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 第七十二章 遇上“好事”了
西凉川笑着伸出一只手,白孟浩好似个贪恋温暖的孩子般伸手握住他骨节分明有些苍老的手。
堵了这么多年的气,以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释怀的两个人,却在这温馨场面中释怀了。过去的终归成为过去,珍惜眼前的更为重要。
白子渊走过来,笑嘻嘻的牵住白水心的手。
一行人回宫。
白水心在西凉皇宫一呆就是半年。
一来两个小侄儿很是粘她,他们刚失去母亲,她不忍丢下他们不管;二来君兰自从沈瑜去世后大病了一场,身子时好,时不好,她一直在旁照料着,无暇抽身离开。
西凉的冬天比起圣朝,更冷几分。
白水心怀里抱着手炉,站在高高的楼阁上吹着冷风。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锦衣,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黑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黑色的敞口披风,显得竟端庄又高雅。
她的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玉玉佩,平添了一份贵雅之气。手中碧绿色的镯子若隐若现,犹如这冬天里难得一见的嫩绿,让人眼前一亮。
她的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根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寒冬红梅的模样。
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犹如寒冬里的一支红梅,美得触目惊心,让人移不开眼。
她额前的刘海被梳理上了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柳叶眉好似点过黛似的,好看得出奇,衬得她的皮肤白皙而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
皇甫青从一旁的走廊上走来,刚好看见如此绝美的一幕,他静静的看着,移不开眼,更加止不住心里涌出的各种情绪。
此时,白水心转过眸子,刚好看见微微愣神的皇甫青,她淡淡一笑,倾国倾城。
“你怎么进宫了?”她笑道。
“过些日子便是正月。新皇登基这等大事不容被人破坏,这些日子我都会亲自在宫中带队在宫中各处巡视。”皇甫青被那笑晃动了心,越发的移不开眼了。
白水心点了点头,朝皇甫青走了过去,“你的伤可有好些?”
回到西凉后,西凉川便派了御医亲自上将军府调养皇甫青的身子,她听闻他的伤好了。但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仍然有些不放心。
那么重的伤,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劳你挂念,我的伤已无大碍。”皇甫青淡笑道。
白水心眉头微蹙,伸手去拉皇甫青的衣裳,“让我看看!”
皇甫青一慌,伸手按抓了胸前不安分的小手,面色尴尬的道,“就在这里?”
白水心忽然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匆忙要收回自己的手时,却被皇甫青紧紧的扣在了他的胸口处。
“心儿,你的心里可有我?”皇甫青想起那日马车上她的那句话,有些犹豫的问出口。
白水心讶异的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里--”皇甫青抓着白水心的手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低语道,“满满的全是你,该如何是好?”
“我……”白水心从未想过,这个自大的男人还很大胆。
她该拒绝的,对于感情,她从不喜欢拖泥带水。可是看着他那双期盼的眼睛,她竟不忍说出拒绝的话来。
她不忍伤害这个拼死护她的男人。
可是她对他有友情,甚至是欣赏,或者感激,却唯独没有喜欢。
“白水心!”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压抑的怒吼声。那声音很耳熟,熟悉得就如昨夜梦里那人的声音一样。
她迟疑的回头,看见走廊另一头,那一身灰茫茫且风尘仆仆的男人,浑身上下爆发着暴雨来临前的征兆。
她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皇甫青大力一带,扯进了怀中,一双手顺其自然的放在了她的腰身上,“心儿,他是谁?”
“他是谁?”宗政季云几乎与皇甫青同时问出这么一句话。
下一秒,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扯住了白水心的胳膊,霸道而强硬的道,“过来!”
