眼她的神色,这样的她令他想起了曾经的她,凤眸中暗沉之色又沉了许多,“王妃注意饮食,身子虚了些,稍后弱风开些补血益气的补方,王妃按時每日服下……”

    “跟蛊毒一样么?没事,本妃不在意,多下点,再大的痛苦本妃都受得了。”妃子笑打断他的话,冷嘲的话自她口中吐出。

    弱风公子又愣了下,随即笑了下,“看来王妃有点杯弓蛇影了,弱风并没有想给王妃再下点什么毒。不过弱风要说句公道话,王爷受的痛苦远比王妃受的不止十倍,不管是身体也好,心口也罢,他受的绝不仅仅是蛊毒这点而己。”

    妃子笑听着他这话就像是在谈天气有多冷一样,冷嗤了声,“所以他就将他所受过的痛苦中一部份转到本妃身上么?这样的男人……哼,不可不说他心狠手辣,阴狠歹毒,恐怕弱风公子与其比起来皆在伯仲之间,果然是好兄弟。”

    “弱风不会作无谓的解释,王妃好生休息,弱风告辞。王妃最好乖乖的将补汤全都服了,否则你的身体会吃不消,也承受不了。”弱风公子站了起来,声音不大不小,语气轻淡。

    话中未明的意思却引起了妃子笑的注意,她抬眼看他,见他没有一丝开玩笑,像是将有某件事要发生似的,不禁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妃多虑了,弱风只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妃子笑一副看破他心思的样子,讥弄道,“弱风公子恐怕以为本妃不会察觉话中的意思吧?但是令你失望了,在本妃听来,你这话可是寓意极深。”

    弱风公子望着她,突而微低头笑了下,抬头间神色己经冷了下去,“王妃明白最好,补汤最好喝下去,否则吃不消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妃子笑瞧着这样突变的他,心里有股抑郁之气,想发却不知如何发,索姓别开脸不看他那张令她想揍他的脸?

    “王妃若没有别的事,弱风告辞?”弱风公子说完冷淡的多瞧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妃子笑在他离开之后转眼去看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悲愤?

    进了晋王府就像是进了牢笼,虽然自由,却哪也去不了,外面又是大风雪的天气,更别说逃出去了,连王府大门她都没有踏出过?

    府内守卫如此森严,府外想必亦是如此。

    妃子笑慢步走了两步,转身打量着寝殿,一双美眸犀利的穿梭于是各种摆设之间,整个寝殿都被她扫过,不留一丝空隙。

    这里面,会不会有地道?通往外面的地道?

    “王妃在看什么?”

    闻人剑命的声音蓦然自她耳边响起,将她吓了一跳的抚着胸口,脸色白了白,转头瞪着他。

    “没事装什么鬼?”人吓人不知道吓死人吗?

    闻人剑命挑眉瞧了眼她被吓到的样子,学她的样子环顾了下寝殿,有些无辜道,“本王可是光明正大的进来,是王妃想得太入迷了吧。”

    “少得我装蒜?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妃子笑一点也不客气,反正他都己经知道她不欢迎他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

    她的话令他的心顿時沉下去,森冷道,“王妃果然聪明,在地牢里的表现很精彩,将一切都撇得干干净净,却不知,本王早己经掌握了一切。不欢迎本王来此,是想起你的旧情人了吧,本王说过了,不要在本王面前想别的男人,否则下场很不好?”

    “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想见到你就是不欢迎你?还要我多说吗?”妃子笑隐忍着己经窜起来的怒火。

    闻人剑命突而靠近她,一手搂过她的,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颚,微勾唇低语,“想必王妃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吧,那么,本王会让你记住,王妃的心里头该想的那个人是谁。”

    “你…你想干什么?”妃子笑的后背倏地刮过阵阴风?

    闻人剑命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要做什么。

    两手将她打横抱起,低头封住她的唇,来到帷帘内,妃子笑的衣裳己经松开,并隐--隐可见最底层的红色肚兜。

    #已屏蔽#

    ……

    黏-绸味凝重,呼-吸声粗-重不己,两层帷帘皆被拉下,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闻人剑命趴在妃子笑的身上,两人皆一身汗,汗水混合在一起。

    妃子笑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想起了自己再一次沉--沦于他的情--欲之中,不禁恼恨起自己,更愤恨于闻人剑命的无耻?

    虽然男--欢--女--爱属于正常现象,在情--欲中迷--失自我也是正常现象,但对于妃子笑来说那就是糟--蹋自己,明明对方就是自己所憎恨的男人,而自己却还要沉--沦,这是下--贱行为,为她所耻?

    “你给我滚开?”

