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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 066 血婚



    追赶而至的守卫不停的朝着呼屠乌斯发射着弓箭,呼屠乌斯不停的闪避着那些攻击他的弓箭,策马奔腾。

    泥靡的士兵骑着马也追赶而来,追逐了呼屠乌斯几个街巷,锲而不舍。

    呼屠乌斯看着身后的追兵无法拜托,想着是要停下一战,还是继续跑甩开他们的时候,突然上空出现一道身影,他动作优雅的在呼屠乌斯跑过后的向着后面撒下迷魂散。

    那些闪避不急的士兵吸入之后,各个全身无力,连他们的马都四支无力的跌坐在了街道上。

    兰晨两道大跨步飞跃上房顶,不停追赶着呼屠乌斯的马匹,在另一处的拐角跳跃上了呼屠乌斯的马背,转身看向身后,确定没有追兵追上来,才松下一口气镇定的说道:“没想到你会这么狼狈。”

    “如果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的话,你就觉得我这狼狈也是值得的。”呼屠乌斯驾着马在前头的说道。

    一听呼屠乌斯那不在沉闷的语调,兰晨顿时欣喜起来:“是不是有乐儿的线索了?”

    呼屠乌斯点了点头:“回客栈细说,先伪装好别被他们发现,不然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只要有了高雅乐的线索,其他都不在话下。兰晨的嘴上出现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回到客栈后,两人迅速的换下衣服,并让思儿拿到伙房烧了衣服,四人待在了呼屠乌斯的房间内不掌灯,让蓝瞳自私听着外面的情况,而呼屠乌斯将在泥靡那听到的那些全盘的说了一边。

    兰晨吃惊的看着呼屠乌斯,小声的说道:“真的是没想到,所以你怀疑抓走乐儿的是相大禄的女儿,并非是那些王室贵胄。”

    细想之后,兰晨继续说道:“我们从来都没有朝着那方便想,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不知道乐儿在那相大禄女儿手中是不是还好。找了这么久居然在相大禄那里。”

    “嗯,可惜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恐怕还得要接着乌得屠的手来救出乐儿。”呼屠乌斯思量之后说道。

    “对了,那泥靡的计划你打算告诉乌得屠吗?”兰晨不确定呼屠乌斯是怎么想,不确认的问道。

    呼屠乌斯抿着嘴摇了摇头,稍又漾起笑容,说道:“这是我们最后的筹码,等他救出乐儿之后,给将这份大礼送给他。”

    看着呼屠乌斯的目光,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个脸上总挂着笑脸,那笑脸纯粹是用来迷糊敌人的。

    而在街巷中倒地的那些士兵被一个个抬回泥靡的府邸,泥靡看着的那躺在地上哀嚎的士兵,闭上眼转身,冷冷的吩咐道:“都拖出去杀了。”

    “狂王饶命,狂王饶命啊……”那些软趴趴的士兵就这样被拖出去一个个被砍掉了脑袋。

    泥靡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相大禄,你说,现在怎么办?你我的计划已经被人知晓,这要如何收场?”

    相大禄倒非常的镇定:“无妨,哪个黑衣人不一定是乌得屠的人,他想到都那么的简单。如果真的是他派来的,那也就没办法了,杀了元贵靡之后嫁祸给乌得屠,到时候他一样有苦难诉。”

    “呵呵,相大禄,还好你是我这边的人,不然的话,我可能会第一就杀了你,灭你族人。”听着是玩笑,实则是恐吓。

    相大禄心思缜密的老姜当然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笑着说道:“我心系狂王,只忠心与狂王。”

    “呵呵,相大禄,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人。”泥靡双手拍着相大禄的双臂,肆无忌惮的笑说道:“来人,封锁各个城门,一家家给我搜,给我把那两个人都给我抓出来,无法分尸。”

    “是。”众人齐声回应。

    泥靡看着自己院中的众人,张开双臂仰天大笑。

    泥靡那阴冷的笑声在黑夜中不断蔓延,听着心中发毛,而赤谷城也被蒙上了一层血腥的薄雾。

    隔天一早,兰晨对着思儿交代了一些事情,思儿慎重的点了点头,在他们离开前就先离开了客栈。在思儿离开之后呼屠乌斯、兰晨两人带着蓝瞳就前往乌得屠的府邸。

    乌得屠看着高雅乐的两个哥哥同时出现有些惊讶,这几天他忙着找高雅乐也是焦头烂额,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会来自己的府上,而且看他们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应该也跟他一样。

    “你们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有了高姑娘的消息了?”如果不是关于高雅乐的事情,他们应该也不会主动找上门。

    呼屠乌斯定眼看着乌得屠,认真的问道:“我想先问殿下,你这个地方说话安全吗?”

    “当然,高大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你尽管开口。”听着呼屠乌斯的话,乌得屠变得紧张起来。

    他佯装信任的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乐儿?”

    呼屠乌斯问的直接,这让乌得屠微微一震,但很快恢复镇定:“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担心,让人满城的找她。”难道高雅乐的大哥想要来试探他对高雅乐的真心?难道高雅乐根本就没有失踪?

    “那殿下,你现在是否婚配?”呼屠乌斯有条不紊的问道。

    “本王现下并没有婚配的。高大哥何处此问?”呼屠乌斯越是这么问,他就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呼屠乌斯并没有要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那你除了喜欢乐儿之外是否还爱慕其他姑娘?”

    听到这问题,乌得屠又是一怔,突然心头一虚,说道:“我没有爱慕过高姑娘意外的姑娘了,高大哥,你不停的发问,这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晨看着乌得屠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偷笑着,但面上却一本正经:“其实我们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听说你跟一个姑娘关系密切暧昧。”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与阿茹娜的事情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真的是不简单。他面露歉意说道:“原来你们说的是相大禄的女儿阿茹娜,其实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其实找了乐儿那么久都没有的消息,我跟二弟揣测着我们是不是找错了方向,后来听得这些消息之后我们就想着是不是哪个姑娘误会你与乐儿之间有什么,所以才掳走乐儿。”呼屠乌斯推算道。

    “我怎么没有想到!”乌得屠听着呼屠乌斯的话顿时茅塞顿开。

    “我们对于你说的哪个阿茹娜姑娘的品行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乐儿现在是死是活,阿茹娜贵为相大禄之女,要对付一介平民易如反掌,即使乐儿还活着,也怕熬不了太久,乐儿的身体其实很虚弱,每天都要定时服用药物才能维持生命,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兰晨配合着呼屠乌斯,一脸担忧着说着。

    乌得屠笔直着站起身大义凌然的说道:“我立刻去找阿茹娜问个清楚,如果高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算是相大禄的女儿我也不会轻饶她。”

    “有你这句话那就足够了,我们兄弟两个不宜出面,也只能劳驾殿下你了,我们兄弟就在客栈等你的消息,小妹是我们的至宝,我们不希望她有事。我希望你能带着蓝瞳一起,他熟悉乐儿的味道,有他在,找乐儿比较容易。”呼屠乌斯说的诚恳。

    “好的,高大哥你放心,我现在立刻就去找阿茹娜。你们就回客栈等我消息。”乌得屠信誓旦旦的说道。

    呼屠乌斯与兰晨告别乌得屠之后在回客栈的路上甩掉了跟踪他们的人,看着那些人跟丢了他们无功而返离开。呼屠乌斯与兰晨对视一眼,反跟踪那些人来到了乌得屠的住处。两人躲在暗处观察着乌得屠府邸大门的情况。

    “没想到这乌得屠的心思还真多。不断的派人跟踪我们,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注意。”兰晨看着门口的动静说道。

    呼屠乌斯却不以为然:“他喜欢乐儿的动机不纯。当初在破庙救他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在算计我们。他应该是打算利用乐儿来牵制我们,让我们留在他的身边,帮他取得乌孙天子之位。”

    “没想到他外表无害,内心城府却那么的深。”兰晨感叹的着说道。

    “出来了。我们走。”看着乌得屠带着蓝瞳从里面出来坐上了马车离开,呼屠乌斯小声说道。

    两人一路尾随着乌得屠的马车,跟随他来到了北城的相大禄府,看着乌得屠的马车在一旁等候着,乌得屠带着蓝瞳进入了相府。呼屠乌斯与兰晨在他们进去之后,避开了耳目暗中进入了的相府。

    乌得屠带着蓝瞳进入相府之后就让奴仆去找阿茹娜。

    他们被带到了花园,奴仆上了茶之后就退下了,乌得屠看着那蓝色眼眸的蓝瞳,心中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小声的问:“怎么样?高姑娘在这里吗?”