白水心不想伤害皇甫青,但更不想负了宗政季云的情。于是她伸手掰开了皇甫青的手,娇艳的笑道,“是,相公。”
宗政季云满心的怒火因她的那一声娇软的相公消了一半,身子微微一弯,将她拦腰打横抱在胸前。
“你的寝宫在何处?”他声音沙哑的问道。
白水心浅笑着抬手朝空中指了指。
宗政季云立即跳上了阁楼的护栏,一路脚尖轻点,不过眨眼间的时间,人已经消失在各色假山楼阁之中。
二人完全忽视了皇甫青的存在。
皇甫青无奈的低头浅笑,这一幕始终他会看到的,他曾想象过,却不曾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她或许没有发现,他在那人出现后,连笑容都变得特别的明媚起来。这一切,是他不曾做到,也从未见过的。
他暗自叹息一声,站在白水心刚才站过的位置,久久无法平复心中的失落之感。
回到寝宫后,宗政季云一声令下,“退下!”
宫女们见状先是一愣,这陌生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抱着公主?
春熙自是明白的,见宗政季云面色不太好,立即领着一帮宫女出了寝宫,还自觉的带好了房门。
“季云……唔……”白水心有好多的话想要说,想要问,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冷面神封了口,吞下了她满肚的话语。
话说不能用亲吻来形容,他简直就是在啃她,又啃又咬,很是狠心,咬得她唇瓣酥麻的疼。
紧接着他的舌头滑进她唇里,扫过她的贝齿,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的吸允纠缠。
白水心不满的睁大眼,他是想要一口吞掉她的舌头吗?却见宗政季云瞪大着一双杏眼,夹杂着怒气盯着她。
她正想要用手推开他,想要解释。却被他重重的压倒在床上,一双大手不安分的扯着她的腰带。
他的吻越发的粗重起来,顺着她的唇瓣一路下滑,埋首在她颈项间又是一阵猛啃。
“季云……不要……”白水心被眼前凶狠而沉闷的宗政季云吓了一跳,他生气了吗?因为刚才的事情?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她想要挣扎,一双手却被宗政季云紧紧的扣在了手心里,他的另一只手滑进了她的裙摆,抚摸上了她柔滑的肌肤。
“季云!”白水心惊呼一声,心慌不已。她害怕宗政季云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要了她。还带着惩罚的味道,那一定不怎么温柔,一定会很疼很疼。
想着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身上的人却忽然停了下来,埋首在她颈项间的头再也没有啃咬她,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白水心很轻松地从他的大手里取回自己的小手,轻轻摇了摇压在身上的人,“季云……”
她顿时苦笑不得,他竟睡着了。
他难道不眠不休的赶来西凉,只为了见她一面。却不曾想到苦苦思恋的人竟与陌生男子拉扯不清。
换做是她,她会怎么样?
看着他的白色衣裳变成了灰色,鼻息间全是泥土的气息,但她并不讨厌,反而环住了宗政季云的腰身,低笑道,“笨蛋!”
二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第三日清晨。
宗政季云总算睡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头顶细软的纱帘,有一瞬间怔愣,他在哪里?
正想着一张绝美的容颜压了过来,在他眼前无限放大,一枚冰凉柔软的吻落在他干燥的薄唇上。
“你醒了?”白水心用手撑着身子,面颊离他的面孔不过三寸的距离。
她的眸子含笑,犹如天上的繁星,美而明亮。
“心儿……”宗政季云伸手要去抱白水心,白水心好似故意的似的,若无其事的起了身。
“来,我亲手为你准备的清淡小粥,你可要吃完。”白水心转身走下台阶,笑看着宗政季云。
这种亲昵又疏远的动作使宗政季云心生不满,他翻身下了床,朝着她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面色阴沉。
“他是谁?”
“嗯?”白水心疑惑的抬眸看他,见他面色又寒了几分,不由认真的道,“他救了我一命,在北穆混乱的那一夜……”
宗政季云黑着的面色恢复了几分,伸手将白水心揽入怀中,带着歉意的道,“那一夜必定凶险万分……”
白水心不语,默默的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宗政季云低头又要却含住白水心的嘴,白水心伸手挡住了他的脸,详装不满的道,“你的气可是消了?”
“你指那一次?”宗政季云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尤其郁闷。
白水心错愕,莫非半年前的那场气还未消?这男人也未免太小气了点吧?
“心儿,今后除了我,你不准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也不准对除我以外的男人心软。”某人霸道的宣布所有权。
“啊?如果我一不留神看了呢?”
“我就让那人永远的消失!”
