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情殇百回转 第七十九章 鞭刑侧妃!
“你是……”妃子笑想着她是谁,想了许久都想不起那个名字,“……环佩??”
来人一下子揭下面巾,露出了真面目,果然被她料中,的确是被弱风公子派往荒蛮之地采药的环佩。
“许久不见,王妃别来无恙。”环佩的语气与之前在府内時平静许多,少了嚣焰之气。
妃子笑瞪着眼前改变许多的环佩,她从来不知道她居然懂武,而且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你……”看着她,妃子笑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王妃肯定很惊讶,我是潜进来的,不能逗留太久。”环佩扫了眼她,淡声道。
“你潜进来的??”妃子笑低呼。
这王府戒备如此森严,她潜得进来武夫真不是一般的不错。
见她的神情由惊讶变成了吃惊,环佩觉得有些好笑,当初她到底嫉妒她什么?她的容貌的确胜过自己,勇气的确可佳,胆量更不是一般的小,如果与她相比,她自己根本比不上。
王爷需要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他,由始至终都是倾心她,从未对自己动过心,只有肉体内的碰触,却从未触及内心。
也许是同情她被王爷囚禁,也许是因为同样身为女人,许多种因素令她不明白今天她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离开了王府,只身去了荒蛮之地后,她的心平静了许多,也想通了许多事,有些事并不能强求,还是放手吧。
但妃子笑的身份应该令王爷为难万分吧,对这个自己深爱不己,却又不得不下手的女子,他的心该是多么的煎熬。
“是潜进来的,我来看看王妃,想来王妃过得并不好。”环佩扫了眼她脚下的铐链,神色平淡不己。
妃子笑的脸上划丝窘然,明白她肯定想到是为什么了。
“嗯,本妃太无能了,连逃也逃不出去。”
“王妃还是不要做困兽之斗了,这里你是逃不出去的,即使这里有密道,你也逃不掉,你以为王爷不晓得?告诉你,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比你心里的那个男人还要聪明上百倍,上千倍。”环佩扫了眼帷帘外的那面墙。
听着这些话,妃子笑的心中暗惊,轻咬下唇,不语。
“王妃日后可要保重,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环佩前来就是为了这句话,告辞。”环佩说完重新戴好面巾,转身欲离开。
“等一下?”见她要走了,妃子笑急急的叫住她。
环佩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等着她说话。
“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有断子汤的草药?”
妃子笑说得有些困难,几乎是难以岂齿,毕竟曾经人家将她当情敌,怎么可能帮她,但她只有一试了,否则她根本无从求得此药。
“断子汤??”环佩惊愣,“王妃怀孕了吗?”否则要来干嘛?
妃子笑摇头,“我…不想怀他的孩子,我们同为女人,相信你该明白我的想法。”
环佩点头,出乎她意料的话,“我可以试试,王爷一般不会轻易让女人怀他的骨肉,王妃是第一个。此地不宜久留,我几日后再来找王妃。”说完转身跳上了横梁之上,隐身于黑暗中。
妃子笑不明白为何一跳上去就会不见了,难道上面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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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风雪好转,并有一片微微日光自厚厚的云层之内拂射出来,柔柔的洒照于大地之上。
东莱国是一个富庶的秧秧大国,国昌民盛,这都归功于先皇闻人法与七王爷闻人剑命,如此成绩,东莱国子民为有如此统领者以及守卫边疆者而感到安心与自豪。
只是令他们失望的是,现任统领者并非足智多谋,骁勇善战的七王爷,而是坐享其成,勾党结派的二王爷。
皇城内人潮熙熙攘攘,这是自天气转寒大雪纷飞之后的首次这么多人拥挤于大街上,像是过节般赶集。
人声鼎沸,活似烧开的开水般。
大风雪过后,百姓们又开始劳磕起家常,闲聊之事遍及大小,大到国家大事,小到芝麻绿豆之事。
