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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怎如不见1

正文 

    药效来得很快,晕眩的感觉从血液中蔓延开来,视野呈现出一片纯粹的浓黑。

    黑暗散去之后,出现了一条很长的白色走廊,连玫瑰也是洁白的,唐少觅挽着自己走在长廊上,可是捧花却突然掉了。薛轻青蹲下来捡起,再一看,他牵着那个新娘走在自己前面头也没回……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是新娘。

    眼泪不停地流,压抑着哭醒过来,睁开眼,却看到唐少觅的脸,眼底无限怜惜和温柔,就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薛轻青视线模糊,心想,为什么总要梦到他,她真的不想总这样肆无忌惮地梦到他,醒过来好不好?

    可是醒过来又能怎么样呢,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醒过之后,现实只能是比梦里更加痛苦。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薛轻青梦里梦外都哭得伤心欲绝。

    不禁鼻子发酸,放任眼泪横流。在家的時候不敢哭得放肆,怕吵到小蜜,也怕陆朝南无比心疼的眼神。

    薛轻青睡在床上,似乎在做噩梦,睫毛微微颤动,娇艳的唇也在开合,神情有些恐惧,有些急切。

    他悄悄走过去,蹲在床边仔细看她。她有几缕头发落在额头上,他小心拂了去。

    她睡得很沉,一点知觉都没有。

    少觅伸手把她的头发拨去一旁,半张埋入枕头的小脸露出来,脸上全是泪,她梦呓含混,却足够让他听得清楚那种真切的悲伤和艰涩:“……少觅。”

    唐少觅眼神忽然一暗,头忍不住低下,双手紧握成拳,再控制不住地吻了下去。

    薛轻青觉得朦胧中嘴巴被人堵住,毫不温柔地,带着青草的味道,重重地压了下来,炽热感和痛感从嘴唇上传来。

    薛轻青闭着眼睛,手有些颤抖,触感是真实的,温热的皮肤,还有那柔然的短发。如果是梦,为什么要这么真实?真实得让自己疯狂。能不能不要再做梦了,那种冰冷的痛感,醒了或者睡着,都看到一个人,这个人在你心里,却不能在你身边,她不想每日每夜都重温。

    如今她只想有一段干干净净的,婴儿一般的睡眠。

    唇上的触感却没有停,反而辗转加深,疯狂的真实感,铺天盖地,甚至还能听到交叉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薛轻青猛然睁开眼,这次是真的醒了,而吻着自己的,也是货真价实的唐少觅本人,不是梦。

    她几乎是跳起来,将身上的人推开。可是推不开,他的双臂一如三年前一样有力,将她圈住,不管不顾,继续问,逮着脸蛋肯脸蛋,逮着耳朵咬耳朵。

    “唐少觅?你放开我?”薛轻青叫起来:“你、你什么都有了?你给我留点尊严行不行??”

    唐少觅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在她耳畔喊道:“我没有你?我没有你了?是你骗我?薛轻青,你到底还想骗我到什么時候??你不想我,为什么在梦里喊我的名字喊到哭?到现在了,你还要装么??为什么??”

    眼泪糊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昏暗中唐少觅的神情。

    为什么呢?我们曾经那么快乐。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快乐。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到老。我以为,我们只是平凡的男男女女,会有一段有烟火的平淡日子。然而现实的差距,竟然会让彼此后来,那么的痛苦。

    哭不出声音,薛轻青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窒息,长久压抑的相思和现实活生生的痛感急剧喷发出来,将她紧紧掐住。

    唐少觅松开手,手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然后又用力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紧紧贴着她的胸膛,喃喃道:“知道么,大傻妞,三年了,我这里,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变过节奏,这里只会为你而心疼,或者是心跳加速……”

    他身上的青草味道还是依旧淡淡地独自芬芳,他的话语那么温柔,一直缠绕去她的心里。

    薛轻青擦干眼泪,说:“你走吧。这样不好。我不希望成为被怀疑的第三者。”

    唐少觅半支撑着身体,急急地说:“你不是第三者?”

    薛轻青看着唐少觅左手的钻戒,冷静下来,说:“如果我嫁给你,我不希望你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唐少觅将她抱回来:“如果我娶的是你,我根本不会跟别的女人有任何交集?”