“那爹和哥哥,逸飞算不算是男人?”
宗政季云闷不做声,死死的盯着她看。
恋爱使人变得幼稚,比如此时,某只强大且腹黑的家伙竟说出了这么幼稚的话。
“那么,这里,永远只属于我一人!”宗政季云用手指着白水心的心口处,妥协的修改条约,自认为不过分。
“嗯,嗯。”白水心连连点头。
某只黑脸面神终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乐滋滋的在桌边坐下,喝他家娘子亲手做的小米粥。
白水心笑得一脸温暖,犹如冬日里的小太阳般,在宗政季云对面坐下,一脸幸福的看着他不太斯文的吃相。
“姑姑,姑姑。”一个小人儿穿着火红的小棉袄一路跑了进来,伸手扯着白水心的衣角,仰着一张好看的笑脸,甚是天真的道,“姑姑,外面下雪了!可以堆雪人玩吗?”
“下雪了吗?”白水心伸手捏了捏白冰雨红彤彤的小脸蛋。
“嗯。刚下的。”白冰雨认真的点头。
这孩子毕竟年幼,对于沈瑜的离开,她并未太懂得其中意味,一直认为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所以,她说,她会乖乖的听姑姑的话,等娘亲回来。
白水心想着又是一阵心疼,看着白冰雨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
她伸手握住白冰雨的小手,笑道,“好啊!姑姑陪你堆雪人。冰雨想要什么样的雪人呢?”
白冰雨转动着一双水亮的眸子,稚声稚气的道,“冰雨想娘亲了。”
“是吗?那我们将雪人堆成你娘亲的模样可好?”一大一小拖着手走出了寝宫,宗政季云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冷落了。
他低头看了眼碗里剩下的粥,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很喜欢孩子吗?
宗政季云很是莫测的笑了笑,将一碗粥喝得一干二净。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很快地面上就积满了一层雪白。
白水心牵着白冰雨的手走到一处宽敞的空地上堆起雪人来。
“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在外面?”白子渊从一旁的走廊里跳了出来,带着责备的语气看向白水心。
白水心扬了扬手中的雪球扔向了白子渊,“三哥,整日呆在房里不闷吗?”
“确实闷得慌。”白子渊挡开了白水心丢来的雪球,眼底荡漾开一波笑意。
“三叔,三叔。你弄坏了我的雪人,你赔!”谁知白子渊挡开的雪球刚好砸在了白冰雨好不容易堆成型的小山上,小山立即坍塌了下去。
“好好。三叔赔你。”白子渊走到白冰雨跟前,替她将小山重新堆好,“冰雨堆的这是什么?”
“娘亲。”白冰雨很自豪的道。
就这座小山?一点都没有人形好不好?白子渊嘴角抽了抽,看着一旁笑得一脸温柔的白水心,心里暖暖的。
“搞什么?”爱凑热闹的叶枫听见了他们的打闹声,特意从白孟浩那里过来瞧瞧。
他探着头,看着白冰雨认真的模样,不忍亵渎,最终决定帮忙一把。将她的小山堆出了人形。
白子渊也过来帮忙,一尊雪人很快完成,与白冰雨超不过高。
白冰雨手里拿着一根树枝递到白子渊手中,“三哥,靠你了。”
这么些年白子渊的画技没有落下,反而进步不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尊栩栩如生的沈瑜雕像便落成。
白冰雨高兴得直拍手掌,欢腾的笑容惹得几个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此时,白逸飞从闻声从书房那边赶了过来,看着白冰雨笑得那么开心,近日不怎么爱笑的他,也笑了起来。
甚至动手同白冰雨一起玩起来。
莫约过了一刻钟,白水心唤道,“冰雨,逸飞,到姑姑这里来。再玩下去该着凉了。”
自从沈瑜走了以后,两个孩子尤其听白水心的话。
闻声赶紧跑了过来。
“他来了?”叶枫挤眉弄眼的看着白水心。
白水心斜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
叶枫笑得很暧昧的看着她的颈项处,白水心一惊,笑脸顿时红了。
想起宗政季云那日又啃又咬留下一串串的葡萄至今未消呢。她立即伸手捂住了脖子,羞怒的等着叶枫。
“二哥!”她羞怒的低呼一声。
白子渊在一旁看着,有几分走神,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心雨,逸飞。二叔说很喜欢同你们一起玩耍,他近来很孤单,不如你们陪陪他?”白水心狡黠的笑道。
她知道叶枫那很妖孽,但是对小孩子却没辙,照顾孩子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真的吗?二叔?”白冰雨立即很配合的昂起头,伸出一双小手。
叶枫苦笑不得,只好伸手抱起可爱的小侄女,点点头。
看着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的白水心,他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屁股,早知道就不打趣她了。
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白子渊,白子渊立即干咳两声,苦逼味十足的道,“二哥,我忽然想起我还有很多折子没看,我得赶紧会御书房了。要是回去迟了,小顺子该着急寻过来了。”
白子渊一溜烟消失在走廊尽头。
叶枫于是很无奈的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寻新鲜玩意去了。
白水心回到自己的寝宫时,宗政季云已经洗浴干净,穿了一身干净的长棉袍子,正立在门口往外看。
宗政季云看着满面红霞飞的某人,出语关切的问道,“心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冻着了?”