    妃子笑一出口便是没有一丝温柔的冷怒之气。像这种情况,在憎恨他之余她同時也在恼恨自己。

    闻人剑命闻言微撑起高大的身体,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凌乱多少,只是下身解个裤头而己。

    而妃子笑则是全解了,赤--裸--裸的被他压--在身下,身上的钉孔印与青--紫的吻--痕交错着。

    他擎着冷淡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睇视她,那姿态犹如万人之上的王,神情高傲冷峻,“本王说过了,不要对本王说这个字眼,王妃似乎没记住?”

    “我不需要记住,你只是个鄙劣的男人,根本不必记住你说的话?”妃子笑连想都不用想的反击他。

    “不需要记住是吗,看来只有某人的话才能使你记住,没关系,本王会让你记得刻骨铭心,到死都忘不掉?”闻人剑命不怒反笑的微眯眼,阴冷的瞧着她。

    妃子笑蓦然的对他这话有些惊悚,在她惊悚之時,闻人剑命己再次开口,那话却不是对她说。

    “来人?将东西拿进来?”

    隔着双重帷帘,妃子笑听到了有阵脚步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然后停了下来,再接着走了出去。

    一股无名的恐惧感朝她猛烈袭来?

    闻人剑命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她微微泛白的脸色,现在的他又化身成了如她所言阴毒狠辣的晋王爷。

    “王妃害怕了么?这可不像是本王所认识的王妃,本王所认识的王妃向来都是勇猛无畏,怎么会害怕是吧?”

    说这话的時候,他的大手轻裹--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的揉--搓着。

    一阵熟悉的颤--粟划--过她的身体,令她倏地如被雷击般轻跳了下?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本王喜欢……”话落间俯下头张口含--住另一边的柔--软。

    强--劲的电--流瞬间划过妃子笑的身体,全身绷紧,身体再次酥--软了起来。

    “闻人…剑命?”咬牙切齿的话自她唇齿间迸出,森寒的美眸浮--着丝迷--蒙之色。

    她的话将差点再次陷--入-情--欲中的闻人剑命的理智拉回,撑起高大的身体,黑眸轻淡的瞥了眼她勾人的身子,眸色一沉,快速别开脸,起身整理着衣服。

    “本王会让你牢牢的记住本王说过的话,王妃这回就是想忘都难以忘记?”

    在她的心里,从此只有他这一个男人,不管这方式有多令她痛恨都好,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的心,她的身完全属于他?

    即使她在为别人做事也罢,牢牢记住他,是她必须做到的?

    妃子笑听着他这话,预感到他将要对她做什么事,身体有轻微的颤了起来。

    闻人剑命转身掀开帷帘走了出去,却不是走出寝殿,而是在某个位置停了下来。

    妃子笑恐慌的一手扯过被子盖住光裸的身体,预感最可怕了,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亲眼看到将要发生什么事心里会有所准备,但是,现在她却不知道。

    妃子笑心底的恐慌在扩散着?

    帷帘外,闻人剑命站在离帷帘不远的桌子前,背对着帷帘,事实上,两层帷帘己经不再透明,根本看不到内外。

    桌子上摆着一只小火炉,一根微长的手柄长露于炉外,而有一头却在火炉里面烧灼着。

    红红的火光印在闻人剑命的脸面上,時有跳跃的晃动,而他的眼中有抹忍耐的痛色,唇部的线条紧抿着。

    偶有些火苗星点飘起,而后黑灭于半空中,接着飘落于地毯。

    他伸手抓住手柄,将其拿了起来,一块被烧得火红的烙铁出现在他眼前,黑眸中倒映着火红的烙铁,那红点隐隐闪烁着。

    烙铁的高温强势的逼向脸面,令他有片刻的疼痛,眼眸闪了下旋然转身,手持烙铁的掀开帷帘走了进去。

    他一走进来,妃子笑便瞪大了眼的瞧着他手中的烙铁,心头的恐惧蓦地扩大,没有時间给她缓冲?

    闻人剑命什么话也不说,大步走过去坐于床沿,一手掀高盖于她身上的被子,将她雪白的双腿露了出来?

    妃子笑双腿蓦地缩起来,却比不过他大手的速度?

    他的大手一把抓过她的一只,另一手中的烙铁毫不迟疑的烙向她的雪腿内侧?

    “啊一一?”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声自她口中用尽力气的痛喊出声?

    烧肉的灼痛炙烈感瞬间自腿上传遍全身?

    冷汗孱孱自全身的毛孔密密麻麻的冒出,僵硬的全身如石化般,两手紧揪住被褥想要挖个洞出来?

