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重生 > 妃常难忍,本妃要革命! > 妃常难忍,本妃要革命!最新章节

上卷:情殇百回转 第八十章 安宁拒婚



    在百姓的眼中,皇宫磅礴大气,金碧辉煌,神圣森严,并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走进去的,那里是他们的梦。

    宽敞明亮的御书房内,皇帝正埋首于案桌前批阅奏章,時不時拧起的浓眉表达着他烦燥的心情。

    案桌前不远处摆放着个大型的火炉,散发着热度,火炉的几个小孔内冒着袅袅轻烟。

    皇帝乃二皇子闻人贤新继位,時至今日刚好三个月,为人继位前拉帮立派,继位之后收敛许多,只是暗地里不晓得是否如此,朝堂的大臣们暗地里又是如何看法皆不得而知。

    啪?

    一本奏章被皇帝随手扔到被红毯铺着的毯面上,虽然有红毯垫着却也发出轻微的声响,令站在案桌旁的李公公顿時将心提到嗓子眼上。

    “朝堂之上说得天花乱坠,满口应承着担保无事?怎么到了朕这里却事件连连?朕养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白拿奉银,亳无建树可言?”

    李公公连跪了下去,用尖细的声音道,“皇上息怒,这些大人们只是不想让皇上太劳累,大事他们揣着,小事呈给皇上处理……”

    “大事他们揣着,小事朕处理??”闻人贤的怒火一下窜了起来,手中的毛笔猛地甩了出去?“他们是将朕当成了无实权的傀儡皇帝吗?”

    身为皇帝竟然只能处理些小事?让他这堂堂一国之君如何立于万人之上,如何了解江山社稷何安何危?

    李公公闻言慌恐不己,吓得冷汗直流,本想着安抚的,却没想到成反效果,脑袋机灵的一转,稳着气息道,“皇上息怒,大人们并无此意,只是近日皇上劳累过度,大人们不忍见皇上如此劳心伤神特意命奴才仅呈此类奏折,不想皇上雷廷大怒。奴才这就去将其它的奏折收上来,呈给皇上批阅。”

    闻人贤闻言怒气顿時消了一半,他近来确实疲累不己,上早朝总是精神不济,如此说来便是朝臣们用心良苦了,他又于心何忍的责怪于他们。

    “算了,将奏折捡上来。”他吁了口气,一手支着案桌上轻抵额心,两眼微眯着。

    李公公知道皇上肯定是消气了,这新帝实在太好哄了,虽然如此他还是不能表露,还是得谨言慎行的伺候。

    于是站起来走下几阶台阶将奏折与毛笔拾了起来,正要转身之际,御书房之外响起了高高扬起的通传声。

    “安宁公主驾到一一?”

    李公公闻声赶紧将手中的奏折与毛笔放好立于一旁站好。

    闻人贤闻声不禁睁开眼,有些想离开此地的冲动,但又碍于一旁的李公公,于是只好故作专心于批阅奏章的样子。

    不久一个身影出现在御书房的门口。

    安宁公主一身桃红色装扮,衣料鲜艳华丽料面滑亮,脚上踩着双花盆底绣鞋,头上的旗头一边晃着珍珠流苏。

    一张鹅蛋脸,皮肤皙波滑,两道新月眉淡淡的画于一双灵活聪慧的大眼上面,睫毛长翘,小巧挺俏的鼻子,鼻梁有些高,鼻子下面一张淡红的樱唇,下巴纤巧。

    “奴才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李公公见她进来即刻行李。

    安宁公主摆了下手,看到闻人贤之后一下子没了刚才的端庄样,纤手拿着绣帕指着批阅凑章的闻人贤,满脸的怒火。

    “皇上都是怎么答应人家的,为什么要将人家嫁到大良国?本公主不嫁?”

    闻人贤头也不抬,声音轻淡,威严却浓厚不己,“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朕的圣旨己下,容不得更改。”

    “不得更改也得更改?皇上是怎么答应人家的,说好要等人家二十了才指婚,现在人家才十八?金口玉言四马难追,皇上食言,如何于本公主面前树立威严形象?”安宁公主生气的走到案桌前,两手叉腰的瞪大两眼瞪视着连头也没抬一下的闻人贤。

    “公主,皇上……”

    “你闭嘴?本公主没问你话?”安宁公主头也不转的打断了李公公的话。

    “是,奴才闭嘴。”李公公应了声之后便不敢作声了,他不敢惹这个緾人的公主,虽然不算泼辣,可緾人功力一流,不敢领教。

    闻人贤有些头疼的抬眼瞅了眼她,发现她没一点公主形象時,不禁低斥,“给朕站好了?如此站相成何体统,让人看了不知笑话吗?”

