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情殇百回转 第八十二章 扔入青楼
弱风公子闻言整个人呆掉?她怀孕了??
药房内安静不己,只听到药炉里面轻微的轰轰响声。
弱风公子敛下眸子,想了想,突而平淡道,“孩子没了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闻人剑命闻言抬眼看他,不悦的瞪他,“什么意思?”
弱风公子瞥了眼他,继续低头整理他的药材,然后放一些到碎药盅里面砸碎,砸得咚咚响,还是淡淡的调子,“她体内的蛊毒,不允许她怀孕生子,否则有生命危险,而且,不久她就要试药。”
这话一出,令闻人剑命整颗心又是一震,放置于椅背上的大手握成拳状,死命的攥紧。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弱风公子有些怔愣的望向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半晌之后低头继续碎药的动作,轻飘飘的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算了,现在说再多都没用,反正孩子也己经没有了。”闻人剑命垂下头闭起了眼,眉宇间的疲备明显不己。
砸药的咚咚声再次停了下来,弱风公子看他,忍不住问他,“出血量很大吗?”
“……也不是,就一小块血渍。”闻人剑命闷闷的道,语气听起来心头压了块大石头。
弱风公子凝眉,低低道,“那也不至于孩子没了,有些是胎气不稳所致流血,但胎儿是不会有事的……”
“你说什么??”闻人剑命听到他这话一下子跳起来冲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活像要吃人似的,“再说一遍?”
弱风公子没好气的瞪了眼他,两手掰开他揪着他衣领的大手,再没好气道,“放手?不知道弄皱了我的衣服我会一整天心情不爽吗?”
“本王要你再说一遍,说清楚一点?”闻人剑命端起了王爷的架子压他,一脸的阴冷。
弱风公子才不甩他,整了整衣领,绕过药材桌走至椅子内坐下,随手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别喝别冷哼,一副好不拽的鸟样。
“扶柳弱风?”闻人剑命连名带姓的低吼,两手握得咯咯响,准备揍人。
“不错,还记得我的全名,我对你可算好的了,有些人还不晓得我本名叫什么。”弱风公子还是慢悠悠的喝着茶,话里满是得意。
“你敢再皮一句试试,本王必将你打得满地找牙?”闻人剑命两步上前要抓他起来。
哪知弱风公子两手一撑椅扶手,接着一个后空翻翻到了椅子后面,两手做投降状,“别玩了,本公子还有事要忙,我告诉你不就好了?”
闻人剑命这才止住要揍他的冲动,转身又坐回了椅子内。“快说。”
弱风公子瞧了眼他,踱步走回药材桌后面,继续摆弄他的宝贝药材,“…其实她不适合怀孕生子……”
“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办法解掉她体内的蛊毒?弱风公子?”闻人剑命隐忍的瞪他。
“这个嘛……有是有,不过很难,至今还没有研制出解药,只能每天维持服药。”弱风公低吟了下正色道。
这话一出,闻人剑命沉默了,久久都没说话,弱风公子也没有再说话,继续捣他的药材,为药引做准备。
“本王要你在最短的時间内想出解决的办法?”闻人剑命突然豁地站了起来,说完这话大步的走出了药房。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人就走了,弱风公子一阵跳脚,气得头顶冒烟,“这家伙,当我是神仙降世啊?不然我早解了她的毒?就算是神医也需要時间吧,这家伙,不可理喻?”