“还不是你前些天,你……那个……”白水心没好气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颈项,很是凌乱。
“莫非你嫌弃为夫的功夫不到家?”宗政季云好看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没有。”白水心没好气的道。
“那就是满意了。”宗政季云依旧笑着,笑得温和而好看。
白水心被噎得一时无语,不想与他争辩。气鼓鼓的进了屋,坐在凳子上斜睨着他看。
看她吃瘪有那么好笑吗?还笑得那么好看,真是越看越让她生气。
宫殿里静悄悄的,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宗政季云大手一挥,窗户房门在一瞬间全都关上了。
“做什么?”白水心讶异的站起身,要去开门开窗。
“外面的风吹进来太冷了,瞧你冻的脸都红了。”宗政季云笑的很明媚,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不是因为……呀,你做什么?”白水心被宗政季云猛的抱进了怀里,往床边走去。
“天气太冷,我帮你暖暖身子。”宗政季云笑得很无害。
“我不冷。”白水心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手脚冰凉呢?”宗政季云很快将她压在了身下,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白水心一把按住自己的腰带,惊慌的道,“天气冷要多穿些衣裳,你扯我腰带……唔……”
她未完的话被宗政季云吞进了口里。
宗政季云轻柔的吸允着嘴里的芬芳,热住一口吞吃了她的冲动,一步步的慢慢引导她的回应。
两股气息,或轻或重的纠缠在一起,不时传来白水心的轻声娇喘声。
白水心最终沦陷在宗政季云的温柔挑拨中,身子柔软如水,小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宗政季云的肩上。
她的眼神迷离带着氤氲雾气,在宗政季云的挑拨下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令人含羞的娇喘声。
“季云……住手……你不是说等你亲自迎娶我……嗯……”他的大手划过的地方一阵酥麻,令她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
埋首在她颈项间努力啃咬着的某人抬头,眸子里同样氤氲一片,“嗯?我何时说的?”
随即又低下了头,伸手解开她衣裳上的纽扣,一件件的除去她的袍子,中衣,肚兜,最后与他坦诚相见。
“可是……”白水心仍然有些犹豫,一股冷风袭来,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他温暖的身体,寻求着温暖。
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挑动了宗政季云压抑许久的神经,在一瞬间差点崩溃。但他依旧强忍着,尽量使自己的动作变得温柔。
“可是什么?”他很有耐心的问,一记浅吻落下。
“可是,听说……这个……很疼……嗯……”白水心的身子随着他的浅吻,轻颤起来,声音娇软得令人心生荡漾。
“你都说了,是听说。不如我们自己试一试,看一看是不是与你听说的一样?”真理是需要用实践证明的,宗政季云慢慢引导着某只大脑已经混沌一片的小白兔。
他微微撑起了身子,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大脑中仅剩的一丁点儿理智。
因他的忽然离开,白水心顿觉身子一凉,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之感,感觉心中空虚得紧,想要紧紧的拽住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拽住什么。
于是她伸手按下了宗政季云的头,一张娇红的红唇吐着香气儿吻住了他的薄唇,学着他的动作,轻轻吸允。
一条柔滑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口中搅来搅去,寻找安慰。
宗政季云最后的理智在她的主动索求下崩溃,他俯身下来,舌头紧紧的缠绕住她的香滑,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密不透风。
可是……
她身下湿嗒嗒的流动出来的是什么?