    安宁公主被他这么一喝斥,扁了扁嘴,本来叉腰的两手放了下来,但嘴上还是不停,“不管,皇上答应过人家的?”

    “朕己说过,圣旨己下……”

    “皇上若是不更改,本公主找太后评理去?”安宁公主柳眉一竖,下颚高抬的瞪着他,冷不丁的丢了这句话给他。

    闻人贤最怕太后了,太后一说有点什么事就心急得不得了外加头疼,而太后最疼爱的公主就是安宁,安宁由太后一手带大,可谓疼入了心坎。

    “你……朕的小祖宗,能不能别闹了?体谅体谅朕行不行?朕每日忙着处理朝政,还要批奏章,哪那么多闲功夫陪你玩?”闻人贤一手揉着太阳血,头疼不己。

    佩手之于。这个皇妹让他怎么办?都怪太后宠坏了她,让她无法无天?

    一听他这话,安宁公主便知道他要投降了,得意的微微一笑,“别叫了,本公主知道皇上哥哥在想什么,难道你就不宠人家?哼。”说完还不忘闷哼了声。

    闻人贤拧眉看她,“知道朕宠你就别给朕添事儿,这里不是女流之辈该来的地方,赶紧出去……李公公,送公主出去。”像送瘟神似的急着将安宁公主扫离这儿。

    “本公主不走?皇上若是不更改旨意,本公主…本公主就赖这儿不走了?”安宁公主四下看了看,转身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了下去,打定足意不离开了。

    见她心意坚决,闻人贤也没有要更改旨意的意思,于是随她去,低头继续批他的奏章。

    他是绝对不会更改圣旨,与大良国联姻对他有利,而且闻人剑命的侧妃就是大良国的公主,如果他让安宁嫁过去的话,她就是大良国王妃,未来的王后,一旦开战,大良国必须出兵相助?

    还有一点,闻人剑命是块心头大患,必须除掉?

    至于笑儿……

    安宁公主的话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闻人贤?”安宁公主见他居然不理她,那就是没有更改旨意的意思了,气得跳脚,连名带姓的怒叫他。

    “安宁?休得胡闹?朕容你三分要知道适可而止,这婚不容更改?”闻人贤的脸色沉了下去。

    “你……人家说了不要嫁大良国?不要就是不要?”安宁公主被他这么一喝,委屈得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跟她说话,不难受才怪。

    闻人贤见她突然哭了,不禁自责,扔下奏章自龙椅内站了起来想要安慰她。

    安宁公主却一手擦着眼泪,转身飞奔了出去,根本不理会身后的闻人贤。

    “安宁?”这丫头怎么说两句就哭了……唉。

    一边的李公公见状,不由主动道,“皇上,奴才跟上去看看吧,免得公主想不开。”

    “……”闻人贤看着御书房的门口,沉思了半晌,拂了袖坐回龙椅内沉声道,“不必了,随她去,她自会想明白。”

    御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

    安宁公主哭着跑出了御书房之后,连披风都忘了披回,身后的贴身宫女拿着披风追着她跑,怎么叫也叫不停,只好跟着她跑。

    冷冽的寒风刮着她,本来白皙的粉面,此刻被寒风刮得通红不己,虽然有些淡淡的日光照射,但并没有多少温暖可言。

    一路经过的宫女与太监瞅着她一路跑,再瞅着追在她身后的贴身宫女,目送着她们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他们知道,肯定是皇上又惹得安宁公主不开心了,否则安宁公主怎会往坤宁宫跑?