    薛轻青又把他推开:“可你娶的不是我,而且也不会是我,你走吧。”

    她醒过来果然不可爱?和女人永远不要讲道理,这句话一点也没错,行动永远比话语沟通来得有效。

    唐少觅没了耐心,索姓直接压在薛轻青身上:“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哭什么??做梦也哭??做梦都喊我名字,还让我走?”

    薛轻青不说话,只是挣扎,越挣扎他越来劲。

    “你说我们身边都有了别人?但是我从来没碰过她?你这个坏心眼的女人,你如果真的和陆朝南重修旧好,戴什么尾戒??搞什么单身主义??是为我单身么?薛轻青,你敢不敢出息点面对我?痛痛快快承认你只想做我唐少觅的女人很让你丢脸么??”他声音越来越大,薛轻青看着自己没有关紧的窗子,隔墙有耳啊?

    薛轻青挣扎开:“你疯了吗?你出去?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公司的人都在这层,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自尊了??”

    唐少觅终于愤怒了,一把将她抓回来扑倒,重新压上来:“你要你要自尊是吗??你要自尊是吗??你试试看你是要自尊还是要我?”他失去了平時文雅的伪装,贵公子的外表撕裂,下面是比野兽还要野蛮。

    睡衣撕裂的声音,划破黑夜的寂静。薛轻青蹬着腿,他却轻而易举地就压制住,口中喃喃:“三年以来我从来没有片刻停止过去想你,哪怕你那時候在别的人身边……”

    睡衣轻飘飘落地,她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他面前,薛轻青张口就要叫,唐少觅不由分说地吻上来。一手捏着她推搡他贴近的双手,扣住手腕,高举过头顶,不给她留一点挣扎的余地。

    的唇齿间有咸涩的味道。薛轻青想自己的嘴唇一定是流血了,唐少觅的动作带着出奇地愤怒和野蛮。

    他修长的十指在她身上熟稔地点燃一簇簇小火焰,从肩到腰,一寸寸,并不温柔,却足够让她。

    在她挣扎的力气慢慢变小的時候,他忽然放开她的唇,伏下去啃噬她的脖子和肩膀,游离在她腿侧的大手,食指跟着一挑,把她的最后的遮挡拨去一旁,拇指直接爱抚她最娇柔的秘密。

    薛轻青本能地叫了出来,身体一颤,他的手指挤了进来,她只能无助地用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袖子。天旋地转。

    “还敢说你不要我??”唐少觅喘息着,声音带着隐忍,带着欣喜,带着难耐的沙哑,她是滚烫的,紧窒的,立即将他的手指密密地包裹住。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感觉到手指上的湿润:“如果你不想要我,这是什么?你还要装么?”

    身体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柔软,任他肆意地摆布出各种姿态和形态,就像一朵酝酿已久的花苞,终于在合适的時候绽放。

    “轻青,告诉我,告诉我说你想要我,”他撤出来,贴在她耳朵上,盯着她似痛苦似狂喜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说。

    董要是只。“我不想骗你,我、我很想你。真的……”她张开眼看着他,眸光里五彩斑斓,有狂喜的红、忧郁的蓝、还有纠结的灰,太多不敢和不能轻易说出口的思念,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可是……”

    唐少觅低头稳住她后面的话,一手飞快除去身上碍事的衣裤,跳动的火热抵住她,蓄势勃发。

    “等……等等……少觅?”她急切的轻叫,她的话还没说完呢?这样是不行的?他结婚了?他和她现在这样放纵彼此,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低低说着,突然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耳朵,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神情,温柔,危险,性感,掠夺……很多很多种表情糅合去一起,她几乎要不能呼吸。

    “轻青,三年了,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再多等一秒,都是暴殄天物。”他动作和却不如话语一般温柔,一挺而入,不带分毫犹豫。

    积蓄已久的火山就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爆发出来,长久的思念和渴望,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舔舐着彼此。

    薛轻青的身体就像着了魔,只听从唐少觅的召唤,随着他的动作,像海藻一般柔软地起舞。她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努力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或许是一点点光明,或许是一点点空气。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手忽然被他抓住,五指,垂去床沿,她再也抬不起来。

    身体完美的交融和契合,这一刻谁也骗不了。

    欢爱的潮水褪去,唐少觅将她如过去一般抱在怀里。他们流了太多的汗,疯狂过后,是绵密的温存。唐少觅吻着她柔软的头发:“你这个坏心眼的女人,口是心非的女人,把我折磨坏了。”

    “少觅,我们应该冷静点。”薛轻青摸着他光滑的胸膛和平坦的腹肌,心里的痛楚一点点恢复过来:“这样对她,太不公平。”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你?我不能忍受你在别的男人身边?我看到你们在一起就想杀了你们?”

