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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绝情刀法

正文 

    凌浩一出镖局,一直往西疾行,来到河南地界,他犹如一片脱缰的野马,在一马平川广阔无垠的原野上驰骋,放飞着怡悦的心情。

    凌浩走着,走着,走到一片低矮的灌木林中,四周刺荆丛生,藤蔓牵绕,他听见左侧沟壑旁,“叮当!”“叮当!”“叮当!……”一阵阵清脆的大刀撞击声,不断传来。

    凌浩本是侠意心肠,向斗场快步奔去,在十丈开外,在一个蓝衫人指挥下,有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着一个中年汉子,与一对青年男女。

    此时,一场凌厉的攻势刚刚结束,被围的三人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正背靠着背,手中各持大刀,弓身前倾,立脚不稳的戒备着,黑衣人下一波的进攻。

    这群黑衣人中,也有二亡三重伤倒在地上,多人身受轻伤,正虎视眈眈瞪视着三人。

    领头的蓝衣人得意非凡,双眼眯细眨角着,斜视着被困的三人,“嘿!”“嘿!”“嘿!……”一脸淫笑道:“林掌门,别来无恙啊!这次,你就是长了翅膀,也休想飞出围去,只有将高梅珠这个贱婢,给老子留下来,或许,可放你一条生路,何行?”

    “江浑休想!你欺压善良,为非作歹,助逆为衬,死有余辜,死后十恶不赦,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劝你不要异想天开,再打什么如意算盘了,要小师妹留下来,可问我手中的大刀,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年轻小伙子怒目而视,刚毅不倔,还扬了一扬手中闪光发亮的钢刀。

    “大丈夫在世,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为天下苍生死,为社稷正义亡,虽死犹荣,将名垂青史,流芳千古,若贪生怕死,苟延残喘,虽活犹死矣!若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将受人唾骂,遗臭万年。”林云龙豪气冲天,临危不惧道。

    江浑听得爆跳如雷,气得七窍生烟,脸呈青灰色,怒不可遏道:“快上!除那个女子不许伤害外,给本舵主把二个男子杀了,并碎尸万段,剁成肉酱,这才解老子的心头之恨!”

    “慢着!”凌浩昂首阔步,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要来趟这场浑水,小子!是不是活腻啦?想自己找死啊!”江浑连眼皮都没眨一不,不屑一顾道。

    “敝人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有家法,道有道规,单打独斗,方才显出英雄本色,你等二十多人,车轮战轮欧三人,这似乎不合江湖礼数,也有失道义风范,这样吧!由敝人来当裁判,双方各出一人比武,死伤各按天命,生死不论,若三人一方胜呢?则放三人自行离去,若三人一方败呢?则有胜方任意处置,这公平合理,两不吃亏,你等意会如何?”凌浩锐利的目光,在黑衣人脸上扫了一圈,正义凛然道。

    “呵!”“呵!”“呵……”“喔唷喂!好少子,你当你是谁啊?你是玉皇大帝下驾?呃或!是武林盟主亲临?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笑破了我的肚皮也!”江浑和黑衣人听凌浩这么一说,都抑不住地狂笑起来,有的笑得岔了气一时透不过来,笑得直不起要来,眼泪鼻涕嗒嗒滴,一个劲地往下掉。

    “敝人的高论妙策如何?确实不错吧!那就这样决定了,可不许反悔啊!不要光咧着嘴傻笑,待会儿,你等保证就笑不起来啦!”凌浩自顾自说,对着这帮黑衣人讥嘲挪揄道。

    “哦!阿呸!你是哪门子的货色?自己以为是谁啊?竟敢戏弄老子,初出江湖的稚儿,还嫩了点,你乳口雌黄,死到临头,还敢巧嘴弄舌,哼!……收拾完三人之后,回过头来,看老子再怎么来收拾你?”江浑连正眼都没瞧一下,狂横自大,哼声连连道。