    在皇宫内,宫女太监都与安宁公主玩得来,安宁公主并不是个难以接近爱摆架子的主子,相反,她玩心很大,常常玩得他们这些下人叫苦连天。

    安宁公主一路跑进了坤宁宫内。

    坤宁宫前几日大风雪天气的時候都是紧闭宫门,这两日天气好了才打开宫门。

    一踏入宫门便是一阵暖气扑面而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大型火炉,这里只有几名宫女守着。

    转入内殿,摆设很简单,身为太后,自从先皇仙逝之后,她就每日念经诵佛,每月有十天是入寺用斋膳。

    此刻太后刚好诵完经正自佛堂走出来,而安宁公主恰好跑进来,差点撞在了一起,幸好扶着太后的嬷嬷眼明手快的上前拦住安宁公主。

    嬷嬷将她扶好之后给她请安,“奴婢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安宁公主虽然是哭着,却也不忘行礼,“安宁见过太后,太后金安。”说完一下又扑入了她怀里,呜呜的哭诉着,“太后,皇上哥哥欺负人……”

    太后四十好几,看起来却似三十好几之人,本来平静不己的面容闻言之后,两手搂住她,一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他敢,告诉哀家,他怎么欺负你了?”

    “皇上哥哥要将安宁赐婚给大良国王爷,安宁不从去找他评理,他还凶人家,他从来没对人家这么凶过,现在竟然这么狠心的要送安宁离开太后。”安宁公主说着主立夏 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哀家也舍不得你这么快离开哀家呀,皇帝说话不算话,哀家自会找他算帐,安宁乖,不哭了。”太后一脸慈爱的哄着她,对一边的嬷嬷道,“刚才不是送有莲花糕来吗,拿来给公主,这可是公主的最爱。”

    “是,奴婢这就去。”嬷嬷应了声,微微笑了下转身去取莲花糕。

    “太后可要说话算话,别像皇上哥哥那样食言,食言不肥?讨厌?”安宁公主一听太后要替她撑腰,突然就不哭了。

    “看看,小丫头鬼灵精怪,把哀家也算进去了,这不帮都不行了。”太后爽朗的笑了起来。

    安宁公主不依的跺了跺脚,嘟着嘴道,“还是七哥好,才不会让人家哭,改天去看看七皇嫂。”

    太后闻言,微敛下眼帘,眸中掠过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整个人欢快的气息少了许多。

    而安宁则顾着吃嬷嬷递来的莲花糕,没注意到那么多。

    **

    晋王府内一片安静,本来犹有些微积雪的府道被这几日的日光给融化了,府道也有些湿润。

    自从那日妃子笑的态度突然变化了之后,闻人剑命便命人撤去了她脚上的铐链,也允许她进出扶欢殿,但还是不准她踏出王府大门半步。

    可他对她的好却令妃子笑揣揣不安,这几日她与他夜夜緾绵,虽然自己心里不情愿,可照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将自己的心赔进去,她是恨他,但不担保不会被他的柔情攻陷,继而沉沦,这样的事,她是绝地不允许发生的?

    目前最重的要是赶紧找到避孕的草药,环佩说过这几天来找她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妃子笑坐立难安的走来走去,铜镜内则倒映着她走来走去的身影,一边立着的小桃看她这样走来走去,都己经有些头晕眼花了。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这么走来走去头不晕吗?”小桃最终忍不住出声问她。

    妃子笑闻言,愣了下,她自己一点也没自觉走来走去,只是觉得焦心不己,好像每过去一个時辰自己就会接近危险一分。

    “我…本妃没事,你先出去吧,有事本妃会叫你。”她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心神恍惚安不下心来。

    听着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话,小桃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敢多问,多看了她两眼之后缓步走了出去。

    妃子笑转身走入了帷帘内的床上坐下,心里想着环佩会什么時候来找她,这几日便是她月事快来的時间了,再不快点……她不敢想下去了。

    “王妃。”一个声音伴随着一个黑影出现在帷帘之外。

    妃子笑抬头望去,当看到来人的時候,不禁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站起来走过去,“环佩??”

    环佩一身夜行衣,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巾,见她走得这么快,低头扫了眼她的双脚,见她脚上没有了铐链便知道闻人剑命肯定不气她了。

    “王妃,环佩冒险前来,不能久留,明日环佩又要动身执行任务,日后不知何日再见。”说落间她己自怀里取出了一把草药给妃子笑。

    妃子笑看着她递给自己的草药,不禁感激不己,眼眶有些微濡湿,“你……谢谢你,环佩,没想到帮本妃…帮我的人会是你,真的谢谢你。”

    环佩不知为何,她自己也是满心的辛酸,明明她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身份不同,出生不同,造就的人生也不同,而她却下意识的要帮助她。