    “呀,什么风把你王子殿下给吹到这相府了?”阿茹娜一身轻便的衣衫,满头的麻花小便,看上去清新可爱。

    乌得屠看着她眼中露出一股嫌恶感,口气并不和顺:“什么风把我吹来,你心知肚明。”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是我这几天没缠着你了,觉得寂寞难耐了?”说着阿茹娜就往乌得屠的身上挨去,毫不在乎男女有别。

    乌得屠一把推开阿茹娜,她身上那浓郁的味道让他作呕,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把人藏哪里了?”

    “什么人?你在说谁啊?你的人我还能藏的了?”阿茹娜一脸不知道的样子反问道。

    “你想怎么样?”乌得屠温怒着一把扣住阿茹娜的下颚,冷冷的问道。

    阿茹娜并不在意,一脸笑意:“我没有要怎么样,还是说王子殿下想把我怎么样?”说着,阿茹娜噘着嘴巴就往乌得屠的脸上亲了下去。

    这一举动让乌得屠像扔掉垃圾一样甩开了手,不停的擦着被阿茹娜的亲过的脸颊。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你惊呆的样子。”阿茹娜大笑着说道。

    “快说,你把人藏在哪里了?你再敷衍我,别怪我不客气。”阿茹娜的脾性他最清楚,嚣张跋扈不说,还任性妄为。如果高雅乐真在她手里的话,恐怕没少吃苦。

    “对我不客气?好啊,我就喜欢你对我不客气,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都行,来吧……”说着,阿茹娜挺起自己的胸部在大庭广众不停的挑逗乌得屠。

    乌得屠不顾周围奴仆在场毫不留情的一把将阿茹娜推开。阿茹娜被乌得屠这么一推,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奴仆全部跑了上来搀扶,却被阿茹娜遣退,她原本戏弄的眼神不复存在,她只是没想到乌得屠会厌恶到自己这种地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给她面子。

    她忿恨的站起身,挺直的站在乌得屠对他对峙:“我这么爱你,我爱你的十几年,你却这样对我?”

    “是你自己不要颜面的死缠着我,每次我看到你的这张脸就让我作呕反胃。”乌得屠不留情面的对着她冷冷的说道。

    “呵呵,作呕?反胃?哈哈哈……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乌得屠就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夺走你,你的身边只有我能站,你的床上只有我能睡,那些贱人休想靠近你,我要一辈子都让你作呕反胃,”阿茹娜那脸如夜叉般阴冷。

    阿茹娜的话让乌得屠听出了里面的端倪,怪不得,每次他身边出现女人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原来全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搞的鬼。他勃然变色,掐住了她的脖子,低吼道:“原来全是你这个女人做的,我要杀了你。”

    “呵呵,你敢吗?”阿茹娜一脸嘲讽。

    乌得屠慢慢收紧掐着阿茹娜的手,阴狠的看着她的笑脸,看着她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心情就越愉悦。

    原以为乌得屠是个软弱无能的人,没想到他的眼中全是无情。感受着他的手不停的收紧,空气变得越来越少,他是真的要杀了她,这让她开始害怕起来。

    阿茹娜沙哑着带着一丝惊恐喊道:“你要是杀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没想到他真的为了那个女人要杀了自己,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石室中已经虚弱不堪的高雅乐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原本黑暗的地方被火把点亮,被镣铐扣住的手腕已经磨破了皮,而且鲜血淋淋。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鞭抽的支离破碎,血迹斑斑。

    除了这些,身上除了这些伤痕之外,阿茹娜的婢女用着辣椒水泼着的她的身体,那股热辣的刺骨的疼痛感让她全身颤栗。没想到她高雅乐会遭遇到这样的待遇。连饿了她三天,滴水未进,现在又是鞭抽又是泼辣椒水,你爷爷的她高雅乐是喜欢玩SM,但是她更喜欢她抽别人,她泼人家辣椒水。

    刺鼻的辣椒味道呛的她不停的咳嗽:“咳咳,要折磨我也要让我喘口气吧。那样不是更好玩?我说小妹,你就不能有点新花样吗?”吃力的用自己已经沙哑的喉咙说道。

    “你,你这不知道死活的贱人,还嘴硬。”那个婢女凶神恶煞的说道。

    “贱人你说谁呢?”高雅乐的轻笑着的顶嘴道。

    那婢女顺着高雅乐的话就叫道:“贱人我叫你。”

    “呵呵,原来你才是那个贱人,从没见过自己骂自己贱人的,你是第一个。贱人。”高雅乐一脸嘲讽的嘻笑着。

    那女婢听着高雅乐的话更是怒目切齿:“来人,给我匕首。”侍卫马上送上了匕首,她拿着匕首在高雅乐面前晃着,阴冷的说道:“我要在你的身上一刀一刀割开,然后在你的脸上雕上一朵花,看你还怎么勾引乌得屠殿下。”

    “我勾引乌得屠?”原本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到这待遇,一定因为乌得屠的缘故,瞬间恼羞成怒:“尼玛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乌得屠了?你两只眼睛甩瞎吗?你丫丫的是个傻逼吗?我这姿色用得了去勾引那叼毛的乌得屠吗?我呸你个妹的。”

    “你这贱人……”不管听得懂听不懂,那奴婢听着高雅乐的话更是的怒火冲天,恶狠狠的就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刀锋碰触皮肤的冰冷,刀口很快的在她的皮肤上开了个口子,疼痛感让高雅乐惊呼:“啊……”呼屠乌斯、兰晨、蓝瞳为什么你们还不来救她,她全身都好疼啊。

    “哈哈,看到那边的那些骷髅了没有,那些都是企图靠近勾引乌得屠殿下的都一个下场,很快,你也会成为那一堆白骨。”那个奴婢指着一旁的堆积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白骨,阴森的说道。

    “呵呵,真没劲,真无趣。如果是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对了,你那么替你的主子着想,你是不是也对乌得屠想入非非啊。你是不是也想乘着你的主子不注意爬上乌得屠的床啊?你个骚货。”

    “你……你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话。”奴婢带着心虚的吼道。

    原来如此,那眼神漂浮不定,看来她是猜中了。她卯足劲的喊道:“有个骚货要爬乌得屠的床啦……”整个石屋里面回荡着她的声音。

    听到这喊声的奴婢惊慌失措的上前捂住了高雅乐的嘴,不料高雅乐一口咬上那欲要封嘴的手,毫不留情的咬破了她的皮,口中全是那奴婢的血味。

    在花园看着乌得屠与阿茹娜争执的蓝瞳,耳朵突然动了一下,立刻朝着内院跑去。

    原本紧掐着阿茹娜的乌得屠看着蓝瞳的样子立马松开了手,追了上去。阿茹娜重获空气,大口呼吸着,看着乌得屠往内院跑去顿时脸上失了血色,惊慌着大叫:“拦住他……”

    乌得屠跟在蓝瞳的身后的追着,看着他的动作迅速往阿茹娜的房间跑去。而在房顶监视着的呼屠乌斯与兰晨看到蓝瞳行动,他们迅速的跟了上去。

    蓝瞳的毫不犹豫的踹开了阿茹娜的屋门,呼屠乌斯与兰晨从房顶飞跃下来,在乌得屠的前面进去了屋子里面,乌得屠看到两人的身影顿时心头一惊。

    紧跟其后的乌得屠并没多考虑,在阿茹娜的门口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身后的追兵,看着阿茹娜那毫无血色的脸色,冷笑道:“如果里面那个女孩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你……给我把他围起来,把擅闯相府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阿茹娜已经丧失了理智。

    “我是昆弥的儿子,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们。”乌得屠根本不怕,在他话音刚落后就有一批埋伏的黑衣人护在了乌得屠的前面。

    两方人马在阿茹娜的屋子前僵持住了。

    进入屋内的三人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高雅乐的身影,但是蓝瞳来到这里这就表示高雅乐一定在这里。更何况的阿茹娜那么紧张,那就更有可能了。

    “应该有密室,找找。”呼屠乌斯摆动着房间内的摆饰,希望能找到的机关。

    可是三人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焦急的呼屠乌斯忍不住的对着这空间喊道:“乐儿,乐儿……听到吗?”