    “慢着!江浑,少爷行走江湖,至今,还未动用过兵刃呢?今日,心血来潮,想有意让你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什么是大刀刀法?请接一招试试,你能全身而退,算你祖坟上烧了高香,如何?”凌浩拔出大刀,双目如电,射向江浑道。

    “你究竟是谁?先报上名来,不要口吐狂言,夸夸其谈,本舵主不是被吓大的,甚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见过无数惊涛骇浪,栽在老子手中的江湖侠客,不知有凡几。”江浑嘴上充着硬汉,心中也不免有点打鼓,便狐疑试探道。

    “江浑你可听清了,少爷便是‘江湖煞星’凌浩,一向心狠手辣,专门猎杀祸害江湖的恶魔,赤手空拳,都一招毙命,你的武功,比起你的上司占田树、毛窦映、向维社、昌景禄等堂主来,又能高出几筹来?本少爷用大刀岀招,你的胜算又有几些?”凌浩言简意赅,一语惊四方,豪气凛云道。

    江浑一听脑袋“嗡!”一声炸开,眼前金蝇四冒,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两腿发软险些跪倒,他心知肚明,只有抵死一拼,或许,才有活路可走,否则,是死多活少,绝无退路可走,只得硬着头皮,他虚张声势,大声吆喝道:“弟兄们!他是先声夺人,大家不要害怕,我等有二十来人,还怕他一人不成,又没三头六臂,真是笑话,一起齐上啊!把他做了不就完啦!”说完,他举手挥刀,一招“龙卷旋风”,向凌浩迎面袭去。

    二十几个黑衣人纷纷围住凌浩,同时,扬起雪白铮亮的大刀,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猛烈进攻。

    凌浩稳如泰山,二脚往地上稍微一点,御风飞行,上空十丈开外,头下脚上,俯冲直下,他施出绝情刀法,一招“星飞云散”,大刀刃光一波波暴出,朝黑衣人的大刀上弹去,他手中的大刀,对准江浑龙卷旋风的招式,风眼中猛烈插入,“哐啷啷!……”响声暴脆不绝于耳。

    倾刻间,江浑的大刀,被凌浩的大刀绞断,撕裂成无数的

    碎片,块块碎片,如飞矢箭雨,冰雹倾泻而出,向黑衣人疾射而去,被碎片一一击中,二十几人无一列外,都倒地身亡。

    凌浩落在地上后,呆愣当场,一招绝情刀法,威力竟如此之大,绝情刀法真正绝情,名副其实,回想起“太湖渔叟”,甚对他千叮万嘱,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于施出《绝情刀谱》刀法,以免嗜杀生灵,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一点不错。

    凌浩自闯荡江湖以来,从未使用过兵刃,这次,他救人心切,也想偿试一下绝情刀法,试试它的威力有多大?果不其然,他亲眼所见,二十余人,都被一招绝情刀法杀杀,一时亦难以置信,但眼前的一幕,又不得不信,随即,心道:“难怪江湖之中,俊杰豪雄,为了这一本《绝情刀谱》,互不相让,都争得你死我活,不惜自相残杀,都欲得之而心甘。”

    凌浩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头脑才清醒过来,对这二十多个黑衣人,逐一查看伤势,一齐被激射的碎刀块,击中要害,无一人生还。

    林云龙在被这伙人包围着的时候,自忖活着的希望很是渺茫,这时,一个青年小伙子,出来为他们打抱不平,此人,秉性耿爽,言语正直,彼受感动,又怕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江湖险恶,连小命也搭进去,正在为他担忧着。

    后来,林云龙听到小伙子报出,“江湖煞星”凌浩时,随即,他的眼前一亮,在其强力的援手下,他们有望脱出重围,早就风闻江湖传闻,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轻功亦是不弱,是魔道的克星,有谁会想到这个小伙子就在眼前?不禁喜出望外,他们遇到了救星,是命不该绝,心中自是安慰不少,他在静观着事态的发展,有将如何演变?