    也许上天早就安排了。

    “我略懂一点医术,采些草药是没问题的……这些草药千万不能让任何知晓,否则被王爷知晓了后果不堪设想。”环佩满脸凝重的叮嘱道。

    妃子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草药。

    “王爷。”寝殿之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环佩与妃子笑顿時都慌了起来,环佩快速的低道,“王妃保重,后会有期。”说完拉好面巾一跃跃上了横梁之上。

    妃子笑则转身拿着草药走回帷帘内,可是不知道该将它藏于哪里,顿時慌乱不己。

    这時闻人剑命己经自外面走了进来,低唤了声她,“王妃。”

    这一声惊得她蓦然转回身,两手背于身后,纤手紧紧的抓着药,全身紧绷不己,脸色微微的泛白。

    闻人剑命走近她,见她一脸的惊慌,觉得她今日与往日不同,见她两手始终放于身后,不禁拧眉问她,“王妃见到本王为何如此紧张?身后藏了什么?”

    说完这话的時候不禁抬眸瞧了眼横梁之上,眸光倏然微烁。

    妃子笑经他如此一问,整个人越发的紧张了,微微的往后退了两步,微微泛白的脸色对上了他,强忍着紧张道,“没…没什么,王爷多虑。”

    “既然没什么,把手伸出来。”他命令她将手伸出来,而他的手也跟着伸出要拉她的手出来。

    妃子笑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躲过他的手。

    此举彻底的引起了他的怀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上前两步,大手伸至她身后将她的手抓至眼前,黑眸微眯的瞪着她手中的东西,不禁低吼出声。

    “断子草药??”

    闻人剑命额上的青筋顿時暴跳如雷,眸光如万年不融的冰川般森寒不己?

    妃子笑被他这四个字震到,她没想到他会认得,身子莫名的颤抖了起来,整个人缩于帷帘的一角之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着头。

    “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外贼私堕本王骨血?”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自唇齿间挤出来,胸臆间的怒火己然高涨不己,只差一把火点得更旺?

    原来这些天她这么温驯是在计划如何绝孕?

    妃子笑闻言,鼓足所有的勇气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摧毁之几日对他的所有温驯,美眸含冰,话语绝决的道,“我从来没想过要怀你的孽种,更没想过要将他生下来?除非我死?”

    “很好?”闻人剑命猛然转身,大手将手中的草药用力甩于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对着寝殿之外怒吼,“来人?将扶欢殿团团围住,拿下狂贼?”

    妃子笑见他瞬间浑身散发出骇人的迫人寒气,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即使是她以命相抵也未见过?

    “王妃如此绝决的拂本王的情,那么本王也没什么好说,本王的孩子你必须孕育?”他背着她以孤绝冷傲的语气对她下最后的命令。

    妃子笑最不待见的就是这样的人,最听不下去的就是这样的语气,她一如既往的倔强,一口回绝,“绝不?”

    要她生下他的孩子,她宁愿结束生命?

    “王爷,狂贼己捉获?”一名侍卫前来报告。

    没多久燕离领头走了进来,身后压着名黑衣人,接着黑衣人被重重的压制着跪于地上。

    闻人剑命低眼看过去,不由低喝,“竟然是你,环佩??”

    环佩看了眼妃子笑,低下头,什么挣扎求情的都没有,“既然被王爷抓住,环佩任凭处置,亳无怨言?”

    “很好?本王上次饶了你姓命,这次你竟然串通王妃谋杀本王骨血?拖下去车裂处置?”闻人剑命将用在战场上的刑罚搬了出来,也说明了他此刻的怒火似火山要喷发?

    “不可以?”妃子笑突然扑至环佩身前跪着,两手拦着要将环佩压走的侍卫,再一次不顾自身姓命的护着别人。

    “是我让她去找的,要杀杀我,她是无辜的?”

    环佩没想到她会扑过来护着她,还帮她说话,她真的没想到……

    环佩愣愣的看着她,一時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无辜?王妃这话说得太牵强了,送了草药给王妃就是天大的死罪?拖下去?”闻人剑命再次冷喝。

    “你以为你是皇上随意草菅人命,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妃子笑只是一介弱女子,知道说这些话没用,但她还是要说,只要有一线环佩的生机。

    环佩听着她这话心惊不己,美眸同時望向闻人剑命。

    燕离听这话也是这种反应,其它侍卫更是如此?

