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翻过墙梯，行陈仓路...
正文
这道理说起来简单，事实上也是这么一回事儿，合法的生意人人都做，利润自然就摊的薄了，违法的生意只有胆子大、有实力、有背景的人才敢做，那利润还不是翻倍儿的上涨，自然就是最赚钱了。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毒品这宗玩意儿，但是不代表就没有走私，事实上在封建社会，需要走私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比如盐、铁、茶这三样东西，在中国历史上，几乎从出现开始就是国办，只有朝廷才能经营，其他人，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大商大贾，你只要沾上了，不弄个抄家灭族也是流放千里。
可民间就真因为砍脑袋就不做了？这跟后世贩卖毒品的一个样，明知道是条死路，却偏偏又不少胆儿大的人踩进去。
来渔阳城做生意的人成千上万，可要是排成一排，个个砍脑袋或许是冤枉，杀一个放一个却绝对是有漏网之鱼的。来渔阳城，那就是跟鲜卑人交易，你不卖点走私品、违禁品，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跟人家说你是个生意人。
当然，这些走私品、违禁品仅仅是针对国家，也就是石赵和燕国，对于冉闵和石涂，那就是一个字：妙。妙不可言啊！冉闵现在缺的是啥，一是钱，二就是这些违禁品了！
交易战马是违禁，交易铁器是违禁，交易制造弓弩的材料，那也是违禁。而这些违禁品之所以被列为违禁品，就是因为这些物质有可能导致国家的政权不稳，恰恰好，冉闵等人干的就是造反的事儿，所以他们能不说妙么？掌握了渔阳城，等于就是掌握了石赵与鲜卑走私交易的命脉，这些东西，还真是不要太多了！
“那城防方面，大哥大嫂可有信心，挺过去？”听完渔阳城的集市交易情况后，冉闵又开口问起他相对关心的城防问题来。
说到这个问题，张雯羽脸上颇有难色，两眼滴溜溜一转，望向自家夫君。被那眼珠子一瞅，石涂也知道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顿时开口道：“如今渔阳城中，可战之兵万余，若是用来守城，则有三万多兵丁，五万民夫，加上姜少游打造架设的床弩，倒是可堪一战！”
“上万？”冉闵眉头一皱，道：“大哥，你当初带来的兵马不是只有八千人么？怎么还越打越多了？”
倒不是冉闵怀疑石涂，这个年头打仗兵力越打越多的也不是新闻，千年之后的后世天朝，那太祖麾下军队不也是越打越多？没有越打越多的势头，那还真就对不起“真命天子”这四个大字。冉闵仅仅是有些奇怪，毕竟石涂带来攻打渔阳的，都是麾下的精锐，这种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精锐，那就不是轻易说多就能够多起来的。
“咳咳，其实是这么回事。”石涂咳嗽两声，道：“我们当初进了渔阳城，却发现城里正好羁押着一队原本的城防兵，正好这支队伍又全是汉人，数量在三千左右，他们的将领曾正，过去是父亲的麾下，后来在攻打辽西的时候战死，这些士兵却是留了下来，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只不过因为是汉人，所以被羯人赋闲，燕人一来，他们都被投进大牢，我知道之后就把他们给解救了出来。因为这些士兵都是乞活军出生，倒是没有了牵挂，我手下缺人，就把他们给收了！”
乞活军、汉人、老兵、没有牵挂。
老实说，且不提石涂，就算是冉闵看到这样的三千士兵，怕是毫不犹豫就会收入帐中，这年代，民兵好找，精兵难求，尤其是这种没有牵挂、又尸山血海过来的老兵，那更是千金难求。
“大哥，这事儿你做的及时，若不是第一时间将他们收入帐中，怕是要让他们那些人冷了心肠。”看石涂的模样好像有些犹豫，冉闵连忙开口安慰一句，随后道：“只不过大哥呀，这些人虽然有战斗力，但是既然进了咱们的军队，那就要遵守咱们军队的纪律，这一点，你可千万别忘了！”