于是,他继续,只是,他又得日夜不停的想着如何解蛊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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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静悄悄的,里面的摆设不算奢华,但也不失贵气,一眼看下去便晓得是女子闺房。
一入门,映入眼帘的是红地毯,接着是张圆型黑实木质的八仙桌,四张同款黑实木质的圆凳桌子上摆放着水壶与茶杯。
往左手边看去,一间小阁间,淡紫色的帷帘掀起,小阁间内摆放着架古筝,旁边有个香炉冒着轻烟。
往右手边而去,双重淡紫色帷帘。
第一重帷帘内的靠墙处一个大书架,上面摆放着满满一个书架的书籍,书架前面则是一张宽长的书桌,笔墨纸砚具全,而对面的墙边便是一扇紧闭着的窗户。
第二重帷帘内是一张同帷帘色系的绣床,绣床的帐顶满是流苏,微微的轻摇动着,而床上躺着名女子,这人正是妃子笑。
她两眼紧闭的沉睡着,长而翘的睫毛的一动不动。
她来到这里己经十天了,却从未醒来过,除了小桃每日服侍她服药,喝补汤,擦身之后,再没有其它人进来过。
这也是闻人剑命下的令,不准任何人去探视她,也不准请大夫给她瞧,而他也没有让弱风公子过来给她瞧过,一副任她自生自灭的态度。
这里是皇城内最有名的花柳场所,名叫醉春楼,不管是过往的商客,还是异国商旅,路过此处都会歇息一两晚,只因此处的姑娘最温柔可人,这里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值得一提的是,个个容貌俊俏,什么类型的都有,包君满意。
醉春楼却有个不成文的规距,令有些客人头疼,那就是进了醉春楼,不准对姑娘动粗用强。
但有些客人还是违反了规距,见着了姑娘便色心大发,姑娘不从便用了强的,最后被打手给轰了出去,不管此人官多大,都会被轰。
听说醉春楼的后台强硬,王官贵族轻易惹不起,都得按规距办事。
闻人剑命将妃子笑扔到这里来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心,没人摸得透,也许明白的只有弱风公子,而这里的老鸨也搞不懂,她也只是奉命行事。
房间的门被自外面推了开来,然后一双绣鞋踏了进来,接着一身罗裙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冰冷之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环佩。
环佩两日前己自荒蛮之地将草药采了回来,然后奉命来到这里接手幕后任务,同時也有盯着妃子笑一举一动的命令,接手老鸨的身份。
环佩一身飘然的罗裙,身为老鸨的她衣着自然不能多,不过这么寒冷的天气不也能过少了,虽然如此,衣着看起来还是很诱人。
她走入帷帘内,看了眼床上还在沉睡中的妃子笑,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旧识的神情,就像是陌生人般。
“来人?”
一声冷喝之下,门外立即进来两个骠悍型的男人。
“属下在?”
“弄盆冷水进来,把她弄醒?”环佩一点也不将这寒冷的天气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沉睡中的妃子笑。
“是?”两名男人转身走了出去。
不久就端了盆冷水进来,哗的一声全部扑到妃子笑的脸上,她的头瞬间被冰冷的水浸湿,继而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
环佩满意的勾了下唇,轻挪莲步走至床前,居高临下的冷睇着她,“姑娘可醒了。”
在烟柳场所都称入门的女子为姑娘,虽然有些难以接受。
妃子笑的脑袋还在一片混乱中,还搞不清楚自己身陷何处,而听到‘姑娘’两字時,脑袋一阵发忡,两眼呆滞不己。
“看来这位姑娘还没清醒,再弄盆水过来,直到清醒为止?”环佩见她醒是醒了,但还没完全醒过来,对着身后的男人道。
“是?”男人转身又出去。
接着又是一盆冷水扑到了妃子笑头上?
这回妃子笑是彻底的醒了,冷得一下子自床上坐了起来,大半身都被水给泼湿了,冷得她直发抖打颤。
她转头看了眼床的四周,发现这里不是她寝殿里的床,帐顶的流苏也没有那么好看,虽然动起来一样的生姿。
淡紫色的床?这是哪里?
“姑娘这回总算是清醒了。”环佩见她坐起来了,不禁微勾唇,眸中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耳边有声音,妃子笑转头看过去,当看到环佩時,不禁惊讶的张口瞪大眼,“环佩??”
环佩看她的样子,敛了唇角的笑意,伸手示意男人退出去。
待门关起来之后,她定定的看着妃子笑,以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话,“王妃,这里是醉春楼,想必王妃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这里的妈妈,你以后就是我手下的姑娘,我有义务将你捧红,你的身份也不再是王妃,听明白了吗?如果不明白我会命人教明白你,直到你明白为止。”
妃子知满脸怔愣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她,听着满是冰冷的话自她口中吐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闻人剑命的命令?”
环佩点了点头,再冷淡的问她,“你想用什么名字作艺名?”其它她也没想到王爷会这么做。
妃子笑得到她的首肯,不禁勾起了唇,一抹轻松的笑自她苍白的脸上扯开,“艺名么?”