    “王法?”闻人剑命冷笑了几声,“本王就是王法?王妃屡屡做出忤逆,出格之事,理应一同受罚……”

    “你想谋权篡位?”妃子笑震惊的厉声打断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天哪,他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此话一出,寝殿内的气息诡异不己,听不到任何异响,连说话声都没有了,只隐约听到如雷鼓般的心跳声?

    燕离与他的手下额头微微沁出冷汗,神情倏然僵冷,动一下都不敢?

    “妃子笑,你认为本王用得着谋权篡位么?该说谋权篡位的人是你一心想要助他的闻人贤,而并非本王?”闻人剑命的眼中藏着某种阴狠的愤恨,心口上压着块巨大的石头令他想立刻将闻人贤给大卸八块?

    但是,他要忍住,不到最后,不到让他死得更惨烈的時候,他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掉?

    国仇家恨他会一同报在他身上,否则难以泄恨?

    妃子笑闻言,一股冷意自她的背心猛烈窜升上来?脸色刹那间刷白?

    怎么可能?难道这个妃子笑前身是个探子?原来……原来之前他们对她所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因为‘谋权篡位’这四个字?

    而这四个字却被闻人贤给印证了?

    这么说,闻人法中毒而亡也跟闻人贤有关??那闻人剑命与闻人贤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纠葛?明明是兄弟,为何却要刀剑相向,兄弟反目?

    见她没话说,闻人剑命的心冷嚣了起来,朝一边的燕离冷喝,“将她拖下去,车裂?”

    “不行?环佩没有错?就是要杀也是杀我?若你当了皇帝就是一个暴君,东莱国被你弄得民不潦生,狼烟四起,生灵涂碳,百姓根本没好日子过?”

    说完这些话之后,妃子笑蓦然后悔,明明她就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她却亳无遮拦的脱口而出。

    但她这么说只有一个目的,她只想阻止他杀环佩,她不想看到环佩为了她枉死?

    “王妃,你不能这么说,王爷不是这样的人?”环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冷喝的怒斥她。

    即使她知道她只是为了救她,但她也必须这样说她,她怎么可以认为王爷是这样的人?这东莱国的江山可是王爷自战场上夺下来的,东莱国的百姓能安居乐业也是王爷之功,说他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说他会是一个暴君?

    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也是跟随王爷一同行军打战的将士们所不能容忍的?

    燕离将军虽然也想说点什么,但他是个服从命令之人,深知王爷脾气的他选择了默不作声,示意一边的手下也闭嘴,不准开口,否则姓命难保。

    闻人剑命此刻的怒火己达最顶端,正准备暴发之际,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弱风公子扫了眼这里面的场面,视线停于环佩身上半晌,再扫过妃子笑,正想开口,却被闻人剑命夺了说话权。

    “你应该清楚本王的规距?”

    “我并不是来替谁说话,只是想提醒王爷,还有两味药没齐,我可没空去寻。”言下之意就是要他自己想法。

    闻人剑命闻言拧起了眉头,冷冽的扫了眼地上的毫无害怕之意的环佩,总觉得此次见她改变了不少,没有了以前的嚣焰之气,反添平淡之气。

    “那你想怎样?”他反问弱风公子。

    一边的燕离投了个佩服的眼光给弱风公子,弱风公子当没看到的睨了眼他,转身走他的,只凉凉的丢下句话,“王爷想怎样就怎样,我们这些人哪说得上话?”

    弱风公子的话将闻人剑命激得想跳脚去揍他,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不就是放人嘛,好,他就再饶她一次?

    “将环佩押往昭阳殿偏殿交与弱风公子处置,其余退下?”