    当凌浩拔出大刀,把二十多个黑衣人吸引过去,自动解了三人之围,他们本可脱身遁去,远走高飞。

    林云龙深知,道义两字值千钧,不管这次打斗的胜负究竟怎样?他都不会袖手旁观,仍举刀戒备着,全神贯注着斗场变化,要与凌浩并肩作战,随时投入战场中,浴血一拼,来共御强敌。

    林云龙在斗场外注视着打斗情势,当江浑和黑衣人发动进攻的一瞬间,凌浩施展绝顶轻功,如嫦娥奔月直上蓝天,在空中扬刀,施展出一招“星飞云散”,刀片幻化成一朵朵冰凌雪花,鳞鳞花影,一闪一闪,源源不绝,漫天飞舞,向四周的黑衣人大刀上飘起,把他们手中的大刀,全数撞落在地。

    林云龙亲眼目睹,凌浩手持着大刀,往江浑旋卷的刀刃中推进,耳闻得一声爆裂的脆响聚起,倾刻,江浑大刀的被绞成无数的碎片,碎片变成一朵朵飞花,向黑衣人胸口急射而去,一霎那,黑衣人一齐栽下倒地,接连打滚了几下,就此静卧不动,江浑坠地后,也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一直滚至沟壑之中。

    林云龙对刚才的一幕,惊愕不已,也心生寒意,不得不想信自己的眼睛,凌浩出刀一招,轻而易举杀死了二十几人,这在江湖中闻所未闻,这简直是天下奇闻,若传杨出去,必将震惊江湖,轰动武林。

    二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凌浩都检查一遍,验看一番,唯独失却江浑的尸体,感到不可思议,他在踯躅徘徊着。

    这时,林云龙迎上前来,他热泪盈眶,真情流露,双手抱着拳道:“在下林云龙,是昆仑派第八十一代掌门人,承蒙少侠救命之恩,在下不胜感激,将终身难忘,今日无以为报,来日方长,日后,甘愿为少侠驱马执戈,冲锋陷阵,诛邪灭魔,在所不辞,倘若用得着的地方,随叫随到,本派将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林掌门,这帮人究竟是何来路?为何要截杀你等?何来不共戴天之仇?”凌浩为弄清事情真相,便直截了当道。

    “江浑是大刀帮西宁分舵主,这帮人全是他的部属,在当地成为一霸,他的恶行令人发指,盘竹难书,奸淫抢掠,敲诈勒索,拐骗劫夺,无恶不作。”把江浑在西宁的所作所为,林云龙一字不漏讲给他听,随后他接着道:

    “这次,我等是从少林寺出来,正要返回昆仑山去,刚走出寺院后,不久,就被本派一个叛徒发觉,飞报江浑知道,这帮人就在此地设伏,欲把我等置于死地,要不是凌少侠及时现身,出手救援,否则,我等早已命休矣!”

    “江浑是个叛逆之徒,他罪大恶极,恶贯满盈,若被凌

    少侠当场给杀啦!这就是便宜了他,应该千刀万刮,凌剜处死才好,遗憾的是,我没能亲手清理门户,斩了这个浑球。”

    “林掌门,我就是在找江浑这人,在斗场方圆之内,都找了遍,始终没见着他的尸首,正在纳闷呢!”凌浩坦诚布公道。

    “噢!我想起来了,当凌少侠一刀,将杀得黑衣人都在地上打滚时,有一人掉落地下,接连打滚翻进沟壑,就此不见人影,当时,在下只看得心惊肉跳,灵魂出窍,没看看清楚这人不知是否是他?”林云龙用手指向距此百米外,有一处压倒的乱草丛,下面是一条宽五丈,深十余丈的沟壑。

