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者永生、恨我者万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能苦笑一声常吸了口气，把目光投向眼前一次次出乎自己意料的白发青年，依旧有些不确定地咬牙切齿道：

    “没想到竟然会死在你手上啊！！！”

    一句说罢，脸色竟然有些狰狞了起来，他实在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在一个后辈的手里；他在北京崛起才没几年的时间，他刚想着要吞掉康鹏所有的产业，然后利用康鹏原有的资源一步步向天津渗透，然后再去山西与南京金陵王和内蒙的独孤雄一争长短；可是这些他都还没有做，他还没有彻底地大展身手；还有好多的女人没有睡，尤其是那个自己早已垂涎已久的，而且时常呆在自己身旁的京城传奇女性程佳怡。舒骺豞匫

    一路畅通无阻站到京城地下顶级地位的谭振实在很不甘心，这种大起大落的滋味让他很难受；双眼充满着血色和凶狠地盯着易水寒，恨不得能够一口一口将这个大山里走出的刁民给吃掉。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能够吃人，谭振绝对会让易水寒肯定会尸骨无存。

    对于谭振那赤luoluo的阴狠的目光，易水寒丝毫没有在意，他也懒得和这样一个即将死亡的人多计较什么，咧开嘴露出一个阴沉的笑脸，一手握着钝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道謇：

    “振哥你想把我赶出北京，恨不得我与刘佳等人斗得你死我活，然后把我斩草除根，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看我像那种心慈手软大慈大悲地好人吗？”

    “所以，你必须死，你死了我才能够在北京城彻底地崛起。我也才能更好地去开拓其他的疆土。”

    “就算是我死，也不会把那些有用的东西说给你，你会怎么办？”谭振反问道巯。

    “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也算是农村出来的，你应该知道农村里是怎样杀畜生的吧；比如杀猪，在脖子下面放一个盆子，然后捂住其嘴巴，一刀刺进其脖颈适当的位置，让它慢慢地流血而死，然后再把它放进滚烫的开水里侵泡，然后用凿石把它的皮毛一点点除掉，最后再用刀一点点地解剖、、、、、、、、、”易水寒一面挥舞着手里的一把钝刀，插撩勾挑刺，一系列的动作贯穿始终，手法娴熟灵巧，一看就知道是解剖方面的行家。更重要的是他把这一系列的的动作挥洒的几句观赏力。

    但是对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谭振而言，可没有一丁点的美妙欣赏，这反而是一只赤luoluo的威胁和示威。人在江湖打拼，挨刀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像谭振这样混的风生水起的大腕更加不列外；但绝对没有被人当作畜生一样开膛破肚过，他也是农村出来的，自然之道解剖畜生是怎样的一个解剖法。

    一想起那些解剖畜生的画面，再看看身旁挂着阴沉笑脸，挥舞着钝刀的白发青年，谭振总觉得有一股凉飕飕的东西席面而来，全身忍不住一阵颤抖，毛骨悚然。

    易水寒走到谭振身前蹲下身子，钝刀架在谭振的脖颈上，冷笑道：

    “振哥，你最好干脆点，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等你；你也别拿这个跟我做交易，如果能在你的口中得到什么，那也算是额外的收入；所以你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想死的干脆的少受点罪，就别跟我绕弯子，听人说你在云南那边还出资建了一所学校扶持那些失学的儿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反正和你谈生意做朋友的也没什么好东西，等我收拾了他们，赚点钱继续帮你把哪所学校弄，也算是帮你积点阴德。负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像解剖畜生一样给解剖了。”

    “易水寒，你够狠！！！”谭振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随即放声大笑起来，笑的肆无忌惮，极度猖狂，眼泪都顺着粗旷的脸颊流了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地低沉哽咽了起来。任谁也想不到昔日意气风发京城之虎竟然会有这样的场面。

    易水寒注视着昔日的京城之虎，今日的阶下之囚，脸上平静如初，没有丝毫的兴奋。

    脸色苍白神情落寞的谭振抬头看了看易水寒，声音有些哀伤道：

    “易水寒，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喝的；就算死了也能做一个饱死鬼，我和你一样，也就是农村里出来的一可怜孩子，来到大城市之后只顾着出人头地，玩女人，赚钱，杀人；没来得急好好吃上喝上一顿，真的是一大遗憾。”