宗政季云都快到家门口了,脑海里全是渴望,却被这湿嗒嗒流动出来的东西弄得一怔,他伸手摸了摸,放在眼前一看--他顿时嘴角抽搐。
要不要这么凑巧?他好不容易才引诱成功,竟被这么一桩‘好事’坏了他的兴致?
白水心也被他指尖的鲜红颜色吓了一跳,顿时懵了。他受伤了?不对!
她韩快明白过来。
一下子所有的空气低至零度,两个人被此情此景雷得外焦里嫩的。
她来葵水了?她竟一点都未察觉到!白水心羞红着一张脸,看着宗政季云依旧愣愣的望着指尖的鲜红血液发呆。
“那个……季云……你能不能先起身?”白水心低声唤着出神的某人,面颊青红难辨。
宗政季云闷闷的点头,眸子里清明一片,他郁闷的翻身下床,临别之际还特意憋了眼白水心,只见被褥已经被染红大片。
“不准看!出去!”白水心大叫一声,立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看了宗政季云一眼,羞怒道,“穿上衣服。”
见床上人儿一张俏丽的小脸都快红透了,扯过被子盖住头。他竟不由自主的笑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袍子,一一穿好。
“心儿,这是你的葵水?”宗政季云问道。
“知道你还问,出去!”被子里闷闷的传来白水心难为情的声音。
“呵呵,好好!我这就出去。可是心儿,我好开心。你终于成人了。”宗政季云低低的笑着,不一会儿便起身出了房间。
白水心掀开被褥,暗自寻思这他话里的意思。
春熙赶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
春熙毕竟比白水心大上两岁,这种事情她早已经历过,于是她毫不慌乱的从白水心的衣柜里取出几个缝制好的卫生带。
“春熙估摸着小姐也到这个年龄了,便早早的准备了些。”春熙说着又交待了白水心如何如何用,才去收拾床上的脏污了的被褥。
白水心依旧羞红着一张脸,躲在屏风后面换上卫生带。又将脏污了的衣裳换掉,重新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袍子。
“春熙,这件事不要对外人提起。”白水心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面对春熙时依旧有些尴尬。
“小姐,春熙办事你放心就好了。”虽然白水心已经嫁人了,但再春熙眼里,她依旧是她的小姐。所以没有外人在时,她依旧唤她小姐。她觉得这样更加亲切些。
“嗯。”白水心点了点头。
春熙也不多留,免得小姐难为情。她收拾完东西,便走出了房间。
西凉川昭告天下,西凉新皇于正月十五登基。
四方大国,小国纷纷派来特使祝贺。
比如宗政季云此行前来也是为了此事。但终归是将白水心放在首位的,所以才不眠不休的赶路,只为了能早日见她。
白水心由于身体不适,很少外出活动,便无缘见得西凉洛城空前繁华的精致了。
初次来葵水,想来不适很适应。
只见白水心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寝宫里,一动也不敢动,犹如雕塑一般。
寝宫外走来一色宫装女子,纷纷朝着她跪拜,请安。其中一名穿着特殊一点的宫女端着一套新制的衣袍呈现在白水心跟前。
“公主殿下,这是皇上命奴婢缝制礼服,还请公主试一试合不合身。”
“先放下吧!本公主得空会自己试穿的。”白水心面色透着不太正常的白,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的看着跟前的一众宫女。
她都快在这里呆坐了半天了,脖子都僵硬了,表情能不僵硬吗?