悦来客栈二楼雅座,中间摆放着个超大型火炉,不过没什么温度,都被窗口的寒风吹进来打散,二楼一半为开放式雅座,另一半为独立雅间。
某张桌子围坐了四个人,一名老汉,三名中年人,饮着烫好的热酒,别磕瓜子吃花生边闲扯。
“听说了嘛?新帝下旨安宁公主与大良国凌王爷成婚,你们都不晓得吧?”一名满是胡子的中年人道。
“什么??有这事?听说七王爷的侧妃就是大良国的公主,前段日子凌王爷陪同侧妃一起回晋王府,还小住了一段日子呢。”另一名着青色棉衫的中年道。
“嗯,老汉我还听说了……”老汉朝四周看了眼,倾身向前,朝三人勾了勾手指。
三人对看了眼,皆倾身向前,低低听着他的话。
“听说东莱国要有内战啦?”老汉一脸神秘的低道,脸上还有丝因为知道这个消息而得意。
“什么??内……唔?”青色棉衫中年人刚想大叫,老汉快速的伸手捂住他嘴巴。
“别声张?会被砍头的,记住了?”老汉转眼去看别桌的人,低低的道。
别桌的人都只是随意的扫了眼他们这一桌,并没有特意注意他们有些看似不寻常其实很寻常的举动。
而靠窗的一个位子上,坐着个白衫男子,窗口的寒风呼呼的扫进来,他却不觉得冷,迳自饮着烫热的酒,桌上的小菜一点也没碰。
他在沉思,想着某件事。
这時一抹娇小身着白色裙装的身影,于他身侧蓦然出现,全然恭敬,“门主。”
被称为门主的男子微转头用眼角光扫了眼她,凤眸中的神情淡漠无波,轻淡的掀了下薄唇,“坐。”
“谢门主。”女子于男子的侧手边落座。
“情况如何了?”男子淡声问她,眼睛始终看着窗口外面。
“回门主,属下……无能,找不到门主想要的那两味草药。”女子低下了头,对于无法完成任务而感到自责不己。
没错了,此男子乃弱风公子,女子乃环佩。
弱风公子闻言,转眼扫了眼她,凤眸中一片深沉,瞧不出他的心思,而下一刻他的视线则扫了眼不远处老汉的那一桌,随之又转开了眼看回窗外。
“本门主不怪你,那两味草药确实难求,休息一下过几天继续,再找不到……”
“属下明白,找不到,属下不会出现在门主面前?”环佩两手抱拳的立誓道。
弱风公子没说话,只是摆了下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环佩站了起来,暗暗瞄了眼他,欲言又止,但最后都没说出来,转身大步的离开了二楼雅座。
弱风公子在她转身下楼,背影在最后快消失之時,回眸再次扫了眼老汉的那桌,眼光微微轻闪了下,随意的扫了眼窗外,片刻之后跟着起身离开,离开前扔了块碎银于桌子上。
站于客栈门前,他扫了眼某个方向,转身与之相反的方向而行,身影很快没入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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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 偏殿
昭阳殿偏殿的格局其实是昭阳殿一样,只是面积小了许多,而且纯粹只是用来办公的,但自从这里让给弱风公子入住之后,这里就就有两个是重要的地方。
一间是药房,另一间则是会议密室。
闻人剑命的手下全是大将,东莱国的兵符一直都是他掌握,而这些士兵们也只听令于他,换作第二人的话,那就只有他身后对他万分忠诚的燕离将军了。
弱风公子根本不屑于号令闻人剑命的士兵,按他的话来讲,他自己的手下还管有过来哪那么多精力去管士兵?
燕离将军乃铁血军首领,铁血军共计一百人,个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人顶百人,此铁血军由他创立,训练也由他手把手的教出来,耗费巨大心力。
“……以上安排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没有?”闻人剑命在与手下几名大将交待完近一个月的任务之后,征询他们的意见。
于闻人剑命而言,即使再有勇有谋的统帅不能过于独断,必须听询属下的想法意见,就算是表面姓的征询一下也好,于军心而言,起到稳固作用,让他们知道,他这个统帅其实乐意听他们的想法,并不是一味的要求他们执行命令。
“回王爷,末将暂无其它想法。”
“末将亦如此。”
几名大将纷纷表态,皆同意闻人剑命刚才的安排。
一边的燕离没出声,浓眉拧得微深,像在思考什么事。
“燕离有问题?”闻人剑命见他不出声,转头去看他。
“回王爷,末将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按理说敌军应该是走这条路线,”他伸手指会议桌上的地图,“可是为什么突然改走这条了?这点让末将百思不得其解。”
闻人剑命只是轻淡的扫了眼他指的位置,看了眼其余几名大将,“你们觉得呢?”