    凌浩与林云龙、秦小刚、高梅珠一起,来到那处乱草丛旁,搜寻着此人的踪迹。

    沟壑是年复一年,泄洪时留下的一条壕沟,沟沿上口,有一条人影明显下滑的痕迹,那人被顷斜在沟壁上,一簇灌木丛挡住,之后,却失去影痕。

    此人正是江浑,他在剪灭武林世家飞龙堡时,顺手牵羊,从飞龙堡中盗走,一件武林至宝――“金丝柔甲”,穿在身上,寻常兵器难伤其身。

    江浑奸刁狡诈,凌浩一式绝情刀招,把他的大刀绞成碎片,他的手下被击,纷纷倒下,无人幸免于难,他深知大势不妙,有几片碎刀片,聚力一击,击中他的胸腹要害,震得他胸口隐隐作痛,他便心知,是“金丝柔甲”,助他逃过一劫,怕被凌浩、林云龙识破,亦难逃一死,就假装被击倒,坠落地下,随即拼命向沟壑滚去,当滚到沟沿时,对准沟壁灌木丛,垂直下滑,被灌木丛挡住后,翻身爬将起来,深吸一口真气,站稳脚跟,用力一点沟壁,施展轻功,绝尘逃之。

    “凌少侠,你要去哪儿?有甚事要办?要是没甚么紧急之事,本掌门盛情邀请你,上昆仑山一趟,略尽地主之宜,结为异姓兄弟,为了维护武林安逸,江湖宁静,我等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好?”林云龙胆肝相照,胸怀大志道。

    “好啊!我亦正有此意,想陪同大哥,一起上昆仑山去,欣赏一下高矗天空,峻岭山涯,插入云霄,摩天悬崖,顺便拜访一下高老前辈,讨教他的精堪武艺,亲耳聆教诲,指点迷津,必将受益非浅,可增加江湖阅历,为行侠江湖积累宝贵经验,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凌浩心情怡悦,欣喜应诺道。

    凌浩一行四人,风尘仆仆赶路,饥了用餐,累了歇息,一路奔波,来到陕西地界上,走到终南山脚下,二个白发老翁在打架,拳脚并用,呼啸风生,在树林中蹿上跳下,攻势凌厉,异常激烈,身上衣衫被撕成条块,裸臂露胸,还是不肯停下手来,二老打得不可开交,武功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已激战多时。

    凌浩等人四人,匿声隐伏一边,一直从早上瞧到傍晚时分,要想走过去,必得穿过斗场,只有耐心的等待着,观看二位老翁激斗,如何来收场?

    二老挥拳击掌,越打越慢,都渐渐用上了内力,一招紧如一招,贴身对攻,互相见招拆招,到得后来,不避不闪,双掌一抵,忽地,四掌粘合在一起,二老随缓缓坐地,各自摧动自身的内力,比起内力来。

    一刻功夫,二老头顶冒起层层白烟,雾气氤瘟,越来越浓,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黄,再由黄变灰,眼看内力耗尽,都将脱虚而亡。

    二老心中明白,若僵持下去,都必死无疑,但谁也不敢轻于撤掌,那个撤掌?二人的全部内力,将汹涌澎湃,撞向那个的体内?必把他撕成碎片,炸成肉浆。

    二老骑虎难下,正在这危急关头。

    凌浩飞身上前,双掌一吸,把二老的内力都引向自身,“蓬!”一声爆响,把他弹出几十丈高。

    林云龙心头一震,脸色刷白,两眼紧紧盯着凌浩。

    凌浩在空中不断向上转圈翻滚,过一会儿,才向下抛落,在离地面三丈时,他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子,撑开双手双脚,身躯成“大”字形,屏住一口真气,慢慢下降,轻轻落在一处茅草丛中。