“公主不如现在试一试吧?如果觉得不合身,奴婢即可拿去修改才是。”领头的宫女见状,有些为难了。
如果公主册封大礼那一天发现礼服不合身,她们就算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皇帝砍啊。
白水心寒着一张脸,不想外人看见她出丑,于是忍耐着道,“去将春熙唤来。”
“是。”寝殿里的宫女立即应声出去了。
这个公主虽然冷漠了些,不易亲近人,却也没有对她们打骂或者责罚。但她们也不敢大意,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公主唯独对春熙亲近,所以白水心宫殿里不少人是不是向春熙讨好什么的。
春熙都一一笑着拒绝,只道,你们只要真心待公主,公主会看到你们的好的。
所以,她们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本分事。
不一会儿,春熙便从殿外走了进来,接过领头宫女手中的礼服,挥手道,“你们且到殿外厚着。”
“是。”一行人退出了白水心的宫殿。
“小姐,你不会一直都不曾动过吧?”春熙放下礼服,伸手去扶白水心。
“嗯。感觉一动就有好多好多流出来,不敢乱动。”白水心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的凳子,见没有异样,才放心下来。
“小姐,你太过紧张了。其实,你可以想平常一样四处走动。只要记得按时回来更换卫生带就好。”春熙一边整理她有些皱了的衣裙,一边道。
“要是不小心染红了外面的衣裙,岂不是叫人笑话?我还是呆在屋里好了。”白水心嘀咕道。
春熙无语。想着自己当初也是这般紧张,怕被人见到,多来几次便觉得也没什么。小姐习惯就好了。
“小姐,试一试着礼服吧?”她支撑开礼服,朝白水心道。
“会不会将礼服弄脏了?”白水心担忧的道。
“不会。”
在春熙的再三劝说下,白水心终于除去了身上的袍子,穿上了礼服。
“小姐穿上这礼服犹如仙女般漂亮。”春熙在一旁夸赞道。
因白水心喜欢梅花,这套礼服选了大红的颜色,红色里用金线勾勒出梅花的形状,花枝等。
衣领用暗金色的丝线滚边,袖口镶了一层黑色的锦缎。
袍子领口敞开,露出抹胸拖地长裙。
红裙衬托着她娇嫩白皙的肌肤,犹如压枝红梅上的一朵白梨花般,美得娇艳欲滴,纯洁无暇。
白水心一甩衣袖,原地转了一圈,这西凉皇宫里的绣娘手艺倒是不错。
“你呀,就属嘴甜。”白水心指了指自己的领口处,“叫她们将这里再收紧些,其他地方还好。”
“是。”春熙笑答道。
白水心刚换好自己的外套,宗政季云从外面走了进来。春熙与他见了礼,匆匆离去。
“怎么面色如常苍白?春熙那丫头没有按照我的吩咐炖汤给你喝吗?”宗政季云伸出大手,自然而然的扶住白水心的腰身往怀里揽。
这里是西凉皇宫,他一个他国将军,进出犹如无人之境。简直就当自己家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不仅讨得西凉川的开心,而且还将白家人全都哄得服服帖帖的,白家二老还将他当亲生儿子看待。
“你独自一人跑来西凉,你身后的大军要怎么办?”有他陪在身边自然很好,但他依旧有未做完的事。
“不怕。还有大哥在。”宗政季云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大哥?你是说大哥在你的军中?”白水心诧异的回头看宗政季云,却不曾想被宗政季云偷了个香。
大概因为他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他的唇凉凉的。
“嗯。他说他要亲手为大嫂报仇。”宗政季云低声道。
白水心不语,或者这样,大哥心里会好受些,才能面对他的一双儿女。
“你打算如何?”沉默良久后,白水心再次开口。
“亲手取那老贼的狗命。”宗政季云沉声道。
“然后呢?”白水心问,他的沉默,使她心里一紧,或者秦离的顾虑是对的。高处不胜寒,若他真的身在高处,她会陪他一起吗?