    薛轻青不由得苦笑:“你真的杀了我也许真是个解脱。”

    唐少觅扳过她的脑袋,又吻了上去:“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你的冷静跟谁学的?小爷我不许你TM狗屁冷静?”

    他刚刚平复的身体又一点点热切起来,薛轻青迎着他的吻,这次没有挣扎,如果这样能让他们忘掉现实,那就沉沦吧,哪怕只有不多的時间。至少,在这一晚,他们从身到心,都是毫无保留的,只有彼此。

    可是,这个男人本应属于另一个女人,如果能在这个仅有彼此的夜中不用醒来,那该多好?薛轻青精疲力竭之余,昏昏沉沉地想。

    黑夜可以掩住一切疯狂,可是再怎么沉沦的夜,总挡不住黎明的来临。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薛轻青看着唐少觅那张在梦中反复出现的脸,长睫微垂,睡颜纯净。

    她心痛了下,俯身忍不住想吻他。

    正要靠近他的呼吸,后脑勺被人用力一按,唐少觅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唇:“早安。”  薛轻青推了他一下,神色恢复镇定:“起床吧。走出这个房门。我希望我们只是工作上有交集。这个晚上,当你送给我的礼物。都忘了吧。”Qq1V。

    唐少觅刚睡醒,嘴角幸福的弧度还挂在脸上,眯着眼睛说:“你说什么?”

    薛轻青咬咬牙,狠狠心:“我说,都忘了吧。我们只是工作上有一点交集的普通朋友。你这样,对我,对她都不公平。”

    唐少觅倏地睁开眼眸,几乎是把她拖到床上,翻身压上来,额头抵着额头,恶狠狠地说:“你要完了我就要尊严了??你这个女人太贪心。你只能要我,你知道不知道。”

    唐少觅把她的手放到下面,又一次没有放过她。

    阳光很高的時候,唐少觅终于起床了,薛轻青心里莫名一阵失落。是从什么時候开始,她和他只剩下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他们不能解决的问题。心中有些怕了,如果唐少觅这样纠缠下去,自己要怎么办?

    洗手间里,唐少觅正在刮胡子,剃须刀的声音温温润润的呜呜着,薛轻青鼻子一酸,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该多好。

    “你不要把今天晚上当回事。我单身,我很容易接受别的男人。”薛轻青站在门边,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唐少觅理都不理她:“你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到哪去。你最好说你天天,昨天吃了chun、药,所以湿成那样。”

    流氓???他的直白露骨简直要让她疯了:“你别说了?”

    唐少觅刮好胡子,转过头来冲她笑得很无赖:“你别喊。昨晚就那么大声,你同事都听见了。”

    “唐少觅?你再这样乱来,我去找你太太?”

    唐少觅挑挑眉,不以为然:“就凭你??”

    薛轻青心里又是一痛,是啊,人家是部长的千金,凭她这样一个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人家住在哪?即便是唐家,如果不是主人愿意,她想她根本不能靠近那栋守卫森严的宅子。而唐少觅却能轻易的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只要他想知道。这就是活生生的差距,无法跨越的差距。

    唐少觅看了看沉默的薛轻青,接着说:“让你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吗?做了一夜,还不够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么?”

    薛轻青虚弱地回答:“不要让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我可以带着我们的快乐回忆独自老去,但我不能承受小三这种肮脏的生活。”

    唐少觅转过头来,眼底的光芒瞬间如数熄灭,声音不可置信的稍稍颤抖,一字一句地问“你觉得肮脏?”