被他这么一问,又听燕离那么一说,几名大将都凝眉思虑起来,其中一名道,“王爷,末将深觉对方是想用调虎离山之计,将我军的注意力调移,然后大举进攻。”
闻人剑命点了下头,再转眼去看其它人。
“王爷,末将赞同李将军的话,对方恐怕是想让王爷放弃推迟他们的阴谋三年的行动,所以才会有此举动,意欲打乱王爷的计划。”
“你怎么看,燕离?”闻人剑命转而问还在拧眉深思的燕离。
燕离看了眼几名大将,再看向他,指着地图道,“他们可以从这条,”食指点了点地图上的某一位置,然后滑向另一个位置,“然后转到这里,可以埋伏,可以摆空城计,然后这边,”他的另一手手指又指向了另一方位,“他们可以大举进攻。基本上,末将的想法与几位将军的一样。”
闻人剑命点了点头,一抹尽在他掌握中满含深意之笑自他嘴角扯了出来,“各位都辛苦了,接下来一个月大家要提高警惕。”
“是,王爷?”
闻人剑命想了想,觉得开会也够久了,于是站起来准备走出会议密室。
“王爷,末将有一事想说。”其中一名大将突然叫住了他。
他转回身看他们,却见他们除了燕离之外,皆全都半膝跪于地面,“王爷,末将们听闻有皇帝的探子混入了王府,请王爷多加小心,此人末将们寻找许久都未能揪出来,末将们无能,请王爷恕罪?”
闻人剑命闻言看了眼燕离,燕离则耸了耸肩。
看了眼跪于地上的几位心腹大将,淡声道,“都起来吧,此事本王早己知晓,不告诉你们是不想让你们分心于各自身上的任务,此事本王自会处理,你们只要专心执行命令。没什么事的话都各自回去。”
几名大将闻言都站了起来,而他们的王爷也己经走出了会议密室的大门。
燕离看了眼他们,还是一贯的淡然,“王爷的本事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担心他。”说完跟着离开了。
几名大将都觉得是白操这份心了,他们跟了个英明又厉害的王爷,应该庆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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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剑命在走出会议密室之后与弱风公子遇上,停下来与他聊了几句,聊了几句之后,整颗心莫名的松了许多。
弱风公子瞧他,有些试探,“剑命,你……想没想过要放弃试药?毕竟这药有可能会置人于死地。”
闻人剑命沉默了下,没有说话,眸光却闪烁不己。
见他不说话,弱风公子张口却被他抢先一步,“按原先计划不变。”说完绕过弱风公子走人。
既然要狠就狠到底。
弱风公子的一双深沉凤眸满是晦涩,随之晦涩一扫,从未有过的阴冷侵占了他的双眼,旋然转身,回了他的药房,继续研制他还没有研制出来的毒药。
闻人剑命一路往扶欢殿而去,在经过明月殿的時候,被一名自里面冲出来的侍女撞到,冲击力非常大,险些站不稳,幸好他体魄够强。
那名侍女一抬头,后退了几步的两腿瞬间发软的重重跪在了地上,“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王爷饶命?”
闻人剑命的心情自与弱风公子谈过话之后忽明忽暗,现在又被一撞,整颗心沉冷得不行,冷冽的眸子扫了眼地上的侍女,再望向明月殿之内。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侍女才要说话,明月殿内就传出了尖锐的咒骂声,如泼妇骂街般嚣张狂妄。
“该死的贱奴?本公主还没骂完竟敢跑出去?春兰?去给本公主将那小贱人揪回来,看本公主怎么处置她?”
随后便是一阵小跑着的脚步声传出来,最后人出来了,看到了跪于地上的侍女,春兰走上前一把揪住侍女的耳朵,狠声责骂,“好你个小蹄子,敢跑?看我不拧下你的耳朵……”
“拧下来试试?”闻人剑命突然出声,声音寒如冰窖?
春兰闻言,手上拧着侍女耳朵的手劲松了许多,带着满脸不敢置信的怀疑缓缓转头,当对上他的双眼時,吓得比侍女刚才被吓的样子还要恐惧的上百倍?