她这样闻着自己,又有些迷茫了。
她不喜欢皇宫,觉得皇宫就像一个牢笼,沉闷而阴沉。所以呆在西凉皇宫的这些日子,她并不开心。
但是她的家人都在这里,她也必须在这里。
多日来的压抑,在宗政季云出现的那一刻化为乌有,因为在他身上,她看见了出口,也看见了希望。
但不希望从一个牢笼里再跳到另一个牢笼。她喜欢自由翱翔于天际,不喜欢做一只时只能昂头仰望天空的井底之蛙。
“心儿,不管今后会怎样,有你的地方,才有我。”宗政季云扳过白水心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
“嗯。”这算不算是一个承诺呢?白水心的头点得很用力。
他说,有她的地方,才有他!
正月十五。
西凉举国欢腾,登基大典仪式上,西凉川亲手将传国玉玺交到了白子渊手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三跪九叩行大礼。
各国使节纷纷跪拜两旁。
白子渊身着明黄色龙袍一步步端庄的走到高位上的龙椅上坐下,俯瞰众人,不似君王甚是君王。
站在殿外等待着册封的白水心静静的看着高位上的白子渊,她看到的不是一位年轻帝王,而是看到了他身后的孤寂与沧桑。
如此一劫,白子渊的命运总归系在了西凉,他逃脱不得,也逃脱不了。
叶枫前些日子还留在宫中陪着白孟浩及君兰,这一天却不见了踪影。
他道,“还是回他的魔教做教主舒服!”
于是,三哥必须肩负起这一切责任,他无从选择。
“封西凉文宣为廉王……”
“封西凉枫为逸王……”
“封西凉水心为月华公主……”
小顺子捧着圣旨在高台上一一宣读,从此白水心不叫白水心,她冠上了西凉的姓氏,从此,她将是西凉唯一的公主--月华公主!
被册封的人有三个,但到场的却只有她一个。她身着大红色礼服,一步一步走得极其稳妥。
群臣对着她叩拜,“公主千岁,千千岁!”
她目不侧视,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里,对着高位上那位最亲近的三哥行礼道,“月华参加皇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被拉开好远。
端坐在帝位上的白子渊微微的动了动身子,盯着行礼的白水心看,抬起的手有些僵硬,“免礼!”
“谢皇上。”白水心起身,面不改色的站在一旁。
紧接着是群臣朝贺,还有各国使节。
如此烦闷的一天在他人的喜悦和欢笑声中结束,白水心顿感心力交瘁。
那些美好的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心儿。”一步步走得很是端庄的白水心顿住,等待着那熟悉之人赶上她的脚步。
“心儿,不管如今你我身份如何,我永远都是最爱你的三哥。”白子渊追了上来,与她面对面的道。
“我知道。”白水心点头,眼里有着朦胧水雾。
“可是三哥……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呢?这一切都是你不喜欢的……可是,为了大家,你必须欣然接受。”白水心抬眼看着白子渊眼底亦有雾色,便顿住了,不再说话。
“但是心儿,这些都是我自愿接受的,你不必为我担忧或者可惜。如果你觉得这座皇宫困顿住了我,那么今后请你连我的那份潇洒一起,好好的,自由自在的活着。”白子渊道。
“好!”白水心点头。刚才的距离感又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我忽然有些怀念儿时我们一起放风筝的场景。”白子渊犹如变戏法般从背后拿出一只燕子风筝,笑得很开心,还带着一丝稚气。
白水心指了指阴沉沉的天有些无语的道,“三哥,这天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如何放风筝?再说也没有风啊?”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于是在新皇登基后,宫中之人看着新任皇帝牵着月华公主的手,在宫殿里很没有帝王形象的一路狂奔,爬上了西凉皇宫最高的楼阁的屋顶,放起了风筝。
明明是无风的天气,但那风筝却奇迹般的飞向了天空,并且越飞越高,好似要穿透阴沉的云层,飞到另外的世界般。
二人或明亮,或低沉的笑声传遍了宫殿里各个角落。
原来,这二人也有笑得如此动听的时候。
自从以后,西凉皇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极其疼爱月华公主。渐渐的流传到民间。
传言西凉皇帝与月华公主有着三分相似,二人自小感情就好。于是新皇登基后赐她封号月华,寓意她犹如月光般美好光华的女子。
传言月华公主不止美得倾国倾城,还拥有无人能及的才华……
传言传来传去,将白水心传成了神一般美好的女子,天下间无人与之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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