    石室中的人听到了上面的喊声,顿时屏住了呼吸。已经非常虚弱的高雅乐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呼屠乌斯的声音,不顾一切的大叫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奴婢看见她大声呼救立马上前用布塞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叫不出声音。

    屋内,蓝瞳听到了高雅乐的呼叫声,飞奔道阿茹娜的床上不停的撕扯着被褥。呼屠乌斯与兰晨上前检查着床,呼屠乌斯蹲下身查看床底,看到了一个暗门。

    他站起身在床的旁边,不停摸索,在床的旁边有一件圆柱,他转动圆柱,整张床被的移开了,一扇如床般大小的门印入了他们眼帘,兰晨上前打开了石门,三人奋不顾身的冲了下去。

    跑在前头的蓝瞳第一冲到石室中,奴婢马上命人杀人灭口,可当蓝瞳看到浑身是血的高雅乐后,顿时兽性大发,跳上那两个人的身上,一口咬在了他们脖子的大动脉上,一个扯动的动作,动脉与肉被他全部撕咬了下来,鲜血喷溅。其他的守卫拿着武器不停的攻击着蓝瞳。

    那奴婢看到这一情形顿时惊恐的大叫,失去了逃跑的力量。

    无法说话的高雅乐用感动的眼神看着蓝瞳如此舍命的救自己,看到有人来救自己,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呼屠乌斯与兰晨赶到石室时候,看到高雅乐遍体鳞伤血迹斑驳,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呼屠乌斯几个跨步上前拿掉了她口中的布,颤抖着双手隔着距离想要碰触她那带伤的脸颊。

    他劈开了镣铐的,高雅乐软软的往呼屠乌斯的心中倒去,呼屠乌斯扶着高雅乐妈么,慢慢地蹲下身,自己的身上受伤全是她的血,看着手中的血,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她在自己怀中毫无生气,原本的空白被愤怒占据。

    “乐儿……”叫唤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都已经颤抖了。

    “你这个臭男人,来的这么晚……”手脚无力的她带着苍白的笑容调侃道,现在这一刻才发现能看到他真好。

    兰晨握剑轻松的砍杀了这里的侍卫,来到高雅乐的跟前,看着她浑身触目惊心的伤口,这才短短的几天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勃然大怒,握着剑柄的手不断的发出关节的声音。

    “别这么紧张,我还活着呢。别搞的我好像要死了一样。”高雅乐看着兰晨,淡笑着说。

    蓝瞳在撕咬完最后一个人后,跑到她的身边,用那蓝色的眸子担心的看着她。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比这两个大男人有用,乖。”她想要抬手去安抚蓝瞳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这里的味道好重,我已经几天没洗澡了,难受……”

    呼屠乌斯寒着一张脸将她横抱起来,看着怀中的人,柔声的说道:“马上带你回去,没事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在经过那奴婢身边的时候,高雅乐让呼屠乌斯停下,看着那全身发抖的奴婢,她高雅乐是有仇必报的人,闭上眼淡淡的说道:“把她拖出去,断其手脚,割了她的舌头,割下头颅,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呼屠乌斯看了眼兰晨,兰晨会意的点了点头。

    兰晨手持长剑,走到了那奴婢跟前,看着她手边的匕首上的血与的一旁桶内的辣椒水,他瞬间冷若寒霜。这一刻他不在是那个替人看病救死扶伤的大夫,而是杀人嗜血的鬼医。

    那奴婢看着眼中闪动着红光的兰晨摇着头求饶:“不要……不要,我是被人指使的……不要……”

    兰晨一把揪住那奴婢的头发冷血的拖在着往外走去。

    四人一身血气的来到屋外,呼屠乌斯抱着高雅乐,高雅乐闭着眼靠在呼屠乌斯的胸前,手里牵着满身是血的蓝瞳的小手。而兰晨的手中一手拖着长剑,一手拖着那奴婢,如地狱般走出的一样站在了他们面前,冷眸扫过眼前的所有人。

    乌得屠看着这一幕,他不寒而栗的张口结舌,这一刻他已经无法思考。

    呼屠乌斯那冰冷的眼神足够让人窒息举步维艰,而他怀中的高雅乐闭着眼睛一副坦然,那蓝瞳更是露出血迹斑斑的牙齿,那殷红的舌头舔舐着嘴巴周边的鲜血。站在一旁的兰晨漾着嗜血的笑容,目空一切。

    在乌得屠身后的阿茹娜不知好歹的怒视着呼屠乌斯等人,怒吼道:“把这些刺客全部给我杀了。”

    话音刚落,兰晨身边的奴婢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啊……”兰晨毫不留情的砍下了她的一条手臂,顿时鲜血直流着哭喊着:“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说着,兰晨冷酷的砍下了另一只手,那只手臂硬生生的跌落在地上,兰晨的冷眸瞄了一眼一脚将那断手踢到了阿茹娜的面前。吓得阿茹娜跌坐在地的,惊慌失色的乱踢一通。

    乌得屠看着如此残忍的做法,想要上前阻止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被钉住了无法动弹,喉咙被卡住了一样。自己的身体从脚底冷到了头顶,全身的汗毛都已经竖立了起来,不停的冒着冷汗。

    “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阿茹娜像疯了一样疯狂的叫喊着。而她身后的那些守卫早就已经吓得面如死灰,不能动弹。

    兰晨一道冷眸射向阿茹娜,不留任何情面的一剑砍下了那奴婢的双腿,那鲜血如同水流一般滴着,而那奴婢早已经气绝身亡。兰晨毫不犹豫的割下了她的舌头,砍下了她的脑袋,扔到了阿茹娜的面前,冷血的说道:“她就是你的下场。”

    那人头带着血一路滚落到了阿茹娜的面前,那充血的眼睛死盯着阿茹娜,仿佛在控诉着为什么没有救她一般。阿茹娜惊恐的看着那头颅吓得魂飞魄散的惨叫着:“啊……”

    呼屠乌斯无情的看着这一幕抱着高雅乐,兰晨抱着蓝瞳,四人消失在了众人的惊恐的视线中。

    过了许久,乌得屠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一大摊的血迹与支离破碎的尸体,他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他看向阿茹娜的屋子,一步步朝里面走去,看到的是阿茹娜的床被移开,是一个秘道入口。

    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黑衣人拦住了乌得屠,提醒道:“殿下,刚才那举动已经惊动了相大禄,相大禄一定会派兵过来,我们还是先走为妙。”

    乌得屠看着那秘道,迫使自己冷静,说道:“我要下去看看,你们退下。”

    说着乌得屠走进了秘道,借着火把的亮光,墙壁上全是血迹,地上躺着支离破碎的尸体,惨不忍睹。走到石室中,看着地上的白骨与一个刑架,他背脊一冷的捂住了脸。

    没想到这阿茹娜这么极端,地上的那些白骨应该是被她杀死的那些女人。而架子上的各种刑具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更别说这些都用在高雅乐的身上,她的两个哥哥有多愤怒。

    看着那还在喷血的尸体,那颈部被深深的咬掉了一大口,而那些肉块与器官被仍在了一旁,看着这些的乌得屠忍不住的往一旁呕吐。他庆幸自己没有跟他们为敌。

    他知道那几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却不了那二哥男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妹妹做到这种地步,这是相大禄的府邸,尽然在这里大而皇之的杀人还恐吓相大禄的女儿,他们根本就不惧怕相大禄。或者应该说相大禄这个人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他快步离开秘道,走出阿茹娜的房间,看着失了魂的阿茹娜,蹲下身在她面前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你的下场,我警告过你,呵呵,我真的太小看你了,那些多尸体躺在你床下的密室之中,你晚上怎么能安心的睡得下?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无药可救。”

    阿茹娜带着惊恐的眼神泪流满面着盯着乌得屠,喊道:“这还不是为了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哼……你却好乞求上天那个女孩没事,不然你就跟她一样死无全尸。”乌得屠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站起身,看着相府搞的鸡犬不宁,看来高雅乐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阿茹娜,他走出相府,抬头看了一眼那相府牌匾,心中不停的盘算着。

    回到客栈的呼屠乌斯将的高雅乐放在床上,让思儿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思儿看着遍体鳞伤的高雅乐心头一阵酸疼,好好的一个人几天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思儿,我让你做的事情做了吗?”兰晨脸色凝重的问道。

    思儿抽泣着给高雅乐换着衣服说道:“已经全部办妥了。”

    “乌斯,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相大禄这个权力在乌孙国仅次于昆弥。”兰晨确定的告诉呼屠乌斯,他们刚才得罪的是何等大人物。

