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 30 中华街之行
正文
在狠狠训了部员们一通后真田终于悟了，爷爷肯让左助和忍足惠里纱呆在一起就说明了不会有问题，这些天他们看他和左助掐架其实看得很欢乐吧。
还有田中管家，根本就是帮着左助在整他。
他会好好教育左助的，绝对！
没有了孙子和曾孙的好戏看，真田弦右卫门觉得无聊了，心血来潮拉柳絮下棋。用他的话说就是小女娃娃琴棋书画已经通了三样，剩下的棋也应该擅长才是。
结果柳絮连战连败，至少也让找不到人对弈的真田弦右卫门过足了瘾。
“丫头这个年纪算是不错了。”真田弦右卫门落子，又吃了掉了几枚柳絮的黑棋。
柳絮一直输也不气馁，笑吟吟道：“自然比不过真田爷爷的眼界。”
“擅长防守是好，不过总要有点进取之心。”
柳絮明白自己的弱点，脑子里灵光一闪，正要下子的手偏离了本来的目标，“啪”地落下。
“真田爷爷看我这几步如何？”
真田弦右卫门观察棋盘半晌，又仔细看柳絮的表情，看得后者有些不自然起来。
“真田爷爷可是觉得有问题？”柳絮发问。
“怪了，这么走可不是丫头你的风格，不过这样还是得输。”白子落下，大局已定。
柳絮托腮轻笑：“别处看来的。输得比上一局少了，有进步我就满足了。”
真田弦右卫门阻止了她欲整理棋子的手，对她道：“这个时间你应该去陪左助了吧，不然他等下又要闹我了。”
柳絮应声退下。
真田弦右卫门对着棋盘继续研究，又拉上一旁的田中管家，将柳絮那几步风格迥异的棋指给他看。
“看出什么了吗？”
田中管家观察了一会儿后也满目讶然：“这，这分明是弦一郎少爷常走的棋路，当时是他专门针对老太爷的棋研究出来的，我还没在旁人手上见到过，是巧合吧。”
“谁知道呢，人老了，小辈的事情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应该只是凑巧吧，我瞧着忍足小姐也没那个心。”田中管家收好棋盘棋子，为真田弦右卫门倒上一杯茶。
“随他们去了，反正翻不起什么风浪。”
是翻不起什么风浪，只是恐怕有人会栽个跟头，田中管家在一边笑而不语。
左助小朋友这几天一直过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家小叔叔突然冲出来给他几下，结果就是在田中管家的友情赞助下又画了N张鬼符随身携带，真田弦一郎该感谢侄子学会写的第一个名字居然是他的吗？
“姐姐，基本指法我已经会了，我可以弹些小曲子吗？”左助渴望道，无论学什么，基础都是最枯燥的。
柳絮点点他的脑袋：“还有好多技巧没学呢，我得给你找一本教材了，而且你不是想要有一把自己的琴吗？”
左助欣喜地抱住柳絮：“太好了，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学琴的！”
为了报答姐姐你，他一定会在小叔叔房间周围多贴几张符，让偷窥狂什么的速速退散。
三天后的下午，柳絮请示过真田弦右卫门后，带着左助小包子和司机和田中管家来到了盛名在外的横滨中华街。
在书局找到乐谱若干，有左助要用的古琴谱，也有自己用的琵琶，箫谱，还淘到了几本诗集，然后在乐器行给左助挑了一把价格中上，性价比较高的琴，买了一管和家里那根不同调的箫，算是各有收获。
“忍足小姐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田中管家抱着左助，之前都是柳絮领着他们走。
柳絮也有些诧异，她对中华街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几乎可以肯定她以前来过这里。
“我想在这里多逛一会儿，田中管家和左助先回去吧，顺便把琴和书都带回去，等会儿让人来接我就好。”柳絮轻声道。
田中管家犹豫了一会儿，看柳絮脸上难得的强硬表情，只得同意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有什么事就打他电话，他到家以后就会让司机再过来。
她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隔了老远就能说出一个位置是什么店，店里有什么人，像一瞬间拥有了预知能力。
她走到一个街角，左手边是一家中药铺，熟悉的药香让她快步走进去。
“这位小姐……”铺子里只有一个伙计，正在一边配药，看到柳絮进来用蹩脚的日文招呼道。
“我听得懂中文。”柳絮笑道，这是她醒来以后第一次说中文，倍感亲切。
伙计似松了口气，麻利地介绍道：“可是来这里抓药？我们这只提供几个简单的调理成方，其他的得有医院证明，不然不给乱抓。”
“给我抓三副补气血的汤药吧，我记得这里应该有的。”
“可您得等会儿，我这药还没配完呢，前一位还在里间等着，要不您也进去喝杯水？”
柳絮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绕到柜台里面，熟练地摊开九章薄纸，拿起小秤从一个抽屉里取出药材，伸手一抓分量正好，随后平均倒成九分，比伙计的动作不知道快多少，以致于后者直接看呆忘了阻止她的动作。
“你配你的，不用管我。”柳絮继续取下一味药。