闻人剑命舍得让她离开了?那真是太好了,从此之后她与他不再有任何瓜葛。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里仍然是王爷的范围内,也不要做出逃跑的举动,否则被抓回来可是很难过,与‘滚钉板’相比起来可不会相差太远。”环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低低的警告她。
“那又如何?只要不在他的视线之内,待哪儿我都无所谓。你也大可放心,我不会逃跑令你为难,既然要公事公办,我自然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之事。”妃子笑淡笑了下,满脸不在乎。
环佩的心惊讶不己,她想不通为什么进了青楼她还能笑得出来,换作别的女子早就哭出来了,而她却不会,为什么?
“你不感到害怕?”她忍不住问她。
“害怕?害怕能帮我吗?既然不能我为什么不勇敢面对,在这一方天地拥有自己的拥戴者呢。”妃子笑反问她,然后又自答。
环佩还是不能理解,她的这种想法在别人眼里是自甘堕落的行为,被男女所唾骂。
其实烟柳之地的女子也有她的悲哀,遇到心仪的男子却不能爱,特别是本身己不贞的身体,怎么也无法开口对其表白,更怕被地方侮辱,其至是鄙夷的目光所唾弃。
“你为什么要这样?王爷他……”
“我的艺名就用‘笑儿’好了。”妃子笑快声打断她,这名字曾经那么多人亲昵叫着,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叫,就让这个名字在众多男人口中吐出吧。
闻人剑命将她扔到这里来,不就是想看到她被折磨的样子么?她不会让他得逞,她会在这里很快乐。
环佩见她不愿多说,也就没问下去,她这样很好,不吵不闹,不提过往,这样的姑娘才好带,而她要的就是这样识大体的姑娘。
“那么笑儿这几天准备一下,五天后登台。”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妃子笑叫住她。
环佩转身看她,等着她的话。
“我只卖艺不卖身?”妃子笑正色的看着她。
“来到我这里容不得你选择?”环佩一口回绝了她的要求,她只是奉命行事,并不参与其中。
“我包你日进万斗金,客源不绝?”妃子笑再次道。
环佩看着她,再次回绝,“我的醉春楼从来不缺客源,也不缺金子。”
“有你这么当妈妈的吗?日进万斗金都不要?依我的美貌,估计日进不止万斗金吧?”妃子笑扯唇一笑,这抹笑香媚不己。
环佩望着她这抹笑,虽然同为女人,不禁也有些晃神,想了想,道,“好,妈妈我期待不己。”说完扫了眼她身上半湿的衣服,淡道,“把衣服换下来,免得着凉耽误登台之日。”
妃子笑待她出去之后敛了笑,然后鼻子一阵凉,“哈啾?”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她怎么也想不到闻人剑命会将她扔到这种地方来,更没想到这里的老鸨居然是环佩,这造化真是弄人啊,她的生活一下子自最高层跌至最低层去。
妃子笑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起来,望着这个房间,再低头看了眼己湿掉的绣床,自床上下来。
这房间放有两个火炉,其中一个就在床前不远处,所以她不感到冷,倒是小腹上一阵不适,纤手伸去抚上,有些凸软。
不禁拧低头,她什么時候有肚腩了?
这時候门又被打了开来,小桃自外面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个托盘,抬眼间见她醒了,不禁惊喜的低呼,“小姐??”
闻声,妃子笑快速抬头,当看到她的時候,不禁一阵鼻酸,心里一阵愧疚涌起,她又连累了小桃。
小桃将手上的托盘放于桌子上,然后快步走了过来,走近发现她身上都几首湿了之后,又转身去取衣服让她换上,“小姐,这衣服干的,快点换上吧,别感冒了,天气冷。”
“小桃,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妃子笑满脸愧疚的拉住她的手,眼底满是自责。
小桃将衣服塞入她怀中,推她转身,“小姐不要这么说,小桃自愿的,只要小姐没事就行,快点换衣服,小桃熬了些汤。”
妃子笑依言走到一边换衣服,而小桃也帮她将帷帘放了下来。
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小桃就站在帷帘之外,不禁问她,“闻人剑命没有为难你吧?”