    呼屠乌斯寒着脸,狠狠地说道:“就算他是昆弥我照杀无误。”

    “呵呵,其实我也有此意,不过现在要个安静的地方给乐儿治疗,我怕伤口感染。”兰晨睨着高雅乐的身上的伤说道。

    “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可以马上过去,我把马车与大公子的马牵在了后巷,屋子的话我买在了西城那边,另外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狂王下令封锁了城门。我们可能要的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思儿已经把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

    不在浪费时间,他们直接从房间中的一跃而下,悄无声息的放下了银子离开了客栈。

    呼屠乌斯等人前脚离开没多久,相大禄的属下就带着士兵包围客栈,一群人冲到了的他们客房内,房间内除了血衣与银子之外已经人去楼空,相大禄得知这消息之后勃然大怒。

    来到新居的呼屠乌斯等人简单的安置好之后,思儿在内屋给高雅乐擦拭身体。而那两个男人焦急的等在外屋。思儿购置的房子离集市偏远,虽然不华丽但朴实实用。不招摇,还能很好的隐藏他们。

    思儿从里面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眼泪蒙蒙的哽咽道:“已经好了,小姐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全身都是鞭伤,还有刀伤,那些伤口上还有辣椒水的味道,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听着思儿的哭诉,呼屠乌斯一个掌风拍击在了桌子上,瞬间那张桌子四分五裂。

    兰晨看着呼屠乌斯那义愤填膺的脸色,心中也不好受,在伤口上泼辣椒水那种锥心的痛苦她怎么可能受得了:“我先进去为她治疗。”

    悲痛的呼屠乌斯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如果不是自己因为那么点小事与她吵架的话,她就不会负气跑开;如果不是自己晃神,她也不会被人抓走,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兰晨进入内室,看着高雅乐安静的躺在那里,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她转过头虚弱的露出笑脸:“别一张苦瓜脸,我每天看着你们的苦瓜脸我的伤痛也好的比较慢。”

    看着她还能邻牙俐齿那就没什么问题,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坐在她的床边,手指轻轻的按上她的脉搏,许久之后松开,笑说道:“有句话其实我想送你一句话。”

    高雅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祸害已千年是吧?你不说我都知道。呼屠乌斯呢?过来后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不会是去外面干什么蠢事去了吧?”

    “他在外面,他很自责。”她的体温异常的温热,应该是伤口感染了:“你在发烧。”

    “怪不得我昏昏沉沉的。”高雅乐抬起手臂的轻抚着自己发烫的额头说道。

    因为她抬手,衣袖往下掉去,露出了臂膀。兰晨眼尖的看着她左手上的守宫砂已经不见,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喉咙一阵干涩,脸色微变:“你是不是在的石室中发生了别的事情?”

    高雅乐看着兰晨突变的脸色,不明白的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你的……你的守宫砂呢?”难道她在那石室中已经……被……兰晨看着那守宫砂消失的地方,胡乱猜测着。

    高雅乐抬起手看着原本有着红色印记的地方,拉下衣袖,眼神清澄的看着兰晨,握住了他的手背,脸上推上了一层红晕:“不要想太多,我在那里面并没有被强暴,你应该知道的。”

    她不是傻子,兰晨对她的特别她并不是没有感觉的,虽然她很想收了这么一个大帅哥,可惜了自己傻兮兮的把自己的心给了外面的那个男人。感受到兰晨脸色一怔,手一颤,那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就知道他很在意。

    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柔荑,心痛的感觉不断剧增,但他依然挂着笑容:“原来如此。”

    “兰晨,你没事吧?”她是聪明人,而他兰晨亦是一个聪明人。他能在相府毫不留情的为她杀人,这份情她在看不透的话,那她才是真的是白痴一个了。

    兰晨轻抚着她的头溺爱的说道:“我是谁?我可是神医兰晨,有什么病我都会的把自己医治好,还有你这小丫头片子,别一副老成的样子,以为自己几岁呢?好好养伤,我给去开药去。”他伪装的很好,但心中却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嗯。”在兰晨起身的时候,高雅乐突然拉住兰晨的手:“虽然我这么说会很自私,但是我还是想说,不要离开我们,好吗?”

    兰晨轻拍着她的手,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看着她,恢复了他那随性的性子,说道:“哎,怎么办呢?你没有我的药活不长,你活不长外面那家伙铁定会追杀我,那我不是会很惨?我还想要个娘子生一群小屁孩呢。断后的罪责可是很大的。”

    “噗哧……你个不要脸的。帮我把他叫进来吧,如果我不开口先跟他说话的话,那闷骚葫芦不知道要纠结自己到什么时候。”高雅乐往外瞟了一眼说道。

    “嗯。”兰晨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他看着的呼屠乌斯,原本想要压下的火气,却又冒了上来。他走到的呼屠乌斯的面前,在不惊动高雅乐的情况下毫无预警的一拳击在了呼屠乌斯的腹部,那一拳的威力足以让呼屠乌斯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咳咳咳……”呼屠乌斯捂着自己被击的腹部,一手撑着墙面。他没有还手,这一拳他自愿受的。

    兰晨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怨气满腹,在他耳边低吼:“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什么你会把她看丢?是你说过你会护她周全我才甘愿放手,可现在呢?”

    此刻的呼屠乌斯无地自容,没有任何语言去反驳兰晨的话。

    “这算什么?乌斯,我可以当她妹妹看待,她受伤我这里也会疼也会痛,如果你无法保护她的话,那就请你放手,我相信我能护的更好。”仍下话后,兰晨负气的离开了房间。

    呼屠乌斯看向内屋,他忍着痛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走着。

    高雅乐听着外面细微的声音,她知道那两兄弟一定为了她闹了别扭,听到脚步声慢慢走进,她先开了口:“为什么不进来?”

    “乐儿,我……”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了。

    “我不喜欢隔着空气说话,你要让我这样跟着空气说多久?我是伤病员,你这样好意思吗?”高雅乐用着激将法。

    呼屠乌斯靠在门档上,捂脸低笑,她就是这样,先发制人,让他无言以对。他走到高雅乐的床边,看着她颈脖上、手臂上的鞭痕,他就开始不断的自责。

    “我受苦了。你这个男人不用安慰安慰我吗?还是要我教你如何哄女人?”高雅乐知道他心中难受,知道他在自责。所以说嘛,未来的事情谁能料得准,更何况这就在眼前发生的事情。

    呼屠乌斯半跪在了她的穿边,双手紧握着她那温烫的手,不停的轻吻着,怜惜着:“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遭受到了这么大上伤害,我该死……”

    “你死了,谁来对我负责?让乌得屠还是让兰晨?”高雅乐忍着身上的痛开着玩笑。

    “乐儿,我知道我的现在道歉或者死都无法挽回你受到的伤害,我也不乞求你的能宽恕我,但我只求你……”一想到把她交给别人,他心中就一万个不愿意。

    高雅乐昏沉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淡然的说道:“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赴汤蹈火我也在愿意。”只要她愿意,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虽然不是赴汤蹈火,但是也差不多。我是个很爱记仇的人,我不是善男信女,我要那些伤害我的人尝到我所受百倍千倍的痛苦。”她这一身娇嫩的皮肤没了,她的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她要那些人生不如死。

    呼屠乌斯抬眸对上了高雅乐那虐人的眸子,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会是那种柔弱的女子,也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有着果断刚毅的一面:“只要你想要,我就会为你做到。我会把那个人给你留到最后。”哪怕是助纣为虐,他也心甘情愿。

    “嗯。”那个狗屁瞎了眼的相大禄之女,你就给姐姐等着瞧。

    自从高雅乐等人凭空从这个赤谷城消失后,整个城内都笼罩着一股紧张的气息。相大禄府邸被人大肆斩杀奴仆,还吓破了相大禄之女的胆,天天疯疯癫癫,已经人不成人样。

    乌得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让人调查什么人追杀自己,结果属下回报让他顿时惊色。他没想到想要杀自己的是自己的亲大哥,他们本是同一血脉,没想到元贵靡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不止这样,相大禄在他父亲面前告了一状,说阿茹娜被逼疯他也要负责,如果不是他迷恋那种女人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惹祸上身。父亲为了平息相大禄的怒火,尽然要他在10日之后的完婚。

    他怎么可能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杀人魔的疯狂女人?可一想到这个他就一个头二个大。派出去找寻高雅乐的人每次回来带来的消息都让他失望,现在的他成了众矢之的了。

