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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粉嫩娇娃

正文 

    龙女之所以推荐我来解决杏儿的发育问题,个中的原因不言自明。谁让咱当年也吃了返老还童丹,得了一个长不大的侏儒症呢!可是哥们争气,当年恋上璇玉之时,硬是缠着太乙师父传授了“混沌涅槃诀”。

    此诀十分变态,若炼此功,必须以混沌之火将自己火化涅槃,然后元神在那火焰里煅烧滋养八十一天,又经三魂九转之磨练,方得一阳来复,借九天息壤捏好的肉体而涅槃重生。

    之所以要在混沌火源中洗澡,是因其能消世间一切罪业,令元神清净如琉璃,不染纤尘。再加上我的兜率灵焰,刚好符合修炼“混沌涅槃诀”的条件,是以劫满九九之后,太乙师父又将那九天息壤捏好的肉体和我的元神合二为一,再一起装到九龙神火罩里,闭关煅烧百日,出来后便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了。

    龙女自然知道我当年的这些秘闻,故而想当然地将黄眉的念头系在了这里。眼前面临的一个头疼的问题是,杏儿出身于草木,周身充溢着“甲乙青木之气”。

    木之与火,犹如火上浇油,我不知道杏儿的身体和元神能不能抵挡得住。最起码以我现在的本事,是没有办法保障她的安全的。这一点黄眉自然清楚,所以他又饕餮了一个西瓜,便拍着肚子笑道:“兄弟无须担心,先让杏儿在你那呆着吧,连老爷都说,机缘到时,一切因果自明,若跟着我机会也是更渺茫呢!”

    兄弟之间,有事相求时自然要两肋插刀,如果唧唧歪歪地推三阻四,那就说不过去了。所以面对黄眉扔来的小包袱,我自然欣然接受。

    黄眉见我答应下来,顿时眉开眼笑,拉着我在那小雷音四周游览了一番,并将当年的西游战场一一指出。说起来这货也算是天庭很不受欢迎的人物之一,你说哪有打不过的时候,就仗着褡包厉害胡乱装人的啊!

    如是玩了半天,远远听见雷音寺那边传来一声长长“师父”,应该是小杏儿抄完了《金刚经》。黄眉嘿嘿地呲起了他的大黄牙,眉飞色舞地夸赞道:“哈哈,敲我徒弟多聪明,这么快就惨透了是相与非相,走看看去!”

    且说我俩一回到藏经阁前,就见一个水灵灵粉嫩嫩的女娃娃在院子里分来飞去,她的脑袋后面还有着一道菩提叶状的佛光,要知道菩萨、罗汉以下,很少有佛弟子修出这象征功德的七宝佛光来。

    女娃娃看到我们,惊喜地直接扑上黄眉道:“师父,我知道什么是‘以三十二相不可以见如来’了,呵呵,徒儿这个样子好不好看呀!”

    “哼,刚夸你了悟根本,寻回善根,这么快就着相了,小心得意忘形再变回去哈!你且说说,自己是如何理解的?”

    “是的,师父。其实我抄完第一遍的时候,就发现经文里已经给出了答案,比如‘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佛还告须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观如来者,转轮圣王则是如来’。也就是说仅以福德圆满所换来的三十二相论,转轮圣王也是有三十二相的,故以此看佛,不能见如来。

    既然连佛都不能以三十二相观之,对应到我自身之相,岂不是也是虚妄。从这个基础出发,我觉得五蕴所观不过是镜花水月,人间正好有一首歌可以作为注释,师父、善财师叔,杏儿给你们唱一遍可好?”

    “呵呵,如此甚好,说起来有一阵没听你唱歌了!刚好让你善财师叔见识一下什么是倾城之歌!”黄眉一见杏儿要唱歌,身上的精气神顿时聚拢起来,甚至显得有些兴奋。

    看见他如此表情,我在一边不由得被激起了好奇心,这时候小杏儿降落到藏经阁前的台阶上,已经开始了她的演唱,那歌词显然不是杏儿的原作,因为在三百年前,已经有人在纳木错湖畔吟咏过这一诗篇。

    钟声悠扬,木鱼咚咚。杏儿天籁般的声音就在这玄妙的气氛里悠悠唱出,词曰: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仓央嘉措的这首诗歌,可谓是他的风神摇曳之作,三百年来,已经有无数的人对此吟唱不绝,但我相信,以前所有的歌声,都不如杏儿唱得清丽、激越。仿佛这一首歌,说尽了世间之情,和那颗执着的尘心。

    无意之间杏儿选择了她自己的相,经书说“以三十二相,不能见如来”,杏儿压根就不想见如来。她求的是一个情字,以情为相,自然会求仁得仁。

    于是杏儿的元神显现出了一个清秀的女娃形象,那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仿佛能把世间的一切都消融了去。尽管我和黄眉都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因为返老还童丹的限制,恐怕杏儿众生都要保持眼前的顽童形象,是祸是福,都要经历过才知道。

    黄眉听完此歌,忽然神情有些呆滞,就像是触景生情,撩拨到了他心里柔软的地方。杏儿唱完之后,正要上前请教,一见黄眉的表情,赶紧对着我“嘘”了一声道:“师叔,师父他又在发呆了!”

    黄眉适时地清醒过来,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瞪了杏儿一眼,指着山前出现的一个盘旋的黑洞道:“时辰差不多了,你们俩也该回去了。听了杏儿之歌,我心大安,接下来的事情善财你要多操心了!”

    “呵呵,自家兄弟无须刻意,你徒弟就是我徒弟,只是杏仙已经轮回多年,你想要寻找她恐怕还需费些功夫,如果确定要做,行前记得去见一下弥勒老爷,说不定他会给你一些建议呢!”

    黄眉轻轻点头,合掌和我们告别。即知这货动了凡心,想必不日就能在人间相遇。我拉住杏儿的小手,转身走进了山前的黑洞。只觉得眼前呼呼乱来一阵大风,让人禁不住闭上了眼睛。等风停之后,睁眼就看到了风波亭前的长青子、芬罗、映月以及那叼着甜甜圈的天庭公主——萝莉小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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