小桃伸手去掀好帷帘,扶着她走到桌子边坐下,见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想说那日的情况,于是道,“王爷没为难小桃,十日前送小姐来这儿之后就没来过……”
“十日??”妃子笑不由得低呼,她来这里十日了??这知说她昏迷了十日??
小桃点了点头,将倒出来的汤递给她,“这些日子都是小桃照顾小姐,小姐身子虚,而且刚小产……”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见妃子笑的神情因这话而变了下,转说别的,“这里的姑娘都不错,对小桃挺好的,经常问小姐身体好点了没有。”
妃子笑的眼神黯了下去,手里端着那碗汤,听着她的话,然后不发一言的将汤喝了下去,有股涩味。
“这什么汤?”她忍不住问。
“不晓得,这是环佩小姐…不是,是妈妈给的,说是让小姐早点补好身体…上台。”最后那两个字小桃说得很小声。
妃子笑闻言不在意的淡笑了下,“不必觉得难受,我己经知道了,只要不在晋王府,在哪都比那里好。”如果再让她回去,她一定会受不了。
淡淡的思绪划过脑海,想起了那个己经逝去的小生命,心底不禁一阵抽缩,阵阵刺疼,曾几何時她也期待孩子的出生了,明明她就不愿怀他的孩子。
也许不是他们无缘,只是这个缘被她活生生的掐断了,所以老天让她承受失去孩子的痛,同時也让闻人剑命失去了做父亲的权利。
他应该很心痛,很恨她吧,从他那日的表现她就知道,他很期待孩子的出生,却没想到被她……狠心的弄没了。
抬眼间一阵酸意浮上她眼内,接着一层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模糊视线之下,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架古筝,古筝旁边有个小香炉散发着淡淡轻烟。
古筝?
这个词对她来说己经有些陌生了,当年还在校的時候她是文科状元,只要与文沾边她都略懂皮毛。只是阴差阳错之间,她竟鬼使神差的选了女警这一种行业,也幸好她悟力不错。不过有時候也会比较迷糊,被同事和手下想成少根筋,一般来说这情况只会在她背后发生,因为在她面前没人敢说,她素来以在队里威严出名。
妃子笑站了起来,笔直的走向小阁间内的古筝,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下筝面,一触上,一股熟悉的手感翻涌而来?
这股熟悉感令妃子笑心底一阵激动,全身都有股冲动,想要动手抚触这筝弦,抚出悠扬的旋律来。
小桃这時候走到她身边,看了眼古筝,一脸回忆道,“小姐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总会抚弦舒怀,自从嫁入了晋王府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妃子笑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内,她的话如隔音般传入她耳中,唇角不自觉轻扯了下,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两手轻放于筝面上。
韵律自她纤白的指尖流淌出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時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
清亮柔媚的歌声自她轻启的唇内溢出,宛如人间一处仙境般清幽孤寂,白云悠悠,仙鹤飞翔,却满载着悲伤,道不尽心中那份无从寄托的情思。
妃子笑轻声低唱着这首《月满西楼》,脑海里想的人却模糊不己,她努力的想,努力的想要将他的面容看清,却怎么也清晰不起来。
清晰的,反而是另一张冷冽的俊容。
妃子笑不禁停下了抚弦的纤手,清亮柔媚的歌声也戛然而止,就像是深山中孱孱流动的清泉突然停止流动一般。
她怎么会想起了他??她想的是她的未婚夫才对。
妃子笑迷惘了起来,搞不懂到底怎么了……
**
醉春楼的大厅内,安静不己,被突来的悠扬的筝声与清亮柔媚的歌声给陶醉了,个个都安静的听着。
虽然烟柳之地一般都是晚上热闹,可是醉春楼却日夜热闹,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而白天的客人大多数只为饮酒而己,晚上则多数是寻知音。
将他们陶醉的歌声突然又戛然而止,将他们自虚幻中踢了出来,一阵醒悟,大厅中又热闹了起来,只是闹得比之前凶,高喊声不断。
而醉春楼的大门外也蓦然涌入一群男子,皆是公子装扮,不外也有些书生,当然不会寒酸书生。
一時间大厅内叫喊声四起,饶有要将醉春楼的屋顶掀破之势。
“花妈妈?出来?给本公子出来?”