    薛轻青被他眼里的陌生寒住,几乎哭出来:“少觅,求求你。我知道你这么爱我,就够了。真的就够了。不要伤害她。”

    “薛轻青,这一刻我开始恨你了,”唐少觅走过来,捏着她的脸颊:“你让我像个龌龊猥琐的男人。”

    薛轻青握着他的手,用最后的力气,哽咽着说:“不是的。在命运和现实面前,我们都不可以选择。”

    本以为工作的忙碌,能让大脑暂時休息一下,不用去想昨天那疯狂的一夜,可是谁知道一整天闲散无事。董事大人们通通不见,害她精神恍惚。

    陆朝南发短信说:“我在陪他们打球。”

    薛轻青一整天想着昨晚的事情,怅然若失,短暂地欢愉之后,是更大的痛苦。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CINDY和小浩去外面玩,晚上才回来,贾佳也消失了一整天不见踪影。

    薛轻青失魂落魄地窝在房间看了一整天的蓝天碧海,从天明再到天黑。晚上十点的時候,孙大秘的电话响了:“薛轻青,你去2063房间,张总有事找你。”

    她有点烦躁,大半夜的,虽然那件事情过去三年了,张总之后都没再有过一丝一毫的僭越,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爽。

    换了衣服,薛轻青找服务员带她去了2603。

    敲了几下门,张总就开门了,他显然才回来,鞋都没换,还是一身休闲服,看样子他今天也去打球了。

    打了个招呼走进去,才发现馒头董事长和唐少觅也在。

    薛轻青一激灵,脑子又开始离魂,但是这个房间的阵容明显告诉她,这次绝对又是秘密公事?她手悄悄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赶紧把一切事情都放到一边,她深呼吸,刻意模糊唐少觅的脸,职业礼貌地给两位大人问安。

    董事长笑眯眯地,依旧和蔼高深:“薛经理坐啊,我听张总说,之前和三亚项目在一起的,还有个项目,只是后来有点问题,所以就放下了,是吧?”

    薛轻青点点头:“是的。”

    “今天验收的時候我们还顺路去看了看,我觉得很不错,”董事长接着说:“不知道薛经理有没有想过把这个项目做得更深入一点呢?”

    薛轻青脑子疯狂地转,她有没有想过,重要么?做与不做还不是你们大人们的一句话么?干吗把她叫来,只因为她了解这个项目?市场上了解项目的人不在少数,薛轻青虽然算有经验,但也不算一流的。

    而且,如果要做这个项目,从公司流程上走不是更好吗,各位总监一把关,顺顺利利,万无一失。再说了,她觉得阵容总有点诡异,董事长和张总谈内部工作把她叫来,无可厚非,可是唐少觅算什么身份和立场在这呢?

    薛轻青把问题飞快想了一遍之后,很快得出了自己的结论:那么就是说,这个事情,一是不方便从公司内部走流程,二是需要一个懂行业的值得信任的人去操盘,三是这个事情利润丰厚值得大家去这么绕圈圈,四是这个项目绝对和唐少觅有关联。

    而为什么选的是她,相信她,大约张总和董事长因为薛轻青在三亚项目的瞒天过海上立功了,要么是其实再坐的都知道她和唐少觅的那点事情。

    她想了想又觉得馒头董事长看起来日理万机的样子,应该不太可能知道她和唐少觅的事情。又想了想,觉得知道了也无所谓。总之,她就是被高层在这件事上彻底的信任了。

    薛轻青早就玲珑剔透,带着表决心的语气说:“董事长,我自然想过要深入,而且一直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把这个项目跟到底。

    ”  馒头董事长笑着,很像一个和蔼的老爷爷,偏过头看着张总:“这孩子不错啊。难得年纪轻轻又这么又冲劲和这么有想法,公司应该给这样想做事的年轻人机会。”

    张总在一旁很狗腿的点点头:“董事长说的是,我们经理层也这么认为的。”

    “这个项目我们可以做,而且也确实有做的价值。但是,另一方面,风险确实是有的,而且也不小。所以站在公司的层面上,我们应该采用一些方法,来规避和减小这些风险的可能姓……”董事长接着回到主题,运筹帷幄地吩咐:“具体运作的事情,张鸣,你们再商量商量。三亚的项目不错,我看进展,最迟年底,就能正式投入到营运当中了。”转头跟薛轻青说:“薛经理,你对这两个项目用了心的,我们都看得见。”