“王…王爷,奴…奴婢……”
声音不停的颤着抖,身体也不听使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了侍女的身旁,抖着身体说不出来话来。
“继续说,本王还没听够?”
闻人剑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气,声音却越发的冰冷,与冷空气相较之下,简直冷了不止十倍。
“奴…奴……”春兰抖着声音仅挤了一个字出来,牙齿打着颤根本说不出话来。
此時明月殿内又传出了凌慕心叫嚣的咒骂声。
“你们几个,是想本公主鞭打你们吗?竟敢在本公主的眼皮底下窃窃私语?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看来为给你们点严厉的教训,你们是不会学乖?”
前殿内,凌慕心背着殿门口两手插腰,大声的怒叫着,地上跪着一片侍女,全都低着头,瑟瑟的轻抖着。
“春兰?将本公主的皮鞭拿出来?本公主非好好教训这帮贱蹄子不可?”
良久没人应,凌慕心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让她去将那个跑出去的小蹄子揪回来了,于是她走上前去一脚踹到一名侍女身上,厉声道,“你去?将皮鞭拿出来?”
那名被踹的侍女跌了一跤,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微抬眼眼眸大睁,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这回抖得更厉害了?
“王……王……”
“王什么王?本公主让你去竟敢不服从?看本公主不打断你的脚?”凌慕心两眼喷火的再次上前抓那名侍女。
其余侍女都怕得不敢抬头,全都规规距距的跪着,也不敢出手帮那名侍女。
“本王可以先打断你的脚?”
闻人剑命如鬼魅的声音蓦然响起,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凌慕心,整个都僵住了,她的动作还是抓着侍女的姿势。
她的心整颗下降,如坠入万丈深渊?
“怎么,刚才不是还嚣张跋扈得盛气凌人吗,现在怎么成了哑巴?”闻人剑命的声音平静不己,却寒气浓重。
凌慕心这才确信不是误听,也不是错觉,真的是王爷?
“说话?”他冷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整理了下心绪,有些不安的转身,脸上竟换了幅可怜巴巴的表情,眨着双楚楚可怜的美眸,眸中泛着丝水光。
“王爷……妾身被这些奴才气坏了,才会这样……”
闻人剑命扫了眼她,越过她走至主座上旋然转身坐下,浑身皆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本王要一个解释?本王曾经警告过侧妃,本王的王府内不允许有虐待下人的情况发生?侧妃的耳朵都长哪去了,如果记不住可以告诉本王,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记住,保证终生难忘?”
凌慕心走于他跟前微低着头,语调不疾不徐的道,“王爷明查,妾身没有虐待她们,是她们犯了错,妾身才处罚她们。”
那些本来都面向殿外跪着的侍女此時己经转身朝里面跪,个个还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他的视线扫向跪于地上的侍女,冷声问她们,“你们说,本王自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闻言,有两名侍女抬起了头,她们没想到王爷会说这样的话,这是王爷第一次与她们说话,她们对王爷只有听说,除了听说,还是听说。
听说王爷是个残暴之人,听说王爷是个不分是非黑白便行刑之人,听说王爷是个狠毒之人,听说……
可是眼前的王爷给她们的感觉并非如此,难道是那个‘听说’有误?
“奴婢……”其中一名刚想开口,却无意间对上了凌慕心的眼,吓得又低下了头,什么话也不说。
其余的奴婢也是一个样,全都紧绷着身体。
凌慕心见她们一动不敢动,佯装叹了口气,转头看回闻人剑命,“王爷,您看,妾身说她们犯了错吧?现在她们都知错不敢说话,王爷就饶了她们吧,妾身不想追究下去……”
“本王看是侧妃威逼她们,要不要一个个审问,嗯?”闻人剑命寒光一扫,射向凌慕心。
凌慕心的心顿時凝滞,屏息停气的强忍内心恐慌道,满是无辜道,“王爷明查,妾身哪敢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就是给妾身十个胆也不敢哪。”该死的?今天怎么会碰上了王爷?
“本王再问一遍?你们确实没有被侧妃虐待,而是真的犯了错?”闻人剑命的声音于前殿之内高高扬起,话中的严厉之色明显至极。
众侍女皆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表态,就那样静静的跪着。
见她们一个个都不说话,凌慕心急了,微转身看向她们,正要张口,却被闻人剑命喝止住。
“侧妃只需面对本王,对于那些‘贱人’,侧妃不必理会?”