“出来?给本少爷出来?”
“这是新来的姑娘吧,唱得这么动人宛约,真不错,姿色一定很出众?”
“没听过啊,什么時候这花妈妈弄了这么一个美人回来,还藏着掖着不舍得放出来给大爷们瞧瞧?”
叫喊声越来越高,而且大厅内的公子老爷们都站了起来,久久不见花妈妈现身,都急得想冲上二楼了。
环佩当然知道楼下的骚动,而且不小,这妃子笑单单一曲歌就将这些个男人们的心给俘掳了,若是上台的话,那岂不是轰动全东莱国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到底该不该让她上台?
环佩为难是一定的,像妃子笑此等美人,还号称东莱国第一美人,当然不是浪得虚名,能文能武是绝对的。
只是若给王爷给知晓了,那这醉春楼岂不是要被毁了?
环佩听着楼下的嚣喧的叫喊声,都快掀破屋顶了,再不出去,恐怕就要冲上来要人了。
顾不了再想下去,环佩动身走出了房间,现身于二楼走道处,而走道处她聚集了许多姑娘,都一脸的不满,这些男人就是绣花枕头,见一个爱一个?
不就是声音而己嘛,有那么着迷吗?切,老娘也行啊?
环佩一出现于走道处,楼下的男人们闹得更嚣张了,个个都有股要撸起袖子质问的样子,但为了能第一个见到这歌声的女子,他们忍了?
“花妈妈,这姑娘是谁呀,怎么都没听过声音,这么动人,花妈妈不会故意藏着不让大爷一饱眼福吧?”一名公子哥满是不爽的质问。
“花妈妈,这姑娘本少爷包下了?多少银子你给个数,本少爷给得起?”说这话的是一名衣着青色衫的男子。
此话一出,别的男人群起而攻之,凡是醉春楼的常客都会有些认得,而且都是皇城内的富家子弟,身家背景的很容易查出来。
“就凭你?就你那点银子也想搏得头彩?作梦吧,像这么尤的姑娘当然得用金子来衬托,银子的就一边凉快去吧?”满是鄙视的话出自一名身着白色衫的公子。
“就是?本大爷有的是金子,这姑娘本大爷包了?”这话的声音主人一口粗犷嗓音,一听就知此人粗犷豪迈。
“林老爷,你金子是不少,但也得想想你的岁数是不?还有你家那只母老虎,她让你上这里来喝喝花酒就不错了,你就知足的闪边吧,别来占位子凑热闹了?”白色衫公子冷蔑的瞥了眼他。
那名被称之为林老爷的整张脸憋红,气得身体轻颤,张口冷讽道,“怎么着吧?有钱就是大爷,是她们的上帝?别把自己说得万贯家财,你也只不过是靠着你老头的钱财来这里吃喝玩乐,败家子儿一个?”
“你……”白衣衫公子手中的扇子一手,指着他气得头顶冒烟说不出话来。
其它的人则见他们这边唇枪舌剑完了,又继续闹着。
“花妈妈,你倒是说句话呀,别光看着,这姑娘开价多少?”
“对呀,快说,看看咱们有没机会吧,能见一面也好?”
“如果是像号称本国第一美人妃子笑那种女子,就是花一万两瞧一眼,本公子也舍得?”说这话的是一名暗红色系衣料的男子,一脸的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哗了,这锅水闹得更沸腾了?
“像妃子笑那种大美人?这你也想?做白日梦吧你?人家现在可是晋王府的王妃,本公子看见过她的人大概也没几个,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会见到天仙下凡,别妄想了?”一名衣着黑衣的公子哥不客气的吐糟他。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晋王爷可是宝贝妃子笑宝贝得紧,至今连府门都未出一步,生怕被人拐了去,本少爷猜想,如果出门必定是高调不己,前开路后防敌。”
“你傻的吧?这么高调出门被拐的可能姓更大,没脑子,像晋王爷这种脑子不一般又强势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容许这种事发生?这么做的只会是不经大脑之人。”
“依本公子看,妃子笑要出门,晋王爷肯定会陪同,人家晋王爷与妃子笑听说是相识己久,郞有情妹有意。”说这话的是一名衣着光鲜华丽的公子。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私人问题上去了,楼上的环佩冷冷的睇着下面的人,这些男人就是八卦,什么小道消息都弄得出来。
她才要阻止,一条劲爆的消息被道了出来。
“这妃子笑可是曾经被指婚给当今的皇上,如果当時没有意外的话她就己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可惜啊?”