冉闵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这些老兵进了军队当中，坏了行伍的规矩，最后就成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不但没有提升战斗力，反而导致纪律败坏。冉闵现在麾下的兵力有限，只能尽量提高战斗力，保质不保量。
“这个我自然省得！”石涂点点头，还想要说什么，突然有士兵进来报，那姜波和秋官，听说冉闵到了渔阳，放下手中的活计，正在外面等着呢！
“让他们进来！”
虽说在渔阳，石赵的官衔不值一毛钱，但冉闵是这伙人的主心骨，身上也逐渐培养出一股气势来，这一点头一挥手之间，却是有几分领袖的味道了。
很快，姜波和慕容秋一就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进后堂，姜波还好一点，那慕容秋一本就是个没骨气的软蛋，这会儿一见冉闵，纳头就拜：“属下见过大王！”
“噗！”
冉闵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这慕容秋一岂不是把老子当成鲜卑人了？有几个人有几把枪，那就是大王？呸！在汉民的意识当中，大王那就是用来形容孙猴子、及时雨那种境界的，说白了就是山贼水盗，上不的台面。
这厢笑出声来，那慕容秋一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以为冉闵是真高兴了，连忙谄媚道：“大王，这渔阳城，可真是个肥的流油的好地方啊，属下这些日子里，可真是赚了不少银钱！”
还是姜波聪明点，私下里用胳膊肘撞了撞那兀自喋喋不休的慕容秋一：“叫什么大王，你当我们大汉跟你们鲜卑一样么？叫将主也好听些！”
经姜波一提醒，慕容秋一这才回过神来，呐呐不知道该说什么，冉闵却没有再让他开口，只是道：“罢了罢了，叫什么不是叫，只要不去外面乱叫就成，少游啊，我刚刚问大哥这城防的情况，他说还是得你来说最好，这不，正好你来了，先坐下，给我说说。”
“遵命！”
如今冉闵的境界已经不是刚刚拿下管家堡的那会儿，就连姜波，当初曾经被冉闵一口一个“少游兄”，现今冉闵直呼其字也不觉得违和，那姜少游更是不敢再用杏眼儿去瞟冉闵，将眼眉一顺，轻言细语道：“渔阳此处确实是个宝地，不仅仅原本就有深沟高墙，加之货物集散，各种物资甚是充沛，当初奴一直担心需要从管家堡那边运送物资过来，结果在秋官的巧妙安排下。”说到这里，姜波还是本性使然，那双比女儿家还要女儿家的杏眼瞅了身边的慕容秋一一眼，才接着道：“打造起床弩来，竟然是比管家堡便利了上百倍，这不，没多少日子，渔阳城的东南西北墙上，就已经架起了大床弩一百，小床弩两百，即便是有个五六万人来进攻，只要城中弩箭不缺，民心不坏，那就别想打下来！”
“哦？此话当真？”
听姜波如此说，冉闵心中还真是有些惊讶，想当初管家堡也没多少床弩，就能堪堪顶住慕容恪大军进攻，如今虽说渔阳城比管家堡需要防守的面积大多了，但也挨不住这么多床弩啊？这数量，可是差不多有当初管家堡床弩数量的十倍了！
冉闵质询，却是让姜波掩嘴浅笑一声，道：“将主莫要惊讶，若仅仅是依靠床弩，还真不容易将敌人挡住，说来说去还是秋官有本事，驱赶那些鲜卑降卒，将硝石矿给开采出来，奴家又经将主提点，将霹雳弹改进，如今我们渔阳城的床弩，可是能够发射‘霹雳箭’的，一箭过去，哪怕就是寻常的冲车、撞车、蛤蟆车，也能炸烂点着，奴家已经实验过，哪怕就是三层湿透的生牛皮蛤蟆车，一箭过去，眨眼功夫就也会散架了。