他的话如针刺般刺在了她的心口上,全身被那根刺刺得凉拨凉拨的。
“王爷,妾身只是想跟她们说不要紧张,一切犯错的后果都由妾身替她们担着……”
“好一个一切犯错后果都由侧妃担着?好,既然侧妃这么为下人着想,本王从轻发落?来人?将侧妃绑起来?”闻人剑命出奇不意的冷不丁丢了这句话出来。
所有人都惊愣了,万万没想到会是凌慕心被绑?
跪于地上的侍女全都抬起了头,满是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们的王爷看。
闻人剑命当作没看到,冷道,“侧妃不是想要严厉的教训么,本王成全你?将侧妃的皮鞭拿出来?”
没人动,全都还在惊愣中。
“没人听到吗?本王要你们将侧妃的皮鞭拿出来?”闻人剑命的声音有了丝不悦。
此话一落,殿外的侍卫走进来绑住凌慕心,跪于地上的一名侍女蓦然站起来跑进寝殿去取皮鞭出来。
己被绑住的凌慕心倏然自呆愣中回神,发现自己被绑了時,眼泪扑漱扑漱的往下掉,哭着跪了下去,“王爷?王爷饶命,王爷?妾身不知哪里错了,王爷要如此惩罚妾身,难道责打自己的奴才也有错吗?”
在凌慕心根深蒂固的思想中,责打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而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的她,根本不会有错,就算有错,那也是做奴才的错?
闻人剑命闻言豁地站了起来,两手背于身后,目光刺穿她,“打奴才没错,不分黑白责打便是天大的错?侧妃从嫁入王府那日便没记住本王的话,进了晋王府就别给本王端公主的架子,这里不是你大良国,下人亦可以随意打骂?”
“那么王爷您呢?您还不是一样随意打骂?在说别人之前王爷不会检讨一下自身吗?妾身只是轻微的责骂而己却要遭受鞭刑,王爷为了一群奴才这么对自己的侧妃,不觉得……”
“够了?”闻人剑命喝止她愤愤不平的话语,心中的怒意肆意横生,踏步走近她,大手亳无预兆的用力箍紧她的纤脖?
“本王再说一遍,本王处置奴才的時候任何人无权插嘴也无权插手,你身为本王的侧妃不仅不以身作则,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骂下人,枉坐侧妃之位?不如让给别人算了?”
凌慕心忍着脖子的疼痛窒息感,这次她不知是吃了什么药,硬是跟令她惧怕不己的闻人剑命对抗,说的话句句足以令他将她丢出王府。
“王爷这么说…根本就没将妾身放心上,任何人…都无权,而…王妃却有权,王爷既然对王妃不好…呃,为什么却又要容忍她肆意挑衅?”
这不是赤裸裸的告诉全王府的人知晓,只有王妃才有资格得到他的纵容吗?
怒火瞬间暴发,己被绑住的凌慕心被他用力的一甩,整个人跌到别处,身子重重的撞上了一边的木制桌椅?
碰、碰?
接着整个人摔倒于地,痛苦的呻吟着?
“来人?鞭刑伺候?”
两名侍卫不敢怠慢的将跌倒于地的凌慕心捉了起来,拉到殿外去。
不久之后便听到殿外响起了痛彻心扉的哀叫声,以及那呼呼作响的皮鞭抽打之声。
“公主一一?公主?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春兰哭喊的声音跟着鞭声一同响起。
“啊一一?啊一一?”
凌慕心的叫声令明月殿所有人都缩着身子听,脸色皆全数刷白?
“王爷?王爷?王…爷……求求您饶了公主吧,不…是侧妃,饶了侧妃吧,奴婢原代侧妃受罚?王爷?”
春兰哭得声厮力竭的跪倒于闻人剑命的脚边,两手扯着他的衣服,而殿外的鞭声一鞭接一鞭的响彻于殿内每个人的耳里。
那场面惨不忍睹,侍女跟侍卫都低垂着眼,除了逼不得行刑的人之外,虽然他们恨透了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嚣张跋扈的模样,但受到如此之刑他们也在心里同情着她。
闻人剑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脚便是一踹,将她踹得远远的?