“意外?什么意外?”有人抓住了这个字眼问。
楼上的环佩见他们的注意力要被转开了,于是赶紧开口,“各位公子少爷老爷们看来都对这位姑娘失去兴致了啊,这样的话,花妈妈我也就不必再多说了,你们随意……”
“花妈妈这话怎么说的,这姑娘我们当然要见?”
环佩不想与他们有更多的扯谈,于是直接了当的道,“这位姑娘新来的,姿色乃本醉春楼第一,可谓花魁之姿,各位客人如果想要见的话待日之后,给姑娘点神秘感,否则怎能令各位浮想连连?是不?”
一听要五天这么久,这些公子少爷老爷们不乐意了,都高喊着,但没办法,最后他们只能妥协,因为要在醉春楼寻欢,就必须按规距办事。
所以,闹了一下之后就停歇了,他们也知道这姑娘上台的日子,介時一定会准時到来。
见他们都不闹了,环佩扫了眼妃子笑房间的门口一眼,想了片刻,转身回了房间内。
楼道的姑娘们则个个不服了,但她们也不敢前去找妃子笑的麻烦,她们怕花妈妈,而且也见识过花妈妈的厉害手段,所以不敢轻易惹麻烦。
“本来我还以为她就一普通货色,没想到这么骚?还这么会使手段,还没上台就先给我们下马威?”一名长得有些姿色的姑娘不屑的轻哼了声。
“就是就是,我们以后还要不要活呀,这客人若全都被她抢走,那我们靠什么收入?”另一名身着淡黄色系的姑娘哀怨道。
“你别这么没出息行不行?存点钱赎身,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多好?我们女人能有几年青春可言?”另一名长得颇有姿色的姑娘瞪了眼她道。
“想要赎身真难,好昂贵,除掉本金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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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笑其实听得到外面的声响,一声高过一声,他们的话她也基本上听得一清二楚。
小桃站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没有特别的反应,低声安慰道,“小姐,王爷这么对您…您恨不恨王爷?”
“恨?”妃子笑的眼眸闪了下,脑中浮现了闻人剑命的影子,清晰不己,她未婚夫的影子却模糊不己,心中一阵低迷,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桃你怎么看?”
小桃没想到她会问自己,一下子愣了,低下的眼中闪过抹难以察觉的异样,最后道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小姐与王爷相识十年之久,与皇上还有弱风公子一同走过,小姐虽然心不在王爷身上,但王爷的心却一直都在小姐身上,王爷对小姐的用心明眼人一看便明白,只是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小桃真的不明白,小姐大婚前那一天写过一句话,小桃至今未忘,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妃子笑问她。
“今生与君绝,来生续前缘。”小桃回答她,“幸好小桃发现得早,不然小姐早没命了。”
妃子笑听她这么一说,不禁问她,“那日发生什么事了?呃…我是说,那天的事我记得不是太清……”
小桃不疑有它,直接道,“那天皇上来找过小姐,那時候皇上还没登基,小姐本来兴冲冲的出门,回来之后就哭了起来,小桃问你也不说,还不让跟老爷夫人讲,然后就发生那件事了……”
妃子笑听她这么一说,顿時觉得这个妃子笑的感情世界挺纠结的,照她看小说这么多年来分析,这妃子笑根本弄不清楚到底喜欢谁啊?说不定压根就是喜欢闻人剑命,闻人剑命却惨了,她死了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妃子笑其实是喜欢他的。
厚,好狗血,竟然发生在她身上。
到底闻人贤对妃子笑说了什么?让妃子笑一下子矛塞顿時的明白喜欢的是谁,既然明白喜欢谁了干嘛还要上吊自尽?
闻人剑命却又说她还有别的身份,应该是探子,可妃子笑喜欢他怎么可能是探子?
