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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战神临乱世,燕胡归黄土(五)

正文 

    正所谓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宇文部落已经让燕国应付的焦头烂额,跟燕国交涉又没有结果,而就在此时,另外一个跟燕国有世仇的势力——拓跋部落,也就是已经称王的代国,竟然也在这个节骨眼上,凑集了五万兵力,从另外一个方向,杀进了燕国!

    至此,就有足足十五万军队,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进入燕国本土作战,如此一来,即便曾经看上去强盛无比的燕国,也猛然间畏缩起来,大量的军队在跟两个部落稍微接触之后就迅溃退,向着大棘城方向退缩,收缩防线以保证都的安全!

    燕国的变化,可谓是让大多数势力大惊失色!

    谁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在跟魏国一战之后,曾经可以算是北方最强大的燕国,其形势就急转直下,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就沦落到一个人尽可欺的弱小势力。由此可见,北京城外的一战,对于燕国来说,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打击。

    事实上在北京城外,燕国纵然是丢失十六万兵马,却并没有真正到后继无力的程度。北京城一战,对燕国造成的最大伤害,还是在士气上!

    曾几何时,燕国皇族慕容恪乃是燕**力的一种证明,一种表率,更是燕**队上下的士气所在!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标志性的人物,却在北京城外,在以多对少的正面战斗当中,陨落了!

    随之陨落的不仅仅有十六万燕国精锐军队,更有整个燕国的军心士气!一支没有士气、军心焕然的军队,一个没有了志气,人心焕然的国家,不管他有多少士兵,有多少财富,都不能够阻止国家的衰败,国土的陷落!

    如今的燕国就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之下!慕容恪是燕国崛起的英雄,也是导致燕国破败的元凶,若不是因为慕容恪的光芒太多余耀眼,以至于在他的光芒之下,没有第二个可以支撑起燕国荣耀的人存在,燕国,也不至于会衰败的如此之快!

    就纯粹的战术层面来说,若进攻燕国的是魏**队,那么燕军可能还有因为同仇敌忾的心情而奋勇一番,可偏偏进攻的是宿敌宇文部落和拓跋部落,说到底大家都是鲜卑人,虽然来自不同的种族,但无论生活习惯还是战争方式,都有着极大的雷同,知己知彼,燕**队却输在了气势上。

    曾经依靠着士气和先进装备对这两个部落百般凌辱,如今这两个部落在同等优质的装备上,却有着远远越燕**队的士气,燕**队又岂会不败?

    事实上,自从慕容恪在北京城外落败被捕之后,短短不到三个月的功夫,燕国就算差不多已经陨落了。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年代,一个国家的陨落根本不算什么。若不是因为宇文部落和拓跋部落的人口实在是有限,哪怕能够打下更多的地方他们也控制不了,恐怕到最后,就连燕国的都大棘城,都无法幸免。

    等到宇文部落和拓跋部落满意的停止进攻时,世人惊讶的现,曾经有着胡人国家最大版图的燕国,如今实际能够控制的区域,已经缩小到还没有当初冉闵经略过的辽西那样大小。或许有人会说,一个辽西已经不小了,可是别忘了,大棘城所在的地方可不是水土肥沃的中原腹地或江南水乡,那是一片苦寒的不毛之地,无论多么辛苦的劳作,这些土地上也只能种出牧草和青稞,就连小麦那都是稀罕的玩意儿。试问,辽西这样大小的一片草原,又能容纳多少牲口呢?先不说满足残留的那些鲜卑族人吃喝,作为一个游牧民众存在的基础,饲养战马就需要广袤而肥沃的草原,就算是把如今燕国所有的土地都用来饲养战马,也不够他们建立起一支过十万人的骑兵队伍了!

    燕国,已经走入灭亡的节奏当中,无论是谁,现在都已经无法挽回这样一个节奏,等待燕国的只会是一步步的衰落。燕国皇族慕容氏如今全都躲藏在大棘城当中,他们不知道未来的命运是什么,然而远在北京城里的冉闵却很清楚:若不是他亲自下令,宇文部落和拓跋部落的大军一定会去大棘城里转一圈的,而大棘城,则是冉闵留给自己的礼物!