那伙计也是个愣的，抓抓脑袋继续和自己的工作奋斗了。
“茯苓……茯苓……”他被满柜子的药材晃得头都晕了。
“上数第七排左数第三个抽屉。”柳絮提醒道。
“嘿！果真是，谢谢您了。”伙计看见柳絮麻利地将药包扎好，很是不好意思，努力加快手上的动作，奈何他刚入门没多久，级别差太多了。
离开药铺前，柳絮问道：“你知道对面那家店吗？”
“不知道，我来这半年了都没看到对面有人。”
柳絮目露失望之色，提着药离开了。
“真是奇怪，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人问那家店，莫非是鬼屋不成？”
伙计晃晃脑袋，对里间喊道：“师父，我抓好啦！”
“喊什么喊，动作这么慢。”一会儿里间走出一个发须斑白的老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有着蓝色碎发的高挑少年。
“刚才还有别的客人？”老人仔细地看了看傻徒弟的配药成果，确认无误后才包起来。
伙计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配药被别人完全比下去了，只说是一个年轻的小姐抓了几副补气血的汤药。
“幸村少爷，这是你奶奶的药。”老人把药包递给少年。
“谢谢老板了，之前拜托你的事……”
“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真是太感谢了。”
少年拿着药包离开，走出铺子没多久就看到远处转角一个女孩的身影闪过。
他一愣，遂拔腿狂奔。
“等一下！”总算追上那个影子，他有些失礼地拉住了对方的手臂。
入目是一张清秀的脸，双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女孩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是，幸村前辈？”
“立海大的学生？”幸村立刻放开了手，“现在是部活时间，你为什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我是二年级的中岛明美，戏剧社的，社里要排梁祝的话剧，所以让我过来这边看看有没有中国的古代衣服，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身襦裙，刚改好尺寸还来不及换回来。”中岛有些羞涩地回答道。
“是吗，我刚才认错人了，如果吓到你的话对不起了。”幸村又恢复了神之子的风度。
“完全没有关系，”中岛摇头，“我一直很仰慕前辈呢，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前辈，前辈果然很帅。”
“……”
落后十余米的柳絮看着前面低声交谈的两人，应该是情侣吧，她想，倒是女孩身上的衣服很不错，她现在总是穿和服，自己的那几件只能压箱底了。
柳絮逛完了大半个中华街，停在一家小店前，透过橱窗可以看见里面陈列的各种绣品和编织品，手工能算是中等偏上一些，门可罗雀。
柳絮进门，拿起一个香包端详着。
“小姑娘想买吗？价格很实惠的，自己用或者送人都可以。”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日文比中药铺的伙计好多了。
柳絮摇头，这比她自己做的差多了，用中文道：“老板，给我把各种绣线和玉线都包一些，每个颜色都要。”
“买线？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呢。”老板有些惊讶，“你想自己做的话需要我这管教的。”
柳絮不回答，拿出两根红色的线，十指翻飞，很快一个团锦结就打好了。
“好俊的手艺！这种打发我也不会呢。”老板赞叹道，“这么说你也会绣花了？”
“苏绣还可以，其他三大刺绣只是懂些皮毛，最近在研究双面绣。”柳絮抚摸着香包上的图案，“这些都是老板自己做的吗？”
“叫我刘婶就好了。”老板，也就是刘婶看柳絮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小姑娘教教我怎么样？”
柳絮愕然，婉拒道：“恐怕没有时间。”
“哎，要是我有你这双手生意就不会那么差咯。”刘婶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冒昧，有些感叹道。
“刘婶这家店开了很久吗？”柳絮好奇道。
“也就两年多吧，我刚开的时候另一边街角也有一家同样的店，不过那女红做得，啧啧，比我好多了。”刘婶一副忆往昔的表情，“可惜没开多久就关了，倒是让一部分客人到我这儿来买，只不过可能我做的也就和机器做的差不多，价格又比机器做的高，现在买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那个街角，是不是对面是家中药铺子的那家？”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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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狠狠训了部员们一通后真田终于悟了，爷爷肯让左助和忍足惠里纱呆在一起就说明了不会有问题，这些天他们看他和左助掐架其实看得很欢乐吧。