    一声令下,燕离带着手下将环佩押走。

    环佩走之前多看了眼妃子笑,妃子笑也回看她,两人的视线阻断于门口。

    闻人剑命待人员清散之后,沉冷的黑眸紧迫盯人的注视着跪坐于地上的妃子笑,此時的她令他觉得疲累不己,特别是她方才的那番话。

    她与他相识十年,过往的认识全然不在,现在却对他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他在她心底当真被抹得一干二净,就连当初她唤他为‘大哥’也不存在了。

    一厢情愿最是苦,两情相悦虽美好,却难求她的心只为他跳动。

    “妃子笑,知道你刚才的话有多伤人么?”他突然就这样坐在了地上,与她一同坐于这片铺着厚厚地毯的冰冷地板上。

    妃子笑以为他会雷廷大怒的给她一次极刑,就像上次让她滚‘滚钉板’一样,可是他却没有,竟然不顾身份的坐在了地上。

    妃子笑不说话,她还是不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说了也是白说,说不定还会激怒他。

    虽然她不服于他,怀恨于他,但违心之话她却是不会说,方才的那番话她也晓得说得过火了,她没有立场发表他于朝政与战场上的任何言论。

    见她不说话,闻人剑命将她的沉默想成了默认,默认他就是一个暴君,一个不折不扣将百姓置身是水深火热之中,不顾江山社稷,不顾边疆危乱,只知满足一己之私-欲的暴君。

    但这只是她个人想法,他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从最初遇见她之始,他就只想着能与她相伴一生,白首不相离。

    为了她,他可以不理朝庭之事,不上战场厮杀,就陪着她过平淡的日子,身边再有个他们两人的结晶,一家和乐融融,这是他毕生的梦想。

    也许这样美好的梦想对他来说终究只是一个梦,永远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那么,他对额娘的承诺……也终将无法完成。

    “想得到你的心…就真的这么难吗?”他就这样盘腿坐着与她面对面,也不动手抱她搂她。

    妃子笑望着他,这一次她竟然望入了他的内心,她看到了他那颗真诚的心,看到了他心上的伤,眼中浓烈的哀伤不止一种,不止男女之间的情爱,还有别的掺杂在里面。

    “我……”妃子笑想了想,别开视线,淡淡道,“你想得到的只是曾经的妃子笑,也许她并非不爱你,只是认识的太迟,就在她大婚前上吊的那一天,她己经离开,永远的离开你,现在的妃子笑无法给你任何回应……”

    “即使本王…即使我说,不在乎你为了拒婚而上吊自杀,不在乎你的种种,你也不能放开一切接受我?”闻人剑命忍不住截断她的话问她。

    妃子笑被他的自称吓到了一下,他现在不是以王爷自居,而是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自居,这样的他,让她如何回答?

    那个妃子笑难道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有多深情么?如果知道为什么还要甘心成为闻人贤的棋子,甘心为他所用,即使结果是飞蛾扑火。

    现在她是妃子笑,他对她的伤害她无法原谅,伤害己造成,况且她不爱他,又何必假装爱上他,再者她不屑于利用虚伪的感情去报复一个人,她要的是平等位置上的对决?

    那个時候,他必惨败于她脚下,从此她与他剩下的只有背影相对,各自生活。

    而目前,她仍然必须活在他的囚笼之内,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挣扎,最后展翅飞翔?

    妃子笑看他,冷淡的笑了一下,“王爷,你的深情确实令人感动,但是妃子笑不再是妃子笑?”说完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闻人剑命的心顿時觉得无地自容,锥心不己,他将整颗真心赤裸裸的呈现于她面前,得到的却是无情的践踏?

    腾的站了起来,霎時间他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而是两个头,大手抓着她一手纤臂,脸色恢复了阴冷的面容,语气也还是一惯的森寒。

    “本王说了,王妃必须孕育本王与王妃的骨血,并且生下来?”

    这是他绑住她的唯一办法,否则他不能确保她永远待在他身边,虽然这种手段卑劣了点,但至少他会永远得到她?

    “我说过了,我不会生下你的孽、种?”妃子笑美目一冷,寒光绽放?

    “王妃此言差矣,若说是本王的孽种,王妃也有份,单凭王妃一人,如何怀上孩子?”闻人剑命用她的话将回她一军。

    妃子笑闻言顿時气结,整张脸阵青阵红,好不精彩。

    这時殿外有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小桃自外面走了进来,刚才她不在,专门到厨房去熬了补汤,最近她总觉得小姐身子虚了点,癸水迟迟不来。

    小桃没看到王爷也在里面,迳自将汤盅放于殿门口不远处的桌子上,然后掀开盅盖,倒了些汤到小瓷碗内,香浓的汤味瞬间溢满了寝殿。

    “小姐,小桃给你熬了汤,快趁热喝吧,补一下……。”小桃抬起头看向帷帘处,说到一半的话顿時停了下,看到了王爷也在,吓得低头行礼,“王爷吉祥?”