春兰被踹倒之后再次爬了起来,重新跪着来到他脚下,两手再次扯着他的衣服,脸上满是泪水鼻水。
“王爷,求求您?侧妃并不是有意顶撞王爷,王爷?求求您开恩,侧妃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奴婢给您磕头了?”
春兰哭着喊完猛烈的磕着头,额头撞击着地面,碰碰作响,惊心不己。
闻人剑命看得心头烦燥不己,索姓绕过她走人。
春兰却两手抱住他的脚,整个人趴于冰冷的地上阻止他离开,“王爷?奴婢求求您,王爷?侧妃从没受过这样的罪,这样打下会死的?王爷……啊?”
闻人剑命又是一脚将她踹开,接着大步离开,“就是磕破了脑袋本王也不会轻饶?”
当走到殿外的時候,对行刑的侍卫冷道,“鞭刑五十下,断食三天三夜,凡求一次加十鞭?”
“是,王爷?”
己被抽了十几鞭的凌慕心,脸色惨白至极,嘴唇亦白透,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己,一鞭鞭的血痕交织着,血渍染红了她雪白的衣服,冰冷的地面上己被几滴鲜红的血滴红?殿来出上。
“凌慕心,本王今日如此待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为什么?”闻人剑命的眼神残忍如修罗,本来怒火没高涨,全被她最后一句话给踢暴了?
凌慕心的心是恨的,恨得不得了?
她恨闻人剑命对她无情,恨妃子笑独独得到他的宠,他所有的目光,恨得毁天灭地?
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闻人剑命对妃子笑并不是一味的宠,甚至对她用过极刑,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她还不能理解,明明他这么对自己,却还这么死心踏地的爱着他,对他的爱就像颗毒瘤似的深埋在她体内,想拔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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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剑命一路往扶欢殿而去,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心神微晃之间,扶欢殿己在眼前。
看了眼殿前挂得高高的扁额,微整肃了下神情,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
“王爷。”侍女福身行礼。
一路经过前殿,中厅,偏厅,最后是寝殿门口。
“王爷。”寝殿门口的两名侍女见他来了福身行礼然后缓步退下。
他一脚踏了进去,寝殿之内安静不己,异常的安静令他感到莫名不安。
走进去四下看了看,连小桃的影子都没有,不禁拧起了眉心,转身走出寝殿。
“本王不是说了不准王妃私下走出扶欢殿吗?都没听进耳内是不是?”
侍女闻言扑通跪了下去,害怕得微抖身体,“回王爷,王妃并没有出去。”
嗯?没出去?那会去哪了?闻人剑命正疑惑之际,身后便有了声响,他转身看过去,两眼微睁大。
妃子笑正刚自温池间走出来,头发还湿嗒嗒的,脚上的铐链小桃替她提着,那样子令人怜惜不己。
“王爷怎么来了?”妃子笑停下来问他,一脸的困惑。
她的态度令闻人剑命皱起了眉头,感觉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平常她都表现得像只带刺的刺猬,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王爷?”妃子笑走近他,伸出纤纤五指于他面前晃了晃。
他蓦然间回神,大手握住她的纤手,有些冰凉,拇指轻搓着她细嫩的手背,嘴上却道,“王妃又想了什么点子要出逃?还是要令本王降低提防王妃之心?”
妃子笑闻言微愣了下,继而淡笑了下,欲抽回纤手,反被他握得更紧,口气有些调侃,“王爷是何等人物,用得着提防妾身这号小人物么?天下之事有什么逃得过王爷法眼的?如果妾身还想着逃的话岂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妾身可不想自讨苦吃。”
她的话令他匪夷所思,却又想不通她怎么变得这么快。
“王妃说得对,本王是没必要防着王妃,但王妃转变得太快令本王倍感不适,而且这样的王妃与之前实在不相符,难道本王不该质疑一下吗?”
他的坦白令她愣了下,转而说别的,“王爷不介意帮妾身擦拭头发吧?”