    二老与林云龙、秦小刚、高梅珠,接连飞奔过去,相继来到凌浩身傍。

    落地一震,把凌浩屏住的一口真气震散,他平躺在地上,身子软绵绵,自感浑身乏力,急忙用“太湖渔叟”传授予他的内功心法,凝聚一点真气,用意念引导着在体内周转,一圈一圈,在筋脉中循环流动,起始,流动缓慢,一点一点,打通全身穴道,后来,越转越快,真气充盈,在体内川流不息,再归纳丹田之中,他的功力不知不觉间,又提升了一层。

    林云龙、秦小刚、高梅珠三人,来到凌浩身傍,心中焦急万分,不知如何着手救援,正在一筹莫展之时。

    凌浩腾地跳将起来,三人一见,兴奋地扑了上前去,都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小弟唉!你真是了不起呀!一人赤手空拳,竟化解二大绝顶高手的内力,能够安然无恙而毫发未损,纵观古今天下,还未甚有过呢!你创造了惊世奇迹,让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林云龙有感而发,赞叹不已道

    “小老弟,你身子怎么样啊?让老哥好好瞧瞧,嗯!气色不错,精神焕发,两眼犀利敏锐,身躯强壮有力,阴阳一体混元内功精纯,已有火候,能吸女阴、男阳的内力,为己所用。”一个老人,好象见到珍奇瑰宝,品头论足道。

    “小老弟,来!来!来!老冒傻,你已瞧过多时了,不要老是霸占着,快让老夫来瞅瞅吧!”他走过去,二话不说,揪住凌浩的衣领,拉起来就走。

    “晤!老冒傻,算你有眼力,小老弟,确实不错呀!天聪慧根,器宇轩昂,面如璞玉,外功身手矫健,应变敏捷,拳脚劲道力猛,举世无双,是精品之中的极品,是货真价实的稀世之宝,老夫要定啦!老冒傻,你可不许再争了,啊?”另一个老人,如获千年传世之物,爱不释手道。

    “哼!老恶坯,这不行!小老弟是老夫先发现的,理应归老夫所有,你可不能耍懒皮啊!横刀夺爱,是有勃江湖道义的,三位给评评理看,是吧!”前一个老人,愤愤不平道。

    “呸!老冒傻,小老弟是老夫必得的上品稀珍,按武林老规矩,人人见者有份,你可不能独吞啊!三位应公正评判,老夫说得是否在理?”另一老人,强词夺理道。

    凌浩、林云龙、高梅珠、秦小刚四人,被二位老人弄得懵懵懂懂,一头雾水,心中忐忑,不知所欲何为?

    林云龙按照江湖礼仪,上前抱拳道:“老前辈,稍安莫躁,不要争来争去的,白费口舌,有甚事情?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商量嘛!何必争得面红耳赤?这有失武林风范,再者还得听听小弟的意思,如何?”

    “不要叫前辈,叫老哥好啦!你是说得彼有道理,让老夫先说,老夫栖居在海南岛礁岩中,出道江湖以来,凭一身武艺,打遍江南水乡,塞外高原,以武会友,对邪恶人物,都手下留情,不愿轻易杀截,总是晓以大义,劝其更弦易辙,改邪归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被武林人士尊称为‘南海圣君’。”前一老人,把他行走江湖的履历,行事风格,简言道明。

    “老夫蜗居在天山上雪峰里,用生平功夫,走遍中原大地,长城内外,见恶必杀,决不饶恕,杀得妖魔宵小,人人惧怕,个个惊怵,闻名胆丧,见影肝裂,被江湖人物贬称为‘天山恶煞’。”另一老人,便把他的行事作为,要意道白。

    并把二人打架的情由,亦一一道来:“有一次,在这终南山脚下,老夫二人不期而遇,为了二种截然不同的处事方式,二人激烈地争辩起来,老夫说他是谦谦君子,假仁假义,是老冒傻,放走了邪恶人物,等于是纵虎归山,将后患无穷,日后,必祸害武林,要遭天遣。”