将主，您说，这要是工程的器械在霹雳箭面前都不好使了，光是靠人来冲，得多少人才能将一个渔阳城给冲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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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理说起来简单，事实上也是这么一回事儿，合法的生意人人都做，利润自然就摊的薄了，违法的生意只有胆子大、有实力、有背景的人才敢做，那利润还不是翻倍儿的上涨，自然就是最赚钱了。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毒品这宗玩意儿，但是不代表就没有走私，事实上在封建社会，需要走私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比如盐、铁、茶这三样东西，在中国历史上，几乎从出现开始就是国办，只有朝廷才能经营，其他人，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大商大贾，你只要沾上了，不弄个抄家灭族也是流放千里。
可民间就真因为砍脑袋就不做了？这跟后世贩卖毒品的一个样，明知道是条死路，却偏偏又不少胆儿大的人踩进去。
来渔阳城做生意的人成千上万，可要是排成一排，个个砍脑袋或许是冤枉，杀一个放一个却绝对是有漏网之鱼的。来渔阳城，那就是跟鲜卑人交易，你不卖点走私品、违禁品，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跟人家说你是个生意人。
当然，这些走私品、违禁品仅仅是针对国家，也就是石赵和燕国，对于冉闵和石涂，那就是一个字：妙。妙不可言啊！冉闵现在缺的是啥，一是钱，二就是这些违禁品了！
交易战马是违禁，交易铁器是违禁，交易制造弓弩的材料，那也是违禁。而这些违禁品之所以被列为违禁品，就是因为这些物质有可能导致国家的政权不稳，恰恰好，冉闵等人干的就是造反的事儿，所以他们能不说妙么？掌握了渔阳城，等于就是掌握了石赵与鲜卑走私交易的命脉，这些东西，还真是不要太多了！
“那城防方面，大哥大嫂可有信心，挺过去？”听完渔阳城的集市交易情况后，冉闵又开口问起他相对关心的城防问题来。
说到这个问题，张雯羽脸上颇有难色，两眼滴溜溜一转，望向自家夫君。被那眼珠子一瞅，石涂也知道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顿时开口道：“如今渔阳城中，可战之兵万余，若是用来守城，则有三万多兵丁，五万民夫，加上姜少游打造架设的床弩，倒是可堪一战！”
“上万？”冉闵眉头一皱，道：“大哥，你当初带来的兵马不是只有八千人么？怎么还越打越多了？”
倒不是冉闵怀疑石涂，这个年头打仗兵力越打越多的也不是新闻，千年之后的后世天朝，那太祖麾下军队不也是越打越多？没有越打越多的势头，那还真就对不起“真命天子”这四个大字。冉闵仅仅是有些奇怪，毕竟石涂带来攻打渔阳的，都是麾下的精锐，这种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精锐，那就不是轻易说多就能够多起来的。
“咳咳，其实是这么回事。”石涂咳嗽两声，道：“我们当初进了渔阳城，却发现城里正好羁押着一队原本的城防兵，正好这支队伍又全是汉人，数量在三千左右，他们的将领曾正，过去是父亲的麾下，后来在攻打辽西的时候战死，这些士兵却是留了下来，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只不过因为是汉人，所以被羯人赋闲，燕人一来，他们都被投进大牢，我知道之后就把他们给解救了出来。因为这些士兵都是乞活军出生，倒是没有了牵挂，我手下缺人，就把他们给收了！”
乞活军、汉人、老兵、没有牵挂。
老实说，且不提石涂，就算是冉闵看到这样的三千士兵，怕是毫不犹豫就会收入帐中，这年代，民兵好找，精兵难求，尤其是这种没有牵挂、又尸山血海过来的老兵，那更是千金难求。
“大哥，这事儿你做的及时，若不是第一时间将他们收入帐中，怕是要让他们那些人冷了心肠。”看石涂的模样好像有些犹豫，冉闵连忙开口安慰一句，随后道：“只不过大哥呀，这些人虽然有战斗力，但是既然进了咱们的军队，那就要遵守咱们军队的纪律，这一点，你可千万别忘了！”