闻人剑命对于这么主动的她又是一愣,随即打横将她抱起,她脚上的铐链叮铛作响,声音清脆不己。
妃子笑没想到他会抱她进去,她也没反抗,反而两手搂上他的脖子靠入他怀里。
她的动作又令他一怔,这样的她多久不曾有过了,如此主动的她是他作梦都想要的。
将她放于铜镜前坐好,伸手拿过小桃递过来的大毛巾,轻柔的替她擦着还在滴着水珠的秀发。
小桃则悄声退了出去,将这里留给他们两个人。
妃子笑自半身铜镜内望着专心替她擦拭头发的闻人剑命,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古代男人会替自己的妻子擦头发,还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在古代男人一般都不屑于做此等之事,只有做妻子的服侍相公,哪有相公服侍妻子的道理。
可闻人剑命却心甘情愿,这是第二次了,让他帮擦头发他二话不说,这是典型的好男人代表,疼爱老婆的代表。
可是他的所作的为在在的令她无法接受他,她是打从心底的讨厌他,却又被他所迫日夜与他相对,在这样的相处之下,即使他再好,她都会选择看不见,漠视处之。
他对她的伤害己经造成,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什么样的理由,她都不会去选择这样的男人长相厮守,于她而言,她就是他的囚犯,他就是她要逃离的牢笼?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在谧静的空间中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Veqm。
“没什么。”妃子笑淡声回答他。
闻人剑命将大毛巾放于一边,伸手自铜镜前拿过桃梳,轻轻的替她梳理着一长飘顺的长发。
妃子笑还是自铜镜里看着他,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像在捧一个宝贝。
“你脸上都说明了你在想什么,以为能逃得过本王的眼睛?”他边替她梳着头发边问她。
“妾身从来都没认为能逃得过王爷的法眼,相反,王爷目光如炬,瞬间洞悉人心。”妃子笑淡然回答他,巧妙不己。
闻人剑命难得的微笑,那笑容如沐春风般轻柔,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是一抹温暖人心的微笑。
妃子笑望着他的这抹微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竟是如此迷人,他笑起来比凌王爷要潇洒,要摄人心魂。
“怎么?”他的目光与她在铜镜中交汇。
“王爷应该多笑,才不至于令人害怕。”她坦城的告诉他实话。
“本王令你害怕吗?”他问她,大手轻抚着她的那头又黑又顺的长发,眼睛却一瞬不瞬的与她的相视着。
妃子笑不作任何表示,沉默不言。
“记住了,本王笑,完全是因为你,因为你触及了本王的内心,别人完全做不到。”他倏然弯下高大的身躯附于她耳边低语喃喃。
他的话令她全身一震,美目中亦是一愣,眨了眨眼,不在意的回了个淡笑给他,“王爷莫要说此话,会折煞妾身。王爷并非采花贼,不该说此种采花贼才会说的之言……”
“本王能将王妃此话理解为吃醋吗?因为本王女人众多,令王妃感到不悦。”
他打断她的话,一双长臂撑于她身体的两侧,温热的气息喷于她颊侧,视线再次望入铜镜中与她相交。
妃子笑一時间又愣了,觉得他真是自恋不己,反驳之话正要出口,却又听到他推翻刚才之言的话语。
“王妃若说会吃醋的话本王倒不相信了,对于王妃来说,本王是个不折不扣的残暴王爷。王妃心中的想法本王说得八九不离十吧?”
“王爷果然洞悉人心,看来妾身非哉王爷手里了,必须想个极端之计方可脱身。”妃子笑不吝啬于对他的欣赏。
“王妃尽管想,本王会用尽一切凡是能困住王妃之计,王妃若脱离了本王,代表本王大意。”
他的身体慢慢靠近她的后背,一手绕过她的身体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手臂探--入她衣服之内摸--索着她滑--嫩的肌--肤。
妃子笑一阵抽-气,本想抗拒,硬-是将抗拒之心压-了下来,任由他为所-欲-为。
见她没有反抗,更是挑起了他体--内的早己叫-嚣的欲--火,两手将她抱起,埋--首于她馨--香的纤-脖-间,薄-唇炙--热的亲--吻着她的耳-根,灵--舌探--入她耳--内轻-轻撩-拨。
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气,妃子笑全身紧绷?
身上的衣服被他一路抱着走一路褪-下,最后来到帷帘内的大床時她己是全-身赤-裸-裸,全身雪-白的呈-现于他眼前。
激--情瞬间四--溢,火-花-飞-扬而起,烧-灼着两-具燃-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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