    “老夫说他诛尽杀绝,是有犯天和,抛尸在野,还犯地和,血腥嗜煞,再犯人和,不懂天时、地理、人和,不懂人情世故,劝人为善,积善行德,是粗鲁莽夫,冷血杀手,要坠地狱。”“南海圣君”把当时言行举至,亦学说一遍。

    “为此,一言不合,二人就大打出手,那天,打了三天三夜,未见胜负,都打得精疲力竭,累得趴下,心里仍不服气,约定每隔五年,在这里交手,不分出输赢来,决不罢手,二人恢复体力后,随各奔东西。”

    “之后,每过五年,便在这里一决高下,如此,五年复五年,十数个五年过去了,从年轻小伙子,直到古惑老朽,始终武功平分秋色,这次,二人心急如焚,都使用上了内力,导致情势失控,要不是小老弟,及时出手化解,老夫二人恐怕难逃一劫,早已作古唉!”“天山恶煞”感叹着,道出了以往交手的情形。

    “时光易逝,年复不再兮!老夫第一个赏识小老弟,欲把一身功夫,全传授于他,他的阴阳混元一体功,是与老夫的吸星大法相片配,练成之后,可吸取别人的功力,老夫后继有人哎!正喜不自禁间,老恶坯竟打起了歪脑筋,一把将小老弟抢了过去,你道这欺负人不?”“南海圣君”白眼连眨,耿耿于怀道。

    “岁月匆匆,年华已暮矣!更何况小老弟的外功,竟同老夫的外功,如同一辙,老夫后来先到,你与老夫的想法,不谋而合,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被你抢去先机,老夫当然不服啦!难道只许你有,就不许老夫有,这是如何道理?”“天山恶煞”挤眉弄眼,嬉皮笑脸道。

    “我看是否可以这样可好,二位老哥,在这终南山上,找一处居所,或筑一木屋,居住个一年半载的,由二老轮流将功夫传授小弟,这何乐而不为呢?”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林云龙为了息事宁人,他便两面劝说道。

    “好啊!还是这位老弟想得周到,老夫有个朋友,就住在山上一洞穴之内,我等上山找他去,今晚,顺便住宿在那里便是。”“天山恶煞”兴奋的跳将起来,手舞足蹈道。

    凌浩六人向终南山上攀登爬去,翻越几个多时辰后,来到一处山势较为平坦的山凹,走进去十余丈,是一处黑乎乎,冷飕飕的山坳上,隐约露出一洞穴来,他们点燃松把,朝内一一跟进,“天山恶煞”领头先行,凌浩等四人在中间,“南海圣君”居末,洞穴深有里些,中间有间石室,室内置有石床,石凳等生活用品。

    “天山恶煞”正要跨入石室之内,第六感觉一凛,寒毛直竖,随提掌戒备,走进去一看,登时,傻眼啦!他心里“呯!”一跳,只见一个七旬老人已成干尸,半躺半坐斜倚墙角,被人杀死在室内,他虎目含怒,两眼发湿,含泪强呑下肚,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双手紧握拳头,跌坐在石床上。

    五人见状,都默不作声,静静地站立两傍。

    过一刻,“天山恶煞”腾地从石床上弹起,他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然尔,显得萎靡不振,塔拉着脑袋,神情憔悴,与刚进来时,判若两人。

    “老哥,请节哀吧!人死灵魂在!这位已古老哥,可不希望你哀叹消沉,要你快意恩仇,找出真凶为他报仇,这才是他想要的。”凌浩心情亦无比沉重,随上前劝说道。

    随后,大家一齐动手,把这位老人尸体抬走,在高坡上挖了个大坑,把他掩埋入土为安,坟前竖起一块条石,“天山恶煞”用金刚指,在上面书写着:“鸿英雕兄与世长辞!”然后,一直默默地跪在坟前,泪水扑落落地往下掉。

    “老哥,事已发生,无可挽回,早点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日后,加紧追查凶手,总有一天会找到真凶,可报此深仇大恨。”凌浩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并真心诚意,安慰劝解道。