    “这几个人不可能就这么消失的,泥靡早就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就下令封锁城门,虽然他的用意是什么我不清楚,但绝对不简单。泥靡的盘查一向严密,他们出不了赤谷城。”乌得屠坐在自己的议事厅内听着自己的属下的报告,揣测着。

    “殿下,为什么你要找那些人?”乌得屠的心腹塔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子那么在意那些人。

    乌得屠瞄了塔拉一眼,幽幽的说道:“现在的局势你不是不清楚,我被追杀也在情理之中,为了自保,我要的是比他们更为强大的力量。我不会看错他们的,只要他们在我身边,那我一定可以如鱼得水。”

    “可是他们太危险了,在相府,毫不犹豫的砍掉那个奴仆的手脚,割掉头颅,就算是厮杀在疆场上的勇士也会皱一下眉头,而那天那个人冷血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他杀的只是一个木头人,而不是一条人命。”塔拉回想着那天的情形,那血腥的画面至今都让他不寒而栗,晚上一闭眼就会被吓醒。

    乌得屠来回走动着。塔拉的话并无道理,他知道他们会惩罚阿茹娜,没想道用的是这种残忍的方式,不要说一个女人看了会疯掉,如果是一个胆小的男人看了照样也承受不来。

    “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些人给我找到。不管能不能为之所用,我与他们之间都不能成为敌人,不然我的命就如同那奴仆的命一样,在他们的手中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把我杀了。”乌得屠反握着双手,手心中冒着冷汗。

    “那大殿下那边怎么办?要把事情的始末跟昆弥说吗?”乌得屠的另一个心腹扎那问道。

    塔拉上前一掌拍在了扎那的头顶:“你傻吗?相大禄那么弹劾殿下,如果殿下现在去告状的话,更加在这赤谷城立足了。其实,我不知道昆弥是怎么想的,我在外有所耳闻,说相大禄与狂王之间有着来往。”

    “狂王与相大禄……哼~再幼小的狮子都能咬人,更何况现在是一只雄狮。既然他们要这个乌孙天子之位,我就不必要趟这趟浑水,就让他们去斗个你死我活。”乌得屠露出狡黠的笑容,不管自元贵靡有没有杀自己,他只要没死以后就有的是机会。

    “那殿下与相大禄之女的婚事……”塔拉边说边看着乌得屠的脸色,等着他给自己下命令。

    乌得屠一双鸷眸看向的塔拉,悠悠开口:“既然他们要我娶,那我就娶,相大禄的女儿不管是疯子还是傻子,她都是相大禄的女儿,能做相大禄的乘龙快婿我又何乐而不为?”

    “那属下就去为殿下你准备婚事事宜。”塔拉说道。

    乌得屠挥手让他们下去,心中不停谋划:他要好好的利用相大禄的这个疯女人。

    大集上,来往的巡逻的乌孙士兵不断增多,整个赤谷城人心惶惶,每天进出都被严格盘查,在城内的生活的人还好,如果想要出城,只要有一点小动作不管你是不是良民,都被就地正法,而且尸体全被挂在了各个城门口上。

    兰晨与思儿换了面容走在街巷上,除了每天的食物之外,还要准备高雅乐的药。赤谷城是一个各国来往交易的大城,在这个地方买卖是最是最方便的也是最齐全的。

    每一次兰晨都会购买几天的量,减少出门。每一次出门除了买东西之外还有打探消息。他们佯装兄妹在摊位上看着东西,听着他们窃窃私语。

    “你们知道吗?相大禄的那个女儿要嫁人了。”在皮草摊主上看东西的胖女人小声的对着身旁的看皮草的瘦女人说道。

    瘦小的那个女人捂着嘴制止道:“小声点,你想死吗?”

    “喔喔,你听说相大禄的府上发生的事情吗?”胖女人压低着声音问道。

    “怎么会不知道,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想不知道都不行啊,真的是太残忍了,听说那相大禄女儿的床底下全是白骨,咦,她晚上怎么能睡的着?想想都让人害怕。”瘦女人抖了一下,摇着说着。

    “我听说是昆弥把相大禄的女儿许配给了乌得屠王子,哎,真的是太可怜了。”胖女人一连惋惜的说道。

    “嘘,别说了,官兵来了。”瘦女人看着远处的士兵,拍着胖女人的手让她不要再说:“这条皮毛我穿着你说怎么样?”

    “好看好看,老板这个多少钱?”两个女人佯装着买东西。

    在一旁思儿看了眼兰晨,兰晨示意她别说话,让她赶紧买东西然后走人。士兵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他们背对着那些若无其事的挑选着东西,如同平常百姓一样。

    回到住处的两人把东西卸下之后,思儿准备食物,兰晨为高雅乐熬药。

    呼屠乌斯从高雅乐的房间内出来,看到兰晨煎着药,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兰晨目不斜视的盯着药罐子,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了他的身边,看着天空,那厚重的云层不见蔚蓝,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两个男人之间并没有谈话,他们的身旁的空气如同漩涡般的旋转着,经过他们身边的思儿不自觉的感到了一股颤栗,她识趣的没有打扰这两个男人,或许这就是男人之间所谓的斗争。

    过了许久,兰晨优雅的打开了盖子,闻着药的气味与看着药罐子中的药,把里面黑呜呜的药用薄纱沥了出来。端起碗唤来了思儿让她把药端进去给高雅乐服用。

    他用擦布擦拭着手,转身正面对上呼屠乌斯的双眸,带着温怒的语调说道:“我们来打一场吧。”

    “我就等你这句话。”呼屠乌斯看着还在生气的兰晨,只要他开口就好:“以树枝为武器,点到即止。”

    说完,两人迅速分开,两人各执树枝面对面的站着,呼屠乌斯手中的树枝翻飞,一道道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花草树木全被这剑气伤的枝干断裂。

    而兰晨手握树枝,一副森然的寒气。树枝如无数剑影,上下翻飞着巧妙的挡住了呼屠乌斯的攻击。

    呼屠乌斯嘴角微微勾起,兰晨的剑招华丽却不虚实,优雅的身形配合着他的剑招,招招致命。不集中精神去音符他的招数,恐怕他都难以抵挡。

    兰晨自知自己的力量没有呼屠乌斯的大,而且他的剑速很快,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不认真与他比试原因,可这一次为了高雅乐,即使明知是输,他也要全力以赴。

    呼屠乌斯那飞快的招数让手中的树枝如同真剑一般的树枝射出冰冷的光芒,擦过了兰晨的那双眼睛。

    兰晨移动的很快,以至于将自己身形化为了无形,不停的挡住呼屠乌斯招数。

    “砰——”一瞬间的爆响,庭院中的大花盆已经撞碎在了柱子之上。

    “乒乓——”汹涌的剑气将四周的瓶瓶罐罐掀起,漫天飞溅,成了碎片。

    在房中的高雅乐在房中悠哉的喝着刚端上的药,擦拭着嘴巴,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响声,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一旁的思儿可听的是心惊胆战的,为高雅乐擦着药,害怕的说道:“小姐,你要不要去看一下?他们会不会……”

    “不会,你放心好了,这是他们男人独有的交流方式,他们打够了,打舒服了,就会停下来。”高雅乐看着手臂已经那些伤口上一个个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着无心擦药的思儿:“思儿,我身上的那些伤口是不是都很深?看着让人害怕?”

    听到高雅乐的问话,她才把注意力转向高雅乐的身上,看着她那白皙的悲伤一道道殷红的印子,脸上浮现了一丝惋惜:“小姐,二公子有在配制药方可以让那些疤痕去除。”

    “哎,我要为我美丽的肌肤默哀三分钟。”等这身疤印退掉估计还要很久。想着自己遭受这平白无故的罪,又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心中开始不爽起来。

    “小姐?其实穿上衣服就看不到那些疤印了。”思儿安慰道。

    思儿这话着实让她哭笑不得,穿着衣服当然看不到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出去看看,这两个男人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看着高雅乐那不悦的脸色,思儿跟在后头一阵偷笑。

    但还没等她们两个走到院子,院子内就传来了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

    高雅乐走到院子前,看着四周的狼狈,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虽然这个庭院不是很华丽,但她还是很喜欢的,现在被这两个男人给毁了,成了一个垃圾场了。

    高雅乐眯着眼怒视着躺在垃圾堆上的两个男人,冷冷的出声:“尽兴了吗?闹够了吗?要不要我去叫街坊邻居搬椅子来一起看你们对打?还是说你们想把相大禄、乌得屠他们引来,看你们的武艺如何高强?”