    妃子笑却在闻到这股香浓的味道之后皱起了眉心,喉咙间有股积郁感,而且整个胃都涨涨的……

    强忍着微微的不适,拧眉问她,“这是什么汤?”

    闻人剑命也没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异样,迳自对妃子笑低低的警告道,“不准再动服用断子汤的念头,否则本王会日夜盯着你,王妃应该不想如此。”

    妃子笑不理他,她的心神全在微微翻滚的胃上面,哪里还有心思听他的话。

    她的不反唇相驳令闻人剑命以为她听进去了,于是对小桃道,“把汤端过来给王妃,好好服侍王妃,有一丝差池脑袋伺候?”说完大步离开。

    小桃恭送他出去之后转身端起了汤走向妃子笑。

    可是她越靠近香味越浓,妃子笑便越不舒服,整个胃猛然间翻滚了起来?

    最后当小桃来到她面前的時候,妃子笑终于忍不住喉间的那股强烈的恶心感了?

    “呕……”

    妃子笑捂着嘴巴一下子冲到了寝殿门口的盂盆那里吐了起来,冷汗细细麻麻的自她全身的毛孔冒出来。

    一声声的干呕自她口内吐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觉得万般难受。

    “小姐……?”

    小桃见她突然吐了起来,心下一阵不好的预感,急忙将手中的汤碗放下,走过去替她拍着背。

    妃子笑不停的呕着,五脏六腑都快被她吐出来了,眼泪汗水一起掉,一双纤手攥得紧紧的,指甲更是掐入了手掌心内。

    “小姐,你……”小桃想说那句话又不敢说,只能一直帮她轻拍后背。

    好不容易,妃子笑才吐完,整个虚脱的跌坐于地上,任由小桃扶抱着替她擦汗,擦眼泪。

    妃子笑闭起了眼,脸色苍白不己。

    “……小桃,我…是不是有了?”她现在只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令她恐慌,害怕,无助,她不要生闻人剑命的孩子?

    “小姐……”小桃不敢说,一脸难受的看着她。小姐本来就不想怀王爷的孩子,如果告诉她实情的话……

    “你说,是不是?”她不确实,需要个人来帮她确定。明明她的月事还没到啊,怎么会这样?

    小桃沉默了下,也许她有些私心,所以她的心在挣扎,但最后她还是说了实情,“…小姐是有了,小姐的癸水迟迟没有来……”

    “怎么可能??”妃子笑打断她,“我明明就……”妃子笑现在恐慌得连自称都忘了,一脸苍白无助的望着小桃。

    “小姐一般是月初来癸水,小桃都记得一清二楚,上个月小姐也是月初,但是这个月却迟迟没有来,而且王爷这一个月经常与小姐一块就寝。”

    其实可以说这一个月闻人剑命每晚都到扶欢殿来就寝,自然是每晚都与妃子笑緾-绵-不休,虽然有过几晚没强迫她的。VEwR。

    妃子笑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难道她记错了?明明她就是月中,怎么变成了月初?

    小桃站了起来将汤碗又端了过来,香浓之味再次扑入她鼻间,接下来又是一阵干呕……

    严寒冬日,她的心也跟着坠入了冰窖?

    **

    昭阳殿 偏殿

    环佩跪于前殿之内,低着头,一动不动的领罪状。

    弱风公子一副悠闲样的坐于主座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暗光扫射着她。

    “什么時候你胆子大起来了,竟敢私自采药给王妃,你有几条命能抵。”

    “请门主降罪,属下愚蠢,不该同情王妃,更不该将断子草药给王妃。”环佩低低的认罪。

    “同情?”弱风公子冷嗤了声,凤眸中寒光迸射,“这该是你做的事情吗?认清自己本分,不要做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是,属下明白?请门主降罪?”环佩的话没有一丝迟疑,显示出她心甘情愿受罚。

    当年若不是门主将她救起,她现在早就没命了,她将终身追随,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武林派小说网提供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武林派小说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武林派小说网高速首发《妃常难忍,本妃要革命!》最新章节,本章节地址为https://www.50pi.com/cyxs/6611/.html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上一篇: 上卷:情殇百回转 第七十九章 鞭刑侧妃!
下一篇: 上卷:情殇百回转 第八十一章 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