    易水寒摇摇头，轻声道：

    “振哥，我这里不是开饭庄的，酒和烟倒是有，也是为你特别预备的，本想着等你死了再给你，既然你现在就要那我现在就给你。”易水寒掏出一盒软中华，递给谭振一支并帮其点着，而马汉则跑去车里拿酒。

    “谢谢。”谭振狠狠地抽了几口，像是一只即将要死的鱼在拼命地呼吸仅有的空气。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马汉跑到跟前将两瓶五粮液递了过来。易水寒打开其中一瓶放在谭振面前。

    看着放在面前的几百块一拼的国字号白酒，谭振眼神一阵，有些感谢地看了易水寒一眼，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白发青年给死人预备的东西竟然是这样的豪花。

    谭振也没有多余的废话，抓起地上的酒瓶狠狠地灌了几口，原本苍白的面孔竟然有些红润地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很多，随即又向易水寒要了一支烟点着道：

    “易水寒，你能告诉我，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是怎么一步步走上来的；我看过你的资料，上升的路线着实诡异了很多；重要的是没有一点后台。真的如此吗？”

    易水寒看了看满脸期待之色的谭振，自嘲笑道：

    “像我这样一个薄情寡义，连自家媳妇都照顾不好的男人，哪有那么大的后台，或许只是运气好而已，乱打乱撞地抓住了每一次机会而已；本来来京城只是想看一看长城完成媳妇的心愿，然后找一份能够吃饱饭的工作，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也就不多废话了。”

    听着易水寒平静地诉说自己的故事，任谁都能看得出易水寒好像是在将一个故事；他自己就像是漫步于故事内外的人，悲伤着痛苦着；到如今全部化成了内心深处那一抹深沉的忧伤；身旁的人自然能够感觉到那种弥漫着一种萧杀的荒凉和忧伤。

    谭振那弥漫着忧愁和伤感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个上位者与城府无关的笑容，把最后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仍在脚下踩掉；易水寒又递给其一支烟，然后帮其点着。

    “我死后，你可以去找一个名叫王权的老头；你所需要的东西都在他那里，程佳怡办公室里也有一点。我祈求你不要为难他们，王权那个老头是我从北海发善心救下的，没想到他也救了我一次；他是一个无辜的老人，希望你别为难他；而程佳怡是我对不起她，设计害的她家破人亡，希望你能够帮其一把，让她别受伤害，就算你娶她也被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畜生们糟蹋的好。小寒兄弟，我只希望在我死后，他们都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

    “好，我答应你。”易水寒干脆道，至于那个老人怎样他不去管，可是对于程佳怡，易水寒自然能够感觉每一次与自己交谈时候的真诚。在北京，易水寒在心里早已把苏欣菡和程佳怡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听着易水寒爽快地答应，谭振嘴角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边抽烟边轻声说道：

    “本来我想要求你在送我走之前让我多说一些话，但是我知道你也不会允许，这里毕竟不可能一个夜晚都没有一辆车辆经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知道好人未必有好报，到了北京之后违法乱纪的事情做了一大堆，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坑蒙拐骗，栽赃嫁祸背后下阴刀，落进下石；为了女人桶兄弟一刀，为了钞票拐女人一堆，杀兄弟一群。这些事情如果真要说，顾及得说三天三夜，直到那一年我把乔四爷的一群狗腿子赶出北京；我才算真正地崛起，天上人间原本就是张同的；同哥被康鹏炸死之后，我玩了他的女人，抢了他的所有财产，最后还把他十多岁的儿子和老婆统统扔进了永定河。这些年我坏事做尽，抓来一批又一批的年轻女子卖淫，又和云南毒枭走私毒品；可好事也就那么一两件；在云南捐钱建的一所小学也并不是因为奢望死后别下地狱，也不是为了自己多活几年积点阴德；而是看到那些光着屁股的孩子很像自己小时候。再看看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再看看那些当官的；心里真的会难过，在这样的世道我宁愿做一个坏人。因为坏人可以作威作福。如今我也作威作福到头了，有时候在梦里都会自顾自说，如果谁能够杀了我，真就是一件功德圆满的大事。定然能够胜造七级浮屠。”

    易水寒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自己也只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小农民，又有什么权利去嘲笑指点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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