    两个男人瞬间转头看向高雅乐那怒发冲冠的样子,立刻站起身。呼屠乌斯上前查看着高雅乐身体,一脸关心:“呵呵,看你说的,当然不是啦,你的身体还未痊愈,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看看我的庭院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果然不出所料,一片狼藉。”高雅乐勾嘴冷笑道。

    “这……你要怪兰晨,是他说要切磋的。”面对高雅乐的怒气,呼屠乌斯最没辙。立马调转矛头,指向了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兰晨。

    被指兰晨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尽然如此没良心的把黑锅扔个他,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兰晨对上了高雅乐的怒眸,干笑着解释:“是我说要切磋没错,但是乌斯的力量比我大,不能全退给我吧。”

    “哼哼~没关系,你们打的舒坦,我会让你们更舒坦,这里的残局你们自己收拾,休想让思儿帮你们,告诉你们,今天不整理成我原来的庭院,我就放蓝瞳咬你们。”说着高雅乐唤来了蓝瞳,接着说着:“乖,你就在这里监视他们,谁偷懒就咬谁。”

    蓝瞳睁大着蓝眸,重重的点着头。

    “真乖,我最喜欢蓝瞳了。”高雅乐高兴的摸了摸蓝瞳的小脑袋:“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乖孩子。”

    说着高雅乐笑着甩了个‘想爽必要付出代价’的眼神带着思儿转身离开。

    “喂喂,我可是给你熬得药耶,不要这样吧……”兰晨在高雅乐的背后喊道。

    呼屠乌斯则很认真的看着蓝瞳,努力的沟通:“蓝瞳,我知道你喜欢吃牛肉,我一会出去买一块回来给你吃?如何?”

    蓝瞳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呼屠乌斯,笑的天真的摇头。

    “乐儿受伤的时候,可是我每天找东西给你的,还给你洗澡。”呼屠乌斯没想到这小家伙的立场如此的坚定。

    突然,屋里飞出暗器,直接飞向呼屠乌斯,并带着吼声:“去死,你再敢迷惑我蓝瞳宝贝,我就一脚踹你出去。”

    呼屠乌斯一手抓住抓住高雅乐认出来的梳子,额头瞬间冒起一排黑线,转身看着兰晨:“我觉得你应该让她睡久一点,那样我们的日子可能会更好过一点。”

    看着庭院的狼狈与蓝瞳那死盯的眼神,兰晨此时此刻非常同意呼屠乌斯的想法:“其实我也这么想的。”

    两人的心结终于打开,但面对着这个被他们两个毁掉的庭院,两人顿时长吁短叹,只能拿起动手收拾。

    晚上,一家子人坐在厅内悠闲的喝着茶,因为高雅乐的身体还未痊愈,而外面的风声又那么紧,暂不做离开的打算。而且他们还没有为高雅乐报仇,要走也要让那相大禄得到惩罚之后再离开。

    “其实,今天我在大街上听到乌得屠与那个阿茹娜要成亲了。”兰晨放下茶杯说着白天听到的消息。

    高雅乐从玩弄着手中的银钗抬起眸子,看着兰晨:“这两个真是绝配。”

    “我倒觉得我离开的机会来了。”呼屠乌斯从书中微微抬头,笑眸扫过他们。

    “我们在赤谷城逗留的日子也够长了反正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买好,只是碍于现在看守太严,没办法安然出去。昆弥的子嗣成亲也算是一件大事,到时候城门戒备一定会有所松懈。”兰晨深思着说道。

    “成亲那天,乐儿,你想要怎么玩都可以。”呼屠乌斯一个戏眸甩向了高雅乐。知道她对那此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成亲那天正是一个好机会。

    兰晨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说道:“新的面具我已经全都备好了。思儿,你在乌得屠成亲当天就把这套屋子买了,换上银子把东西全都整理好之后带着蓝瞳晚上在南门那里等我们。”

    “南门?我们不去大宛吗?”高雅乐惊叫道。

    呼屠乌斯清了清喉咙,看着高雅乐说道:“如果从大宛走的话,那条路太过远,所以我跟兰晨打算穿越姑墨然后坐船去于阗。于阗已经靠近南山,离你梦到的地方也比较近。”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我也想早点找到我的母亲跟我妹妹。”高雅乐无异议。

    没想到高雅乐没有反对他们的决定,这样也好。此时两个男人同时看向了一旁端坐着的蓝瞳,高雅乐奇怪的看着来两个人,狐疑的问道:“怎么了?”

    “其实,蓝瞳的蓝眸太过的显眼,虽然赤谷城内来来往往有着各国的人,但想蓝瞳如此样貌的毕竟少数。”呼屠乌斯解释道。

    高雅乐看向一旁的不做声的蓝瞳,他的面容白净那眼睛的颜色偏向于欧洲人,其实那脸型也与欧洲人的差不多,不过现在还小,看着有些差不多,但还是有些不同。

    “那就改装吧,蓝瞳是男孩,到时候把他变成女孩就好,这双眼睛就没没办法了,要么用纱布蒙上,用黑色的薄纱,如果问起来就说这孩子的眼睛见不得强光,所以用黑纱蒙着,一见强光就会瞎掉。”可惜了这个年代没有彩色隐形眼镜,不然随便戴上一副就能过关。

    兰晨没想到高雅乐的有这么多的鬼点子:“这个不为是一个好办法。”

    “那就这么办吧。”

    这一家五口好像在正常的喝着茶聊着天,实在已经筹划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乌得屠成亲当天,排场非常的大。迎亲的队伍可谓是浩浩荡荡,侍女侍从穿戴艳丽与那些嫁妆整个队伍延绵百里。从乌得屠的府邸到相大禄的府邸一路上重兵把守,四周全是围观的百姓。

    乌得屠穿戴一身红色西服,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经过之处,那些百姓都在窃窃私语着。

    到达相大禄的府邸,队伍停了来,乌得屠从马上下来,让人将嫁妆搬运进去,他跟在了后头。一进相大禄的府邸,放眼望去,全是达官贵人,这些人全借着这个机会来巴结相大禄。

    乌得屠展露笑脸对着相大禄行了个大礼,说道:“岳父大人。”

    “呵呵,好好。时辰也差不多了,快把我的宝贝女儿请出来。”相大禄大笑着命令道。

    乌得屠带着笑眸看着相大禄这只老狐狸,今天他嫁个疯女儿穿的如此的体面,而且还让乌孙国的大小官员全来送礼,来日不除掉这人恐怕会为祸整个乌孙国。

    就在他们谈笑之际,新娘穿着红艳艳喜服走了出来,阿茹娜在看到乌得屠之后面带羞涩的低下了头,一点都看不出的她变成了疯子。

    “岳父大人,吉时快到,我就带着阿茹娜先行一步。”乌得屠行着礼,带着笑容说道。

    相大禄牵着自己的女儿来到了花轿前。抚摸着自己女儿羞红的笑脸,纵横朝野几十年的他也难免哽咽起来。

    “女儿啊,你母亲走的早,为父没能好好的照顾你呀,不过现在好了,嫁给了你自己喜欢的男人,为父也就放心拉。”相大禄喜极而泣。

    乌得屠上前说着场面话:“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茹娜的。”

    “嗯,由你这句话就够了。”相大禄上前轻拍着乌得屠的背,带着笑脸,话却变得阴冷起来:“那些刺客还没抓到,难保不会在今天动手,如果我的女儿出什么事的话,别怪我这个岳父不留情面。”

    乌得屠听着这话,笑的更深,在别人看来,两人非常的和睦。

    “你放心,岳父大人,我已经在沿途加派人手,在我府邸四周也严密戒备。”哼,你这老狐狸,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那就好。”相大禄笑着点头:“好了好了,快走把,不要误了吉时。”

    在相大禄的一声令下,迎亲队伍开始浩浩荡荡的从相大禄的府邸离开。贵族看排场,百姓看热闹,这也一扫了赤谷城多日来的阴霾,被这婚事的喜庆笼罩着。

    一路红色旗帜在不停飘扬,侍女们在轿前撒着红色花瓣,新娘花容月貌格外娇滴可人。新郎面带笑容玉树临风,俊朗无比。在百姓看来这两人无疑是天作之合。

    庞大的队伍回到了的乌得屠的府邸,做为父亲的昆弥已经在高堂上威坐,乌得屠带着阿茹娜按照风俗礼拜完毕之后,将新娘阿茹娜送进了洞房之内。在仪式完成后,昆弥给了新人新人祝福之后现行离开。成亲现场就剩下了乌得屠与那些前来道贺的官员。