冉闵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这些老兵进了军队当中，坏了行伍的规矩，最后就成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不但没有提升战斗力，反而导致纪律败坏。冉闵现在麾下的兵力有限，只能尽量提高战斗力，保质不保量。
“这个我自然省得！”石涂点点头，还想要说什么，突然有士兵进来报，那姜波和秋官，听说冉闵到了渔阳，放下手中的活计，正在外面等着呢！
“让他们进来！”
虽说在渔阳，石赵的官衔不值一毛钱，但冉闵是这伙人的主心骨，身上也逐渐培养出一股气势来，这一点头一挥手之间，却是有几分领袖的味道了。
很快，姜波和慕容秋一就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进后堂，姜波还好一点，那慕容秋一本就是个没骨气的软蛋，这会儿一见冉闵，纳头就拜：“属下见过大王！”
“噗！”
冉闵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这慕容秋一岂不是把老子当成鲜卑人了？有几个人有几把枪，那就是大王？呸！在汉民的意识当中，大王那就是用来形容孙猴子、及时雨那种境界的，说白了就是山贼水盗，上不的台面。
这厢笑出声来，那慕容秋一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以为冉闵是真高兴了，连忙谄媚道：“大王，这渔阳城，可真是个肥的流油的好地方啊，属下这些日子里，可真是赚了不少银钱！”
还是姜波聪明点，私下里用胳膊肘撞了撞那兀自喋喋不休的慕容秋一：“叫什么大王，你当我们大汉跟你们鲜卑一样么？叫将主也好听些！”
经姜波一提醒，慕容秋一这才回过神来，呐呐不知道该说什么，冉闵却没有再让他开口，只是道：“罢了罢了，叫什么不是叫，只要不去外面乱叫就成，少游啊，我刚刚问大哥这城防的情况，他说还是得你来说最好，这不，正好你来了，先坐下，给我说说。”
“遵命！”
如今冉闵的境界已经不是刚刚拿下管家堡的那会儿，就连姜波，当初曾经被冉闵一口一个“少游兄”，现今冉闵直呼其字也不觉得违和，那姜少游更是不敢再用杏眼儿去瞟冉闵，将眼眉一顺，轻言细语道：“渔阳此处确实是个宝地，不仅仅原本就有深沟高墙，加之货物集散，各种物资甚是充沛，当初奴一直担心需要从管家堡那边运送物资过来，结果在秋官的巧妙安排下。”说到这里，姜波还是本性使然，那双比女儿家还要女儿家的杏眼瞅了身边的慕容秋一一眼，才接着道：“打造起床弩来，竟然是比管家堡便利了上百倍，这不，没多少日子，渔阳城的东南西北墙上，就已经架起了大床弩一百，小床弩两百，即便是有个五六万人来进攻，只要城中弩箭不缺，民心不坏，那就别想打下来！”
“哦？此话当真？”
听姜波如此说，冉闵心中还真是有些惊讶，想当初管家堡也没多少床弩，就能堪堪顶住慕容恪大军进攻，如今虽说渔阳城比管家堡需要防守的面积大多了，但也挨不住这么多床弩啊？这数量，可是差不多有当初管家堡床弩数量的十倍了！
冉闵质询，却是让姜波掩嘴浅笑一声，道：“将主莫要惊讶，若仅仅是依靠床弩，还真不容易将敌人挡住，说来说去还是秋官有本事，驱赶那些鲜卑降卒，将硝石矿给开采出来，奴家又经将主提点，将霹雳弹改进，如今我们渔阳城的床弩，可是能够发射‘霹雳箭’的，一箭过去，哪怕就是寻常的冲车、撞车、蛤蟆车，也能炸烂点着，奴家已经实验过，哪怕就是三层湿透的生牛皮蛤蟆车，一箭过去，眨眼功夫就也会散架了。将主，您说，这要是工程的器械在霹雳箭面前都不好使了，光是靠人来冲，得多少人才能将一个渔阳城给冲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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