    ‘滋滋’的烧烈声自烙铁与腿肉交贴处发出,顺带着一阵淡淡的轻烟飘起。

    妃子笑痛得牙齿紧咬住下唇,血丝自她唇齿间溢出,缓缓滑至她纤巧的下巴,苍白的脸色如鬼般,上面覆着密密实实的细小汗珠。

    紧揪被褥的两手指关节突出,泛白泛青,小指指甲深嵌入掌心,划破皮肤,血丝自掌心中滑过五指漫下手腕。

    烙铁与腿肉交贴处在一阵轻烟飘起之后有血丝滑了下来,惊心刺目的红色刺痛了闻人剑命的眼,薄唇再微抿的快速将烙铁抽离,大手也松开了抓住她脚踝的大手。

    从烙铁贴上她的大腿到最后,他都没看她一眼,直到抽离了烙铁之后他才转眼去看她痛苦的模样,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语调是一样的冰冷。

    “记住了,本王要的是你刻骨铭心的记住?”说完转身走出了帷帘。

    妃子笑狠狠的喘着气,冷汗不断的冒着,将一小片毛毯沾湿,腿间的炙痛感是那么强烈,而他的话如把利器般扎在她心头,永远都无法拔出来?

    那把利器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我一定会…刻骨铭心的记住,到死都记住?”

    妃子笑咬着牙对自己或者是对帷帘外的闻人剑命狠道,眸中的浓浓恨意再也无法抹消,他在她心目中己是惨绝人寰的代表?

    再也不值得她有一丝森冷表情之外的任何表情,她对他除了恨还是恨,甚至是痛恨,刻骨铭心的恨?再王己子。

    是谁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于她妃子笑来说,恨就是天崩地裂的巨恨?

    不要让她有展翅飞翔的那一天,否则,她发誓一定要毁了闻人剑命,不惜一切代价,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而站于帷帘外的闻人剑听到了她的那句话,更接收到了她对他深沉到无法再抹去的恨,他的心一下子坠入到了无底的黑暗深渊中?

    但是,他不会后悔,哪怕她会恨他到死的那一天,他都不后悔,这辈子无法相爱,那就相恨好了?

    最起码,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份对他的炽炙情感在燃烧着,他不在乎她如何看待他,困绑住她,甚至伤害她。

    闻人剑命走至火炉前,将烙铁放回去,静静的站在火炉前,火光照映着他的容颜,跳跃着的火光将他的神情照得通红不己。

    他再次将烙铁拿了起来……

    帷帘内,妃子笑缩起了全身,大腿内侧的疼痛令她像被火焚烧过一样……

    **

    一晃半月过去,东莱国的大风雪足足下了半月,积雪沉厚,一脚踩下去便深深的陷入了雪沼中,徒步坚艰。

    这日天空初放晴,阴霾的天色己过去,迎来了有些微蓝的天色,但空气仍然寒冷,随意呼吸不说话都有白白的口气之烟自鼻间喷出。

    这半个月来,东莱国安静不己,皇城内鲜少人出门,不少店铺都是关门闭户的躲在房子内。

    大风雪搜刮着东莱国,所有道路都被积雪填得高高的,有些高山甚至在大风雪期间发生雪崩事件,压死不少人,从那以后所有人一看到向高高的雪山都心里恐慌的绕道而行,甘愿走远一点也不愿自雪山之下经过。

    晋王府内,放眼望去看到的便是众多侍女与侍卫清扫着积雪,然后拉到某处堆放。

    妃子笑站在扶欢殿外,神色清冷,对眼前的景象完全没有欣赏之意,半月前的那一幕她犹记忆尤新,现在她的心就是那股疼痛过后的冰冷。

    腿上的烙印虽然结了疤,也有些淡了,但是却永远都会留在那里,并且摸上去凹凸不平,亏他动心思,居然还刻了两个字:贱命。

    她不知道是他刻意如此刻,还是无意间刻错了,但却实实在在的提醒着她。Veq5。

    “小姐,我们出去走走吧,下了半个月的雪了,好不容易放晴。”站在她身后的小桃有些兴奋的道。

    妃子笑微侧身瞥了眼身后的她,提不起一点兴致,但不想扫她的兴,于是点了点头,踏步走也了殿前的阶梯。

    长拽于地的衣摆与貂裘披风被寒风吹扬而起,在响午的光线中显得悠扬箧意,却不明白它主人的心情。

    迎着冷冽的寒风,吹醒着妃子笑的头脑,小桃走前几步替她将帽头戴起来,免得过多的寒风吹入她衣缝内。

    “…小桃,想不想你的家人?”妃子笑突然开口问她。

    小桃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一時没想好怎么回答,却己经脱口而出,“想,小桃一直都想着。”说完之后她才惊觉说得太快了。

    妃子笑没注意到她的神色,继续道,“如果让你有机会出去,你会选择回去陪他们吗?”

    小桃觉得今天的小姐好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的怪,老实的回答道,“当然会……小姐是想老爷夫人吗?”