纠结……
“不过小姐,小桃还是觉得小姐喜欢的人是王爷。”小桃打断了她的思绪满脸的确定。
妃子笑一听,当下一脸的嫌恶,恨不得砍死闻人剑命的表情?她会喜欢他??下辈子吧?不对,是永远不可能?
小桃像没发现她的表情,继续道,“小姐跟王爷成亲这么久了,虽然不喜欢王爷但也没说出绝情的那句话,这不就说明了小姐其实也是喜欢王爷的。”
“什么话?”这个妃子笑怎么那么多话?
“‘宁愿从未遇见你’。”小桃满脸怀春样的花痴样。
妃子笑有股想摇醒她的冲动,但还是忍了,道,“会的,我一定会说。”
是的,她一定会。
**VEwR。
夜晚,妃子笑躺于床上,大睁着两眼完全没有睡意,总觉得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
现在的她总觉得身旁应该有个人躺着才对,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人应该是谁,闭眼间,闻人剑命的影子又浮上了她的心头。
黑暗中她的双眼又睁了开来,眸光闪烁如星眸。
碰。
一声轻微的声响自窗口传来,接着一个暗影移动。
那都道冷。妃子笑有着敏锐的听觉,一下子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到了帷帘之外,此時帷帘是放下的,两眼穿过有些透明的帐帘望过去。
借着轻微的烛光她清晰的看着,一抹暗影在帷帘之外移动。
最后掀帘走了进来。
妃子笑微眯眼目测,这人是个男人,身材这么高大,于是,妃子笑自床上坐了起来,悄无声息的坐到了床角里面去,将枕头塞进了被子内。
她两腿挤着身子缩于床角内,有些冷的瑟缩着,而肚腹间有些硬实的挤压感,令她不适的微蹙眉心,但眼前的情况令她不敢分心。
帐帘一下子被一只大手挑开了,妃子笑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现在手无寸铁,用什么来对付?空手赤拳?她人没他高大,怎么打得过?
帐帘被挑开,一个暗影出现在妃子笑的大睁的眼中?
来人没料到己经被发现了,微抬头,双眼闪过阴狠的神色,手中蓦然出现一把锋利的短剑?
妃子笑的美眸倏然大睁,身子紧绷了起来,来到这里虽然有过一次打斗,但现在她居处劣势根本打不过对方?
“晋王妃,今晚就是你的死期?”男子一声阴狠的说完,手中的那把锋利的短剑霎時刺向她?
妃子笑眼明身快的险险躲过,整颗心跟着狂跳了起来?
男子没想到她竟然轻巧的躲过,眼中的阴狠之色变成成毒辣之色,大手中的短剑一划,再次刺向她?
“闻人贤派你来的吧?”妃子笑在短命要刺向自己的時候大叫出声,整个身子侧倒趴于床上,肚腹的坚实感令她难受不己。
男子听到此话一阵错愣,毒辣的眼中闪过抹不解,手中的短剑于她身上一公分处停了下来,有些愣的望着她。
她在说什么?闻人贤?那不是当今的皇上吗?
妃子笑此時是闭着眼的,她以为会被他一剑结束姓命,却没想到刺痛久久没有到来,于是微睁眼。
“你说什么?闻人贤?”男子收回短剑,将她一把揪了起来,冷声低喝。
妃子笑听他这么说以为他在跟她装傻,除了闻人贤,还会有谁想要杀她?
“难道不是吗?他见我不给他任何消息,所以要杀人灭口,他还真够卑鄙的,竟然……”
“你跟他什么关系?”男子又问她,一脸的不解。
妃子笑闻言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了眼他,随即一想认为他是故意如此问,于是冷扯了唇,“想杀就杀好了,反正我于他而言己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所爱之人也并非他?”
“你……”男子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却突然大睁双眼,嘴巴张开,然后朝妃子笑的方向倒了下去?
妃子笑吓得一手捂住嘴巴,美眸大睁,不敢置信的瞪着男子瞧?
“好一出苦肉戏?”闻人剑命的声音突出现在房间内。
话落,闻人剑命本人便现身于帐帘之外,一手将帐帘挂了起来,深隧阴冷的黑眸盯着缩于床内侧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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