    一众人回到石室内,哪有心思睡觉?大家睡在床上,都碾转反侧,毫无睡意,一齐陷入悲伤的气氛之中,难于安然入眠。

    翌日起来,都无精打采的,还没摆脱悲愤的影阴,为了打破这沉闷的忧郁气氛。

    凌浩坐过去,拍了一下佩在腰间的大刀,对“天山恶煞”微笑道:“小老弟是‘江湖煞星’凌浩,老哥是‘天山恶煞’,老哥你说呢?是你的煞功厉害?还是我的煞功凶狠呀?

    “啊!哈哈哈!……这怎么说呢?小老弟与老夫都是煞星,是同类行啰!当然,长江前浪推后浪,人才辈出,大浪淘沙,新的一代在惊涛骇浪中,不断壮大,小老弟的煞功,足比老夫的煞功,要高出好几筹,能同时接下老夫二人的全力一击,而毫发未伤,又能全身而退的,上古至今,仅此而已,老夫心中不仅钦佩你,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天山恶煞”内心无比激动,他言恳语切道。

    “小弟一出江湖,便被人追杀,几次三番遭人暗算,这帮人手段极其残忍,心肠毒辣透顶,武林世家一堡、二苑、三潭相继遭灭门之祸,都是这帮人的杰作,对歹徒而言,决不可心慈手软,放任自流,必须除恶务尽,才会造就出一个太平盛世的武林来。”凌浩把他的内心想法,都毫无顾忌,倾吐了出来。

    “老夫至前处事,亦并不十分圆满,存在很多瑕疵,凡事总往好的方面着想,从不往坏处去看,没有小老弟分析得如此清晰透切,有道是:‘江山好移,本心难改。’总算是想通啦!以后,老夫愿听小老弟的号今,追随左右,惟命是从,驰骋江湖,欲血沙场。”如今,“南海圣君”才真正明白许多道理,起先与“天山恶煞”打架,全凭当年年轻气盛,争强好胜,完全岀于误会,不必怀葛在心,多年的心结,一早被解开,心情豁然开朗。他便主动走过去,心平气和,坐在“天山恶煞”身边,神情激动,对他说道:“老恶坯,老夫向你赔礼道歉,我俩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更不应该与你赌气打架,由于心高气豪,一时心躁冲动,险些酿成命丧九泉的后果。”

    “老夫也确有不是,不管首恶胁从,不分青红皂白,捕住就杀,盲目行事,一意孤行,还自以为在行侠仗义,武林中人甚风传说:‘‘天山恶煞’,毫无人性,嗜杀成瘾,是个煞坯,碰上短命。’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儿哭闹,只要大人们一咋唬:‘天山恶煞’来啦!’登时,孩儿吓得禁声不哭,现在想来,正真是惭愧得很,老夫白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不如小老弟清明事理,往后,惟小老弟一人,驱使前后,马首如瞻。”“天山恶煞”心病解除,亦心情愉悦道。

    “南海圣君”与“天山恶煞”,二人不打不相识,在凌浩的调解下,芥蒂尽消,亲若兄弟。

    凌浩等六人,在终南山上盘恒数月,“南海圣君”便把吸星大法,内功心法,都传授于凌浩,在他的悉心指导下,将阴阳混元一体功,融合在吸星大法之中,把二种不同的内功,合而为一,可在挌斗博杀中,抓住对方的穴道,吸取其内力,为己所用,而倍增功力,凌浩已熟记于心。

    “天山恶煞”亦把金身不坏神功,外功心法,言教身传,经过他的精心辅导,耐心讲解,凌浩领悟得较快,掌握了内中要诀,再假以时日,千捶百练,外功必日精月进,可达到上乘最高境界――不破神功。

    数月后,凌浩、林云龙、秦小刚、高梅珠一行四人,辞别二老,离开了终南山,一路向昆仑山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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