    整个宴席从白天进行到了夜幕降临。在大厅内,呼屠乌斯与来宾相互敬酒,他至始至终大笑着,酒杯与酒壶从未离开过自己的手,他麻木的接受着每个人给她的虚假祝福。

    “乌得屠弟弟。恭喜你。”元贵靡带着真诚的祝福向着乌得屠敬酒。

    略带醉意的乌得屠在看到自己的大哥时,借酒装疯的大笑着抱上他,在他的耳边低语道:“谢谢你,大哥。呵呵,我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

    “你有点醉了。要不要先去回房休息?”元贵靡担忧的看着有些晃悠的乌得屠说道。

    乌得屠突然冷笑:“哼哼~大哥这么急着要我离场?是不是又安排了什么惊喜给我?如果杀手之类了?”说着说着乌得屠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大哥,我真的非常遗憾,其实我这个人的命很低贱的,所以你就不要费心了。”

    “乌得屠,你在说什么呢?”元贵靡在听到乌得屠那些话后,冷下了脸。

    “怎么了?生气了?大哥,今天是你弟弟大喜的日子,你就行行好,看在我娶了一个疯子的份上,放过我吧,我没有要夺取你的王位。哈哈哈……”说着乌得屠喝了一杯之后大笑着走开。

    元贵靡站在原地看着到处喝酒的乌得屠,心中着实郁闷了一把,放下酒杯寒着脸正准备离开。此时却碰上了带着贺礼前来的泥靡。

    泥靡一脸狂妄,眼神狂肆的看着冷着脸的元贵靡,上前肆无忌惮的挑衅道:“怎么?就这么走了?本王看着宴席才刚开始,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先走了吗?”

    “呵呵,从叔你真的是说笑了,虽然我与乌得屠是同父异母兄弟,但我们的感情非常好,他成亲,我怎么可能先离席呢?”原本想离开的元贵靡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忙着应酬的乌得屠用眼角余光看着的元贵靡与泥靡两人笑着对峙,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你们去斗吧,就让我好好的看看戏,看看你们的如何斗得你死我活。

    前院人声鼎沸,喝着美酒吃着肥肉,享受着莺莺燕燕的美女,欣赏着妖娆的舞姿。后院的新房内,新娘安静的坐在床上等候着新郎到来。

    阿茹娜看着房间的喜庆摆饰,抚摸着红色被褥,红色沙曼,那桌上摆放着一些小菜与酒壶,镜台前摆放着各种首饰。站起身走到镜台前手轻轻地抚摸着饰品,她的心中无比欢愉。

    终于……终于……终于她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只要在等一会,她就会成为他的人,那时候他们就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一想到这个,她幸福的笑容晕开了。

    “很开心啊。很幸福啊。”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阿茹娜的身后响起。

    没注意的阿茹娜只沉静在了自己的幸福世界中:“嗯,终于我是乌得屠的人了。”

    “是吗?”女人的声音冷冷的说道:“你为了得到乌得屠还真的是不折手段啊。”

    听着女人的声音,阿茹娜才发现异样,转身看到是侍奉过自己被分尸的那个奴婢。阿茹娜顿时像见了鬼一样的靠在了梳妆镜台前,瞪目结舌的看着的那面容,花容失色:“你……”

    女人并没有回话,对着阿茹娜撒了一层粉末,双手拍着自己冷笑着说道:“我?是啊,我死了,那天你也看到啦,我的手,我的脚被人一支一支的用剑砍了下来,还有我的舌头。害我在地府里面有苦说不出。看这就是我的舌头。”说着,女人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了一条血淋淋的舌头扔在了阿茹娜的手里。

    那血与肉的触感在阿茹娜的手中不停抖动着,吓得她连忙扔掉了那舌头,想要大声尖叫求救,可是她再怎么使劲的嘶喊,自己的声音就是喊不出来,她双手按着自己的喉咙,死命的尝试着喊叫,整个人被这恐怖的包围着,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不用叫了,这叫不出来的痛苦,我也尝试过,习惯就好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脖子好疼。”女人抬手摸着自己的头颈,双手弹开之后的上面全是红艳艳的鲜血。

    “啊呀,是血啊。血啊。”女人把沾满鲜血的手抚上阿茹娜的脸,待在阴森的笑容说道:“我的血还热着呢,怎么办呢?止不住的流出来了。”突然她全身都鲜血直流。

    不要……阿茹娜用着嘴型喊道,推开了女人,往门口逃去,却被两个男人挡住了去路,一个全身白衣白脸。一个全身黑衣黑脸。他们瞪着双眼,拿着铁链将她绑了起来绑在了红色的喜床。

    那个被阿茹娜推到的女人,慢慢的匍匐在地上,忧伤的说道:“怎么办呢?我的头掉了。”没了头的身体站了起来,手中抱着的血淋淋的头颅慢慢的朝着阿茹娜走去。

    阿茹娜双眼惊恐的不停的挣扎,双手不停的扯动着铁链,看着无头的身躯慢慢的靠近自己,她挣扎的更厉害,手腕上已经被铁链磨破了皮,鲜血直流。

    女人将自己的头颅放在着阿茹娜的大腿上,抽泣着,头颅的眼睛里流出了血泪,阴森哭着说道:“你帮我把头颅缝上我的身体吧,看在我侍奉你那么久的份上?不过,为什么我要死?那些都是你让我做的,为什么我要比你先死?”

    阿茹娜低头看着大腿上的头颅,她双推颤抖的抖掉了那头颅,自己的喜服被鲜血染的更红了。她惊恐的泪眸不停的转动着,早已魂不附体,她不知道为什么么没有人进来。

    “其实,被你杀掉的那么姑娘不停的在地府内哭泣着,她们都说自己死的好惨,让我上来为她们报仇。”说着女人从胸前掏出了一把匕首,冰冷的双手抚上了阿茹娜白嫩的手背。

    “我听有个姑娘说,她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还切拔去一个一个拔去了指甲。你说她乌得屠摸过她的手,所以你要废了她的手。现在我也让你尝尝这样的痛苦。”语毕,那女人毫不留情的用匕首挑断了阿茹娜的手筋脚筋,四支的伤口处开始流出的鲜血。

    剧烈的疼痛让阿茹娜满头冷汗的牙齿咬破了唇片,不停的摇头用眼神求饶着。

    “这些还不够,你的罪孽何止只有这些?还有一个姑娘,乌得屠只是摸了她的脸颊而已的,你却让人割下了那人的脸皮,我从来没有试过就硬生生的被割下脸皮到底是什么滋味,你真应该看看那个没有脸皮,那鲜红的肉在不停晃动的样子。”说着,匕首的冰冷就贴上了她的脸蛋。

    不要……不要……阿茹娜不停地求饶,不停的用眼神央求,但看着这个无头的身体,她已经面如死灰。

    “现在求饶已经太晚了,你有想过那么被你残害的姑娘吗?你有想过你在下手的时候要饶了她们?”女人阴冷愤恨的说道。并在阿茹娜的脸上用匕首的尖端在阿茹娜的脸上画着叉叉。

    女人的阴冷的声音让阿茹娜浑身冰冷,而脸上被割破的疼痛更让她的肝胆俱裂。

    “时辰差不多了。”一旁黑色面容的男人出声提醒。

    白脸男人冷冷的说道:“给她一个痛快。”

    “切,我还没尽兴呢,这女人尽然做了那么多今人发指的事情,天理不容。我让你的羊皮纸呢?给我。”女人问着黑面男人。

    黑面男人从胸前掏出一张细长的羊皮纸放在了女人的手中。

    女人解开了阿茹娜腰间的腰带将它系在了阿茹娜的脖颈上,并撤下了新娘凤冠,阿茹娜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现在阿茹娜已经面无血色。女人瞥了她一眼将凤冠系在腰带的另一头,然后把它挂在了床梁上,那重量足够慢慢的让一个人窒息。又把那条羊皮纸用布条绑在了阿茹娜的额头上。

    女人轻轻地抬起了阿茹娜的下颚,阴柔的说道:“人的体内有4000毫升的血液,只要失去一半的血液你就会死掉,那些血会慢慢的从那些伤口流失,慢慢地让你的身体变冷。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乌得屠对你有没有情了,死了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乌得屠对你太无情。”