    慕容恪终究还是活着,就被冉闵羁押在北京城里一个特殊的监牢当中,这个监牢里面没有太多的卫兵,但外面却是防守森严。按照冉闵的要求,但凡是关于燕国的情报,好的坏的都要送去给慕容恪看,或许这没有什么意义,冉闵唯一目的就是要恶心恶心慕容恪。

    被宇文部落和拓跋部落联合打击的燕国日益萎缩,暂且没有什么好让冉闵操心的,倒是西南面的赵国,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给新生的魏国和刚刚当上皇帝的冉闵,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

    原本赵国在北方胡族当中并不算得人心,倒不是因为石虎篡位,篡位这种事情在胡族当中是惯常的事情,汉人也经常生这般的事情。赵国之所以不受广大胡族的待见,说穿了其原因就是羯人本性过于残暴了。

    羯人的来历说起来就有些话长,在穷山恶水当中,生存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而羯人这个少数群体,又因为生存而仰仗匈奴人的鼻息太过久远,以至于一朝得势,就有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行动指征,用心理学专业的话来说,那就是“报复性的张扬”。

    石虎正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倒不是说石虎的心态就是所有羯人当中最不正常的,而是因为他当上了赵国的皇帝,成功的将一个国家抢到自己手中,屁股决定脑袋,就跟曾经当上太子的石宣一样,报复性的藐视天下。

    但凡性格当中沾染上“暴”和“报复”这两个汉语词汇,往往其结果都是悲剧性的,就连这两个词汇,在汉语习惯当中也常常是跟其他汉字联合在一起,组成贬义倾向的词语,比如“暴户”。

    事实上在中国历史上很多少数民族入住中原之后,就可以用“暴户”这样一个词汇来形容,包括冉闵此时所在的这个混乱年代。没有底蕴的民族是无法调控一个巨大国家的,而以游牧生活为主,散居的少数民族别说文化底蕴,他们大多数连自己的文字和语言都无法统一,即便一朝得势,成了个“暴户”,但往往难以持久。

    若是纵观整个中国历史,满清或许是一个例外。

    满清的祖宗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对历史有点研究的人都知道。当然,并不是祖宗低劣就是不可饶恕的原罪。冉闵也知道,哪怕是在满清之后,最终统一整个中国,并且经过几十年的经济展将中国推向世界顶峰的那样一个统治阶级,其祖上也未必就是什么了不起的书香门第,准确的说几乎都是来自农耕家庭,唯一可以说道的就是家庭环境还可以。而满清的祖宗虽然地位低下,但生长的环境确是不错的,宰相门前七品官,人家奴儿哈赤即便是当个奴儿,那也是在明朝封疆大将,类似于后世大军区总司令家里当奴儿,这种环境,实在是不要太好啊!

    扯的有些远了。不管是历史上还是冉闵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自己的判断,其对石虎的评价,都应该肯定,石虎是个人才!

    说石虎是人才,那是抛开其性格当中残暴不仁的一面。历史和冉闵都是站在这个世界最终的胜利者——汉人的角度来看待石虎,想想历史上记载,石虎对自己孙子的那种疼爱,其实也跟正常人一样。

    而当初石虎被石勒选中,成为石勒手下的头号打手,表现出色,很受石勒重视。等到石勒自封为王的时候,才现自己选拔的打手实在是太出色了一些,以至于自己都压制不住了。然而石勒最终没有,或者说是没有能力在他死之前将石虎这个“良弓”“走狗”给炮制了,以至于石勒前脚才归天,后脚石虎就开始逐渐走上皇位,最终将石勒的骨血一个不剩的统统宰掉,就像是霸占了狮群的新狮王。然而,窃据皇位的石虎,却又几乎犯下了跟他上一任同样的错误——过于自信。

    石虎的自信不仅仅表现在他对自己孩子的那种宠溺,更表现在他对赵国表面上强盛的笃信,尤其是在这两三年来,各种表面上的虚假繁荣让石虎飘飘然起来,他跟着佛图澄学的那些佛理应该都塞进了狗屁股里面去,荒淫奢侈才是石虎所追求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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