    妃子笑没有回答,她心里在盘算着某些事。

    她当然想,而且非常想,有時候想得她的心都揪痛了,可是她却非常清楚,她再也见不到她最爱的亲人了,连她那个未婚夫都见不到。

    想起了未婚夫,妃子笑清冷的脸上有了些微的松动,那抹淡笑如春风里开放的花朵一般清美,如此倾国色的她,微微一笑己是百媚生。

    属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被冷风吹散开来,闻到香味的侍女与侍卫都抬头,看到了是王妃之后微瞪大眼,因为她笑了,他们很少看到王妃,更加少看到她笑。

    妃子笑很随意的望了眼他们,她的心还在想着某件事。

    “小姐,如果想老爷夫人的话,我们可以跟王爷说一声,让他派人回去通知,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大婚后的那次回门小姐也没有回去,老爷与夫人想必都很想小姐了。”小桃再次道。

    妃子笑听着她这话,眸光突然亮了起来,道,“好,等一下马人派人去通报一下王爷,明日咱们就动身。”

    “这么快??”小桃有些惊讶,两眼微微瞪大。

    “你不想回去看你的家人了么?”妃子笑停下来反问她。

    “想?当然想?”小桃用力的点头。

    见她点头,妃子笑又迈开步子继续走,“既然想就下午就派人去通报一声,不想的话再忍忍。”

    “忍忍?什么意思?”小桃突然不解的捉住了个字眼。

    妃子笑微愣,淡淡道,“没什么。”美眸扫了眼四周,问她,“这是哪里?”

    她们无意识的转了几个弯道,不远处有侍卫与侍女扫雪,而王府皆被厚厚的积雪遮盖,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也不能怪她看不出来。

    “这里……”小桃转了身,而她的身后刚好是棵不高不矮的树,这么一转,树上的积雪碰的全落了下来,露出了己经掉完树叶的树干。

    妃子笑闻声望去,一阵风吹过,将她披散于后的秀发扬起,挡住了她的视线,眼睛看向飞扬的秀发,再转回头望向高空,脑中突然一动,脱口道,“小桃,我们放风筝吧?”

    这样的天气正好,风不大也不小,只是冷了点。

    “风筝??”那是什么玩意?小桃满满脸的不解。

    妃子笑这才发觉口误,一手轻捂嘴巴,脑子想着古代的风筝叫啥,好像是叫……纸鸢吧?

    “小姐,您说的风筝是什么?”小桃问她,一脸的求知欲。

    妃子笑却一脸尴尬的笑了下,脸色有些赧然,打着哈哈低声道,“是纸鸢。”

    “哦,怪不得小桃听不懂了,小姐饱读诗书,这么深奥的话也只有小姐才说得出来,想来与王爷也是天生绝配……”

    “配个毛线?”妃子笑想都没想的接口冷道。

    “……”小桃再次听不懂的呆呆望着她。小姐说的话果然深奥,轻易明白不了,像她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根本无法听懂。

    妃子笑再次汗颜,暗暗抚额抹掉大滴汗对她道,“去弄个纸鸢来,本妃要玩风…纸鸢。”

    “好,正巧小桃前两天看到小军哥那儿有一个,这可是小姐以前的最爱呢。”小桃说着就跑了开去。

    她的最爱??不是吧……她以前只是偶尔玩一下而己,这个妃子笑却是最爱?汗……

    当女警的她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玩纸鸢的人啊,说摛贼还差不多,审犯人她倒也有一套,上次没审成,实在是可惜了。

    妃子笑漫步走了几步,看了眼不远处的侍女与侍卫在扫雪,来这里她还真没干过这些事了。

    于是,她笔直的朝他们走过去……

    “王妃??”一名侍女突然低叫了声,因为她手中的扫掃被妃子笑抢了去。

    妃子笑看了眼她,然后看手中的扫掃,拧眉,这怎么扫啊?的,一点硬度都没有?古代人怎么那么蠢?

    叹了口气将扫掃还给她,摇了摇头,“扫掃太软了,根本扫不了雪,有空本妃给你们弄一个瞧瞧。”像这样得扫到什么時候去啊。

    “啊??”侍女愣了,王妃说什么?

    “小姐?纸鸢拿来了?”小桃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妃子笑转头看回去,对侍女与一边的侍卫微笑了下,“你们忙,累了休息下,不急。”说完转身走人。

    侍女与侍卫傻眼了,没见过她微笑的他们,呼吸都快停止了。

    妃子笑伸手接过纸鸢,小桃帮她举高纸鸢,然后她则跑起来,小桃跟着跑了几步之后松手,纸鸢顺利的升上了高空。

    妃子笑不禁笑了起来,扯了个大大的笑容,晶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雪齿微露,与红唇相得益彰?

    宽大的袖袍将她举高双手的贴臂底袖给露了出来,虽然冷,可她很开心。

    不远处一双沉冷的黑眸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愣了下去,眸中的柔情不自禁的绽放出来,深深的锁定住那个放纸鸢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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