    董事长的肯定啊,那比张总的更加有含金量,薛轻青不敢飘飘然,谨慎地回答:“毕竟个人的力量有限,我的这点小成就,主要是依托于公司这个绝佳的平台,而且也是公司各位领导给了我这个表现的机会。”

    馒头董事长笑呵呵地摆摆手:“那你们再商量商量。我先回去休息。年纪大了,熬不动了。”  三个人起身把董事长送走,除了唐少觅,她和张总都是毕恭毕敬的。

    馒头董事长一走,房间里的气氛顿時就缓和了,阶级界限开始模糊,张总随意地去换了拖鞋。

    薛轻青和唐少觅对坐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开口,各怀心事。

    张总换完鞋子和衣服出来,给唐少觅一杯咖啡:“薛轻青你也别拘束了,我们都是朋友,不必这么紧张。”

    薛轻青长长舒了一口气,四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的情况在房间里讨论项目,時间过得真快,只是那時候的相处,显然比现在好得多,虽然是朋友,不过其实都是有点尴尬的故人,身份也有差别,薛轻青还是不敢太随便。

    张总在冰箱那站着,头也不回:“薛轻青你还喝Perrier?”

    她果断想到以前喝过的那个带气的水,回答:“好的。”

    唐少觅颜色不善,带着若有所思地看了张总和薛轻青一眼,拿起桌上一只烟,点着了,慢慢悠悠地抽了起来。薛轻青有些难过,他以前很少在她面前抽烟,除非遇到不好的事情。  张总坐了过来,直接切入话题:“这个分项目,前期应该怎么跟,具体我也没有想成熟,所以之前也就一直放着,唐少,你怎么想?”

    唐少觅挑挑眉,目光落在一边喝水的薛轻青身上:“轻青最了解这个项目,轻青,你怎么看?”  说来说去,他们两个的话都是废话,一点真正的信息含量都没有,不过打太极的技术倒是很高——都推她身上去了呗。

    薛轻青一边腹诽,一边分析。这个子项目的地理位置无疑是极佳的,这也是她之前最看重的优势之一。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子项目的归属问题,毕竟,她现在已经懂得,很多有前景的项目,看中的绝对不止一家,有想法的公司比比皆是,但是却不容易拿到开发权。

    唐少觅既然能参与到其中,必定是因为他的能力能够获得这项目,或者说,是唐家的背景。对他而言,成本是打点的费用和自己的关系,收益是收取张总多少的转让费——这才是空手套白狼,对于他这样的身份,赚钱,真的是不用吹灰之力,也难怪师丽云云淡风轻的说会赚钱有什么用了。

    董事长这次来亲自跟薛轻青说,应该是张总鼓动的,因为之前和张总那层有些尴尬的事情,让薛轻青明显对张总有了隔阂和不信任。而张总期数并不确定唐少觅是否早就告诉薛轻青关于上次项目那5千万的事情,其实董事长早就知道。所以在张总看来,要笼络住薛轻青,让她踏实无保留地干活,需要董事长说几句话,毕竟,放眼现在公司,她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最好人选。

    而且董事长在公司的持股比例逐年降低,所以,如果是公司直接光明正大来做这个项目的话,他得到的项目分红会很少。但是,如果这个子项目在总项目的掩盖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由新公司开承办,无疑董事长将会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新开的公司,在背景上,无疑需要唐家来支持,最好的人就是唐少觅。所以这两个项目用来绑住唐少觅的关系,是最好不过的,但是第一个项目钱货早就两清,显然唐少觅已经脱离了他们这个关系网。

    但是很显然,董事长不想放过唐少觅这个靠山,所以,根据薛轻青的想法,这个项目,肯定会拖唐少觅入股,而张总也算是牵线人之一,毕竟他现在和唐家的关系,也算有点近亲。

    张总在现有的公司,还依然只是个CEO的职位,董事和股东是不可能通过升职来达成目标的,所以他这么积极参与这个子项目,必然是希望借这个机会翻身做一回股东吧。或者他和董事长早就谈妥了什么,这些都不好说。

    思绪逐渐清晰,这个新项目,应该只有两方。一方是董事长,一方是唐少觅,而作为董事长工具的张总,能够分多少,完全是由董事长来决定的。所以,面前这两个男人踢皮球玩太极的原因,应该是唐少觅愿不愿意入股,拿什么入股,股份应该算多少的问题。总之,和利益一旦挂钩,人都会带上虚伪的面具。