    说着,女人起身一个面容干净的脸露了出来,迅速的褪去身上的脏衣服,往床上一扔,脱下的那沾有血渍的鞋子,催促着那两个黑白脸的男人换衣服。

    变脸换衣好的三人,站在门前看着被铁链挂在喜床上的阿茹娜,冷酷的转身离开了新房,混入了侍女侍从中,消失了踪影。

    离开乌得屠府邸的三人出现在了南城门,他们在南城门前看着那些守卫的士兵与紧闭的城门,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三人互看了一眼,女人往马车那走去并安全的上了马车,街巷上就剩下了两个男人。

    今天是乌得屠的大喜日子,本来街上的百姓都去看了热闹,街巷上的人也少了许多。入夜之后,街巷上的来往的人就更少了。

    其中男人拿出弓,拿出弓箭,弓箭上绑着带着迷魂散的药包,用右手拳眼夹住长箭,大拇指第二关节扣住弓弦,左手紧握弓臂,两膀一使力,对着城门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

    长箭上从守卫的士兵中穿行而过,包着迷魂散的小包一路散落着,士兵来不及反应,呼吸着带着迷魂散的空气,一个个就这么倒了下去。

    男人丢掉弓,箭步上前打开城门,另一个则一个跃身跳到了马车上,驾着马车飞速的奔跑离开。站在城门口的男人见马车安全离开之后,镇定的走出了城门,吹着口哨,唤来了自己的马,并重新关上了城门,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乌得屠府邸,宾客逐渐散去,留下来的不是看戏的就是的要闹新房的。半醉半醒额乌得屠被他们半推半拉的来到了自己的新房前,他不断的推辞着,可他们并没有要这么简单放过他的意思。

    “各位,今天是小弟我的大喜日子,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春宵一刻就留给我好了,你们就全回去吧。”怎么能让这么人留下来看他的笑话呢?取了一个疯女人不说,还要与这疯女人发生些什么话,那他的自尊何在。

    闹新房的人中有人嘻笑着说道:“得,那就看你们喝杯交杯酒我们再走,这样总行吧?”

    “交杯酒……”如果可以他宁愿不喝,但是不喝的话这些人又不肯这么轻易的离开:“好,那就喝杯交杯酒……”

    站在人群后头的元贵靡与泥靡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的,喝着酒,他们也想看看这疯子是什么模样。

    乌得屠推开了新房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顿时让他蹙起眉头,跑了进去。后面的宾客也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也跟着跑了进去。看到的那一幕却是令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恶梦缠绕。

    喜床上,新娘阿茹娜的双手被铁链绑在床的两头,手腕中鲜血不停的从伤口滴出来,在她的坐的床上地上,一大摊的鲜血硬着阿茹娜那狰狞的面容与睁大的双眼,在那摊鲜血的旁边有着一个人头。她的脖子被红色的腰带勒着,脸上有着一张长长的羊皮纸。这个画面宛如是从的地狱而来。

    跟在后面的元贵靡与泥靡看到这鲜血淋淋的画面也不禁的不寒而栗起来,并出去马上叫来的侍卫,封锁整个府邸。

    乌得屠上前解开了系在阿茹娜脖颈,已经被勒出了印记。他用手指的探了探阿茹娜的鼻息,已经感觉不到了她的呼吸。他扯下阿茹娜的额前的羊皮纸,看着上面的字。

    ‘代表月亮消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抬眸看着被划花的脸与那惊恐的眼神,他应该能猜到的……

    前来的士兵解掉了铁链放下了阿茹娜,将她平躺在了红色的大床上。

    “禀告殿下,王妃她已经……除了脸上的伤口外,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士兵脸色难看的回禀道。

    看着阿茹娜的尸体,心中不乏有一丝喜悦,他感谢他们这么做了。但阿茹娜的死让他感觉自己的命悬在空中,现在相大禄一定得知自己的女儿丧命的消息,说不定一会就会来取他性命。

    站在床边的乌得屠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茹娜突然狂笑了不止,拿着酒杯酒壶,对着身后的宾客说道:“我的娘子她睡着了,大家都散了吧,她睡着了,她肯定是累了。”

    “那个……王妃已经死了。”宾客看着床上的尸体,明明就已经死了怎么是睡着了呢?

    “她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乌得屠将手中酒杯酒壶砸向了那些宾客,怒斥着坐上了血淋淋的床,抱起了阿茹娜的身体,眼神呆滞的痴痴的轻抚着她血淋淋的脸颊。

    泥靡走上前,查看着地上的人头,发现这人头是用木头雕刻而成,他一把撤掉了假人头上的头发,剥掉木头上的人皮面具,看着这手法相当的高明,能挑这个时候杀相大禄的女儿真可谓胆大包天。

    “报,南城门的守卫被人迷晕了。有人看到两个男人一个驾马车一个骑马,出了南城门。”气喘吁吁的士兵连滚带爬的在外禀报。

    泥靡听到这消息后,顿时冷下脸,阴鸷的吼道:“那还不去追?”

    “是。”士兵战战兢兢的领命后离开乌得屠的府邸。

    泥靡阴鸷的眸子看向床上抱着死人的乌得屠,这绝对是一场阴谋。想着自己被摆了一道,泥靡阴着脸拂袖离去。

    得到消息的相大禄带兵闯进新房,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后顿时暴怒,并下令将今日到乌得屠府的宾客全部关押起来。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老泪纵横的一步走上前,地上的鲜血触目惊心,看着乌得屠抱着自己的女儿,相大禄怒不可赦的上前一把揪住乌得屠的衣襟将他扔下地。

    “我把女儿交给你,才几个时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你……”怒急攻心的相大禄拔出自己的佩剑刺向了乌得屠。

    还在现场的元贵靡立刻上前抱住发疯似的相大禄,极力劝阻道:“相大禄,冷静一下,乌得屠也已经悲痛欲绝,谁也无法控制事情的发生。你就这样杀了乌得屠是以下犯上,而且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他……我把活生生的一个人给了他,现在被人残害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情何以堪?让我升天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孩子的母亲。”相大禄手握长剑伤心欲绝的吼道。

    乌得屠看着那剑抵着自己的胸膛,发疯似的狂笑,双手握住了锋利的剑身,往自己胸膛刺去:“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剑不偏不倚的刺进了胸膛,乌得屠微笑着嘴角流出了鲜血。

    塔拉与扎那立马扑上前去,用手握着剑身,哭喊着:“相大禄,殿下再有错也是昆弥的儿子,再说王妃又不是殿下所杀,你现在杀了殿下,你这是意欲何为?”

    相大禄没想到乌得屠会自己寻死,不管如何,乌得屠都是王族,而他只是一个臣子,弑王室可是死罪,虽然自己死了女儿,但是昆弥如果怪罪起来,他贵为相大禄也难以抵抗祖规。他瞬间松开了剑柄,哭丧着说道:“我痛失女儿,谁来还我女儿的性命。”

    “咳咳……”乌得屠笑着不停的从口中咳出鲜血,脸色从原本的红润变得苍白了起来。

    “快请大夫。”元贵靡松开了相大禄,毕竟乌得屠才是自己的血清,上前按住了他胸口的伤,鲜血不停的从他的指间溢出:“弟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乌得屠的血手紧紧地覆上元贵靡按在自己胸前的手颤抖着,眼角留下了晶莹的眼泪:“大哥,虽然你们不是同一母亲所生,但是我始终视你为我的亲生大哥,我也从来没有想要从你那里争夺什么,我只想跟我心爱的女人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乌得屠,别说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乌得屠的话让元贵靡顿时内疚不已。

    “不,大哥,其实我知道你派人来追杀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身不由已,来生,大哥是否还愿意跟我做兄弟。”乌得屠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试探着元贵靡。

    听着乌得屠的话,这让元贵靡心中一惊:“我从来都没有找人追杀过你,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你们虽不是同母所生但也是同胞兄弟,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心念一动,想到了乌得屠刚才在宴席上对自己讲的话,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将这个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

    “可惜……小弟我命不久矣……咳咳……”乌得屠满脸悔不当初。

    相大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妙。本想要让他们兄弟互相残杀,自己鲁莽的举动反而让他们之间紧张关系化险为夷了。

    大夫急匆匆的赶来,乌得屠已经不醒人事,大夫就地处理着乌得屠的伤口。而所有人都忘记着床上还躺着相大禄死掉的女儿,人人的眼睛都看着相大禄与乌得屠,如果乌得屠死了话,那相大禄就有灭族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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