还有田中管家，根本就是帮着左助在整他。
他会好好教育左助的，绝对！
没有了孙子和曾孙的好戏看，真田弦右卫门觉得无聊了，心血来潮拉柳絮下棋。用他的话说就是小女娃娃琴棋书画已经通了三样，剩下的棋也应该擅长才是。
结果柳絮连战连败，至少也让找不到人对弈的真田弦右卫门过足了瘾。
“丫头这个年纪算是不错了。”真田弦右卫门落子，又吃了掉了几枚柳絮的黑棋。
柳絮一直输也不气馁，笑吟吟道：“自然比不过真田爷爷的眼界。”
“擅长防守是好，不过总要有点进取之心。”
柳絮明白自己的弱点，脑子里灵光一闪，正要下子的手偏离了本来的目标，“啪”地落下。
“真田爷爷看我这几步如何？”
真田弦右卫门观察棋盘半晌，又仔细看柳絮的表情，看得后者有些不自然起来。
“真田爷爷可是觉得有问题？”柳絮发问。
“怪了，这么走可不是丫头你的风格，不过这样还是得输。”白子落下，大局已定。
柳絮托腮轻笑：“别处看来的。输得比上一局少了，有进步我就满足了。”
真田弦右卫门阻止了她欲整理棋子的手，对她道：“这个时间你应该去陪左助了吧，不然他等下又要闹我了。”
柳絮应声退下。
真田弦右卫门对着棋盘继续研究，又拉上一旁的田中管家，将柳絮那几步风格迥异的棋指给他看。
“看出什么了吗？”
田中管家观察了一会儿后也满目讶然：“这，这分明是弦一郎少爷常走的棋路，当时是他专门针对老太爷的棋研究出来的，我还没在旁人手上见到过，是巧合吧。”
“谁知道呢，人老了，小辈的事情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应该只是凑巧吧，我瞧着忍足小姐也没那个心。”田中管家收好棋盘棋子，为真田弦右卫门倒上一杯茶。
“随他们去了，反正翻不起什么风浪。”
是翻不起什么风浪，只是恐怕有人会栽个跟头，田中管家在一边笑而不语。
左助小朋友这几天一直过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家小叔叔突然冲出来给他几下，结果就是在田中管家的友情赞助下又画了N张鬼符随身携带，真田弦一郎该感谢侄子学会写的第一个名字居然是他的吗？
“姐姐，基本指法我已经会了，我可以弹些小曲子吗？”左助渴望道，无论学什么，基础都是最枯燥的。
柳絮点点他的脑袋：“还有好多技巧没学呢，我得给你找一本教材了，而且你不是想要有一把自己的琴吗？”
左助欣喜地抱住柳絮：“太好了，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学琴的！”
为了报答姐姐你，他一定会在小叔叔房间周围多贴几张符，让偷窥狂什么的速速退散。
三天后的下午，柳絮请示过真田弦右卫门后，带着左助小包子和司机和田中管家来到了盛名在外的横滨中华街。
在书局找到乐谱若干，有左助要用的古琴谱，也有自己用的琵琶，箫谱，还淘到了几本诗集，然后在乐器行给左助挑了一把价格中上，性价比较高的琴，买了一管和家里那根不同调的箫，算是各有收获。
“忍足小姐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田中管家抱着左助，之前都是柳絮领着他们走。
柳絮也有些诧异，她对中华街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几乎可以肯定她以前来过这里。
“我想在这里多逛一会儿，田中管家和左助先回去吧，顺便把琴和书都带回去，等会儿让人来接我就好。”柳絮轻声道。
田中管家犹豫了一会儿，看柳絮脸上难得的强硬表情，只得同意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有什么事就打他电话，他到家以后就会让司机再过来。
她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隔了老远就能说出一个位置是什么店，店里有什么人，像一瞬间拥有了预知能力。
她走到一个街角，左手边是一家中药铺，熟悉的药香让她快步走进去。
“这位小姐……”铺子里只有一个伙计，正在一边配药，看到柳絮进来用蹩脚的日文招呼道。
“我听得懂中文。”柳絮笑道，这是她醒来以后第一次说中文，倍感亲切。
伙计似松了口气，麻利地介绍道：“可是来这里抓药？我们这只提供几个简单的调理成方，其他的得有医院证明，不然不给乱抓。”
“给我抓三副补气血的汤药吧，我记得这里应该有的。”
“可您得等会儿，我这药还没配完呢，前一位还在里间等着，要不您也进去喝杯水？”
柳絮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绕到柜台里面，熟练地摊开九章薄纸，拿起小秤从一个抽屉里取出药材，伸手一抓分量正好，随后平均倒成九分，比伙计的动作不知道快多少，以致于后者直接看呆忘了阻止她的动作。
“你配你的，不用管我。”柳絮继续取下一味药。