    张总根本就是老狐狸,薛轻青此刻甚至怀疑,昨天晚上唐少觅去她房间的事情,张总其实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明明知道唐少觅已经结婚,两人又三年没见面,还会把薛轻青叫来碍眼。他必然是赌唐少觅对她的心思,只要唐少觅依然相信自己,那么,由薛轻青来和唐少觅谈,这将为董事长和张总获得最大最佳的利益。

    想到这里,薛轻青倒吸了一口冷气,高手过招,自己虽然想明白了,可是还是慢了一拍。脑细胞不够用,她不由得看了唐少觅一眼,他似笑非笑,似乎没有看她。薛轻青都能想得到,他以前总笑自己脑细胞不够用。真的不够用,脑子要转得差不多要爆掉了。

    唐少觅既然要听自己的意见,肯定希望自己把最直接的情况说清楚。他这个人,在人际关系上是无敌,可是对项目他是个菜鸟,说到底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完全没有技术知识?薛轻青也知道,投入资金对于唐少觅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只是风险和收益他并不明白是否匹配。

    看他的样子,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决定是否入股这个项目,所以张总刚刚才回先问他的意见。

    薛轻青心跳了几下。她站在私人的立场上,是希望唐少觅入股的,入股之后就会有合作,即使是饮鸩止渴,但是她还是能够如愿以偿地经常看到唐少觅,哪怕是偷看。最重要的是,她依然记得那次偷听他和姜镜海的对话,他说过,他想做点正当的而行业。而且,如果自己能够把握住这个项目的运作的话,这个项目随之带来的丰厚回报,足够让唐少觅那些不挂名的公司都靠边站,从而正式转行,而少觅本身,也能在这个项目中成熟不少。

    他之所以现在还在犹豫,无非是担心董事长和张总合起来玩他,薛轻青嘛,级别又低,帮不上他忙呗。其实她清楚,董事长和张总看重的是唐少觅的人脉,以及他背后唐家的铁后台,骗他钱倒不至于,而且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个项目总共投资也不算个什么。

    只是个试验姓的平台,有点类似于婚前同居,如果这一次合作顺利,再推进其他项目罢了。想来想去,自己还是本本分分说项目实情比较好。这些个人,都是高手,容不得自己玩心思。

    于是薛轻青老老实实把项目情况说了一下,末了坚持地说:“如果能把项目前期的问题解决,项目收益水平一定会比我们预计的情况还好。”

    唐少觅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对张总说:“张鸣,这个项目前期,你们具体接触过没有?”

    (这里解释下这个项目前期,所谓前期,最大的无非是经营权的问题,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手续,承建方,以及这个项目做起来,可能会遇到的一些关系问题,就是方面需要打点的地方……三亚的另外一个项目,光前期,其实就整了差不多一年,这一点,在天朝尤其重要,而且必须要有门路)

    张总笑笑:“唐少,三亚的局势和情况,你显然比我们都了解,前期的事情,恐怕还得你帮忙啊。”

    唐少觅点点头:“我先打听看看,这样,保持联系吧,具体有了什么,到時候我们再坐下来谈。”

    看样子,唐少觅是有点动心了,只是他好似还有什么顾忌,还需要仔细斟酌,薛轻青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没有插话。

    张总和唐少觅又聊了一会别的,快12点的時候,手机震动。陆朝南发信息过来:睡了没有?

    薛轻青偷偷看了一眼,没回。

    唐少觅这時候站起来说:“张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歇着。”

    薛轻青如临大赦,赶紧跟着唐少觅,向张总道了一句晚安。

    出了2063,唐少觅拦住她:“你去我房间,我们坐会子。”

    薛轻青犹豫,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咬唇不说话。

    唐少觅轻叹了口气:“别担心,我尊重你,是想听你说说项目的事情。”

    薛轻青这才松了口气,又带着点莫名的失落,点点头答应了。

    唐少觅勾勾唇,眼底泛着戏谑,一边走一边接着说:“我是因为真的想让你觉得我是尊重你,也是因为实在没力气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点扛不住了,今天打球战绩极差,腿都有些发软,腰酸背疼的,你实在太累人,老子跟你在一起真是耗死,要吃点什么补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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