那伙计也是个愣的，抓抓脑袋继续和自己的工作奋斗了。
“茯苓……茯苓……”他被满柜子的药材晃得头都晕了。
“上数第七排左数第三个抽屉。”柳絮提醒道。
“嘿！果真是，谢谢您了。”伙计看见柳絮麻利地将药包扎好，很是不好意思，努力加快手上的动作，奈何他刚入门没多久，级别差太多了。
离开药铺前，柳絮问道：“你知道对面那家店吗？”
“不知道，我来这半年了都没看到对面有人。”
柳絮目露失望之色，提着药离开了。
“真是奇怪，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人问那家店，莫非是鬼屋不成？”
伙计晃晃脑袋，对里间喊道：“师父，我抓好啦！”
“喊什么喊，动作这么慢。”一会儿里间走出一个发须斑白的老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有着蓝色碎发的高挑少年。
“刚才还有别的客人？”老人仔细地看了看傻徒弟的配药成果，确认无误后才包起来。
伙计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配药被别人完全比下去了，只说是一个年轻的小姐抓了几副补气血的汤药。
“幸村少爷，这是你奶奶的药。”老人把药包递给少年。
“谢谢老板了，之前拜托你的事……”
“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真是太感谢了。”
少年拿着药包离开，走出铺子没多久就看到远处转角一个女孩的身影闪过。
他一愣，遂拔腿狂奔。
“等一下！”总算追上那个影子，他有些失礼地拉住了对方的手臂。
入目是一张清秀的脸，双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女孩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是，幸村前辈？”
“立海大的学生？”幸村立刻放开了手，“现在是部活时间，你为什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我是二年级的中岛明美，戏剧社的，社里要排梁祝的话剧，所以让我过来这边看看有没有中国的古代衣服，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身襦裙，刚改好尺寸还来不及换回来。”中岛有些羞涩地回答道。
“是吗，我刚才认错人了，如果吓到你的话对不起了。”幸村又恢复了神之子的风度。
“完全没有关系，”中岛摇头，“我一直很仰慕前辈呢，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前辈，前辈果然很帅。”
“……”
落后十余米的柳絮看着前面低声交谈的两人，应该是情侣吧，她想，倒是女孩身上的衣服很不错，她现在总是穿和服，自己的那几件只能压箱底了。
柳絮逛完了大半个中华街，停在一家小店前，透过橱窗可以看见里面陈列的各种绣品和编织品，手工能算是中等偏上一些，门可罗雀。
柳絮进门，拿起一个香包端详着。
“小姑娘想买吗？价格很实惠的，自己用或者送人都可以。”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日文比中药铺的伙计好多了。
柳絮摇头，这比她自己做的差多了，用中文道：“老板，给我把各种绣线和玉线都包一些，每个颜色都要。”
“买线？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呢。”老板有些惊讶，“你想自己做的话需要我这管教的。”
柳絮不回答，拿出两根红色的线，十指翻飞，很快一个团锦结就打好了。
“好俊的手艺！这种打发我也不会呢。”老板赞叹道，“这么说你也会绣花了？”
“苏绣还可以，其他三大刺绣只是懂些皮毛，最近在研究双面绣。”柳絮抚摸着香包上的图案，“这些都是老板自己做的吗？”
“叫我刘婶就好了。”老板，也就是刘婶看柳絮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小姑娘教教我怎么样？”
柳絮愕然，婉拒道：“恐怕没有时间。”
“哎，要是我有你这双手生意就不会那么差咯。”刘婶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冒昧，有些感叹道。
“刘婶这家店开了很久吗？”柳絮好奇道。
“也就两年多吧，我刚开的时候另一边街角也有一家同样的店，不过那女红做得，啧啧，比我好多了。”刘婶一副忆往昔的表情，“可惜没开多久就关了，倒是让一部分客人到我这儿来买，只不过可能我做的也就和机器做的差不多，价格又比机器做的高，现在买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那个街角，是不是对面是家中药铺子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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